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感覺到,來自貧窮的深深的惡意?
我是退役傘兵,身體素質很好,十幾年前的一個夏天,在辦公室正和同事說話,忽然覺得自己右邊的太陽穴裂開了,痛不可支,然後就暈倒了。
去醫院一查,是腦囊蟲病,蟲卵已經發育成蟲,0.6厘米長,正好壓迫在語言神經那個區域(具體醫學術語早忘了),所以我發病的時候說不出話,渾身抽搐,這對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來說是很大的打擊,尤其是我一直身體很好,完全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
醫生說有兩種方案,一是手術,二是保守療法----吃藥,手術的話大約十萬,吃藥就便宜得多,但是副作用大,對肝腎傷害很大,因為藥效要通過血液循環並突破腦屏障達到腦部,所以藥性藥力很強,相對應的毒副作用也就要大一些,並且吃藥期間必須住院,因為藥物會刺激並殺死蟲子,蟲子受到藥物刺激會釋放生物電,有可能因為顱壓升高而導致失明或者死亡,所以需要住院打甘露醇等降壓藥。
我記得一針挪威產的造影劑是700塊錢,而我的試用期工資是400塊,並且因為我在辦公室發病,嚇到了老闆,於是我被開除了,而家裡因為一些變故,也沒有多少錢,那一刻是很絕望的,想著我這風華正茂的年齡,怎麼能雙目失明?怎麼能大小便失禁?怎麼能口吐白沫的抽搐?而且無論我做什麼,都可能隨時發病,對一個熱愛高風險運動的年輕人來說,我覺得不如殺了我算了,但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生命和生活,不服從和抗爭是我性格的最大特點,於是我開始借錢,連五十、一百都借,給每個人打下借條,加上家人給的,我終於可以住院了、可以買葯打針了。
在住院之前我找了一份工作,明確告訴老闆我的情況,說我隔一個月需要住院十天,這期間我可以把工作帶到病房處理,如果不能接受就不要聘請我,在遭到幾十次拒絕之後,終於有一家公司說你先寫一篇我看看吧,後來我就在這家公司上班了。我的G號:qinshou339
我打著吊瓶寫文案,醫生嚴厲警告我讓我好好休息,平息情緒和心情,配合治療,不許用腦過度,我告訴他,我不這樣就交不起醫療費,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而和我同期查出同樣病症的一個農村來的小夥子,他用的造影劑是300塊的國產葯,就這他家人都說已經用不起了,我相信他父母說的是真的,醫生說他腦袋裡有好多個小點點,必須手術了,並讓他先住院,隨後安排手術,但是他們拿不出錢,最後拿了點兒葯離開了醫院,我不知道那個小夥子最後的命運怎樣,我只知道那種病發作起來太痛苦,太可怕,我永遠都不想再過那樣的日子。
治療了一兩年,我的腦囊蟲病好了,我去照CT,醫生說那該死的蟲子已經死了,但是沒有被我的腦組織吸收,而是鈣化了,萬一哪天再壓到哪根神經,還是有可能犯病的,我哈哈一笑,去他的蟲子,我死之後一定火化,讓它給我殉葬!
這十幾年我都一直好好的,又是越野又是穿越,感謝那些年陪我度過那段艱難時光的親人和朋友,感謝曾經給予我幫助的醫生和護士,我祈願那個和我得同樣的病的小夥子也能康復,God bless you.
親戚頻繁借錢,要幫他墊兩個孩子奶粉錢;借了錢不還,讓還錢態度很差,還和其他人說我小氣,借點錢怕不還天天像討債一樣。
我母親有兩個哥哥,一個弟弟,這裡要說到的我二舅,他的兩個兒子,也就是我表弟。二舅是在農村裡做泥水匠的,帶了一小個團隊,大概7~8人包工幫別人建房子,加上有建材和建築物料渠道,還算賺了不少錢。
但是由於二舅經常早出晚歸工作,對孩子教育很少,兩個表弟從小生性頑皮,而且在農村,和很多調皮的小孩天天鬧事,不是去禍害別人家的水果,就是去偷家裡錢去打遊戲。
幾年後,兩個表弟讀書都讀不下去,小學沒畢業就輟學了。由於年齡小,沒工作,兩個人就在家各種啃老混日子,經常和一些小混混到附近村子裡禍害別人東西,一次小表弟去偷別人地里的甘蔗去賣,被當場抓住,騎去的摩托車被燒了,人也被打了一頓,而且叫二舅賠了3000塊才息事寧人,3000塊,那是一個農村泥水匠三伏天,頂著烈日辛苦工作一個月的汗水錢啊。
後來,二舅覺得小表弟呆在家遲早會闖禍,所以就給他辦了身份證,讓他到廣東打工,那一年小表弟14歲。但是打工在外的小表弟,並沒有收斂,沒人管束讓他更放開玩了起來,從家裡帶去找工作的2000多生活費不到一周,就全用完了,還頻繁管家裡要錢。
結果就是工作找了很久沒找到,花了很多家裡錢。找到工作後,花錢大手大腳,月光一族。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每年快過年的時候,他都沒錢回家,要管家裡寄錢給他,他才有錢買車票回家。
兩年前我畢業工作,從事互聯網,薪資還算可以。然後,小表弟就纏上了我,打電話,發信息,QQ,微信各種找我借錢,我都以手頭比較緊,沒有給他借錢。
後來過年去外婆家拜年,發現二舅和親戚們對我很冷淡。年後,有一天母親突然打電話給我,說小表弟是不是找我借過錢,手頭寬的話給他一兩百,不然其他親戚都說我在外面賺了錢,都不幫襯一下他們。
當時我的內心就火了,我們家裡並不富裕,我上大學時候學費還是借的國家貸款,畢業兩年後才陸續還清的。自己在創業公司工作,每天加班,從早到晚做項目,每個月支付日常支出後並不寬裕,借了花唄,借唄,還有信用卡才勉強維持生活,但對父母都說自己好,怕她們擔心。
好不容易自己累死累活掙了點錢,卻要我拿去給遊手好閒,每天只懂管人伸手要錢,基本上不會還錢的親戚?抱歉,我沒這麼慷慨,我的錢都是自己拼搏來的,我要的是讓我和我的家人過更好的生活,讓我拿錢去養閑人,我做不到!
所以我委婉拒絕了母親,也和她說了原因,她也支持我。
然而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小表弟居然盯上了我老實已經結婚的大姐,找她借了錢。大姐人善心軟,借了一次之後,他便沒完沒了的借了十多次,前後借了不下幾百塊。可能幾百對於在大城市的人來說,算不了什麼,但對於在四線小城市,沒有工作,在家帶兩個孩子的大姐來說,真的是很大的一筆直出,而且這些錢至今沒要回來,而表弟因為借錢越來越少,還在親戚里說我姐壞話。
一次聊天的時候,我姐和我說起來,哭著問我:她究竟做錯了什麼,幫人還要被人罵,難道好人就該被人這樣欺負嗎?我安慰她說:做好人沒錯,幫別人也沒錯,錯的是幫的人,他不是個好人。
說完小表弟,又不得不說我的大表弟,讓我感到來自人性深深地惡意。
大表弟小學輟學後,在外工作一年多,沒賺到錢,二舅便讓他回家和他一起做泥水匠,全是讓他接自己的班。
在家呆了一年多,二舅覺得成家立業會讓一個男孩子更有擔當和成長,於是給大表弟安排相親。
結果就是相親三次,第三次相中了一個隔壁村還在上初中的女孩,談了一個星期,一個月後閃電結婚。那一年表弟17歲,新娘14歲。
兩個還沒成年,還沒褪掉稚氣的孩子,卻組成了一個新家庭。10個多月後,他們生下了第一個男孩,兩個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農村教育不完善,也不懂的做保護措施,後面的兩年,他們又一年生了一個女兒。
一男兩女給家裡帶來的歡樂是短暫的,剛開始孩子哭聲還會覺得有趣,慢慢取代的就是打罵和吵架。
得知我大姐在做奶粉生意,他從第二個孩子開始就找我姐買奶粉。一開始是直 接 支付,後來慢慢就讓幫代墊,或者是說分期慢慢還,兩個孩子上千的奶粉錢,都是我姐在幫墊著。而他卻和親戚們說我姐壞話:什麼奶粉質量一般般啊,什麼優惠不多沒減什麼錢啊,買點奶粉幫墊個錢像怕不還一樣天天催啊……
我姐直接氣哭了,拿的貨都是最優惠最好的產品,還送了很多其他的東西,都是別人沒有的,其他人都是直接支付購買的,唯有破例幫他代墊了錢,結果卻是這樣的結果……
每次回想起來就氣得渾身發抖!從沒見過這樣的親戚,窮不是你不努力的資本,我幫你是出於情分,不是讓你來詆毀我的為人,這種親戚以後不會再幫!
想了很多,歸根到底還是自己不夠強大。努力吧,在更大的地方去過更好的生活,去一個更友好的圈子,遠離伸手黨和遊手好閒的人。
外界的人倒沒有對我產生多大惡意,都算比較友善,只是貧窮二字在我基因里種下了永久的自卑,無論後天多少關愛都沒辦法彌補,以至於我總裝出一副高冷傲嬌的樣子來掩飾內心的自卑和荒蕪。
97的,自小家庭很一般,老爸在工地幹活,老媽家庭主婦。爺爺家的不富裕和嚴重重男輕女以及老媽的怯懦,我直到15歲沒有穿過一件合身的、屬於自己的衣服,都是來自某個表姐堂姐的施捨。
12歲爸得了腦血栓,喪失勞動力,卧床半年,我媽的頭髮白了一半,天天以淚洗面,此時我妹剛剛6歲,上幼兒園的錢都是親戚借給的。
爸生病之前家裡就不和諧,倆人都是暴脾氣,每天無緣無故吵架,我學罵街比學說正常話都要早,所以至今不敢想像在我在人格培養的最關鍵的時期經歷了怎樣的「異化」。
我上初中後爸在朋友介紹下去縣城磚廠看大門,總不能坐以待斃,畢竟家人還要養活。於是為了打發時間,把家裡唯一一台電視機搬到了他看大門的工地。隨後的兩年,我沒有在家裡看過電視。
雖然那時候初中是在鄉里上的,攀比心理不會很嚴重,但每次聽同學們談到自己的家人,談到自己的父母帶自己去哪裡玩,談到自己的父母給他們買了什麼,我都沒辦法張口,因為,到那時我才真切意識到我的家庭,是不完整的,其他同學擁有的,我可能都沒有辦法擁有。
小時候父母「熏陶」下的暴戾脾氣,在學校里根本無濟於事,想要得到什麼,不是光靠能罵就行,那時開始我才懷疑我是不是該顛倒一下自己的世界觀,因為我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自卑了。整個初中里的唯一的光亮,大概就是善良的班主任誇我作文寫的好,呵呵,因為那是當時的我唯一能調整自己的入口啊。
至今記得初二那年申請貧困生,我填的父親生病,學校非得要看看我爸,證明我沒有撒謊。因為實在缺錢,迫不得已我媽開著電動三輪車拉著爸來了學校,那天還下著小雨……我沒辦法忘記我在眾目睽睽之下的困窘,我沒辦法忘記同學們了解到我為什麼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後的表情——有同情,或者還有一點嘲笑……
高中後我選擇了或者被動選擇了緘默,永不提及自己的家人,選擇性過濾掉別人口中的幸福家庭,努力學習。
可是我沒辦法優秀起來,我無法和自己和解,無法正視自己的家庭。後來我爸稍微恢復了些,於是重操舊業,我媽跟著他去磚廠幹活。或許是因為太累,或許也是覺得命運的不公,他們倆的脾氣越來越差,每天都吵架,每天都因為莫須有的小事吵得面紅耳赤,吵完之後繼續勞作。
我的性格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喜怒無常,沒有辦法和同學正常交流,不想說話,記憶力跟不上。甚至高三班主任懷疑我得了自閉症。
不是我抱怨,我的家人本可以過得很幸福,我媽一個普通婦女,本可以相夫教子安心過一輩子;我本可以以一個正常的狀態上完學……可現在,一場病,讓一家人都過得不幸福,每天都要為錢吵架。我媽要一個人種著15畝地養活一家,我爸屢次犯病現在完全喪失勞動力,他們的卧室牆上都是貧困戶的宣傳頁……
惡意?沒有惡意吧,沒有多少人投來惡意,只不過是該有的東西沒有,該幸福的家庭破碎罷了。
現在我大學畢業半年,在老家工作,去年給了家裡一萬多塊錢,剩下的買了電動車、電腦,換了手機。過年去姥姥家拜年,穿了一雙新買的長筒靴,然後被親戚說,言外之意就是家庭條件這樣了,還穿什麼長筒靴。。。回家後我媽也埋怨我嫌我張揚,呵呵了,活了二十多年,苦了二十多年,沒穿過幾件家人給買的新衣服鞋子,現在自己掙的,給自己買,為什麼還要受歧視。
不想多說什麼,貧窮帶給我的不僅僅是物質的缺少,更多的是人格的缺失,和與人相處、自我相處的能力。
現在22歲了,誰也不能依靠,也沒有人可以依靠,每天都在拚命撕破原生的苦難家庭帶給的自卑,每天都在掙扎著修復自小缺失的愛,或許以後不會變得多麼友善,因為我不曾被善待。
97年的冬天,我去我們廠家屬院傳達室取信,廠長的女兒抱了個西瓜從門口走過,一個已退休的同事和我說:你看人家多有錢,冬天吃西瓜。我說:想吃還是買得起的。結果那個同事一臉的瞧不起說:買的起?你買呀,你去買呀。那時我們廠效益不好,發不出工資,我和老公又在一個單位,所以我們真的快是吃了上頓沒下頓了,有門路的都調走了,有父母可依靠的都啃老了,就我們無依無靠被人看笑話。
我家兒子小時候白白胖胖的,我們副廠長就說:哎呀,這可不像是不開工資的人養的孩子。什麼話,我們窮,孩子就該皮包骨嗎?
98年夏天,我們就出來打工了,有上歲數的同事問我家鄰居阿姨,我在外面過得怎麼樣,阿姨說:搞技術,人家混的可好了現在。結果同事來一句:誰知道她在外面幹啥呢。
這幾個同事都和我無冤無仇,在年齡上他們可以說是我的長輩,他們就是笑人無,恨人有,見了沒背景的窮人使勁踩,見了有錢的表面巴結,背地裡唾罵。
現在我們在外面過得很好,有學歷有能力憑什麼在那種小地方受窮。家屬院的房子也在07年買斷工齡後賣掉了,此後,再未進過那個院子。
所以 人,一定要讀書,讀書,知識改變命運。
初中的時候,因為種種意外,家裡突然從小康變成赤貧,母親整日整日地在耳邊嘮叨著家裡的各種細小的賬目,正值青春期的我也因為突然而來的貧窮性格大變。
記得那時的校服質量特別不好,手肘處還穿不了一學期就會磨破,因為窮,買不起新的,只能穿著補丁衣服,有一天做操的時候,班主任拖著我到隊伍的前面,拎著耳朵罵我穿破衣服,影響了班級形象,讓我回去買新的,我至今還記得她那醜惡的嘴臉!
後來還是學習委員送了我一件她的舊校服,才讓我重回教室,所以感激她一輩子!
上小學一年級時,學校讓交學費,總共多少錢忘了,只記的把家裡的錢全交了,還差一角五分錢,當時的班主任天天把我們幾個沒交完錢的人,上課讓站著,當時特別委屈,一連站了好幾天,天天回家要,家裡都說沒錢,走在路上想著去上學又該罰站,忍不住哭了,怕別人看到就一直低著頭走路,一邊走一邊踢路邊的小石子,沒想到一腳踢出兩角錢的紙幣,當時太高興了,趕緊跑老師那交錢,老師當時跟我說沒零錢找我。一直到我上二年級時也沒還給我,後來我上三年級時這位老師跟我說話,我都不想睬她,還記著她還欠我五分錢。
大學的時候,有個算創一代的,自己開的公司,還有農場,追我,每天發信息,打電話,然後周末到學校來約吃飯,從來不敢答應,覺得他太有錢了,人長的也好,他怎麼會喜歡上我,一定是玩玩的,所以一開始就把他排斥在外,唯一接受過一次他的東西,是他直接放到宿舍門口阿姨那裡的,一個貝殼風鈴,一大袋零食,拎上來分給室友吃了,從此以後他送什麼都不要,就因為自己是農村出來的,心裡有著深深的自卑,覺得自己和他不配!所以不該接受他的感情,不該接受他的東西!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夠傻,但是現在還是不願意接受經濟條件明顯比自己好很多的人,喜歡和經濟,能力相當或者略好於我的人交往,這樣心裡才覺得輕鬆,自由!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病態,但生活本來就不易了,不想再違心生活!
十多年前,還不是大嬸的我,老朋友邀請我陪她一起去拜訪她同班的同學。再往前翻到十年間的歲月里,我們仨一直有書信來往,單蠢的我如約跟著一起去老朋友的同學家。
老朋友的同學熱情招待我們,還特意帶我們去老家逛一圈。大姑娘出省城的我,感覺這就是一般的聚會,結果出乎我意料。我們要歸程前,男士被他媽媽支走後,阿姨很嚴肅地對我們說:「你們那聽說很窮,別以為我們家有錢,那也是我兒子辛苦創業來的。他剛創業,什麼錢都投資下去了,禮金就給個一萬吧,在咱廣東也不講究這些……」阿姨叭啦說了一堆,最後還叮囑我們這些沒見識的人(應該是特指我)用些好的護膚品、穿著打扮講究一些,以後要出門見朋友,模樣不能太隨便。
哇塞!我懵了!原來沒去他們家作客的時候,自卑的我還覺得有一點錢的人挺和氣,不會看不起窮人,結果阿姨來了這麼一大段話。此後,我把對方拉黑了。畢竟我確實是窮人,高攀不起。
那時候,我真真切切感到特別自卑,更確切知道原來真的有「人不可貌相」這樣的事情。畢竟阿姨在他兒子面前那是對我們特別熱情,沒想到居然會這樣說話。或許是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吧,那時候我真的聽不懂阿姨說的護膚品、保養之類的。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就是人家在談香奈兒的時候,我還想著省一點錢買件保暖一點的衣服給怕冷的我媽,這就是差距;人家在談迪奧的時候,我想著幫補干農活時滿身汗酸味還噴什麼香水,這就是現實;人家在談投資的時候,我想著多打一份周六日工幫補家裡,這就是差距。
貧窮不可怕,可怕的是窮還不知道努力奮鬥。
節後又上班的日子,加油幹活,憤青的我。發自內心地熱愛工作,你會發現日子特別好過。
你吃過菜市場撿回來的爛菜葉嗎?我吃過。
這是聽我母親說起的,我家世代居住在河邊,父親是漁民,那時家鄉突發洪水,衝垮了借錢做好的新房子,於是我們寄宿在親戚家。
那時我還未滿三歲,看著親戚家的孩子有雞蛋吃,我也想吃,家裡只剩最後一個雞蛋,姐姐便煮了給我。
親戚見了,說我家是沒有雞蛋的,一定是偷拿了他們家雞蛋。
被無端冤枉的姐姐急了,說這明明是我家的雞蛋,沒拿你家雞蛋吃,親戚不信,說自己剛買的十斤雞蛋,正好30個現在少了一個。
爭執的聲音引來了父母,母親辯解家裡確實還有一個雞蛋,親戚就是不信,讓我們再拿一個出來證明我們家有雞蛋,還一個勁的貶低我們,說你們住我家還偷我家雞蛋,沒有良心,讓我們搬出去住。
而後,父親帶著親戚和鄉親一同拿著稱稱量了他家29個雞蛋,不多不少,正好十斤。
親戚尷尬,說是自己記錯了,一句道歉的話也不給,還說,怎麼的,難不成讓自己敲鑼打鼓然後向侄女認錯?
那天晚上,我們全家都睡在別人家的屋檐下。
帶著國家微薄的補貼
父親帶著我們去了城市打工,母親在餐館裡洗碗。
家裡沒錢買米和菜了,
姐姐帶著我去菜市場撿收攤後留下的爛蘿蔔和菜葉,
去水果市場撿爛水果,去掉爛的,還有一部分能吃,
去批發市場的垃圾桶找過期的食品,
那時我們就是個乞丐!
貧窮讓我們抬不起頭來,讓我們寄人籬下,然後流離失所,你問我是什麼時候感受到貧窮帶來的惡意,是童年的每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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