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理解孔子的「父為子隱,子為父癮,直在其中矣」這句話?


如何正確理解「子為父隱,直在其中」?

我要首先說明一點,要真正理解孔子,就不能完全站在現代人的角度,而應當設想一下在2500年前的社會狀態下,孔子是怎樣的思想家。現在很多人開口罵古人,孔子作為中國古代傳統思想的旗幟,當然也難免萬劍穿身。好了,言歸正傳。

孔子的「仁學」思想

要說明「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的問題,必須要先談談孔子的學說。孔子開辦私學,使春秋末期官學下移,以及之後的周遊列國,都不是為了眼前的小利,要是為了錢,不會收那麼少的學費(束修,各位可以自己百度);要是為了官,不會在君王降下恩寵之時,說些難聽的話(譬如對齊王講「政在節財」)。那麼他究竟想幹啥?

孔子看到東周以來,周室衰微,群雄競逐,社會混亂,於是他認為這真是差到極限的社會了,認為「禮崩樂壞」了。於是他想:怎樣才能改變這一切?他認為這個世界,這個社會之所以亂了,是因為缺少了一樣東西:「禮」。這不是有禮貌的意思,這個禮,是規矩,是規範。當代的法律實際上是兩方面構成,一個是社會規範,一個是處罰辦法。先秦只有後者,也就是「刑」,卻沒有將前者「禮」貫徹好。 孔子打算推行「周禮」,實際上是推行他自己的社會理想,不過是借了周禮的名稱而已。那麼怎麼樣才能把人與人緊密聯繫在一起呢?今天我們整個社會聯繫在一起,那時候各自為戰,各自謀生。於是,孔子想了一個辦法,用一種天然的關係把大家聯絡起來,再把這種關係推而廣之。這種天然的關係就是「孝悌」,推而廣之就是「忠義」。那麼這種關係總的稱為是什麼呢?「仁」。

所以孔子講仁者愛人,講做人要守孝道。 換句話說,「孝」是「仁」的基礎,「仁」是社會規範化的途徑。

孔子的「孝悌」觀

孔子認為孝要發自內心深處,有目的的或者表面裝假的孝都是可恥的。比如有些人表面上孝順父母,實際上是做給別人看的,鄰居一看就說,誰誰誰多孝順啊,他的目的就達到了。古代這種情況很多的,你要知道,隋代科舉制度產生之前,怎麼選官?一種途徑就是舉孝廉,你孝順的出了名,就可以做官了,所以假裝孝的人大有人在。 孔子要求人們做到內心深處的「孝」,他說做到孝最難的就是「色難」。

孔子希望親情超越一切。父對子的愛,子對父的孝超越一切。在這樣的基礎之上,社會規範才有可能推行下去,只有這樣,人們接受社會規範的管理才是發自內心自願的,而不是被迫的。 所以在那個混亂不堪,殺人如麻的時代,孔子認為應先建立「禮治」,而先不要管什麼「刑」,把作為「禮」的基礎的「孝」提到「刑」的前頭,是必由之路。

「父為子隱,子為父隱」背後的意義

綜上所述,不難看出「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的社會意義了,就是說,忠孝和仁愛建立起來之後,才有可能建立「禮」治。後來的墨家和法家,都出自儒家,但都回過頭來將儒家罵的狗血淋頭,而且罵孔子的水平遠高於今天的網路噴子,他們都能自圓其說,都有道理,也都有一定的社會實踐,並取得一定的成就。但是為啥法家,墨家都走不長呢?因為他們的思想在於破壞,而儒家力爭穩定。亂,對誰都不利。 其實孔子當時怎麼說的「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這句話,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句話被寫在《論語》里了。孔子和他的學生們一輩子說的話多了去了,「今天中午吃啥?」「昨天我便秘了。」之類的話應該也沒少說。但是寫在《論語》里的每一個字,都是孔子極其弟子思想的體現。

用一句話簡評孔子思想

孔子的思想絕不是像有些人說的「落後,迂腐,荒謬」,在那個時代里,孔子的思想是先鋒的,激進的,是撼天動地的。 如果你讀得懂,認真看看《論語》,有些內容,放到今天,也是有前瞻性的。


首先,題主,你字打錯了啊!

兩個版本

這句話近代以來爭議最大。因為西方法制理論傳入中國後,此內容就被認為是徇私枉法和任人唯親等腐敗的溫床。不過,除了《論語·子路》的記載,《呂覽·當務》中也存在一個略微不同的版本:

  楚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謁之上,上執而將誅之。直躬請代之,將誅矣,告吏曰:「父竊羊而謁之,不亦信乎?父誅而代之,不亦孝乎?信且孝而誅之,國將有不誅者乎?」荊王聞之,而不誅也。孔子聞之曰:「異哉!直躬之為信也,一父而載取名焉。」故直躬之信,不若無信。

兩個故事的差別是比較明顯的,僅僅看《論語》,我們很難得知這個事件的發生過程以及歷史背景,《呂覽》相對來說則要好一些。這可能跟《論語》本身為了便於流傳而呈現出來的簡潔性有關,因為確實有些內容,我們在《家語》和《禮記》也可以發現記載要完整些。或可如楊朝明所言,《論語》本身也是對龐大的孔子言論的部分取材,這麼一來,我們就必須肯定,《呂覽》未必在材料的記載上就一定是因循《論語》而成,反而極有可能它們共同來源於當時的更早記錄材料——即有原始材料早於《論語》和《呂覽》,這導致了不同版本的產生。所以,《呂覽》同樣是極為重要的參考文獻。

《呂覽》中的直躬事件始末

從上面的文字中不難發現,這個楚人直躬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父親去送死,包括他自己。我們現在發掘的考古資料已經能夠證明,懸灋象魏這種早期成文法的出現時間是遠早於胡適他們的推測的——而不是像他們早期所猜測的那樣,鑄刑鼎是成文法的起始。因此,直躬一定知道楚國的法律中,偷羊者死!可即便如此,他還是願意告發他的父親。這裡我們需要注意,我們現代人你就是偷孩子都判不了死刑!所以,即便沒有《呂覽》,我也不認為光憑《論語》的記載就一定不能為我們現代人所理解。這是因為,當時的法律在我們現代人看來太過殘酷——我們父母若偷了羊就得死,那誰敢這麼勇敢去告發自己的父母?所以,偷羊在當時的楚國絕不是罰點錢受點譴責關幾年就萬事太平,而是面臨著死亡的威脅!

我們再來看直躬,在父親被判死刑後,他又說自己要代替父親送死——這合於現代法律嗎?至少跟一些人口口聲聲的說直躬體現了法律精神完全對應不上。接下來才是重點:直躬竟然以信和孝來為自己進行辯護,迫使楚王放了他和父親。於是,兩人不但沒有接受法律的一點點制裁,躬這個兒子還獲得了信(直)和孝的名聲。這是什麼?放在現代就是朋友圈孝子之王,網紅界的大咖之咖!我實在不理解,這樣的人竟能被一些人說成體現了法律的精神——事實上,不但古代楚國的法律沒執行,也完全不符合我們現代人的法治精神。

到底是無條件為父親和子女隱,還是在一定條件下為父母子女隱?

如果我回到古代楚國,父母偷了羊就得被法律判處死刑,那我當然要為父母隱了。小罪大刑,這算是什麼法律?殺人和偷羊同罪,連基本的法律精神都沒有。所以我們看到儒家一直反對嚴刑酷法,實在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古代某些時期立法的人腦子就不正常。

如果說,這裡偷羊只是被判處罰金,賠償失主等價錢物,哪怕關上一段日子,恐怕孔子也不會這樣批評直躬。所以,不要弄混古代和現代的法律之間的諸多差別,缺乏歷史背景的探討,便失去了縱向比較的基礎。


這是出自《論語·子路》。大約意思是,葉公告訴孔子,他們那兒有個正直的人,父親偷羊,他就出來作證了。孔子說,我們這兒正直的人與他不一樣,父親為兒子隱瞞,兒子為父親隱瞞,正直就在其中了。父子互隱,成了千古懸案,維護孔子和批判孔子各執一詞,各有理由。但孔子一生學說,盡在仁字,是忠恕之道。一位父親真的做了錯事,不改正還算了,還要拉他兒子下水幫其隱瞞,以逃避懲罰。如這也是孔子提倡的,那麼這麼多跟隨孔子的人,不是品德有問題,就是腦子有問題。犯罪跟親情是兩回事。在小錯上為親情而隱,似有可原。但偷羊,在古代是相當重的罪。所以這裡的「隱」不應該解讀為「隱瞞」,「隱」古代也通「櫽」,即櫽括之意。其意是矯正彎曲的木材,使其直也。犯了錯誤,不但要接受應有之懲罰,還要使其不犯。懲罰是官方的,是標。而不再犯才是本。一般來講,一個人犯了錯,不論是礙於面子還是逆反心理,他都不容易接受別人的勸告,而親人則正是最好的勸戒者。所以孔子說父子互隱,指的是父子兩人不論誰犯了錯,都要為其把錯誤矯正過來,使其恢複本來的「直」。這是責任也是義務。直是本來本性上的良善,葉公認為懲罰囚禁是恢復直的方法,而孔子站在「仁」的角度,認為只有親人間溫情的規勸才是恢復「直」的根本方法。


全世界都在討論這個問題,孔子說你爸爸在外面偷了人家一隻羊做兒子的要不要去舉報他。兒子在外面偷了人家的東西做父親的到底要不要隱瞞。這其中的道理是什麼。如果你爸爸偷了人家一隻羊回到家裡你馬上打110舉報他。請問你以後怎麼做人,一個連自己爸爸都舉報的人誰敢跟你打交道。左右鄰居會怎麼看你。其實孔子的意思是說你爸爸如果真的偷了人家的羊自然有人會報警,自然有警察來抓他。你急什麼。如果兒子偷東西當眾人面就說他那怎麼做人。而是要說我兒子絕對不是這樣的人。然後回家關起門來再慢慢教訓他。直在其中矣就是我們現在常講的情理法。先從人性開始然後再衡情量理最後才到法嗎。如果步驟搞錯了,直接就法最後終將害人又害己。


謝謝邀請答題。這句話出自《論語—子路》篇,全句為葉公語孔子曰:「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孔子曰:「吾黨之直者異於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這是一個故事,記錄在《論語》當中有其深意:春秋時期, 孔子帶領弟子們周遊列國,在葉邑停留時,葉公府中的一隻羊跑進孔子的住地,被弟子曾點燒了吃。曾點的兒子曾參把這事報告給孔子,孔子知道曾參處於忠孝兩難的地步,於是答應同 葉公講情,希望葉公網開一面,孔子感慨:「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葉公和孔子嘮嗑說,我們這個地方,老百姓的思想、性格都很直爽不狡詐。父親偷了別家的羊,他的兒子會挺身而出,正義直言做證。我們的風氣多好啊!孔子聽了以後,答覆葉公說,俺們那個地方與你們這裡不同,如果兒子做錯事,父親為了親情會為兒子隱瞞一些;父親做錯事了,為人子的當然也會為父親隱瞞一番,這是人之常情。也許在你看來這樣是不對的,不夠誠實直爽,這其中包含直的道理。



這段對話,我們今天來看,仍然很有現實啟發意義,值得我們探討。也是我們今天所講的法律和人情親情之間怎麼兼顧取捨的問題,簡單的一段了包含法治思想、法理、社會道德這幾方面。從法治來講,父親錯了,兒子為實證這沒有錯,法律上看是合乎法律的;從親情上看,兒子這麼做,父子之間的感情會怎麼樣?家庭倫理怎樣面對?正義和倫理親情哪個大?



那麼孔子說的「直在其中」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呢?我想孔子首先是提倡「父慈子孝」的,其次父親偷了他人的羊犯了法,但兒子應當勸父親悔悟改過,父子之間「父為子隱,子為父隱」。曾參把父親偷羊的事告訴孔子,孔子本意是兩全其美的解決這件事,而羊是葉公家的,羊跑到孔子住地被曾點偷吃,孔子有為曾參講情的意思,站在孔子的角度,孔子也是人,他想為曾點曾參父子解難,這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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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我不請自來。

論語子路篇有一句,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當時的背景是葉公和孔子交談:我的家鄉有個正直的人,他的父親偷了羊,他證實了。

孔子說,我的家鄉與你這兒不同,父親犯罪兒子隱瞞,兒子犯罪,父親隱瞞,正直就在這裡面了。

開始我也認為不合禮儀,直到我查了史書,前面還有一句話: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而子證之

我們總是忽略了前面的話,被人斷章取義。


謝邀!每個人的思想都與其身份背景密不可分。這一點解讀精典時尤其重要,必須先搞清出處,切忌斷章取義。題中孔子的話出自《論語. 子路十三》,背景故事如下:葉公告訴孔子,他的家鄉有個正直的人,父親偷了羊兒子去作證。「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許多人把孔子這句話錯誤地理解為父子相互掩飾包藏過錯是人之常情;他們甚至因此批判孔子以君臣父子的禮教縱容私心惡行。這種錯誤的理解真是「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那麼,正確的理解應該是什呢?首先從大的語言環境來看,《論語》是孔子的弟子記錄孔子的言論觀點的著作。孔子的言論觀點雖是有感而發,但從不拘泥於一人一事,而是從大處著眼,結合時政人生,給人以啟發教導,循循善誘,這正是孔子思想家和教育家的風範。其次,從具體篇章來看,《論語. 子路十三》正是「子路問政"於孔子的記錄。孔子通過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來從不同角度教導子路該如何從政如何治理天下。借與葉公有關「直躬」的討論,孔子告訴弟子:正直雖是需要親力親為的好品德,卻不可拘泥於形式,要針對不同的情形用不同的方式去踐行,才能功德圓滿。「直在其中矣」的正確理解應該是:「正直(實際上)已經隱藏於父子相互掩飾過錯的行為和父子天倫之情之中了啊。"試想,如葉公所言「父攘羊,而子證之」,兒子雖然做到了「直躬」卻違背了父子之禮。父子之禮是《周禮》中的根本大禮,是天倫大義,為「直"而有違父子之禮會為人所不恥,豈不有損「直」的作用?而「父為子隱,子為父隱」是人之常情,關鍵是讓親人明白:自己的過錯讓正直的親人也倍感恥辱,只能用謊言和羞慚面對世人。如此則能敦促親人痛改前非,也就達到了「直"的目的。比之前者,以情動人,合情合禮,豈不是更有助於「直"的教化之功嗎?當然,父子相隱,前提是犯錯的一方天良未泯,尚可救贖,迷途知返。否則,當另當別論。

無論歷史還是現實生活中,聽從親人勸告而投案自首者不勝枚舉;甚至代親人受過者也是有的。足見孔子的思想影響深遠。


此句出自《論語,子路第十三》,葉公語於孔子曰,吾黨有直躬者,其父攘羊,其子證之。孔子曰,吾黨之直者,異於是,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這句話干百年來眾說紛紜,對於其父偷羊,其子證之,孔孑對此對耿直,率直,正直的人提出的處理意見,這句話的核心在於"隱與直"兩個字的理解上,"隱"不是隱瞞,是私下處理這件事,「直"是正確對待處理這件事。發生這樣的事,隱當隱瞞解釋孔子得氣得吐血。

父子關係乃人間的大倫常,父慈子孝,父親犯了這樣的事,作為正直的兒子,應該是在家庭範圍之內,或勸諫,或退還,或者自己去向被偷的人退還倒歉,反之亦然。直在其中,是家醜不外場,是在在家庭中做到正確處理這件事。


父親放羊,兒子休息。兒孑放羊,父親休息——貨殖(財富)自然就產生了!

——別在「父子相互隱飾罪惡」了!我們這些不肖後人,要歪毀孔孑及孔孑思想到何時?難道我們心裡真的就只剩下自私與骯髒的東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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