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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故:絕纓之宴,中的纓是指什麼?


「絕纓之宴」中的「纓」指的是用來系官帽的帶子,那麼這「絕纓之宴」是怎麼回事呢?今天我們就來聊聊這個有意思的故事。

在君臣關係甚嚴的古代,莫要說調戲、凌辱帝王的后妃,就連直視她們,都可能為自己招致災殃,輕則下獄,重則殺身。然而在春秋時代,卻發生過一起小臣調戲楚莊王后妃的事件,按照法度慣例,小臣肯定是活不成了。然而出人意料的,庄王卻沒有處罰他,這究竟怎麼回事?該小臣最後又以何種方式來報答庄王呢?

事情還是要從庄王平定令尹(相當於首相)斗越椒叛亂說起。公元前605年,楚國發生內亂,令尹斗越椒乘庄王北伐之機,率領族中武裝囚殺政敵蒍賈(時任司馬一職,相當於太尉),並以烝野為基地,發動針對王室的進攻。楚莊王為平息內亂,提出拿三位王子做人質,以換取斗越椒停止進攻,卻遭到拒絕。

無奈之餘,楚莊王率軍與斗越椒的軍隊在皋滸(今湖北襄陽西)展開決戰。交戰中,楚莊王親自擂鼓助戰,王軍士氣振奮,一舉擊潰叛軍,並殺死匪首斗越椒。斗越椒死後,若敖氏(若敖氏屬於王族,內部又分為斗、成兩個支系)基本上被滅族,楚國終於去掉多年的心腹之患。

斗越椒叛亂既已平定,楚莊王長出一口惡氣,隨即下令大宴群臣以示慶祝。席間美酒佳肴、輕歌曼舞,觥籌交錯、君臣同歡,直喝到黃昏時分仍未盡興。庄王於是命令在殿中點燃蠟燭,繼續開晚宴,並特命兩位絕色后妃許姬和麥姬輪流向大家把盞敬酒。

其中,許姬號稱楚國第一美女,相貌、身段堪稱絕品,甫一出場便令不少喝大了的文臣武將們涎水流了一地。可大家都知道,許姬是國王最寵愛的女人,只可以在心中有點不恭的念頭,但絕不可以有任何真實的舉動。

然而荒唐的一幕還是發生了。正當許姬給大家敬酒之際,忽然一陣疾風吹過,筵席上的蠟燭全部都被吹滅,大殿中頓時一片漆黑。就在這微妙的時刻,一位醉醺醺的小臣精蟲上腦,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竟然湊上去一手扯住許姬纖纖玉臂,另一隻手又放肆的在許姬的身上摸了一把。

許姬遭遇性騷擾,短暫的花容失色之後,憤怒地掙脫對方的大手,同時又將其官帽上的纓絡摘下,隨即在庄王的耳邊告了狀(「楚莊王宴群臣,日暮酒酣,燈燭滅。有人引美人之衣。美人援絕其冠纓,以告王,命上火,欲得絕纓之人。」見《說苑·復恩》)。

聽聞愛妃受辱,庄王一度勃然大怒,恨不得立刻撕碎那個狗膽包天的小臣。然而就在庄王要發令的那一刻,忽然一個冷靜理智的念頭閃現在腦海中,他稍稍安定一下暴怒的心緒,然後緩緩地對愛妃耳語道:奈何顯婦人之節,而辱士乎?隨後,楚莊王非但沒有揪出肇事者,反而下令暫緩點蠟燭,並對眾人說:「寡人今日設宴慶功,與諸位務要盡歡而散。現請諸位都去掉帽纓,以便更加盡興飲酒。」

群臣聽到大王的命令後欣然聽命,並全部摘掉官帽上的纓絡。就這樣,當蠟燭被重新點燃之後,一度中斷的酒宴重新開始,庄王照樣沒事人似的談笑風生,始終沒有追查那個冒犯寵姬的人。

王曰:「奈何顯婦人之節,而辱士乎?」命曰:「今日與寡人飲,不絕纓者不歡。」群臣盡絕纓而火,極歡而罷。見《智囊全集》

宴席結束後,許姬不解庄王的用意,對他不追究肇事者的舉動大加埋怨。此時,庄王哈哈一笑,道出了其中的原委,稱此次君臣宴飲意在狂歡盡興,以便融洽君臣關係,酒後失態乃人之常情,若要加以懲罰,豈不是大煞風景?許姬恍然大悟,自此不再重提此事。

雖然楚莊王和許姬漸漸淡忘了此事,但肇事者卻沒齒難忘,為懺悔,為報答楚莊王的不殺之恩,常思在疆場中報效君王。時間又過去了八年,公元前597年,楚莊王興兵伐鄭,揭開了與晉國爭霸的終極戰的序幕。在伐鄭戰役中,楚軍一度遭遇頑強的抵抗,遲遲難以打開局面,令庄王極為憂慮。

此時,前部主帥襄老的副將唐狡率敢死隊力戰,終於為楚軍殺出一條血路,並引導後續大軍直抵鄭都,迫使對方簽訂城下之盟。鄭國屈服後,楚晉兩國隨即在邲城決戰。此役楚軍大勝,由此奠定楚莊王一代霸業。

且說伐鄭戰役勝利後,庄王論功行賞,副將唐狡居功至偉,理應受重賞。然而面對國王的賞賜,唐狡竟然極力推辭,並道出其中的原由,原來他正是當年在宴席當中調戲許姬之人!唐狡感慨楚王不殺之恩,所以今日才捨身相報。庄王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後感慨萬千,方知當年不經意間的一個善舉,卻在今日得到回報。

及圍鄭之役,有一臣常在前,五合五獲首,卻敵,卒得勝。詢之,則夜絕纓者也。引文同上。


春秋時期,楚莊王依靠名將養由基一次平定叛亂後大宴群臣。直到黃昏,仍未盡興,楚王乃命點燭夜宴還特別叫最寵愛的美人為群臣敬酒。在敬酒期間,有個大臣趁燭光滅的時候解美人的衣服,美人拉斷了那人的帽帶,告訴楚莊王,請求點上燭光捉拿斷了帽帶的人。楚莊王拒絕了,令所有大臣都拉斷帽帶才點上燭火。在後來的戰鬥中,這個絕纓之人救了楚莊王,楚莊王問他他說就是當年的絕纓之人。所以纓指帽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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