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親從事同一種職業是怎樣的體驗?
我們家...有四個警察,姐姐嫁的...嗯,也是警察,應該還是比較有資格答這道題。
從哪裡說起呢..先說說在我小時候對我爸的印象吧 …從我記事起對我爸的印象就是很疼我但是不苟言笑,很堅強但是也會有煩惱的那麼一個人。因為我很小就知道我爸爸是個警察,而且我上的也是公安局幼兒園,所以那個時候在我的印象里警察就都是爸爸那樣的人。
小的時候總是覺得我爸對我要求那麼嚴格而且樣子總是凶凶的,所以小的時候最怕我爸,有啥事都是跟我媽說,犯錯了也不敢告訴他,受表揚了也不願意跟他說,可是每天早上他蹬著自行車送我去幼兒園的路上我還是堅定的抱住他的身體,臉貼在他的後背上,就感覺前面一點風都沒有特別的安心。
後來有一次,在幼兒園上手工課時一個以外,剪刀插到我下巴里了,當時的我一點也不疼也一點都不害怕,做手術時甚至還主動跟醫生說幫我擦擦血,流到我脖子上了,可是從手術室里出來的時候我第一次見到那個那麼堅強的男人掉眼淚…不知怎麼的這個時候我反而感到很害怕,不是怕他發脾氣而是害怕再也見不到他。後來聽說當時還差一點點剪刀就會碰到氣管就會很危險了時才知道他們當時在手術室外面心裡承受了怎麼樣的煎熬…
之後的小學初中高中可想而知我也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可以說是讓我爹媽操碎了心啊。之後重點來了!高中畢業那年,國航招飛行員的人來到了我們學校做宣傳,我就試著報了名沒想到一次次體檢面試政審就這麼稀里糊塗全通過了…我爸在這期間就一直陪著我,我也看不出來他對於我的這個選擇是什麼樣的看法,可他就是一直陪著我。可是到了最後高考成績下來時因為有一科成績沒達到要求,這條道就走不通了。不知怎麼的,看著我爸當時的反應感覺他好像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後來,那一年,好像是命運的安排一樣,我本地的警校時隔八年又開始招生了…一天回家吃飯老爺子臉上一直帶著一股蜜汁微笑搞得我莫名其妙,吃完飯他把我叫住掏出了一張報名表跟我說,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條路是我們砸鍋賣鐵供你出國留學另外一條就是…報 警 校。
再後來一切水到渠成,體檢,面試,政審(根正苗紅)全部OK就好像一條鋪好的路交給我去走,就這麼我走進了警校的大門…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和我爸的距離那麼近。雖然以前也聽我爸在家裡說過工作上的事可是我覺得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從沒想過跟我爸走上一樣的路去當警察(除了小時候被我爸打屁股時賭氣說了一句我以後要當警察局長看你還敢不敢打我)
在這之後因為我上了警校竟然讓我和我爸的話題多了很多,平時他會更多的給我講警察世界裡的故事,工作的辛苦等等,而我也願意去聽,慢慢的我發現我變得越來越像他。
我爸最早的時候干過反扒,就是在公交車上抓小偷。反扒這種事兒,不可能你一上公交車剛好就能遇到小偷兒,需要耐心蹲點。但是一直在公交車上呆著就肯定沒法保證自己按時吃飯。餓了又不能不吃,他就會經常帶一些乾糧燒餅之類的在公交車上吃。一頓兩頓還好說,但幾個月甚至一年這麼一直堅持下來的話,確實會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影響,一天三餐也不規律。
我小的時候比較愛去外面吃東西,經常和我媽一塊兒出去吃飯,很多時候就看著我爸像沒什麼食慾一樣自己在那兒喝酒,也不怎麼吃東西。我就會問:「爸你怎麼不吃?」我爸就說不餓,或者說待會吃點兒別的。
大概是我要上警校的時候,我爸跟我聊起他以前的經歷。才說起來他的胃口之所以一直不是很好,就是因為有超過3年的時間,一直在公交車上這麼反覆折騰,留下了一些病根。
到我警校畢業,進入了工作崗位,我才真正體會到這麼些年來他的不容易。原來當警察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威風,也沒有那麼多驚險刺激,更多的是日常繁瑣的公務和無休止的停休。
小時候,因為我爸的這個工作性質,他過年經常大年三十值班,晚上回不來,沒法和我們一塊過年。每次都是我和我媽、爺爺奶奶在一塊過年。當時就覺得,工作上到底是有多忙多重要的事情,連過年都沒法和家人在一起。不能說對他有怨念吧,但總覺得他不回來過年就特別沒有意思。每次他初一和我們一起去爺爺奶奶家拜年的時候,我才感覺有過年的味道。
當警察一旦趕上什麼特殊時期,加班停休就更多,有的時候可能三四天甚至一個禮拜都回不了家。那陣我還在上小學,每次都是我媽辛苦去學校把我接回家、做飯、刷碗洗碗、看著我學習、陪我睡覺,我爸就一直不在家。那個時候我心裡就想著以後一定好好陪我媽,儘管我爸不在我也要照顧好她。
後來我開始當警察以後,也經歷了幾次停休加班,總也回不了家,逐漸也開始理解我爸的不易。今年我正好也排到了大年三十值班,我爸也一樣。以前覺得,我爸工作到底有多忙,到三十都不回家一塊過年。但是真的上班後,就會覺得單位確實工作上有需要,自己必須得堅守崗位上。也在想,不就是三十不在家過年么,也沒什麼,初一再跟著一塊去拜年也一樣。突然就明白了我爸當時的想法。
只是對我媽心裡會更愧疚。當警察以後,我和我爸基本是一塊停休,一旦有重要的事情發生了,我倆一塊兒回不了家,家裡就剩我媽自己一個人。只能多給我媽打幾個電話,問問她有沒有什麼事情,沒有事的話再繼續去工作。
有一次,我媽忘帶鑰匙了,但是正好趕上我和我爸都在值班,誰也沒法出來給她送鑰匙。晚上七點左右我媽給我打電話,後來她決定自己去我爸單位找我爸。從我家到我爸單位交通不是特別方便,她只能坐地鐵來回倒,往返差不多得快兩個小時。快9點,她才給我回電話,說到家了。那陣我就覺得,我媽真怪不容易的。你想,之前老公是警察,只能自己一個人照顧孩子。孩子好不容易長大了也當了警察,就只剩自己一個人在家裡了。
說到沒有假期,有一次女朋友逼著我發了一條朋友圈,大意是「工作了十幾天,回來她還不理解我什麼的,想試探我有沒有玩的好的女性朋友,我開始還有點忐忑,後來純屬想多。私信什麼的完全沒有,留言 清一色的666,還沒有女生。也是,我忘了我是一個沒有假期周圍也沒有妹子的警察。
by the way,我對象也是我們這個系統的。自從我爸知道了我跟她在一起了之後,就一直打聽她情況。搞得現在她們單位的人不光認識我,還認識了我爸。
因為我家男人都是警察。我們會有一筆錢是績效的錢,這筆錢基本大家都一樣,但是又不會寫在工資條里,所以發下來之後大家基本都默認互相不在家人面前提發錢了,這樣就可以留在手裡當私房錢啦(你懂的)可是因為我是第一次拿到這筆錢,當時也沒多想,就在我全家的群里說了一句我發錢啦請大夥吃飯!結果,我媽,我姐立刻問我,什麼錢!多少錢!你爸(你姐夫)有沒有!
我當時一臉懵逼,就說應該是大家都有的吧,我也不知道他們發多少反正我發了五千…結果…我爸跟我姐夫黑著臉來找我,語重心長的說,以後這種事,別在群里說。
還有一回,我去警校同學的所里找他玩兒,臨走碰見我爸進來,我爸一臉問號的問我你跑這幹啥來了?我心想跟他說我來找同學他肯定得說我,我就理直氣壯的問他你跑這幹嘛來了?他說他來辦事兒,我就說我也是來辦事的事辦完了我得趕緊回去了,然後扭頭就跑了。
當然了,和老爸同一個職業有一個非常不錯(hao)的地方。我在我們單位,現在表現老么好了,天天按時到崗按時下班,平時積極工作,有啥活都搶著干,基本沒有閑著的時候。這一切不是因為我有多上進或者領導有多嚴格…只是因為我一旦有什麼做的不好,我爸第一時間就知道…比如有一次我起晚了又趕上路上堵車遲到了一刻鐘,領導當時並沒多說什麼我還感覺很僥倖,結果沒想到回家之後我爸就給我一通教育,搞得我現在感覺在單位打個噴嚏都是因為我爸在關注我。爸爸當老師算什麼,你總有畢業的時候,爸爸當警察,那就是管你一輩子沒商量。
差不多就是這些吧...還有很多想說的,但是我本身不善言辭,也是第一次寫這些。
和爸爸同一個工作,痛並快樂吧。但是不管怎麼說,我以老頭子為榮,也以作為一名警察為榮。
圖片是我爸大年三十執勤被新聞報道了,從新聞鏈接裡面看到我爸的身影的時候,就特別想在底下評論一句這是我爸!
附上畢業照一張...一晃都畢業一年了。
1999年,我還在汝州市東環路開門診,就接觸過不少腦癱患兒,每次看到患兒家長那無奈、辛酸、痛苦的表情,就深深刺痛著我的心。從那時起我就更加註重對腦癱疾病的研究,經過大量臨床實踐,總結形成了一整套中醫治療小兒腦癱的理、法、方、葯。從2009年3月起,就在我自己創辦的醫院對汝州籍的100名貧困家庭腦癱兒童進行了減免費用治療,得到社會各界好評,也引起了河南省民政廳領導的關注。 這些其實很多都是受到我父親的影響。
我15歲時父親就教我學醫,我跟父親學醫的時間最長,吃的苦頭也最多。父親會要求我背很多醫書,包括《藥性四百味》、《湯頭歌訣、《醫宗金鑒》等,背不會就挨打。學做手術,他從來不告訴我方法,而是讓我用手去摸,直到摸的位置跟他一樣對才行。父親說:「『悟』比『教』要學得快,記得牢。」但也正是嚴格的要求下,我很快就上手了。
在和父親學醫的過程中,讓我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情是,有一次病人要做手術,父親在手術前在膿腫的位置做了一個記號。我在做的過程中發現切下去沒有切到膿腫,於是我就讓小徒弟幫忙問父親,沒有切到膿怎麼辦。老父親直接指出我切的深度不夠,然後告訴我應該切到什麼地方。我一做,果然在那個地方流出了膿液。我當時特別驚嘆,在父親沒有親手做手術的情況下,憑藉經驗和觀察就能夠那麼準確地判斷深度。
現在回想,父親帶給我的也不僅僅是技術上的指導,很多精神層面的東西影響著我後來的從醫生涯。大概在我16、17歲的時候,那時候雖然手術做半天,但是每台只有兩三塊錢。有一次手術我多收了九塊錢。父親在對賬的時候發現了,拉著我就打,生氣地說:「醫生是用來救命的,不是掙錢的。」第二天,父親帶著我,把除了手術用的材料費外,多收的親自退還給患者。在父親的從醫生涯中,方圓五六公里所有人在我們家看病都是免費的。
我其實也是在父親去世的時候才了解到老百姓對父親有多愛戴。那天下著下大雨,起殯的時候雨突然停了,弔唁的人人山人海。墳地離我們家有六公里。這六公里的路上擠滿了來弔唁的人。很多人和哭著我說「上天不公,這麼好的人讓他走了」,「有本事救人的人不應該走」,這讓我意識到「醫生真心為老百姓服務的時候,老百姓一定是記得。」
這種精神深深影響了我。從開辦門診時為孤寡貧困殘疾患者施醫舍葯,到成立醫院開展白內障扶貧復明工程,為老年人免費體檢、為五保老人免費治療;從救治河南腦癱棄嬰、貧困腦癱患兒,到開展民族團結一家親援疆救助活動,走過了一段難以忘懷的風雨歷程。前兩天還有領導和我說:「兆普啊,你做的事情太大了,沒人能幫的了你。」但是我覺得做這些實際是在繼續踐行我父親沒有做完的事情。是在好好完成我父親的遺願。
父親臨終前說:「把病人當成恩人。因為咱家的吃喝拉撒都是病人給你,不能坑病人。」我也一直在不斷踐行這種觀念。從醫院開業以來,我們沒有一起醫療糾紛,沒有一起病人不高興的。
我曾經有一次心臟病,昏迷搶救了幾個小時,最後搶救回來。當時我就和夫人說:「說過的話,再難也不能食言。我走了,還有我的兒子、孫子。」現在,我的兒子也是從醫的,將來也可能準備接我的班。
當我還是憤青年齡段大男孩的時候,我對爸爸給我選擇的這個職業還是有很多怨言的。但是,現在當我也當了爸爸的時候,我現在也越來越了解我的爸爸了。我的爸爸是赤腳醫生,我是兒童專科醫院的藥師,我不是醫生,但在疾病救治中醫藥不分家,我延續了爸爸的理想。
1、我愛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是從小在淮河邊長大的孩子,在地理上淮河作為中國南方和北方的分界線,因此在性格上既有北方人好爽的性格,也有南方人求精的韌勁。爸爸是家中排行老大,中學畢業後就沒有再讀書了,那年爺爺突然眼睛失明了,爸爸擔負起了養家糊口的重任,白天跟著奶奶一起全靠肩膀挑著米面去市裡買賣,晚上去類似現在的棋牌室的地方賣包好的水餃,就這樣養活著家裡8口人。
2、爸爸成了赤腳醫生
爸爸18歲那年,因為他的豪爽和求精的性格,認識並結緣了一位醫生。這位醫生是經常從爸爸手裡買米買麵粉,時間久了,他覺得爸爸是個樂於助人做事認真的人。於是有一天,他就問爸爸想不想當一名醫生,爸爸當時聽到了這個職業,感覺真的非常震驚,因為醫生這個職業當時是非常受人尊敬和崇拜的,爸爸當時就說想當醫生,但只是幻想過...後來,18歲的爸爸就去了鄉鎮衛生院成為了赤腳醫生,這個醫生就稱為了爸爸的師傅。
3、爸爸懷念從醫的時光我小時就經常聽爸爸說他在衛生院工作的很多事情,經常是半夜三更帶著小藥箱,去別人家裡量血壓和打吊水,但是他忙的再晚再累回到家裡都不會抱怨,他每次總會說今天去的這戶人家待人是多麼的熱情好客親切善良,說他的耳中收到了無數次聲的感謝話語。爸爸每次說到這些事情的時候,心中那種職業自豪感從嘴角的笑容中油然而生。我想也是,那個年代的人是多麼的單純,幸福指數真的很高。
除了自傲的事情,他也說經常說他工作遇到很多醫學的無奈,特別是藥物性方面的,閉經是半路出家沒有科班學過,比如爸爸就經歷過給患者注射青黴素,後來發生嚴重過敏反應的副作用事情,當時沒有見過這種藥物副作用,也沒有治療這種不良反應的經驗,因為看著患者身體痛苦的表情,第一次著急無奈的全身都寒濕了,後來師傅及時趕到,把這名患者搶救過來了。因此,我小時就是在這種氛圍中長大的。
4、我的無知和不成熟其實,當爸爸在給我說上面的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已經不再是赤腳醫生了。因為我是八十年代出生的,那個時候正是計劃生育政策開剛開始執行的階段,按照過去的話說,我是屬於超生的。因此,爸爸因為我就被開除了,爸爸就離開了他的這份幻想中得來的工作...因此,在我高考的那年,爸爸讓我報考醫學院,我在18那年也開始了我的醫學之路。其實,我的內心是不想考醫學院的,為此,我的怨言很大,在我上大學的那幾年我跟爸爸很少有交流,要麼每次只要聊天必定會聊著聊著就談崩了。
5、爸爸對我工作的影響我現在工作已經整整10年了,我在工作中也遇到了很多藥物不良反應的孩子,作為藥師我們也會參與很多孩子合理用藥的工作,和臨床的大夫們共同參與孩子的疾病的治療,為孩子制定更加科學合理的循證藥物治療方案,去減少孩子治療過程中不良反應,更大程度的提高藥物治療的效果。所以,爸爸給我說的他年輕時候執業遇到的那個青黴素問題,一直都在我腦海中鞭策著,不斷的去更新自己的藥學知識庫,更好的為患者提供專業幫助。
6、長大後我就成了你這麼多年的在工作中的各種體會,現在讓我也越來越理解爸爸當初給我做的職業選擇,也越來越喜歡自己現在的工作狀態。身高、容貌和性格可以遺傳爸爸,原來工作的心境狀態也可以遺傳爸爸,爸爸當時覺得很多無阻的醫學問題,現在我們很多都可以解決了。我現在每次回老家,也可以告訴爸爸我在醫療工作中遇到的很多開心和欣慰的事情,也讓他回憶起他年輕的時候的美好的當赤腳醫生的那幾年時光。
每當高考的日子,就會想起自己上高中時的情景,那時理想是很豐富的。當高考填志願時,開始憂鬱起來,到底怎樣填呢。經過一番家庭會議的討論,我父親決定讓我報考醫科大學,這也許是我父親是醫生的緣故吧!當時我是很費解的,因為深知父親從醫的艱辛,但又不能違背,只能勉強同意了。
在學醫的生涯中,有苦有樂,當然也學到了很多知識。當進入臨床階段時,首先映入我眼帘的就是一個個患者痛苦的面容,讓我不禁的想起父親曾經說的一句話,醫生使命就是解脫患者病痛,挽救生命為職責的。當為一個個患者的痛苦解脫時,瀕臨死亡又挽回生命時,我這才懂得了,醫生的價值觀,才感受到了,父親為什麼這麼執著的讓我學醫,這才感覺到自己的無知。有了同父親一樣職業以後,父親的舉止言行都在影響著我,有人覺得,我的心境遺傳了父親。
記得在剛剛實習時,各科的實習還是比較順利的。當進入兒科實習時,遇到的麻煩開始多了起來,由於寶寶患病牽動著整個家庭的心,寶寶的頻繁哭鬧及不適,也會使寶爸媽的心情處於煩躁,激怒的狀態,這時就容易增加醫患衝突,作為兒科醫生是需要理解和溝通的,當然,這也是個別的家長。雖然這麼多年過去了,但在兒科醫患的衝突,難免會上演的。為了減少醫患的衝突,也借鑒了父親不少的經驗,總之把寶寶的病情詳細耐心的,給家長解答清楚明白語言溝通好了,讓家長了解寶寶所患疾病病情以後,醫患的這種衝突,還真是改善了。每當看到一個個小寶寶健康活潑的出院時,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職業,多麼的光榮和自豪。(文中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從事毛猴製作 50 多年了,對這藝術的深入理解,也是從專業製作過程中逐漸形成的。談不上成就,只能說是我和家人們的創作體會。從童年起,就跟著父兄一起擺弄毛猴兒,不過那個年代,也不可能用毛猴兒養家糊口,也就拿它當個玩意兒。
上了點兒年紀的人都會有這樣的記憶,就是每年的廟會,不管你去廠甸、地壇、還是白雲觀,大都能看到賣毛猴的。可我們弟兄是從來不買的,因為父兄都會做毛猴,我們家那時候住在郊區房山,那地方就是鄉下,要找幾個蟬蛻不難,房山的寺廟裡也大多有玉蘭樹,但讓我感覺奇怪的是,每個寺廟裡只種兩棵玉蘭樹,而且一棵長的粗大,一棵長的纖細,聽人家說這就是雌雄玉蘭,一起種下卻長的不一樣,讓人很納悶。當然,最讓我們高興的還是雨後的夜晚或清晨去捉蟬蛹,我們把捉回來的蟬蛹放在火上一烤,那個焦糊的香味,至今讓我不能忘懷。
有了蟬蛻和辛夷這兩樣東西,我們拿父親作木工活用的豬膠一粘,幾隻毛猴就做出來了,它們也成了我們兒時的玩具。
我家祖輩都是工匠。在木器行業是很有名望的,雖說沒有發大財,但憑手藝養活我們一家九口還是不成問題。應該說我們的童年就是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度過,手藝靈巧大概也是在這樣的氛圍中熏染出來的。
正式學習毛猴製作還是我父親作為援外專家從蒙古國回來。他那個時候回國休假,沒事的時候就在家裡擺弄毛猴.說實話,父親做的毛猴和道具那真的叫精緻,感覺幾十年過去了,我們在某些工藝上仍然比不上他。這也難怪,他在 60 年代己經是八級模型技師了。他的專職工作是古建和木雕,人稱「蕭老八」。
記得父親教我們做毛猴的第一個內容是造型(雖然我們早就會粘猴子了),他詳細地給我們講解了每個造型的寓意和出處,以及毛猴二十四個動作與二十四節氣、七十二候應的關係。可能是那個時候我們年齡還小,也聽不太懂裡邊的意思。倒是他給我們示範製作的一件「司馬光砸缸」作品,至今仍然印在我們的腦海里沒有消過。往事如煙,轉眼多年過去了,我們也從孩童步入老年,這期間雖然我們都有了自己不同的經歷和工作,也與毛猴漸行漸遠,但童年的那種美好記憶卻從來沒有被抹去。
讓我們感到慶幸的是,我們今天仍然有機緣重拾記憶,並以非物質文化遺產,傳統手工技藝代表性傳承人的身份,專業從事這項工作。而且我的孩子肖靜以及侄兒們己經全面繼承了這門技藝,還建立了毛猴藝術研究室,成立了毛猴藝術文化公司,並使蕭氏毛猴的製作有了一定的產業規模。看到毛猴技藝有了這麼好的傳承基礎和發展前景,我打心裡感到高興和寬慰,並給他們深深的祝福。毛猴技藝是北京的寶貴遺產,是民族的優秀文化記憶。不過,任何一種藝術形式,都有人為的局限性。要打破這種局限性還需要不斷學習其它姐妹藝術的技術精華,如剪紙、麵塑、微雕、泥塑、木雕、繪畫等,我們希望在未來,毛猴技藝手段更加豐富,內容更加多彩。
在大約3-4歲的時候,父親就帶著我在村邊的樹林整理蟬蛻。因為我姥姥家就在房山農村,父親用竹竿捅大樹上的,我和我哥哥(大爺的孩子)就撿樹下低的和小樹叢上的蟬蛻,我們有時聚會還會說起,我大爺爬上樹摘蟬蛻,不小心從樹上滑下來,大腿被樹枝給劃壞了,縫了十幾針。有時候還能撿到沒有出殼的蟬,大人們就會把們清洗乾淨,在火上烤著吃。這也是我最開始接觸毛猴製作材料。
我父親專業從事毛猴製作是在80年代,那個時候他是有工作的,在旅遊局上班。開始他還一邊上班一邊做毛猴,後來他們哥幾個每天聚在一起做毛猴,家裡的窗檯、書櫃、過道都擺滿了他們的作品。後來才知道他和北京友誼商店簽了合同,定時給友誼商店送貨,做起了毛猴生意。
那時候政策上不允許,單位上批評,家裡人也抱怨,這不就是不務正業嗎?特別是他後來索性辭去了單位工作,把檔案放在人才中心,大家就更不能理解了,他和家裡沒少吵鬧。我那時候年紀小,對這些不太理解,也很抵觸,有幾年甚至都不和我父親交流。但從小看著父親對毛猴的那份狂熱和執著,也使我產生了觸動。在那樣的環境下成長,基本的材料使用和製作方法已經刻在心裡了,毛猴對我的童年和成長也烙印下了無法抹去的印跡。
我畢業以後,是父親給我找的工作。大概是怕家裡反對或者耽誤我的前程,一開始讓我在大酒店工作。再次走進父親的毛猴工作室是源於他讓我給他幫個忙。他說內蒙古烏蘭察布市政府來人已經幾次了,請他到烏蘭察布市講學,教授蒙古毛綉技藝(蒙古族獨有的傳統手工技藝,我們家也是這個技藝的傳承人),讓這門技藝重返蒙古草原,他要去講一年的課,讓我幫忙照看毛猴工作室。說實話,看到父親為難的樣子,我不由答應下來幫他照看。也正因為這麼個情況,才讓我踏進了毛猴世界,也讓我看到父親這十幾年來專心研究毛猴的成果。
說沒有感觸那是假的,看到這些生動鮮活的毛猴作品,我才真正理解了他對毛猴藝術的追求,並從心底里感動。也正是從這一時期,我們父子在一起研究製作,我開始逐漸體會他們這一代「從一業,終一生」的工匠精神。在他的教授下,我們父子創作了毛猴八大系列,從根本上顛覆了毛猴技藝題材表現單一的傳統。
在編寫《北京工藝奇葩——毛猴製作》一書的時候,我和父親有更多的時間在一起談話研究,他也和我講了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他說毛猴八大系列的創作,就是來源於他的生活和工作經歷。我很納悶,只知道他畢業以後就去內蒙古插隊了,不知道他插隊時,在當地曾被選進晉劇團(山西梆子)和青年京劇團,以至被部隊特招入伍,當了八年文藝兵,學會了唱歌、跳舞、演戲、吹拉彈唱等文藝技能。退伍後在區工會負責基層文化體育工作,還親自組建過乒乓球、蘭球隊、評劇團、雜技團,直到 2011 年從旅遊局退休。至此,我才真正地明白了他的作品裡面琴、棋、書、畫、吹、拉、彈、唱等無所不包的創作題材,原來是源於他那麼豐富的生活和工作經歷。這些豐富的生活和工作經歷,如今都己被他精心提煉成為毛猴工藝製作中的創作資源了。
從這一階段改變了我對父親的印象,以前一直覺得他有些倔強、固執。他平時沒有那麼多的說教,但反覆跟我講的就是做這一行,首先要「耐得住寂寞,耐得住清貧」。做工藝強調的是「成功在於細節;」有時候我做一件作品,他認為不夠精細,會讓我打爛重作,我堅持說「不用打爛,可以賤一點賣」,他會毫不客氣地說:「作藝就如作人,你糊弄別人,就是糊弄你自己。今天打碎的不是一件次品,而是打碎你的不負責任。」他給我的最深刻、最有意義,讓我銘記終生的話就是這句「作藝就是作人」。
我是非物質文化遺產「面人郎」的第三代傳人,我的父親郎志春是「面人郎」的第二代傳人,也是「面人郎」創始人——我爺爺郎紹安9個子女中最小的兒子。
從我有記憶以來,父親就經常在他的一方工作台上通過揪、挑、壓、搓、滾、碾、撥等各種手法變換,短時間內把一個個不成形的麵糰變成一個個栩栩如生的經典作品角色。小時候的我每次都會被父親手中的操作深深吸引,麵塑前後變化之大,每每人物成型之時我都會覺得特別神奇。
20多年來,我們家前前後後搬家過六、七次,父親的工作台就一直跟著我們。無論是在他自己的房間,還是其他的公共空間,父親都會為他的工作台留下一席之地。工作台上會擺滿手工製作的麵塑工具,還有一沓沓跟他創作的麵塑題材相關的資料,他會堅持一周固定四到五次出現在那個位置。所以我老覺得這是門以柔克剛的手藝,不需要你有多大的狠勁兒,但需要你有滴水穿石的毅力。我父親在我心裡是一個鐵漢,不苟言笑,堅毅,行事果斷,生活上對我十分嚴格。但在麵塑這條路上,對我卻一直是鼓勵和肯定。
我第一次接觸面人,是在三歲左右,其實效果並不那麼理想。父親那時讓我搓一根紅色的細長條,我開始捏麵糰時,才發現它比想像得更粘,也不那麼聽話,不隨著自己的想法。花了半小時,長條也不似父親手中的粗細均勻,而是扭扭捏捏,斷斷續續,毫無美感。直到我小學1年級,第一次試著做漢代的古裝坐姿娃娃,好像才從父親、家人的眼中感受到「我能做好這件事」。我曾看父親做過很多遍類似的娃娃,暗暗記住了步驟,但自己開始做的時候發現遠沒那麼簡單。原本半小時應該完成的活兒,我做了2個半小時,做完自己也很不滿意,沒想到卻受到父親的盛讚——「做得真不錯,有模有樣了」。
到我18歲高考那年,我開始有一些自己想表達的東西。不同於我父親和我爺爺更多從歷史文化作品、民間傳說中取材,我後來做的麵塑會更多跟我的經歷、接觸到的東西和自身的感受相關。在麵塑這門手藝上,父親永遠都是我的老師,幾十年的功力肯定遠遠在我之上,能永遠讓我去學習,而在思路創新這方面,他也一直很重視我的想法,會鼓勵我,給我提建議,告訴我怎麼做會更好。
22歲我大學畢業,開始思考自己以後的職業規劃和人生方向,我才發現我和麵塑是互相需要的關係。我是父親的獨生子,傳承這門手藝可以說是我與身俱來的使命,也正是這門手藝賦予我本身更多價值,這是我真正擅長的,沒人能替我做的事情。所以我開始創業,用更多實際行動去推廣「面人郎」乃至整個麵塑藝術。我從小接受採訪,被引導說過很多「我以後會一直做這個」,「我會幹一輩子的」,「以後要發揚光大」之類的話,但那時候,其實我不明白什麼叫「發揚光大」,什麼叫「一輩子」。
我在創業過程中有不少受挫的時候,回到家看到父親仍然坐在他的工作台前,幾十年如一日,才明白這門手藝一直就是我們家的一個習慣,不是出於任何的外在要求。我父親讓我感受到的,無非是無論你是春風得意地回來,還是你受到打擊後回來,他都在持續做那個事情,所以你會發現其實世界也沒有毀滅,太陽還是照常升起,一切都還是可以往前。
父親小時候那個年代,家境貧寒,父親兄妹五人,他排行老二,小學三年級沒讀完就輟學出門打工掙錢幫忙養家,剛好趕上改革開放大潮,他堅信著三分天註定,七分靠打拚。選擇了比較辛苦的建築行業,從最初的搬水泥開始(記得他說過搬水泥的時候,由於汗水沾濕了背部,與水泥接觸到一起,每天晚上都是痛到徹夜難眠),後來慢慢靠自己的努力及老闆的賞識,做了個小包工頭,好日子才漸漸來臨。
有個建築工人父親,我最大的體驗跟樓主其實差不多,因為工作的需要,父親長時間都是在外地,很少在家,家裡的一切都是由母親照顧,我與父親之間的感情並不深厚,溝通也只是基本都在電話里。所以小時候別人常問「我長大後要做什麼工作呀?」我說「不知道,只要是不跟我老爸一樣,常年沒陪在我們身邊的職業就好了。」
現在出了社會,作為工作項目需要,在工地上待過一年,雖然不用跟父親一樣從泥水工做起,但是在工地上的所見所聞,讓我明白了父親的一切無聲的付出。從事與父親同個職業後,走過父親走過的路,腦海中突然浮現父親每次回家休息幾天時臉上流露出的笑容,突然對父親所有的埋怨都淡然無存,只想回去,好好抱一抱我的父親。
說到我父親對我的影響,相信很多人一眼就看得出來。
無論從長相、說話的聲音、用詞、口氣,我身上有很多他的影子。連我妹妹也長得跟他很像,她的朋友曾驚嘆:「你爸的基因也未免太強了吧!」但除去這些天生的因襲,我覺得最大的影響,是在我的成長過程中,他所帶來的「工作觀念」。
許多人印象中的父親,應該是早晨起床,按時去公司,晚上差不多同一個時間回到家裡,有個「外面的工作」與「家裡的生活」的區分。
但我父親是個自由創作者。家,就是他的辦公室。記憶中,我父親沒有什麼早出晚歸的日子,似乎一直都在家裡,所以我常笑說他是個「大宅男」。
但他也說,別看他穿著睡衣晃來晃去,悠閑的喝咖啡、看報紙,其實腦袋從起床就沒停過!無論是他的下一篇文章還是下一副畫,他隨時都在構思、發想,以至於走進書房,門一關,就能立刻落筆。他看起來沒怎麼在工作,但其實總是在工作。
或好或壞,這種態度影響了我很多。這種「無工作界線」的生活狀態,需要能夠配合、能夠體諒的家人,也需要高度的自律。我父親常說:「要有最奔放的創意,就要過規律的生活。」年輕的我對這句話不以為然,畢竟靈感在外,不去放逐流浪怎麼能捕捉這些美好?但現在我發現,當創作成為一種職業生態時,你必須駕馭生活節奏,才能夠可靠的找到心中的繆思。所以現在的我,越來越能夠理解「宅」的必要了。
另一個觀念上的影響,是「一個人能做好幾件事」。
近期的熱詞「斜杠」,定義就是「把嗜好變成職業」。當一個人同時經營幾種職業身份,而各能創造收入,那就算是一個斜杠人生,而不只是業餘玩家了。
以這麼看來,我父親真是個斜杠的祖師爺,而且還不只兩三條線,只不過這些身份都不是分開的,而是互相串聯的,例如他年輕時當記者,就自己跟電視台申請費用,去歐洲採訪時多製作一系列的「歐洲藝術之旅」報導,藉機走訪以前在美術系耳聞的藝術聖地,後來的紀錄報導還獲獎,長官又給他更多節目機會。
他為了主持益智節目《分秒必爭》,寫了許多勵志的開場口白,自己當編輯,自己出版,成了他的第一本暢銷書《螢窗小語》。
我認為就是這種「一石二鳥」的態度,讓他能夠創造這麼多不同領域的成就,而這與「一心二用」是很不一樣的!近年來,我才了解它們的差異。一石二鳥,能夠創造斜杠人生。一心二用,只會加速能量耗竭。
我父親也常會問我一些學科研究的事情,包括一些我很久之前講過的實驗結果,他都會記著。我們兩人的對話,時常在比「誰的資料比較新」,有時候還會在餐桌上產生激烈的辯論。但這些辯論都是「有趣的」,我們會大小聲,但不會發脾氣,畢竟能夠相互補益,讓思考更加完整,無論如何都是有意思的。
父親的人生經驗,以及他最擅長的引經據典,也能讓我的理論更有血有肉。
不過還是必須說:我之前在研究所的訓練,會讓我更加嚴謹。例如我會提醒他:「你不能只相信那些喝咖啡對身體好的研究啊!也要看相反的研究數據,所有事情都有兩面,也都有兩面的證據。」但這時我爸則兩手一攤:「我就是愛喝咖啡!」你又能跟這種人爭辯什麼呢?
以前的我,打死不願意被稱為「作家」。誰想背這個文二代的包袱?寫得好,人家說理所當然。寫不好,人家說「姜還是老的辣」。但怎麼辦呢?不知不覺的,有意無意的,現在的我,竟然走上了非常類似的一條路。你說繼承也好,命運也罷,現在自己體驗了其中的甘苦,也更加從心底佩服,父子兩人有了多一層的理解。
就前幾天,父親請師父來家裡做推拿(他每周一的固定行程),我剛好經過房間,看到他趴在按摩床上,叫了一聲「嘿,老爸。」
他說:「兒子還好吧?老子光是聽你的聲音,就知道你今天累。」
我回:「唉!正在趕稿呢!」再補一句:「跟你當年一樣!」
他哈哈大笑,笑得都岔氣了。我也跟著笑了起來,像是兩個男人下班後在酒吧里抱怨老闆時會笑的樣子。
「好!」父親說:「兒子要不要推拿?老爸請客!」
我祖上五代行醫,是別人眼中很標準的醫學世家,家裡的親戚,基本上都在醫院裡工作,我也是在醫院裡長大的。
我的世界很大,也很小,小到小時候傻傻認為,長大只能做醫生。
因此,我也很順其自然的、光榮的,成為了醫務工作者當中的一員。這其中的原因,除了整個家族氛圍,很大程度是父親對我的影響。
從小父親就教導我,醫生是懸壺濟世、治病救人、肩負重任的角色,小時候也曾經對於父親的忙碌感到不理解過、埋怨過。當自己親歷其中,才知道很多的身不由己以及所肩負的責任。
我父母只有我一個小孩,參加醫生的工作後,與父母就很少聚,只有在公休假,才能回老家陪陪父母,但是結婚生子後,連回老家的機會就被分配得少之又少了。
對父母,一直是感恩又慚愧的。我的大部分時間,都貢獻在醫院這個舞台上,陪伴親人的時間也常常被擠壓得零碎,每當這時候,我就很理解父親當時說起這份職業時既自豪又無可奈何的語氣了。
尤其是當在工作中,不被患者理解,被外界所曲解的時候,為了患者拼盡全力,與死神賽跑,筋疲力盡後還被扔「臭雞蛋」的感覺,很讓人泄氣。
現在浮躁的社會,很喜歡將矛盾都推到利益的問題上,有些人就認為,醫生所提出的意見出發點都是為了賺錢,而對醫生不信任,處處防著我們。當在與死神賽跑時,還得浪費時間跟患者家屬拉鋸,是多麼的無奈。
前段時間值了個夜班,凌晨我們還在做手術、收病人,沒有一刻停下來。大約凌晨兩點的時候,外院轉來一疤痕子宮伴隨前置胎盤、胎盤植入的產婦。
我們全員出動, 四名產科醫生、兩名麻醉醫生、四名手術室護士,還有醫院輸血科、ICU等相關科室的同事,不下十五名醫務人員,熬夜並肩為這位產婦戰鬥,為這位產婦奔跑。
凌晨三點,也撥通了三線醫生電話,簡短介紹情況後,三線醫生一刻不耽誤,直接從家趕到手術室。
7600ml的出血量,產婦還是乙肝「小三陽」,本來在產婦大出血、生命垂危的時候,醫生可以把產婦的子宮一切了之,但是我們都想在有機會的情況下,為她做最後的努力。
血流了一地,醫生的汗也流了一身,手術醫生的手術衣,都被打濕,慶幸的是,最後產婦的子宮被保住了,大家也鬆了一口氣。
手術過後,我們也沒有時間為戰鬥的勝利吆喝,還要繼續為其他患者進行手術。
三線醫生怕這位大出血的產婦出現術後併發症,也不肯回家,在醫院值班室小睡幾個小時,第二天繼續出門診。
生命無價,我們絕大部分醫生所追求的都是醫者仁心,即使有時候被誤解,但我還是對「醫生」這個稱呼充滿激情,依然奔跑在路上,為每一位交託到我手上的患者奮力戰鬥,肩負起這份責任。
如我父親一樣。自豪。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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