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歌口語化的現象真的對嗎?
詩歌口語化現象對於不對,不能一概而論。首先,詩歌口語化既不是口水化也不是平鋪直敘的大白話。那些被我們寫進詩歌中的口語,必須是要經過精心提煉和加工過的口語。一首好的口語化的詩歌,應該藉助於比喻、擬人、誇張等一系列修辭手法,把我們在詩歌中想要表達的主題和想要向讀者傳達的想法委婉地表達出來。不能像我們平常說話那樣隨隨便便,直截了當。假如一首詩從頭到尾都是些閑言碎語,將現實生活枯燥的照搬過來,那應該不是詩,充其量只是一首順口溜而已。
一首好的口語化詩歌,應該既有情感也有意境。那些用口語和意象堆砌起來的詩歌,表面看似華麗,內容空洞晦澀,主題摸稜兩可,只能讓人不知所云。一首詩歌,我們運用口語把它寫的通俗易懂也好,委婉含蓄也罷,只要這些口語我們運用得當,就很難說孰好孰壞。下面就是我認為運用口語寫的比較好的兩首詩歌,大家不妨看看。第一首:《所有的五穀都在這一天集合》作者:呂游
一一寫在臘八節前夜*所有的五穀都在這一天集合,在鍋里,母親把它們放在一起。像小時候,把我們姐弟七個,放在小小的炕上。七個出窯的瓷器,臉皴著,媽媽一個個洗乾淨,像洗這些五穀雜糧。只有這一天,四季是團聚的,冷和暖,在一個鍋里沸騰。只是少了黑豆,弟弟代替黑豆種在地里。今年,還是不能回家!
這首詩運用口語,寫的比較通俗易懂。在中國詩歌網上被評為「每日好詩」。作者寫臘八節這天,母親將五穀雜糧放在一個鍋里熬臘八粥,所以說所有的五穀都在這一天集合。由此聯想到自己姐弟七個,每年的這一天本可以像五穀一樣聚在一起的,只是可惜少了弟弟。弟弟就像一粒黑豆,被種在泥土裡了,年年都不能回家。讀完此詩,讓我們感覺到作者姐弟之間的手足之情,在臘八節這天對逝去親人的思念之情。
第二首:《容器》,作者:李元勝
只有從未離開故鄉的人,才會真正失去它。16歲時,我離開武勝。每次回來,都會震驚於,又一處景物的消失。山崗、樹林、溪流,這裡應該有一座橋,下面是水庫。這裡應該有台階,落滿青岡葉。在陌生的街道,一步一停。我偏執地丈量著,那些已不存在的事物。彷彿自己是一張美麗的舊地圖,彷彿只有在我這裡,故鄉才是完整的。它們不是消失,只是收納到我的某個角落。而我,是故鄉的最後一隻容器。
這首詩是2017年度「陳子昂年度詩人獎」10萬元獎金得主李元勝的佳作。寫對故鄉的思念之情,寫的委婉含蓄。作者寫自己16歲時離開老家武勝,許多年後回來,詫異於一處處景物的消失,變得讓作者不敢相認。「山崗、樹林、溪流,這裡應該有一座橋,下面是水庫。這裡應該是台階,落滿青岡葉」。而這些,都是故鄉從前的樣子。可是現在的人,又有誰能知道呢!只有在作者眼裡,故鄉還是當初完整的樣子。它們從沒有消失,只是被我這個容器收納了起來。當有一天,我這個收納著故鄉的容器最後破碎之後,那當初的故鄉啊,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會記起。對故鄉的思念,濃濃的鄉愁,讓人肝腸寸斷!所以說,口語化入詩,只要運用得當,還是能出好詩的!你認為呢?
詩歌有著偉大的傳統,就是通俗易懂。就是沒有學問的人,也可以讀得懂詩歌的內涵。相比較而言,有一種詩歌流派是主張詩歌艱澀難懂,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稱之為詩歌。
然而,我們回顧中國詩歌的傳統,不難發現,優秀的詩歌作品,都是讓讀者讀得懂的詩歌。比如李白、杜甫、白居易的詩歌,最為流行的還是那些通俗易懂的詩歌。
而現代詩,也是充滿了趣味,比如陳夢家的這首《一朵野花》,就很好懂。
口語化,是一種詩歌現象。
我們今天要繼承的是詩歌口語化的同時,提升詩歌的內涵,也就是讓詩歌呈現出來有趣的光芒。這一點,成都詩人文佳君、楊然等詩人做的就非常好,他們以詩歌為載體來呈現生活的方方面面。而這才是詩歌的根本。
在上個世紀,有一種詩歌潮流,是追逐詩歌的朦朧化,以艱澀的語言來傳遞詩歌情感,這樣的詩歌看上去很美,但卻很容易被誤讀。
詩歌口語化,當然會有一個魚龍混雜的過程,有的詩人以為只有詩歌里充滿了性的氣息,就是優秀的詩歌作品。但我們今天來看,這樣的詩歌堪稱詩壇里的垃圾,很快被人忘掉。
若是被人記起來的話,那是因為作為詩歌的談資而存在的。
什麼叫詩歌口語化,這是現代人的說法,在唐宋時期被稱為白描,也就是說用最簡單最通俗易懂的話來進行詩詞創作。這種詩詞任何人都能讀懂,也更易於流傳。
其實在唐朝時期詩歌的創作就已經走向了兩個方向,一種學府派文人認為是個必須要有漢代遺風,凡是創作出來的詩歌,必須有典故,必須有借用,等等等等。這種詩歌文學素養稍微差一點的人,都必須翻閱資料,才可以明白這個詞的意思。而這種詩詞創作在唐初七比較盛行。在詩歌白描化的路上,李白居功至偉,李白的詩絕大多數都是以白描的形式出現,他雖然不算打破禁忌的第一人,但是他把這種白描寫法發揚光大了。
而在白描詩詞創作上,我最佩服的是白居易,他是盛唐時期最堅定的白描詩人,他的每一首詩創作,都是為了服務於普通大眾。
甚至有的時候,他做完一首詩,還要讓老年人去讀,如果老年人讀不懂,他要去改。可以說,白居易傾其一生在推廣詩詞的白描創作。
反觀現在很多所謂的詩詞創作者,不但用詞上艱澀難懂,甚至翻出一堆古字,把老祖宗都拋棄的東西,他給撿起來了。這些人充其量就是一個欺世盜名之輩。白描就是用簡單而平實的話語,來述說一個又一個故事,一段又一段感覺,一條又一條人生的路。
朋友們,大膽的用白描去寫詩吧,不要怕那些人的怪異眼神,他們只是尸位素餐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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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邀請。恕我無知,不知道這裡所說的詩歌,究竟是哪些詩?西方的詩歌姑且不論,中國的詩歌也分古代詩歌和現代詩歌的。中國幾千年的詩歌史當中,的確有些詩可能類似於口語,但總體而言,並不好說出現口語化的現象,說是某些時候某些詩人具有口語的傾嚮應該算是符合實際的。以下我對自己知道的一些有口語傾向的中國詩歌做一個簡單的回顧。
中國先民最早的詩現在能看到的主要收集在《詩經》當中。文言和白話的分立,最早大概是從漢代開始的。在此之前的詩歌當中,如《詩經》當中的那些詩歌,應該還是白話的,類似於口語,但也不能簡單地說是「口語化」,因為這些詩歌也仍然講究韻律等外在形式。我們可以說一些人說話像唱歌一樣,但大部分人說話,應該還是不追求押韻的吧?
唐代白居易和宋代柳永的詩歌大體可以算是具有口語傾向的吧。柳永的詞喜歡運用日常口語和俚語。如代詞「我」、「你」、「自家」、「伊家」,副詞「恁」、「怎」、「爭」等。後世說「凡有井水處,即能歌柳詞」,說明柳永的詞是比較通俗易懂的,這和詩歌當中的口語傾向也分不開關係,但這也只是詞史當中的一部分而已。
其實胡適在《白話文學史》當中對傳統詩歌做過非常細緻的梳理,我這裡也只是簡單的介紹一二,有興趣的還是看看胡適的著作。
五四新文化運動以來,胡適等提倡白話詩,強調言文一致,也希望借口語來容納更複雜的歷史經驗。比如胡適自己的詩《蝴蝶》:「兩隻黃蝴蝶,雙雙飛上天。不知為什麼,一個忽飛還。剩下那一個,孤單怪可憐。也無心上天,天上太孤單。」這首詩有點打油詩的腔調,是他自己用白話寫詩的一個嘗試,不過胡適本人也要強調有味道,有節奏等,不能簡單地等同於用口語寫詩。就新詩發展的歷史而言,後來戴望舒等詩人也提倡詩歌形式散文化,但散文化不是口語化,還是要注意這個區別的。
當代詩壇有些奇怪的詩,比如說這樣的詩句,白雲啊你真白,大家就當做一個玩笑吧,某一個詩人玩玩可以,真要詩人們都這麼寫,那還是不要有詩歌了。
詩歌「口語化」肯定不行。不能什麼都「化」。
但詩歌引進口語是可以的。有些口語類詩歌而且寫得很不錯。
這裡面需要弄清口語詩歌與口水詩歌的區別。前者有價值,後者毫無意義。
口語詩歌是相對於傳統的抒情詩和朦朧詩而言的。
現在有些抒情詩越寫越假,千人一面,玩文字遊戲,故作高深。因東一句西一句,大家看不懂,所以也無所謂好壞。
沒有真情,沒有實悟,拼湊辭彙,不忍卒讀,是新詩之大怪狀。
倒是一些口語詩作了很好的探索。它們來自生活,是作者切身的體驗。然後用白描的手法入詩,反映的是最真實的「事實的詩意」。
當然,詩歌創作也要百花齊放。不管寫法怎樣,好詩總歸是好詩。
就我本人來講,我的看法是,沒有大智慧寫不好口語詩。
1.詩歌(甚至一切藝術)的本質是詩意,至於其表現形式與風格,關鍵不在於是書面化的,還是口語化的,而在於契合。
2.從中國古代來看,形成了明顯的口語與書面語言相分立的情況,也就是所謂文言文。而中國舊體詩詞,相對於文言文而言,更接近於口語。詩經中的風就是當時的民歌,後來的樂府以及新樂府也是文人化的民歌創作。宋詞元曲就是當時的歌曲。即使格律詩的閱讀門檻也遠低於同期的散文。所以,現在凡有一定文化程度的人都可以基本讀懂古典詩詞的表面意思,而要讀懂古文則必須接受相當的訓練。
3.從現代詩的創作角度來看,口語化並不是口水化,而是用口語的方式來表達深邃的詩意,像于堅的創作,代表口語化詩歌的高水平。
謝謝邀請:生話即詩,詩即生話,不要把詩看得太神秘高不可攀了。你只要留心觀察,生活中到處都可發現詩歌。
最初生產條件落後,人們修房基、修河堤時幾個人抬一個大石磙喊的號子,就是生活中的詩如:大家加把力呀!石磙向前飛呀!大家注意著呀!不要砸住腳呀!
再如有個老奶奶和兒媳婦生氣,坐在地上邊拍大腿邊哭訴著說:老天爺呀!老天爺!我可怎麼活呀,我可怎麼活呀!我吃沒吃,喝沒喝,我可怎麼過呀!我可么過呀!這是不是一首老奶奶哭天詩?抒發了無耐而悲憤的思想感情?
什麼叫詩?詩最早是在人們生產勞動中產生的一種文學形式。是人們在日常生活和生產勞動中感情激動時產生的產物。詩本身就來源於生活,它是人們感情激動時的語言,但它來源於生讓又高於生活。
寫詩應注意下邊幾點:
1、詩須有韻律美和高度凝鍊的特點。2、詩是人激動時產生的,所塑造的人物形像必須是富有情感和想像的。3、詩歌的結構是跳躍性的。詩歌是按情感和想像的順序,省略語言的過渡、轉折和聯繫的詞語,甚至也可打破語法規則,來滿足情感和想像飛躍的需要,這樣就給讀者留下了大量的想像空間,使所寫的詩更有韻味。如果本文對你有幫助請你點擊「關注」和「點贊」就是對我的支持。謝謝。詩歌一直都是口語話的,區別是經過了提煉的口語化。
此點不需解釋,自己去讀同時代的文章和詩歌就知道了。
詩歌就像是這張圖片里的葉子,不是花卻有花的美。
一首好的詩歌創作,就是對口語契合情感的提煉,這個提煉也因人而異。
因為語言提煉的過程融合了很多個人因素,比如想像力,比如胸懷格局。
什麼樣的環境生長什麼植物,詩歌也一樣,時代就是環境,所以有唐詩,所以有宋詞。基於此,我形容現代的格律詩是溫室里的花花草草,早已經失去了在野外生存的能力。
這個時代,需要現代詩,至於它應該是什麼樣子,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陰暗(負面)低俗的。
祝條友們臘八快樂!·任何事都不能絕對或一概而論。詩歌的口語化現象絕不是詩歌追求的方向。口語化只能說是順口溜,充其量也不過打油詩。我並不反對詩歌明白易懂,如李白的《靜夜思》王之渙的《登鸛雀樓》等,都非常簡單明了,幾近於口語化。但他們是絕頂高手,已入化境。簡簡單單幾句話,給人鄉愁,給人勵志,含大道其中。我們能作到嗎?何況他們更多的詩詞並非如此。李白的《將進酒》之狂放,蘇軾的《水調歌頭·明月幾時有》之神韻,之深邃。岳飛的《滿紅紅》之悲壯,等等。這可都不是口語化的詩詞。從古至今,千古流傳下來的大量詩歌都是優美雅韻之作。我們難道要舍雅韻而奔口語而去嗎?也許有人會噴我守舊,僵化等等。但我堅持認為,詩歌本應是詞美韻雅之作,離了美·雅,還是詩歌嗎?所以,詩歌的口語化,絕非詩歌的未來。
詩歌口語化是對詩歌玄深、縹緲的一種反向自覺!
這種方向不錯,但詩歌的內核——要有真情實意,要表達真善美,要有一種美的韻味,永遠都不能變!
詩歌由內在的情感與外在的語言表達構成,口語化是一種詩歌的形式表達技巧。而白話詩其實正是口語發展的結果。
我們知道,古詩都是用文言寫成的,後來文言不再適應時代的發展,於是有了新詩(白話詩)。我們去讀早期的一些白話詩,會發現它們非常直白,通俗易懂;隨著詩人的不斷實踐,白話詩在內容、形式的表現技巧上更趨成熟,佳作眾多,這時的詩歌我們依然容易理解,如徐志摩、艾青的詩歌;但隨著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文藝影響的加深,我們的白話詩開始變得玄深、縹緲,以致很多人會對現在的白話詩有一種「讀不懂」的印象。
所以說詩歌口語化其實是對詩歌玄深、縹緲的一種反向自覺,這些詩人們追求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去表達情感,他們想有所變化,他們願意探索……這些精神我們是應該肯定的!
還是那句老話,語言僅是形式,最重要的是它所表達的內容。詩歌口語化是白話詩發展的結果,就像白話詩是文言古詩的發展一樣。但形式不管怎麼發展,真情實意、真善美的表達、美的韻味是好詩永恆的內核。
我們也有理由相信:用通俗易懂的語言完全可以寫出內容、形式有機統一的傑作!
我們姑且不論詩歌的口語化與詩歌的玄深誰更好,誰會更具活力,但我堅信時間和讀者會給我們一個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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