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覺醒」是一種怎樣的恐怖經歷？

文：ESPNTUFU

想像一下，當你手術做到一半，突然醒了過來，此刻你就像是砧板上魚肉，等著被人開膛剖肚，你想大聲咆哮，想揮手讓他們停下來，或者乾脆再一拳把自己打暈，但此刻的你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種細思極恐的體驗就叫做：麻醉覺醒。

（圖源：journals.lww.com）

麻醉覺醒又稱術中知曉，是指全身麻醉下的病人在手術過程中恢復了意識，並且在術後可以回憶起自己躺在手術台上發生的事。

根據一些病人的回憶說，他們在手術中聽見了聲音，有時是醫生的談話，有時是手術工具發出的咣咣噹噹的聲音。

（圖源：buzzfeed.com）

更可怕的是，他們有些還會感受到疼痛。光是感受到醫生的手術刀在自己的身體里就已經很恐怖了，更別說還能感到疼痛，分分鐘嚇暈過去，然後痛醒，然後再嚇暈……進入循環地獄模式。

手術過程中發生麻醉覺醒的概率大概是千分之一到千分之二。雖然這個概率不大，但基於每年手術的人數龐大，所以體會過這種噩夢經歷的人還是非常多的。

（Alexandra Bythell 圖源：dailymail.co.uk）

這位名叫Alexandra Bythell的女士就有過這樣的經歷。在動一次闌尾手術的時候，她突然醒了過來。（嗯？難道手術已經結束了？）很快她就反應過來了，手術還在進行中！醫生正準備切開她的腹部！

Bythell回憶起當時的經歷：「醫生的刀馬上就要在我肚子上拉一道口子了，但我動也動不了，我真的快嚇死了！」

幸運的是，手術團隊很快就意識到她醒了，於是增加了她的麻醉，讓她又重新昏睡了過去。

但另一位病人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她叫Dianne Parr，在一次牙科手術中，全身麻醉並沒有讓她順利「入睡」，當時的醫生和護士也都沒有發現她有啥異常，於是手術就這樣開始了……

（Dianne Parr 圖源：dailymail.co.uk）

她在術後回憶：「我聽到了醫生在說話，他讓護士拿手術刀來，然後我就痛暈過去了，但在最後縫針的時候，我又醒了過來……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在那次噩夢般的手術之後，Dianne對牙醫和醫院都有了心理陰影。她患上了嚴重的焦慮和抑鬱，有時甚至會出現自殺傾向。

由此可見，這種恐怖的經歷會對病人造成巨大的精神創傷，比如焦慮、恐慌症等等。這些都還算輕的，最糟糕的後果是PTSD——創傷後應激綜合症。

（我母親在一次腿部骨折的手術過程中醒了過來，在那之後，她長期受到了精神折磨，偶爾還會出現幻覺。 圖源：abc.net.au）

因此，為了降低對病人心理造成的傷害，醫生應該在手術之前告知他們這一風險，那麼即使真的發生了這種情況，病人會覺得沒那麼難以接受，後續的心理治療也會更容易一些。

（圖源：buzzfeed.com）

如何控制手術風險，對所有的醫生來說都是一門技術活兒。然而，目前還沒有找到有效的預防病人麻醉覺醒的方法。

不管怎麼說，希望大家都有個好身體，永遠不要體驗如此可怕的經歷！

麻醉分為全身麻醉和局部麻醉。

大部分小手術都是局部麻醉，手術過程中，病人很可能是有意識的。

我12歲的時候做過闌尾炎手術，剛打麻醉的時候我一直是醒的，醫生已經開始動刀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刀在身上劃拉，我跟醫生說：「我還沒睡著，你們等會兒啊。」醫生說我們在劃線呢，怕刀口歪了啊。

那會兒估計把我當小孩，覺得小孩哄哄就行了。其實當時我就知道他們騙我呢，不過打了麻醉，的確也沒那麼疼，跟拿筆在身上劃印子感覺差不多，只是內心很恐懼。

後來過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大概手術結束前20分鐘，我又醒了，可能一共就開了40分鐘，我也沒睡多久。

醒了之後真是挺難受的，就感覺自己想吐，我就問醫生：「是不是快開好了，還有多久？」

醫生跟我說：「在縫針了，還有兩針就好了」。

當時，我的意識很清醒，還能從手術台上的無影燈的鏡面中看見一些血糊糊的畫面，加上真的很想吐，感覺真的是度秒如年。

又忍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實在受不了了，又問醫生：「是不是快好了？還要多久？」

醫生的回答居然還是：「快了快了，還剩兩針了。」

聽到這個回答，真是絕望啊，剛才剩兩針，現在還是剩兩針，完全不知道啥時候能結束啊。

就是這麼個過程，已經過去15年了，我還記得特別清晰，真的是印象深刻。

總之，麻醉覺醒本身沒那麼可怕，就算自己是清醒的，其實也不會感受到特別的疼痛，只是可能會有些頭暈噁心的感覺，但是我們總是很恐懼，因為能感覺到有人在我們身上劃刀子。

讀大學的時候，我有個留學的朋友回國做切除扁桃體手術，她跟醫生要求全麻，醫生非常不理解，說切除扁桃體只需要手術的醫生打一針簡單的局部麻醉就可以了，我朋友還是堅持要全麻。

後來我問她為什麼堅持全麻，她說是因為她害怕，不想在醒著的時候被動刀子。她還告訴我，國外的大部分手術都是全麻的，說這樣更人性化。

不過，全身麻醉是麻醉神經中樞，有好處也有不好，好處就是可以消除恐懼，但畢竟全麻的風險更大。

說說我幾次手術的麻醉經歷，我2013年出了車禍，急救送到了醫院，一開始處於意識昏迷狀態，就感覺周圍場景不斷變換，迷迷糊糊的。醒來就是劇烈疼痛，我運氣好，體格強壯，索性沒有內臟損傷，不過多處骨折和外傷，失血太多，後來就是安排骨折手術，當時由於創傷大且多，手術是全麻的，進手術室前剃光了毛髮，禁食禁水一天，進入打上留置針，然後躺在手術台上，醫生拿來片子最後確認，然後接上麻醉藥，醫生把氧氣面罩放在我面部之上，說，睡覺就行，麻藥進來血管很疼，30秒左右我就頭暈了，然後感覺不能呼吸了，嗓子也不聽使喚，我嗚嗚說不能呼吸了，醫生罩上氧氣，我感覺氧氣直接打到肺里一樣，然後眼睛一閉就什麼都不知道，再次醒來是10個小時以後了，就跟斷片一樣，中間什麼都不知道，也沒有思維，也沒有要醒的感覺，突然就醒了，然後就是疼，迷迷糊糊又昏過去，有醒不知道過了多久回到病房，那時候比較清醒了，劇烈的疼痛讓我忍不住流眼淚，護士給打了止痛。後面我又繼續做了三次手術，還有骨頭移植手術，都是全麻，經歷也比不多。最後一次取出內固定的手術是局部麻醉，取的右手尺撓骨，醫生問了體重，一個大針管里裝了麻藥，針頭有十幾厘米長，他讓我側過身，脖子消毒，把一個儀器放在右邊脖子上，可以探測到神經，然後打針，從屏幕前可以看到針一點點插到脖子里，我感覺脖子都快被插穿了，一直插到喉嚨的感覺，然後針頭碰到神經，有種觸電的感覺，忍不住抽搐的感覺，醫生說不要動，然後麻藥一點點打進來，很疼，難熬。之後腋下打了一針，鎖骨下打了針。然後六天躺在那等，慢慢的手開始麻了，就和坐姿不對腿麻的感覺一樣，像針刺，然後半個小時手就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就像這手不存在一樣，頓時覺得手臂壓在胸口好重啊。進了手術室，麻醉醫生拿針刺皮膚，我說沒感覺，他說麻醉效果很好，然後醫生開了，蒙上綠布，接上各種儀器，醫生讓我睡覺，我怎麼睡得著，一直聽到醫生談話，什麼再切一點，下面是什麼肌，看到血管了，看到神經了，切口擴大，看到鋼板了，然後就是起子，電鑽，骨刀，鎚子，敲打聲絡繹不絕，最後清洗縫合，結束。

麻醉覺醒只是很少出現的，大部分患者全麻還是挺安全的。

之前做過全麻腹腔鏡，麻醉用的是「氣管內插管全麻靜息複合麻醉」，簡單說就是從靜脈注射和呼吸面罩兩種途徑給葯，達到全身麻醉的效果，現在全麻基本都是這種。我當時被推到手術室後，就是常規的心電監護，我注意到麻醉醫師開始往靜脈推葯，就是那種裝在注射器里，乳白色的液體。然後我看了看我的心電監護，都正常，然後，就沒意識了。並沒有堅持到上面罩的時候。。再下一個意識就是醫生再叫我醒一醒，醒來的時候氣管什麼的都拔了，衣服也穿好了，除了插的尿管，沒有什麼異物感，術區也沒有痛感。一路迷糊著被推回病房，吸氧。

我是傍晚做完手術，所以當天晚上還是有些難受的，那種不舒服不是大家平常生病的那種感覺，就是暈暈的，有點噁心，很難描述。再就是因為插管對喉嚨有損害，所以嗓子疼了兩天。

總之，全麻沒有太可怕。生病了本身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希望大家放寬心，沒有什麼過不去的。祝大家身體健康。

麻醉覺醒準確的說是麻醉術中知曉，這種術中知曉只發生在全身麻醉當中。

全麻期間一般要使用鎮靜葯，鎮痛葯，肌松葯這幾種主要藥物，多種藥物的協同作用從而給外科手術創造一個良好的手術環境。每個藥物的半衰期都不一樣，簡單說就是在機體內有效的時間是不一樣的。麻醉醫生就要根據每個藥物的作用時間來追加藥物。但是每個病人對各種藥物的敏感性又有差異，麻醉醫生一般根據絕大多數患者的平均時間來追加藥物。還有就是每支葯本身的降解可能有差異。多種原因就可以能導致某個藥物追加不及時，特別是肌松葯追加不及時。

不過臨床上也有迫不得已的術中知曉，休克病人搶救時，可能只使用肌松葯，不使用鎮靜鎮痛葯讓患者保持一定的血管張力來維持血壓。

那是不是這樣的情況很容易發生呢？當然不是。術中知曉比較少見，當發生術中知曉時，心電監護，腦電儀，肌松監測儀，麻醉機，患者的體動都會提示醫生患者需要追加藥物。特別是腦電監測和肌松監測可以非常準確的告訴麻醉醫生什麼時候要追加肌松葯，這樣基本可以避免出現術中覺醒。

但是如果一個麻醉醫生沒有認真觀察每一個監測技術參數，很容易讓患者遭受不必要的痛苦。所以麻醉醫生要有高度的責任心，把患者當作自己的親人一樣認真對待。

作者：郝進樂（麻醉疼痛科主治醫師）

由Joby Harold執導的電影《奪命手術》紅極一時，這部影片講述男主角在全身麻醉下做手術的過程中突然蘇醒，聽到了關於他手術的驚天秘密，並由此引發的一系列動人心魄的故事。

圖片來源：電影《奪命手術》截圖

其實，在現實醫療過程中，麻醉醫生會在麻醉手術之前根據患者的情況，制定相應的麻醉計劃，以確保患者能在安全、無痛的狀態下完成手術治療。

然而，也會有各種不可預料的情況出現，導致手術過程當中，麻醉效果不佳，使患者遭受疼痛及精神創傷。那麼，在手術過程當中，麻醉藥效消退是怎樣一種感受，會給患者造成怎樣的影響呢？

講這一點之前，我們要知道麻醉分類，通俗講分為全身麻醉和局部麻醉，全身麻醉就是讓患者在手術過程當中意識消失、沒有疼痛感覺；而局部麻醉就是在手術過程當中患者都是清醒狀態，僅僅是對於手術部位沒有痛覺感受。

一般來說，輕者僅感受到術中疼痛，重者會導致患者術中知曉，可能會給患者帶來術後長時間的精神創傷。術中知曉是全身麻醉最嚴重的併發症之一，主要是因為肌松藥物的使用，而鎮靜藥物用量減少，導致患者神志恢復，但動彈不得，會給患者帶來永久性的精神創傷。

局麻下的患者會出現由於疼痛刺激、內臟牽拉而導致躁動不安，無法安靜的配合手術，更嚴重的可能出現喉痙攣，導致無法正常通氣，出現低氧血症。

全麻下的麻醉藥效消退，患者的表現則比較隱匿，由於患者使用了肌松藥物，而無法動彈及表達，這樣的傷害是更大的，也是無法估量其嚴重性地。

圖片來源：123RF.com.cn圖庫

那麼，在手術過程當中，患者如果蘇醒或感覺到了疼痛都是因為啥呢？

1、麻醉藥物代謝過快

麻醉藥物隨著時間會自然分解代謝並隨尿液、皮膚蒸發、呼吸等途徑排出體外，體內有效的麻醉藥物濃度自然會下降，尤其是在局麻時，過長的手術時間會造成患者感覺到身體的不適；全麻情況下，如果藥物代謝過快則會導致術中知曉。

2、患者自身原因

患者自身體質或合併的疾病，也會導致對麻醉藥物耐受性的差異及麻醉藥物代謝排出體外的時間存在極大的差異。

比如肥胖患者，由於脂肪組織較多，麻醉藥物進入體內後很大一部分會分布到脂肪組織中，所以麻醉藥物用量相對會大一些，這樣的群體就很容易造成術中知曉的嚴重併發症；再如，有過吸毒的患者，由於對阿片類藥物已經耐受了，所以需要更大的藥量才可以使其麻醉。

3、麻醉醫生的失誤

就是麻醉醫生的失誤。在手術前，沒有正確評估藥物用量，在手術過程當中，沒有及時追加藥物，而導致患者體內的麻醉藥濃度無法達到抑制應激反應的水平，這樣可能會給患者帶來不可估量的嚴重後果。

其實，手術中麻醉藥效消退的發生幾率還是很小的，現在的監測手段也比較先進，有微量泵持續泵注麻醉藥物，有各種報警提示，以及腦電雙頻指數的應用，都有效的預防其發生。即使出現，還可以有補救措施，可以追加苯二氮卓類藥物，已消除患者已有的痛苦感受，以終止對患者的身體及精神傷害。

圖片來源：123RF.com.cn圖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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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麻醉的過程中，如果患者突然醒來，此時很多人可能會覺得較為可怕。在臨床上，大家往往習慣將這一情況稱為術中知曉，其是屬於全麻過程中還沒有弄清楚的問題。

具體來講，麻醉覺醒指的是患者在全麻的狀態下對手術過程中發生的事情有記憶，與此同時也不會伴有機體的疼痛，但是臨床上的部分患者可能會出現有創傷後的應激紊亂情況，如做噩夢、迴避和手術有關的事情、感情麻木等行為障礙，最終嚴重影響到患者的術後生活質量。

一般情況下，麻醉越深，患者術中知曉的發生率也就越低，但是值得警惕的是，如果麻醉過深，往往容易導致機體循環的不穩定，出現血壓過低以及心率過慢等情況。

在臨床上，部分患者對於手術過程中存在有不同程度的記憶，之所以會出現這一情況，是因為患者強烈的應激源，最終造成不同程度精神傷害及心理障礙發生，而這正是術中知曉的可怕之處，在手術後一旦患者們發現有術中知曉的可能，就應當要盡量解釋清楚，並進行跟蹤隨訪，以避免患者機體一些不良癥狀的發生。

專長：擅長神經疼痛的治療，特別是帶狀皰疹後神經痛和頸腰椎間盤突出症疼痛診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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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覺醒的醫學術語是術中知曉，它指的是在全身麻醉中手術患者意識感覺恢復，能感覺到手術的疼痛，聽到聲音，而運動功能仍在麻醉中無法動彈和表達，是嚴重的不良事件。目前麻醉學發展到今天發生率已經微乎其微。

有一部分接收手術的患者，由於手術的部位和性質，接收的局部麻醉，或腰麻(下半身麻醉)這種麻醉並沒有完全麻醉患者的運動功能，也不麻醉患者的意識，只是使手術部位疼痛感消失。醫生為避免患者緊張會給一些鎮靜的藥物，但是不是全麻藥讓你完全失去意識。這種手術中患者手術期間醒來，聽到手術期間的談話，感覺有輕度的不舒服都是正常的，這種不屬於麻醉覺醒。比如剖宮產手術大多選擇腰麻麻醉，就是下半身的麻醉，產婦沒有疼痛可以在術中談話，第一時間就可以接觸到新生的寶寶。

我很中意這個問題。冒著垂直度下降的風險進來答一下。

當時我闌尾炎切除時麻醉中突然覺醒時的恐怖經歷，只有經歷過才知道健康生活才是真。

2017年底，我闌尾炎發作，上午進了市人民醫院，當天下午就安排手術切除闌尾，用醫生的話說，越快切除越好，防止腸潰瘍後穿孔。

當時是全麻，在手術即將結束之時，我突然醒來了，發現自己被困在這一個容器里，動彈不得，想要大聲吶喊，嘴巴發不出了聲音。

眼睛很想睜開，但是怎麼也睜不開，耳朵可以聽見聲音，鼻子和嘴巴被氧氣罩壓著，食指夾著監測器，心裏面想著我為什麼會醒來，怎麼會醒來。突然腹部感覺到很痛，就好像被鋸開的感覺。

我聽見手術台上醫生和護士的說話聲，說，馬上開始縫合傷口。

然後我又感覺到疼痛，腹部好像被割開一樣，其實他們在縫合傷口。

我想使喚我的手指，但是動不了。

當我聽到醫生說，可以叫醒他了，我知道自己可以醒來了。

我眼睛睜不開，等到麻醉師呼喚著我，我睜開了雙眼。

但是我無法呼吸！無法呼吸！

我的鼻子和嘴巴都好像不能呼吸。

麻醉師一直叫我咳痰出來，咳痰出來！

我真的咳不出來，又講不出話，呼吸不了，好難受！

感覺就要死了，當時想的就是我要馬上呼吸，我不要死，不要死，我不想這麼年輕就掛了。我努力說出第一句，I can』t speak。

我是很想說中文的，但是舌頭就是說不出來，缺氧的緣故，心跳加速，臉漲的通紅，眼裡狂奔著淚水，心率監測器一直嗶嗶嗶作響。

麻醉師大聲喊，把痰吞下去！吞下去！

我連續吞痰下去，慢慢地可以呼吸了，心率監測器的聲音變得富有節奏且平穩了。

剩餘的痰慢慢地被我吐出來了，掛在嘴角處，我活過來了。

我被推出手術台，我爸和我媽還有我弟都過來看我，問我怎麼樣了？

這時候我的嘴巴不能說中文，舌頭不聽使喚，可以說英文，只能用簡單的英文告訴他們我的感受，爸媽聽得一臉懵逼，以為他們的兒子做個手術，回來變傻了！只有我弟一旁幫我翻譯。

之後一個星期後，我出院了。

我特別感謝那位幫我做手術的主刀醫生Cai；全科一年300多例闌尾炎手術，他一個人承包了280多例。

配圖沒了，本來有一張自己剛做完手術的殘照，發現沒了。

太痛苦了，這輩子都忘不了.記得是智齒長的方向不好，導致下頜骨有囊腫，當地醫療條件不行，對於這種手術全麻拔掉的.進手術室還和醫生聊天，一會兒就沒有意識了，過了沒多久我就隱約聽到聲音了，醫生們還在開玩笑，開始感受到了很強烈的劇痛感，醫生正在用鎚子砸我的骨頭留出位置來去除囊腫，砸了第一下我就開始不自覺的轉移注意力，因為有肌肉鬆弛劑，全身動不了，怎麼掙扎都無用，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群醫生動鎚子，想喊卻喊不出來，砸第二下，真的想死的心都有了，當第三下的時候我就暈過去了，沒有了意識！當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在病床上，下午一點進的手術室，預計兩個小時的手術，醒過來就晚上八點多了！全身難受，一點力氣都沒有，呼吸都沒力氣，一會兒就忘記要呼吸了，反應過來再大口呼吸，手上的體外針頭也換了位置，原來的腫的老高，褲子上都是血！後來吃知道，暈過去後開始無意識掙扎，說四個大夫按不住我，太可怕了一群庸醫，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