俄羅斯是如何利用信息戰干擾2016年美國大選的？

2016年，美國大選遭到俄羅斯黑客的攻擊，之後，選舉入侵事件層出不窮，這些入侵發生在網路空間的三個維度上：物理、信息與認知維度。前兩個維度眾所周知：這些年來，黑客都利用硬體和軟體兩方面的缺陷，非法訪問計算機和網路並竊取找到的信息。第三個維度較為新鮮，也更加堪憂。

將網路空間劃分為三個維度，這種視角來自我已故的導師：美國國防大學丹·屈爾（Dan Kuehl）教授。他曾對傳統的黑客活動及其對國家安全的影響表達過擔憂，但他也預言，將來，在工具不變的情況下，攻擊對象可能變成人們的觀點和思維過程——到如今，這一現象已經顯而易見。今年2月和7月，美國公布聯邦指控，並羅列證據表明：俄羅斯平民和軍事人員使用網路工具影響美國民眾的政治觀點——可能還包括影響選情。當下，2018年中期選舉在即，這些人也許會捲土重來。

有觀察者提出，使用網路工具展開間諜活動， 大舉宣傳不實信息，這是一種新型「混合戰爭」。言下之意，如果說戰爭分兩種，一種是動力學層面的傳統戰爭，涉及炸彈、導彈和槍支，另一種是神不知、鬼不覺的非傳統戰爭，即藉助情報和特種部隊手段，作用於敵國民眾的「心理和思維」，那麼，兩者的界限正在模糊化。

但我認為，這種形式並不新穎——還是同樣的戰略，只不過採取了最新的技術。網路營銷公司通過發布贊助內容、操縱搜索引擎返回的結果，向公眾散布帶有偏向性的信息；同樣地，政府也利用網路工具達到自己的目的。換言之，政府會在更大的範圍內，採用社會工程學手段，侵入另一種形式的系統。

舊目的，新手段

2400多年前，孫子就將「不戰而屈人之兵」列為上上之策。信息是一種武器，可以擾亂民心，使敵國陷入癱瘓，不實信息或政治宣傳也同樣能奏效。1984年，蘇聯一名叛逃至西方的克格勃特工談及該策略，稱之為一個長期過程，他的話多多少少預言了美國當前的處境。

俄羅斯人註冊欺騙性的社交媒體賬號，冒充政治活動人士或組織，比如自稱田納西州共和黨官方賬號的@TEN_GOP就吸引到10萬人關注。這些賬號旨在散布政治宣傳，比如帶圖注的照片、海報或動圖，目的就是激怒關注者，使他們參與進來。而這些關注者又通過個人的社交網路，將這些信息傳遞出去。

這些虛假賬號中，還有冒充美國公民的。賬號播下的種子經真人傳播放大，開始生根發芽。不幸的是，不論起源於俄羅斯還是其他地方，這些虛假信息和陰謀論都有可能成為各大黨派喉舌媒體的討論基礎。

這些觀點從網路的一隅流出，輾轉進入傳統大眾媒體的視野。它們從兩頭煽動兩黨對立的言論，使爭議不斷持續。比如在2016年的美國大選中，就有俄羅斯噴子「工廠」派網路水軍，針對重要候選人發起支持和反對集會。雖然實際上，這些集會並未發生，但由此引發的熱議給分裂局面火上澆油。

噴子們還設立Twitter賬號，自稱代表地方新聞機構——有的冒名已經倒閉的機構——利用美國人更相信本地新聞的心理。這些賬號常年運作，其中一個打著「芝加哥新聞日報」的旗號，雖然真正的《芝加哥新聞日報》早在1978年就倒閉了。這個賬號設立於2014年，籠絡了2萬名關注者，長期發布確有其事的本地新聞，很可能是為贏得信任，為未來的不實信息宣傳作準備。雖然未及動手就被關閉了，但這些賬號巧妙地利用了一點：很多美國人被自己的政治觀點所蒙蔽，無法從新聞中區分出事實與觀點。

這也是傳統間諜活動所為：離間敵國民眾，然後看著他們陷入內鬥，無暇外顧。

面對這種形式的挑釁，分析尚且困難，防禦更無從提起。使用這一手段的，也並非俄羅斯一國。美國就試圖影響別國受眾和全球意見，手段包括「美國之音」的網路和廣播服務，以及情報機構的活動。而且，並非只有政府涉足其中，企業、倡議團體等也會散布不實信息。

很遺憾，法律和監管都成效寥寥。而且，面對這一現象，社交媒體公司反應遲緩。據報道，今夏早些時候，Twitter關閉了7000多萬個虛假賬號。其中近50個是像「芝加哥新聞日報」這樣的虛假媒體賬號。

Facebook也表示，它正努力遏制「虛假新聞」在其平台的傳播。然而，這兩家公司的財源都有賴於用戶在網站上的活動——所以對它們而言，這是一個兩難局面：既要遏制誤導性內容的傳播，又要推動用戶參與度的提升。

針對認知維度的網路攻擊，最好的防禦工事是用戶自己的行動與知識。一個穩固的民主社會，需要客觀、理性的公民充當基石。這需要人們面對所見所聞，展開批判性的思考，對所謂的「事實」加以甄別，而非盲目接受。若缺乏這種能力，或者更糟糕的情況，明明有這種能力而不去使用，這道防線就會崩潰。

對於俄羅斯干涉美國選舉（說不定新一輪已經開始），美國選民已經有所提防。為了抵禦其影響，美國司法部計劃，一旦在其調查中發現與2018中期選舉相關的外國間諜活動、黑客入侵和不實信息，就立刻提醒公眾。美國國家安全局（NSA）也成立任務小組，專門防禦俄羅斯入侵選舉系統，以及幾大政黨的計算機網路。

這是一個好的開端，但要從真正意義上解決這個問題，民眾就得意識到：這種認知維度的攻擊是實實在在的，而非什麼騙局。

翻譯：雁行

校對：李莉

編輯：穎仔

來源：livescience.com

造就：劇院式的線下演講平台，發現創造力

俄羅斯干預美國2016年大選這事還處在破朔迷離的階段，目前還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這事，更多是美國民主黨、共和黨中的反特朗普的勢力，或其他不喜歡特朗普的美國群體散步的噁心特朗普，甚至希望藉此事件拉特朗普下馬的借口。目前，形形色色的通俄門事件最終都不了了之，所有的指控都沒有坐實，普京以及俄羅斯更是矢口否認干預了美國大選。

自特朗普上台以來，其執行了與以往美國精英不一樣的對俄政策。一方面，特朗普本人較為欣賞普京本人，對其釋放了大量善意；另一方面，特朗普也明白制裁俄羅斯遠沒有善待俄羅斯獲得的利益多。特朗普政府的本意自然是希望美俄親近，但後續通俄門的發酵以及國際政治上兩國出現的對立局面，使得特朗普這一願望幾乎無法達成。當然，特朗普的當選肯定利用了一些信息技術，究竟是否帶有俄羅斯色彩，還得等進一步的證據出現。

基本脈絡是這樣的，俄羅斯認為特朗普對俄比較友好（現在看，貌似也不是），是政治素人，上台會搞亂美國外交（現在看，後悔去吧，不按套路出牌更不好對付）。於是俄羅斯下令俄黑客通過美國的臉書、谷歌等網路公司，挖掘親共和黨，尤其是親特朗普選民信息，然後穿個馬甲，向這些人定向投放美化特朗普的廣告，鼓勵這些人去投票，進而幫助特朗普勝選。為何不給支持民主黨的人投廣告？因為政治學上重要一點就是「政治觀點只可以被加強，很難被改變」。

當然，以上只是美國的單方面說辭，俄羅斯堅決否認。現在美俄關係非常不好，美國在東歐、中東圍堵俄羅斯，擠壓其戰略空間，也通過中情局扥組織扶植俄羅斯國內反對派，甚至冬奧會都要制裁俄羅斯，不僅如此，還在包括美國國內對俄羅斯各種抹黑。而說俄羅斯影響美國大選就是其中一項，試問俄羅斯都要插手選舉總統這麼大的事，那他還有啥不敢幹，於是俄羅斯成功黑化。

這事兒民主黨人最積極，一方面可以抹黑俄羅斯，另一方面也可以抹黑特朗普，給他扣上一個俄國代理人的大帽子。本來特朗普就具有爭議，這下更具有爭議了。說到這，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民主黨也在試圖影響選舉啊。

在2016年美國的大選期間，俄羅斯對於民主和共和兩黨候選人是有傾向性的。作為老牌政治家希拉里·柯林頓對俄羅斯的態度更加趨於美國主流精英層，主張對俄採取強勢遏制的手段。反觀，特朗普對俄羅斯總統普京大加讚賞，並明確表示當選總統後會改善與俄羅斯關係。因此，俄羅斯從一開始就支持特朗普當選，認為這有利於干涉俄美關係，擺脫俄羅斯面臨西方孤立的不利處境。

事實上，特朗普在當選總統後，也一直希望能夠改善與俄羅斯關係，只是美國國內主流精英不予支持，迫使特朗普採取對俄強硬的外交政策。 俄羅斯雖然說沒有完全左右大選的結果，卻依靠信息手段影響了美國大選的結果。

據西方媒體報導，其具體實施的手段，可以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收集美國選民的信息，在社交媒體上假扮美國選民發聲，並研究如何模仿美國人在網路上說話，才能讓美國人上鉤和搓火。比如，「希拉里是不值得黑人選民投票」、「特朗普是更好未來的唯一選擇」等。

第二，將火力集中於「搖擺州」。俄羅斯的網路研究機構研究如何更好的使關鍵「搖擺州」選民能夠按其意圖投票。比如會在社交媒體上鼓勵一些人棄選，或者投票給特朗普。

第三，採取「車輪戰術」。由於要模仿美國選民發生，又由於俄羅斯和美國有時差，俄羅斯機構的人員會進行輪班制。與此同時，他們也十分注重帖子的回饋，及時的總結和調整，以達到最大的效果，比如，他們對美國的假期就了如指掌，會根據時間發相應的帖子。

第四，想方設法隱蔽身份。西方媒體認為，俄羅斯干涉選舉的另一大成功之處是想方設法不留痕迹，讓美國選民不能識破帖子是從俄羅斯發出的。他們會利用假的IP地址迷惑美國人，帖子是從美國本土而不是從俄羅斯發出的。

第五，在網上冒充選民和美國人直接溝通交流。在社交媒體上投放政治廣告，招募美國人參與政治活動，舉行競選集會活動等。

美國特別檢察官辦公室在此前對13名俄羅斯人予以了起訴。俄羅斯堅決予以否認，表示13人能夠對抗美國強大的情報機構，這完全是荒謬的。俄羅斯總統普京2017年底也對俄羅斯干預美國大選予以否定，認為這是特朗普的反對者散布謠言，以此削弱特朗普執政的合法性。

這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到目前為止，民主黨想以此糟踐特朗普，都沒有抓到確鑿證據，讓一個中國人回答這個問題，除了杜撰，就是瞎猜。

這裡首先要區分俄羅斯和俄羅斯人。

俄羅斯是一個國家，對於俄羅斯干涉美大選，俄羅斯方面是堅決不承認，即使幹了也說沒幹。一個主權國家干涉另一個主權國家是不光彩行為，前蘇聯時期干過，後來自顧不暇應該沒這個能力和要求。不過，在遭受美國奧巴馬政府多年強力打壓，暗無天日，希望換個總統的想法減輕壓力也正常。

西方媒體杜撰了幾種手段，什麼發布對希拉里不當言論，網路上鼓動美國人支持共和黨，用假IP裝美國公民，等等，都沒有證據。

俄羅斯人是個人行為，據早前報道，美國特別檢察官辦公室對13名俄羅斯人予以了起訴。俄羅斯人和俄羅斯不是一回事，以對這13名俄羅斯人訴訟，就斷言俄羅斯干涉美大選顯然說不通。因此，俄羅斯認為，13個俄羅斯人能夠影響美國選舉，這完全是荒謬的。俄羅斯人在美國大選期間發表對誰當選的看法，應該不違背美國的法律。

俄羅斯總統普京2017年底也對俄羅斯干預美國大選予以否定，認為這是特朗普的反對者散布謠言，以此削弱特朗普執政的合法性，屬於黨爭。

有一點可以作為反證俄羅斯不太可能推特朗普，特朗普上任後俄美幾乎水火不容，制裁加劇，互逐外交官，人數都超過冷戰水平，敘利亞立場相左，差點就要導彈伺候，所有行為幾乎都是奧巴馬版升級，俄羅斯助力一個對自己更狠的人，豈不是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