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待或理解「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這句話?
剛接觸《道德經》,對類似「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這樣的話十分不理解。不僅我們不理解,做專門研究的名家也批評這些話是不講條件,把話說絕對了。那就是說,這些話不合情理。到底是古人說話不負責任,還是另有原因?
後來在讀書中逐漸認識到,也許不是古人亂說話,可能是我們理解這些話的方式有問題。我們對各種不夠妥帖的解釋,覺得它們存在幾個弊端,一是作者用自己的意思,替代古書的原意,讓我們對古人產生了誤解;二是作者就字面意思代替內層意義,造成釋義扞格不通;這些問題都與釋讀者不求甚解、應付了事的態度有關,估計釋讀者在拿出來給別人看的時候,連自己都沒有說服。具體到《道德經》的理解,要得到比較確切的釋讀,應該儘可能應用「以經解經」的方法,很多初看不近情理的話,就比較容易得到合乎情理的理解,原來各種批評作者自相矛盾的地方,那些矛盾也就不存在了。我們試著來看看這句話應該如何理解。
看字面,「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就是智者是不說話的,說話的不是智者。
這好像有點絕對了。老子留下《道德經》難道就不是智者嗎?寫作《道德經》反倒讓老子失去了智者的名聲?不大像。
這句話在《道德經》第五十六章,這一章的意思是統一的,有中心的。並且這一章的思想和整部《道德經》是完全一致和相通的。掌握了整章的中心,按照《道德經》的核心思想檢視這句話,再看「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意思,就會有不同的認識。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後面是「塞其兌,閉其門,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 這句話說的是不要出風頭、與人爭鋒,而是要和環境協調妥協,混同一色,中心意思是要君子做到「玄同」。「玄同」,就是「同於玄」,「玄同」是「同玄」的倒文。「玄」就是「道」。「塞其兌,閉其門,」 曾經在第五十二章出現過。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 在《道德經》第四章出現過。第五十二章、第四章,都是解釋道的性質和形態的。無疑,這裡就是要君子「玄同」並解釋如何算「玄同」。
「玄同」就是「同於道」。
接著說,「故不可得而親,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貴,不可得而賤。故為天下貴。」 這些話,是說不要因為懂得了一些道的智慧和知識,就利用這種智慧和知識要分一分自己和外部的親疏、利害、貴賤,做到不分,自己才是天下最尊貴的。這顯然是對 「和其光,同其塵,是謂玄同」的進一步解釋和告誡。
「玄同」是理解這一章和「知者不言,言者不知」這句話的關鍵。那麼到底何為「知者」?何為「言」和「不言」?是不是不言就是不說話?既然是同於道,就要看同於道本質上是什麼意思,用道的意義來解決這些問題。
《道德經》本身是入世的,它並不主張脫離現世,所以在論述道和德時,都是論述如何遵道而行,而不是消極遁世,毫不作為。賦予了特定的涵義。在面對現實事物時,老子對遵循「道」的原理,有幾條非常重要的介紹:
「我有三寶,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儉,三曰不敢為天下先。」
「是以聖人去甚、去奢、去泰。 」 甚是過分,奢是過多,泰是過度。 「治人、事天莫若嗇。」說的是同樣的意思,——寧少勿多,以少勝多。
為什麼要這樣?《道德經》解釋,「是以聖人自知不見,自愛不自貴。」 「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恃者無功;自矜者不長。」概括這些話,「道」的性質在於不自大、不自有。
所以「不言」一類的表述中的「不」,意思不是日常我們所說的絕對否定,而是「去甚、去奢、去泰」的「去」,是「嗇」。言是說話,那麼「不言」就是不要說多餘的話、不說過頭的話、不說浮誇不實的話,要少說、慎說、不該說的不說。
老子對此有其它和這個意思一致的告誡: 「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多言數窮,不如守中。」「致虛極,守靜篤。」「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知者不言,」是要「言善信」,「不自見」,汲取「多言數窮」的教訓。「言者不知」,就是多言、不慎言、表現自己,不是了解道的智慧和知識的人應該做的。「知者」,是指了解道的知識、掌握道的智慧的君子。《道德經》里的「知者」,不是泛指一般所謂的有知識的人,「知者」是知「道」的人,《道德經》是不主張過多博學多知的。所謂「慧知出,有大偽。」 「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都可以看做是對知者定義的限定。
所以「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意思是,掌握道的智慧和知識的君子,是不會多言、浮誇、刻意表現自己的。那些多言、浮誇、刻意表現自己的人,不可能是掌握道的智慧和知識的人。《道德經》對此另有個概括:「希言自然」,知者是懂得自然的君子,希言就是這裡的「不言」,意思基本上是一樣的。「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是玄同的表現。
人們對《道德經》里的「無為」的困惑和爭論,問題就出在對「無」的理解,沒有把對道本身的理解方面,轉移到對人們行為中所要追求的「無」的理解和認識上來。《道德經》對道描述得很清楚,一般讀過全文者都能理解,明白道的屬性是「無」,這個「無」不是什麼也沒有,而是無形無象,不可直接感知,道本身無所不有、無所不在。道的屬性也是「虛」和「靜」,守道而行,與道同行,即玄同,就是「致虛極,守靜篤。」
但是,《道德經》給出的玄同的途徑,不是導向絕對的「虛」和「靜」,絕對的「虛」和「靜」,似乎回歸了道,但是不合乎「德」,脫離人的實際社會生活,也是違反「道」的「反者道之動」的原理的。實際上玄同的途徑應該是這樣的: 「孰能安以久?動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 (十五章)
所以,玄同,表現在社會行為上,「無為」不是不做,而是守柔示弱,做事要「動之徐生」、「不欲盈」,從而做到「致虛極,守靜篤。」
道對自己變出來的事物都要收回去,但徐生、不欲盈者,雖然不能超越不死不滅,但可以保持得長久和不速亡。這就是《道德經》的「無為」中的現實主義精神,也是許多讀者忽略或誤解的方面。
「無」是在行為方面對「有為」的「去甚、去奢、去泰、不欲盈」,「不」在這個意義上,和「無」是同樣的意思,「不」和「無」,只是表述方式和修辭上的不同,意義上沒有區別。
《道德經》第八十一章,開頭有三句話的句式和本題「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的句式一樣。當然也同樣是在解釋方面很令人困惑的幾句話:「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善者不多,多著不善」。如果用我們在前面的解釋結論來解釋這幾句話,就不存在困惑了。這裡的「美」、「博」、「多」都是甚、奢、泰、盈的表現。(這裡的「知」主要是認識、識別的意思。) 比如,「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就是指,可靠的話都不是經過過分修飾的,過分修飾的話不大可靠。
一定意義上,玄同是理解和實踐《道德經》的關鍵。那麼玄同就是修道了,日常如何算是修道呢?真正的修道,首先是在現實的事業和生活中,返樸歸真、崇尚樸素,去甚、去奢、去泰,做到慈、儉、嗇,事功要守住「徐生」、「不欲盈」,以至常生久長。那些向內心追求無的境界的修道者,與此保持一致,應該才是遵行「道法自然」的規律。過於急切地追求得道,以至走火入魔,或者只沉迷於自己的內心,不合理地剝離現實慾望,想完全脫離「有」,是不是也屬於「甚、奢、泰、盈」呢?
通過《道德經》研讀,對「知者不言,言者不知」做出合理的解釋,這個過程能夠加深我們對「無為」、「自然」和「玄同」的修道方法的認識和理解。
《老子》五十六章: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明白的人不說,說的人不明白。再通俗點講就是;聰明的人不隨便說話,隨便說話的人並不聰明。當然那是老子對於政治所說的言論。
個人理解就是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結合到現在的生活中來,很多的事物和理解的背後,存在有很多的不確定性。你不能斷定一件事情的真偽前,不要隨便的去發表自己的結論,做個智者。就像當下很流行的每天喝可樂等於慢性自殺、桃子和西瓜一起吃會有劇毒等等。各種各樣的謠言漫天飛,簡直防不勝防。
我們要做的就是把握自己的立場,辨別事情的真相。而不是人云亦云,跟隨潮流一起指鹿為馬。對於事物的發展,我們是無知者,就保持無知者的立場,不該說的不說,避免擴大輿論,引導了更多的無知者。如果你是知情者,那麼你就要站出來,用你的正確的言論來開解更多的無知者。
社會需要智者,我們鼓勵知者能言無不盡,不知者虛心好學。
我是歲月流年,歡迎一起探討。不管歲月如梭,我自待你如初。
我們不妨先來看看唐朝白居易的詩:
言者不如知者默,此語吾聞於老君。若道老君是知者,緣何自著五千文?
但其實不只是白居易感覺到裡面存在邏輯困境,恐怕任何一個讀書的人,不論古今都會好奇——老師跟學生在課堂上誰知道的多?一個嬰兒和一個正常智力的成年人誰知道的多?一個科學家和一個民間愛好者誰知道的科學多?一個演講的文學家和台下閉口不言,沒有經過文學訓練的物理學家誰懂的文學知識多,或者反過來?
最重要的是,那老子為什麼要自己寫書?就不能當個不言的智者?很明顯,這句話是有語境的。
早在魏晉玄學時期,王弼為了解決這個困難,就已經下了結論:孔子體無,所以言有;老莊不能體無,所以只能言無。
王弼的觀點來自於孔子提到的「我欲無言」,子貢是求言者,孔子則是體行者,這個行,就是天行。
知者不言,知道而不說哪有這句話,這句話本身就值得推敲。言者不知,說的人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信,這句話就也不可信。這句話本身矛盾重重。說這句話本身是知也不知,不知道為何把這句話說出,說出也不知道,誰能信服?那就好別說話,說者即不知。
一個人知道的是有限的,不可能全知。知而不言,知而不說是自私,不說是不知。言者不知,說者知,不知不說。哪怕知道得少,說出即知一些。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知道不說還不讓別人說,說人家說者不知道。這句話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說出來了,知,還是不知。知,不應當有這句話。不知,說出這句幹什麼?一個人一個思想,人家有腦袋,有嘴巴,有思維。憑什麼由別人的思想嘴巴決定。只有遁世在一個人沒有的地方生存。什麼也不說。
這裡涉及語境思維,此「言」特指「亂言」。古賢人達士之修辭,特別言簡意賅,有「仁者鮮言」為證。
知者不言:知書達禮融會貫通的人,不會頭頭是道、喋喋不休、胡言亂語,只會慎言慎行、言簡意賅、點到為止。
言者不知:那些動則夸夸其談、滔滔不絕、東拉西扯的人,往往是因為沾沾自喜、不明事理、不得要領、牽強附會。
謝百穀王之邀,談「知與言者」。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見雲。行百里者半九十,半瓶子醋。大智若愚,知欲言者,先解其對者已。上士聞道,謹而行之。中士聞道,半信半疑。下士則不笑不足以聞道。世理皆可反返,孔子不大學,儒林何以師。老子不得道,莊周何夢蝶。文經武略必為言知而知之,科技藝術必為言知而光大。故智者無不言知之,知者不言可休矣。
(原創)「知者不言,言者不知。」 是老子在《道德經》里就勸誡後人的句子,與俗語「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有異曲同工之妙。
鼓聲敲得再響,終究也掩蓋不了中空的本質,真正博學的智者,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台。水深則流緩,人貴而語遲。智者知道何時該說那時該講,特定的場合或複雜的背景,有些話說了反不如不說。歷史和現實中有很多人用慘痛的代價告訴我們:不看對象,不看場合,說話口無遮攔,最後惹火上身麻煩不斷,甚至蒙受不白之冤,造成一生悔恨。「知者不言,言者不知。」讓我懂得沉默與否的根本原因在於自己的內心是否清靜平和。一個人修為養性,心懷平常,閑話自然就少。那些自視才高八斗喜歡雜言碎語的人,內心貪、嗔、痴、慢、疑,五心太重。總想找話題顯擺自己,家長里短,道聽途說,人言亦言,高談闊論。似乎這樣的日子來的快活。其實,這是內心空虛愚昧無知顯露。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閑話太多傷情也傷人。在很多聚會或酒會上,那些妙語連珠、高談闊論,看似學識淵博、風趣幽默的人,是大家關注的焦點與中心。其實他(她)大聲的喧囂是為引起大家的注意來掩蓋內心的空洞虛無。而真正的智者,往往是那些微笑不語,謙和平靜的人。偶爾的隻言片語,卻有著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智慧。「境緣無好醜,好醜在人心。」只要心似湖水,就不會被外境所惑,才能做到「不見他人非,只見自己過」而「靜觀其變」。
言為心聲,境由心造。心歸自然,隨遇而安!
謝邀,我是一位農民工晚點回答別尬意謝謝!跟據主題這是成語,那我就先說言者不知,一個人的性恪有不,做了一點好事生怕人家不知,見人見鬼都是到處在宣揚自己怎麼怎麼能,怎麼怎麼做,在為人方面好象是他就是人上人,可以征服任何人,我說了就是我的主,誰也不能不聽他的,好象我是優秀者誰也不如,樣樣能幹,事事精通忝花亂墜,在家裡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比上罵下,到事翻類沒完沒了,搞了一家人雞飛狗跳,象這種多嘴心直,不懂別人怎麼看他,也不知道別的感受,跟本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在成語所說的,言者無知,相反的,知者不言,這種人他的心理素質比交好,在工作表現突出,工作能幹,經受大家好評,他也不太宣揚自己,通過其它距道使領導對他的讚賞和認定,在人際方面你做你的,我做我的,但是別人對指指點點也不急著生氣,始終是在心對他有一種防備陰影,在家對鄰居,對家人,對親人朋友都是於禮相待,於敬為賢也不他曾經的他,有什麼功有什麼好,象這種人之所說的成語,知者不言,他的自身資源豐富,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這句話出自蘇洵《衡論.遠慮》。原文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百人譽之不加密,百人毀之不加疏。」我的理解是做人要坦誠,要真心相待,不知道的就不要假裝知道,不想說的就不要去說,如果你想說某一件事,就不要吞吞吐吐,而是痛快地一清二乾地說清楚,不要說讓人去揣摩分析的半截子話。後兩句是由前兩句引申而來,意思是如果大家都去讚美同一件事的時候,就不要再去添油加醋了,如果大家都去詆毀一件事的時候,就不要火上澆油再去挑拔離間了。這句話其實就是我們的一個做人原則和必須要遵守的社會道德。
「知」同「智」,智慧,知者即智者,智慧的人不說,不是不說,他知道說不出來,也就是無法用語言表達,而言者不知就是說,如果能夠用語言說出來的就一定不是真正能夠全面表達智慧內涵的話。
知者不言,不是不想言,是無法言,所謂「可得而不可見,可傳而不可授」。
言者不知,不是不知,而是言語表達出來的與真正的內涵一定有區別有差異。
無論知者還是言者,二者都能夠領會智的含義,一個是不說,一個是即使說了,聽的人也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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