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中的「巧言令色,鮮矣仁」,大家怎麼理解?
雖然您沒有邀請我,但是我還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
此句出自《論語·學而》。
先簡單解釋一下這句話的意思吧,雖然我知道您的關注點並不在此(我看了您給樓上的回復),可還有別的朋友也許會進來看是不是?
「巧言令色,鮮矣仁」。
大意就是:花言巧語、偽善相貌的人,很少是仁德的。
這裡的「巧」和「令」都有「美好」的意思,不過根據語意應該知道這些都是虛偽的美好。朱熹注曰:「好其言,善其色。致飾於外,務以悅人」。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討好人罷了。這些人一旦達到目的,形象就會來個天翻地覆的轉變。臉上笑嘻嘻,心裡想捅你,所以他們怎麼可能是仁德之人呢?
然而,在現實中這些人卻過得比較好,受人歡迎、左右逢源。背地裡不知道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反正現實中受人稱揚、討人喜歡。給你兩張圖體會一下。
大理學家 朱熹
華山派掌門人 岳不群
這兩個夠典型了吧,不折不扣的偽君子啊。這倆人得勢的時候夠風光了吧,夠受人敬仰了吧?那麼,為什麼這類人會比較吃的開呢?因為偽君子也是君子啊,在你沒識破之前他就是個君子。說話又好聽,外表也瀟洒,誰會不喜歡呢?
所謂日久見人心,而他們又善於偽裝的話,很難識破他們的真面目的。更何況平庸的人總是佔大多數(包括我,沒有惡意),或者說大多數人在這方面是沒有慧眼的吧。所以比較容易輕信這種人,你看新聞有的人靠一張嘴能騙幾十個女的做女朋友,然後騙財騙色。
畢竟人心向善嘛,而善又是可以偽裝的。
所謂「巧言令色」
什麼是巧言?就是只會好其言語之人就叫做巧言。
什麼是令色?就是只會去察言觀色之人就叫做令色。
馬屁自古有就拍至少在2000多年前,就已經流行開始拍馬屁了,孔老夫子把這個升華了一下稱為「巧言令色」。這個道理大家都懂,也知道巧言令色的人基本上就不是什麼好人。可惜的人人皆知良藥苦口,實際卻又好那口甜蜜。明明知道忠言逆耳,卻在實際生活中還是喜歡接受所謂的阿諛奉承,誰叫大家都喜歡那披在外面的「糖衣」呢!
而把這一句放在《學而》裡面,給的是警示的作用。所謂「學」者,就是覺悟之前所未知也。若是在學習知識上也只會巧言令色,那麼根本就學不到真正的知識,只會是徒有其表,滿是空虛毫無內涵的包裝而已。
巧言令色鮮矣仁,意思是花言巧語,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這種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為什麼這樣說呢?
首先要搞清楚什麼叫「仁」。孔子說,仁者,愛人。孔子把「仁」作為最高的道德原則、道德標準和道德境界。他第一個把整體的道德規範集於一體,形成了以「仁」為核心的倫理思想結構,它包括孝、弟(悌)、忠、信、禮、義、廉、恥、仁、愛、和、平等內容。
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崇尚質樸,反對花言巧語;主張言行一致,反對心口不一。尤其是反對那種為了達到某種目的而刻意溜須拍馬的行為。
這方面的例證有許多。最典型的是「王莽以謙恭篡漢,武后以卑屈禍唐」。這兩個人在奪權之前,都是巧言令色的高手,把「老闆」伺候得舒舒服服,可是結果呢?漢朝被篡奪了,唐朝變成了周朝。他們一開始的動機就不是「愛人」,而是「害人」,所以不能叫做仁。
當然,孔子並沒有把「巧言令色」的人一棍子打死,「巧言令色鮮矣仁」的「鮮」,是少的意思。少,並不是沒有。生活中,也有這樣一些人,他們說話謙和,能說會道,言語中聽,讓人如沐春風。他們這樣做的動機也並不是想「害人「,更多的是想「愛人「。但孔子認為,這種只停留在口頭上的「仁「,「仁」的含量很少,至少不是「仁「的最高境界。「仁「主要靠的是做,是行動,而不是漂亮的言辭。
用行動踐行仁的最高境界是「殺身以成仁「,為國家民族犧牲生命,「殺身「,就是行動。這才是真正的「仁「。光喊口號是不行的。汪精衛寫過「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塊,不負少年頭「的詩,其言不可謂不巧,但是最後當了大漢奸,成了不仁不義的民族罪人。
」巧言令色鮮矣仁「這句話在論語中出現了兩次,第一次在首篇第三章。
1.3 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要理解這句話,關鍵是推斷孔子說這句話的用意。
孔子通過這句話表明,
1.仁在內
2.求仁在心。
這句話出現在論語首篇第三章,是緊跟第二章有子說孝悌乃為仁之本後的點評。
1.2 有子曰:「其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鮮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亂者,未之有也。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
仁有兩端,父慈子孝,兄惠弟敬。
仁不仁關鍵看心裡怎麼想,外在的行為只是仁心的體現。
而行為可能出自真心,也可能是虛情假意。
孔子的點評用意在於強調,君子正心修身求仁的途徑,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仁不仁就在內心一念之間。
孔子告誡學者,巧言令色是做門面工夫,要達到真正的仁,則要往內心發力。
先說說有子。
在論語中,以子稱的只有兩個,一個是有子,一個是曾子。北宋程子認為,論語就是有子和曾子的門徒彙編而成的。另外還有另個既稱子也稱字的不提。
論語開篇是孔子說一句,然後有子說一句,緊接著孔子點評,然後曾子說一句,孔子再點評。
有子是論語中第一個出現的弟子,可見其在儒門中地位之高。然而有子不在儒門十賢之列。何來如此高的地位?據學者推斷,有子的地位在孔子去世之後,由於有子像孔子,所以被推為新的領導。不過很快又被趕了下來。
有兩個迷,其一,什麼像?是外貌還是修為還是言談。估計是言談。
其二,為何被趕下來?不得而知。
對於有子上位的事,當時曾子並不參與,不反對,但也不贊同。根據曾子的態度,有子是有料到的,只是曾子認為這樣做是對孔子的不敬。
這麼有料到的人最終被趕下首領位置,興許與孔子對他的點評有關。
巧言令色。
並非說有子是個巧言令色的偽君子,而是孔子認為,有子對求仁的修鍊使錯勁了,求仁在內。
關於仁,孔子最推崇的是舜。
父慈子孝,兄惠弟敬。
那麼父不慈兄不惠呢?舜的父兄如何對待舜,大家應該很熟悉,舜的父兄多次要殺舜,可是舜依然做到孝和敬。更重要的是孔子認為舜的孝和敬是發自內心的,是真正的仁,
而不是陰奉陽違的惺惺作態。
關於求仁在內,還可參考首篇末章。
1.16 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仁在內心,就是內心能感受到別人的感受,發自內心地去關心那些需要被關心的人。
如果內心感受不到別人的感受,如何能說仁。
真正的仁者並不關心別人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仁者,而關心自己是否能感受到別人的感受。因為如果感受不到,那就肯定不是真正的仁了。學者該以此為患。
其實說的是同一個道理。
仁在內,求仁要往內心發力。
內心的想法是本,外在的表現是末。
犯上作亂。
犯上是父子之間的事,兒子搶父親的君位。
作亂是兄弟之間的事,弟弟搶哥哥的儲君之位。
犯上作亂的人表面上往往巧言令色,不可不戒。
這個話題引申一下,可以聯想論語中的另外一章。
子路問孝,孔子曰:色難。
仁義其實是一回事,是心的兩端,
仁在內,義在外。仁是事親,義是事君。
仁有兩端,孝和敬。
義有兩端,忠和順。
舉個例子,年老的父親讓你買肥豬肉給他吃,可明知肥豬肉吃了不健康,你是否會勸老人家別吃。如果勸,又改如何勸?
再舉個例子,晚上突然接到朋友電話要出去聚聚,父親說,太晚了別處去了。你如何作答?你最終是否堅持出去?
OK,既邀,有知者以有知者見,無知者以無知者言,說兩句,這便可謂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矣。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山仁慈敦厚能承納花草樹石的卑小,固山不厭高則能成其大,多仁;水賦物成形,上善若水善利萬物,水會嘩嘩作響,貌似巧言令色,鮮仁,多智。山無水不活,水無山不靈。
如果你一定要說,巧言令色,花言巧語,不仁慈;那麼,會叫的狗不咬人!這麼簡單一句諺語就夠你就過關得了。
是以,孔子把人一分為二,曰小人曰君子。無小人君子不貴,無君子小人不賤。孔夫子的話是一定時空一定製度下代表一定立場的,這個自有他的市場。沒有買賣沒有傷害嗎,如果你覺得彆扭,大可不做他這個買賣,不理它。如果你覺得很有道理很有味,自己受用足矣,沒必要動不動出口曰「鮮矣仁」的了,至於之乎者也更少最好,畢竟世紀轉折點早就被批駁落馬的了的東西。它已經代表不了高貴了,因此,鮮矣仁,關鍵看你怎麼解釋「巧言」、「令色」、「鮮」嘍,譬如「鮮」解釋成「少」的話,就是少仁;也可以解釋成「新鮮」嘛,新鮮的仁的話,也是仁嗎,似乎更好,與時俱進呢,人既是仁,人人有人心仁心。人心不在多言少言!二者沒有必然聯繫。
首先,此句出自於孔子的《論語》。
巧和令都是美好的意思。但此處應釋為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
鮮:少的意思。
釋義:花言巧語,裝出和顏悅色的樣子,這種人的仁心就很少了。
孔子時代講禮,從「禮儀」的「儀」便是保持自己的獨立尊嚴,同時使得他人愉悅。用語言來使得他們歡喜和產生其他情緒是一種自我表達,孔子致力於建立自己的學說。
其實翻譯過來它的意思大概是說:致力於巧妙的言語,鑽研說話的技巧,會讓人看起來變成他了所想要變成的樣子,然後止步不前。而短期的來說,語言技巧是很有用的,所以眾人掉進了這樣的一個陷阱,這就是為什麼仁德變得稀少!歸根結底,孔子還是在告誡和強調人不能為了追求某種東西,名也好,利也罷,不能刻意去鑽研說話的技巧,說白了就是所謂的投機取巧,而是應該以一種合乎「禮儀」的規範去儘可能約束自己,做一個有仁德的人。
[原文]
子曰:「巧言令色①,鮮矣仁②。」
[原文通釋]
孔子說:「花言巧語面孔偽善,仁就少了。」
[注釋]
①令色:偽善的面容,討好的表情。令,善。
②鮮矣仁:仁就少了。「鮮矣仁」是「仁鮮矣」的倒裝。
[解讀與點評]
「巧言令色」出自《尚書·皋陶謨》。 虛偽的人是沒有真「仁」的。曾子曾說:「脅肩諂笑,病於夏畦(聳起兩個肩頭,做出討好人的笑臉,比頂著夏天的毒日頭在菜地里幹活還要難受)。」這可以說是對此的很好詮釋。
本章一句話,儒者對偽君子的鄙棄之情溢於言表。僅孔子對「巧言令色」的斥責,在《論語》中就出現了三次(其他兩次見於《公冶長》第25章和《陽貨》第15章)。
巧言,即好話,這裡指花言巧語。令,美好;色,神色。令色,取悅於人的神色。
也就是說所謂「巧言令色」者,就是話說得總是中聽,臉上堆滿笑容的人,其仁心是鮮少的。
這是經驗之談,也確實如此,古今中外察人,概莫能外!
1、巧言:討巧、令人歡喜的言語;令色:令人愉悅的面色。
2、巧言令色者專務於讓自己的言語和面色討得別人的喜歡,一般是抱有某種利益目的的,即,他們這種言語和面色的美好只是一種裝飾,缺乏的是真誠和里子里的東西,而一個仁者,必然是真誠、至誠的。
3、有時巧言令色者也不一定為了某種利益目的,他們只是出於一種「自我保護」,這種情況也有。但,仁者,他能夠足以荷擔起(是荷擔,而不是稱得上)一個「仁」字,往往是需要極大的毅力和韌性的,有時甚至要「無求生以害仁」。那麼,巧言令色者,就不足以擔當這樣的大任了,因為他們不具備這種堅韌。
補充:曾子說: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這句話是對生活經驗的一個總結,兩千年來,一直都值得我們借鑒學習。
「巧言」是什麼呢?就是花言巧語,自吹自擂,能忽悠。這些人嘴上說的天花亂墜,但是不踏實,不老實。
「令色」,就是表面上看起來很慈善,很友好,很親切,但都是假裝的,面具而已。我們看電視劇,那些個壞人,我們從他們語言行動上,一樣就可以看出來是壞人,但實際生活中,可能我們很容易被迷惑。
「巧言令色鮮矣仁」,這種巧言令色的人呀,一般都不是仁義厚道之人,所以,我們對待身邊這樣的人,一定要小心。相反,我們為人處世,待人接物,也不要「巧言令色」,要踏踏實實,真誠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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