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句話,聽到就心疼?
高三過年放假,在家陪爸爸看電視,電視上播一位母親為了救她尿毒症的兒子,冒著生命危險捐了自己的腎臟。
當時腦袋一混,張口問我爸:「要是我生病了,你願意捐個腎給我嗎?」
爸爸反問我:「一個人要是只有一個腎陽會怎麼樣?還能正常生活嗎?」
我說:「可能對生育和排尿有一定影響吧,我不太懂,兩個腎肯定比一個腎要強啊。」(我不懂,瞎BB的。)
爸沉默了。一分鐘沒說話。三分鐘沒說話。五分鐘沒說話。
我心裡一沉,也沒繼續追問,爸讀書少,還是個保守且剛強的人,他是畏懼醫院的,他應該是害怕去醫院挨上一刀。他特慣著我,我小的時候想要躺著吃飯,他也不會罵我,就一勺一勺往我嘴裡送,我吃飽了,他再吃。他也是個話少的人,我印象里,他沒有叫我兒子,有事兒就直接說事兒,親切一點就叫我的名字。
他也是五十幾歲的人了,我的確不應該拿這種話逗他。
五天寒假很快就過完了,大年初四的早晨要坐五點半的車回學校。
不到三點的時候我被叫醒了,起早真的是件遭罪的事,我帶著不情願在疊被子,屋子裡只能聽見「撲棱撲棱」的疊被子聲音。爸叫醒我以後沒有走,靠著凳子看著我,就上下的打量,看的我不自在。
看著我疊完坐下才說話。
爸:「那個。」
爸:「那個。」
爸:「那個。」
我:「爸,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就行。」
爸:「啊,沒啥事。還啥時候放假啊?」
我:「不知道啊,學校也沒個準兒。」
爸:「啊……,那個,你那天問我的事兒我尋思了,倆腎都給你吧,只要你好好活就行。操他媽,你爸這一輩子啥也沒攢下,就你這麼一個順心的事兒,你要啥都行,爸都捨得。家裡韭菜炒雞蛋了,這麼早,超市也不開門,我上你二叔家要了點韭菜,給你自己包一頓就行,大過年的,要多了不好。年輕人都愛吃韭菜的,像我和你二叔歲數大了,俺們就愛吃酸菜的。你念一會兒英語,爸聽著,餃子就快煮好了。」
我:「爸我吃啥餡的都行。」
爸:「大過年的,你看你賴嘰(就是哭)什麼玩意兒呢,你在外邊能像在家裡這麼實惠么,別哭了,趕緊憋回去。」
原來,他沉默是在考慮把兩個腎都給我。
我的爸爸無所不能,能幫我寫生字作業,能把餅做成油條,能在我丟學費的時候,硬說是他忘了給,能喝醉了打電話說:「武松是條漢子,你別忘了洗澡,爸可沒喝多。」能在夜裡兩點多變出韭菜,能隨時變成我的大英雄。
我寫過很多話,矯情的,勵志的,陰暗的,傻逼的,都沒有太多的起伏,每每想起這句話,就覺得五味雜陳,這樣的話最難寫。父愛,感動,思念,付出,這樣的詞舉著手說:「選我!選我!選我!」可它們都抵不過爸的那一句「爸都捨得」。安慰別人的話,終究安慰不了自己。
漸漸的知道了很多東西,可遇不可求,不屬於自己的,何必拚命去在乎,你在意什麼什麼就會折磨你,期待是所有心痛的根源。
無奈的是,語言這東西在表達愛意的時候如此無力,在表達傷害的時候卻如此鋒利。
願得一人心只是個童話,白首不分離,只是個笑話。
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一句話不是對不起,也不是我恨你,而是我們再也回不去。
尋不回以往的你,我挽不回曾經的年華,只是那些刻骨銘心的情感,卻深深留在了心裡。
「我來過,我很乖」這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在世上說下的最後一句話。雖然只有短短的六個字,但是卻讓人感到特別心疼。這句話蘊含著這小女孩許多的感情:既包含了對塵世的眷戀,又表達了自己的滿足。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我來過了就已經足夠了!我已經呼吸到了這裡最新鮮的空氣,也看過了花草鳥蟲,吃過了美味的飯菜,徜徉在故鄉的山水田園之間,感受過人們的關愛……這就夠了!而且我也沒有犯過什麼錯,一直都很乖巧的生活在你們中間,也沒有什麼好遺憾了!
聽到了她的遺言,感受到了生命的短暫,真的需要珍惜身邊的每一個人!
生活就像宋祖德的嘴,你永遠都不知道下一個倒霉的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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