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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以『『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是我的心』』寫篇古風虐文?


"黎煙,把解藥交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呵,你想要她的解藥?不可能!她的解藥,是我的心!你,殺了我吧。" "胡說什麼呢!"顧陌安皺起眉頭,"童兒她怎麼能死!她可是鳳族神女!而你,卻是個民罷了!所以,為了她,你死了又何妨?" "神女?顧陌安我告訴你,真正的鳳族神女,是我,黎煙!她柳童是個孤兒!八歲那年,我在街上逛花市,見她在路邊乞討,看她可憐收留了她!後來,我們來南國時,她把我留在了這裡,她自己,則冒充神女!"

"不,不可能!童兒不會騙我!你,你敢冒充神女,還給神女下毒,膽大包天!"雪原上,紅袍女子笑了,笑的傾國傾城,千嬌百媚:"那毒,是她自己下的,她怕我揭穿,想利用你,把我除掉。" "黎煙,夠了!別說了,我不會相信你的!"果然?"好,你不信我,那麼,再見了。"說完,沒等顧陌安反應過來,柄首已刺進女子胸膛。那一刻,湛藍的天空變得 絢爛極了,一聲長鳴,一隻鳳凰飛過天空,留下一片雲彩。

男子慌了:"煙兒,煙兒你別嚇我!哦,你一定是困了,想睡覺了是不是,那等一等,你先睜開眼,睜開眼回家睡好不好?煙兒你別開玩笑了,我們回家,我們回家我娶你為妻好不好?"

一年後。

正在院子里練劍的顧陌安突然被一雙柔嫩的手蒙住了眼睛。

"猜猜我是誰?"熟悉的聲音,好似黎煙,可黎煙? 顧陌安掙脫那雙手,回頭看見了那個心心念念的人。"煙兒?"不確定的疑問。"嗯。"得到肯定的回答後顧陌安擁抱了上去。

大婚之日。

黎煙興奮和顧陌安站在一起,心裡說不出地甜蜜。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什麼""那天,你不是死了嗎""笨蛋,你忘了我是鳳族神女啊,死不了的!記不記得那隻鳳凰,那是我的化身,那天,我聽見了那些話,才回來找你的。""哦,別說了要拜堂了!"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若不離,我便不棄。"


在靈山上大片大片鮮血將原本秀麗美好的靈山染成了血色,四肢殘骸不全屍首散滿了一地,在屍體堆里一個滿身是血的女孩半跪在用血染紅地上,流著血淚哭喊道:「為什麼?!難道就因為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是我的心?!」

「對。」一個男子冰冷的道。

「那為什麼要屠我靈山上下三千弟子?!」

「呵~攔我者必殺!而且你擔心什麼,少了一顆你不會死。你可是神君。」男子淡然一笑道

「好!我把心給你,從今以後我和尊主兩不相欠……」看著他的冷笑,女孩的心徹徹底底的死了。

男子扔來一把匕首,女孩拿起猛向胸口,鋒利的刀刃在血肉緩緩前行,女孩彷彿感覺不到疼一般,直接用手掏出那個鮮血淋漓的心。

女孩直接甩給男子,冷冷道:「當年的救命之恩,就用這顆心抵了……」

「呵呵~」男子冷笑。

「但是,風莫塵這靈山上下三千人命,我孤江月定要你血債血償!」

「哦?本尊等你。」風莫塵說完便身離去。

三千年後,仙魔大戰,一個身穿紅衣的絕美女子在醜陋的眾魔中格外顯眼。

「孤江月!你難道沒心嗎?你怎麼忍心生靈塗炭?!」風莫塵怒吼道。

「心?心這東西我三千年就沒了呀。尊主莫不是忘了?」孤江月嬌媚的聲音中還一絲委屈。

「你……」風莫塵一時啞然。

孤江月忽的冰冷起來:「風莫塵,我說過靈山上下三千人命定要你血債血償!」

「哼!就憑你?」

「我就是賠上這條性命也要殺了你!」

……

在打鬥一番後,孤江月一劍刺中了風莫塵的胸口。

「今天,我倒要看看你的心究竟是黑的還是紅!」

孤江月直接用手去挖……

「風莫塵!你的心呢?」

「其實,我把我的心給她了,我不想傷你的……可終究還是……傷了你……」

「呵……那又如何,三千人命怎麼算!」

「其實,那些人不是我殺的……只是你終究不肯信號……」

「不!」


琉璃閣

纖纖細腰,盈盈一水間,她在這桃園裡坐了許久

「他終究還是來了,卻不是為我而來」

莫琉璃低聲呢喃,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的心彷彿不是那麼的疼了,大抵是習慣了吧 這個他愛了半生的男人,卻是傷她最深

「莫琉璃,青兒說:母后的毒是你下的,

母后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下毒,她每日腹痛難忍,我要殺了你這個毒婦」南墨生一臉怒氣的對莫琉璃說,一手執這劍,另一隻手無力的握起拳頭,這個女人曾是他的妻,他愛過,可為何會變成今天這番模樣,他百思不得其解

「她的毒,唯一的解藥是我的心?」

「南默生,你敢要?」

莫琉璃面無血色的說,此時的她因為慕容青兒對她下的毒未解腹如刀絞,可是她不想讓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她只能強維持身形,不至於倒下

「好,那我便取了你的心,你莫要怪我」

這一刻他的心很疼,他只想要解藥,為什麼會要了她的命?看著她面無血色他心裡疼了,可是她害了母后,我該怎麼原諒她?

「你若要,我便給你,南默生我恨你

我愛了你一輩子,你卻不信我,聽信小人言 罷了,我累了,這塵世間我在無貪戀」那一日她本想去跟他介紹不是她害的他母后,可是卻在門口聽到,他母后讓他殺了她,娶他的表妹慕容青兒為妻,她一氣之下跑回了琉璃閣,可心也從走出王府的那一刻丟了。

不知什麼東西一閃,南默生的眼瞬間被這光刺的掙不開眼睛 等他在掙開眼時,看到莫琉璃倒再血珀中 他的心瞬間空了

「琉璃,不要,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這一刻,他慌了

「再見,不,永不再見 心,你若要,就自己來取啊」說完她便沒了聲音了,

「默兒跟我回去,此妖女已除,你和我回王府擇日和青兒完婚」

南默生看到他的母后,什麼都明白了,原來根本不要什麼心解毒,這就是一個圈套,針對莫琉璃的一個圈套,他知道母后不喜歡琉璃,沒想到母后會這

「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說完他用手中的長劍,插入了自己的心房

「別怕,琉璃我來了,是我對不起你,這下沒人在打擾我們了」

這時躲在暗處的一大一下出現帶走了他們,(好睏有空在續咯,第一次寫,不喜勿噴哦)


《瀟瀟暮雨南風未暖》

那一年的驚蟄時節,龍王第九子鴟吻需經天雷一道,感抽筋剝皮、剜肉焚心之痛,便可得仙骨化仙形,之後再入凡塵觀人間百態,方能飛升上仙。而天雷加身,他脫胎換骨將成之時,一滴水珠落下來,得了他第一口仙氣,也得了人形。

她睜開眼,看了看自己,感到驚奇極了。而眼前突然出現的赤身裸體的姑娘,卻著實嚇了鴟吻一跳,他急忙側過頭去,施法給她披上了一身衣服,方才回過身問道「無意冒犯姑娘,亦不知姑娘是何方神聖?」「一滴水珠。」她答。

此時他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發現她真身確實是一滴水珠,體內卻沒有內丹,細細想了想這前前後後的事情便明白了過來:她本是一滴染了天地間靈氣的水珠,又碰巧得了他那一口仙氣,有了這一身人形。可是沒有內丹的靈,沒有來處,也沒有歸途,如果她失去了這一身皮囊就將消散在天地間,無法入輪迴,再無處可尋了。好在她才剛剛得了仙氣,尚未完全融合,此時還能將仙氣收回,讓她變回真身,可能才是她最好的去處。鴟吻想著,便伸出手準備施法。小水珠見他伸出手來,也學著樣子伸出手迎了上去,冰冷的指尖觸碰到鴟吻的掌心,一股暖意便傳了過來,她開心地笑了起來,對鴟吻說道:「你是暖的。」

修仙路漫漫,如此一千年。他從不知自己竟是有溫度的,但她告訴他:他是溫暖的。他竟對她生出了一絲不舍。此時,一陣涼風襲來,攜著一聲驚雷。水珠嚇了一跳,下意識迅速躲進了鴟吻懷裡。鴟吻輕笑起來,原來她怕雷,便輕拍她的腦袋,溫柔回應:「別怕。不過一聲雷罷了。」她不知道為何,感覺到被小看了竟會有些不快,急忙抬起頭嘟囔著:「我可不是膽小,只是這雷聲確實太大了些。」鴟吻低下頭,正對上她的眼眸,那一瞬,似乎盈盈水波、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皆沉入了她的眼中,那樣幽深,深深地吸引了他。便是那一眼讓他決定了,他要護她一世周全。一時間又是幾道驚雷,嚇得她縮緊了脖子,他想到她方才振振有詞的樣子感到好笑,想著逗弄逗弄她:「你可知龍有幾責,其中一項便是呼風喚雨佈雷。這雷便是我父王布的,為得是告知人間,驚蟄時節到了。今日,我修得仙身,日後這些事情便由我來做,以後我日夜打雷,看你到底怕不怕。」他的聲音響起,她漸安下心來,眯著眼,看著周圍的景象,霧茫茫一片,偶有雷電閃過,划出一道金光,亦是好風景,便笑起來:「若是你來布,我便是一點兒也不怕了。只當是你在叫我,就是聲音大了些罷了。」「你連名字都沒有,我如何叫你?」「一滴水珠不是名字嘛?」小水珠嘆了口氣,「你這龍這般忘事,我可是剛剛才告訴過你的。」鴟吻無奈:「一滴水珠這算什麼名字?按你這樣說,我們全族都叫一條龍了。但我叫鴟吻,這才是名字。」水珠想了想,似乎他說得有些道理,拉住他的手,迫不及待道:「那,你給我起個名字可好?」鴟吻忽而想起,人間有詩吟誦驚蟄「一聲霹靂醒蛇蟲,幾陣瀟瀟染紫紅。九九江南風送暖,融融翠野啟春耕。」他說:「你便叫瀟暖吧?」她跟著讀了一遍,仔細思索了一番,雖然不知瀟暖為何意,但總覺得不能讓他看扁了,就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名字呢!你是我見過最會起名字的龍。」「哦?」鴟吻挑了挑眉,「你還見過其他龍?」雖然感覺又被小看了,但是也確實除了眼前這條龍,她並未見過其他什麼龍了。只是就這樣被他問得啞口無言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只得答了一句:「總會見到的嘛。」

可能是一語成讖。果然突而風雲涌動,遠遠就看到來了一條龍騰雲駕霧而來。瀟暖驚喜單:「快看快看!又來了一條龍呢!你已經不是我見過的唯一一條龍了!」鴟吻贊同道:「是了是了。那你覺得鴟吻這個名字如何?」瀟暖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將話題轉移到自己的名字上去,但想著可能龍的腦袋比較大,自然想法也和普通人不同,所以還是認認真真回答了這個問題:「說來可能會傷了你的心,但得你一口仙氣,我才有了這副身軀,你也算是我的再生父母了,我不該騙你。」她嘆了口氣,擔憂地看著他,「你這名字,實在繞口,亦不好聽,著實一般呢。」鴟吻聽完她不著邊際的長篇大論,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能學著她的樣子嘆了口氣:「那條龍是我的父皇,也就是給我起名的龍。我這名字雖實在繞口,亦不好聽,著實一般,但我這條龍,確確實實是你見過最會起名的龍了。」瀟暖聽完算是明白了,眼前這條龍,真是一條非常較真的龍了。

言語間龍王已經到了,鴟吻迎上前恭敬行禮:「父皇。」瀟暖也學著樣子上前行了禮。龍王瞥了她一眼,便伸出手去,欲奪走還未完全與她融合的仙氣。鴟吻當機上前,將瀟暖護在了身後:「父皇何意?」「何意?!」龍王震怒,「你可知你失了這口仙氣,仙體便不完整。即便日後凡間歷劫歸來,亦難以成為上仙!」「成仙就這樣重要嗎?」鴟吻直視龍王,厲聲問道「比一條無辜的生命都重要嗎?!」「鴟吻!」龍王上前一步,怒氣逼人,「仙渡眾人,而非一人。況且,她連內丹都沒有,連妖都算不上,如何比得上你重要?!」

瀟暖躲在鴟吻身後,聽了這番話,大概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也不知道他會如何做,但她想,或許自己馬上就要死了,死之前她最想做的就是再感受一下他的溫度,於是她牽住了他的手:「鴟吻。我這一生,就遇到過兩條龍。你雖名字難聽了些,但是一定是世上最好的龍了。」他不知道是因為她沒有內丹還是因為她害怕,她的手竟是那樣冰涼,就下意識就握緊了她的手:「怎麼就是一生了呢?放心。你這一生可還長著呢。」龍王見狀怒意更甚,不顧鴟吻阻攔便要收了她的仙氣。鴟吻只得一把攬住她,往天宮逃去。

瀟暖窩在他懷裡,才感到了害怕和委屈,還有一些不明所以的情愫從心裡涌動而來,讓她鼻子一酸,幾乎快要哭了出來。鴟吻感受到了她的窘迫不安,將她往懷裡緊了緊,安慰道:「別怕。一切有我呢。」本來沒有安慰還好,可瀟暖聽了這一句話,眼淚一刻也忍不住了,嘩嘩地涌了出來:「鴟吻。我知道我應該把仙氣還給你,可是還給你了,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你了?再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再也不知道你的溫度了?一想到這裡,我就怕死了。我……」她胡亂將鼻涕抹在他的衣襟上,深深呼了一口氣認真地告訴他,「鴟吻,我捨不得你了。」

捨不得的,由何止你一人呢。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但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了。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仙氣迅速與她融合——跳司命台,投胎成為凡人。想著,他極速向司命台而去。

司命仙君本就與鴟吻交好,聽他解釋完前因後果,便立刻設了結界,為他們拖延時間。鴟吻和瀟暖道過謝以後便打算從司命台跳下去,被司命仙君攔了下來:「莫急。跳之前,有些事我得告訴你們。」他憂心地看著這對男女,解釋道,「鴟吻,你失了這口仙氣,便沒有完整的仙體,而她雖然得了你的仙氣,但是連內丹都沒有,更是不完整。如此跳下去,你們的命運皆不受命盤控制,在人間有什麼萬一,我都愛莫能助。」此時,他將目光投向瀟暖,一字一句地強調到,「並且你沒有內丹,無法入輪迴,跳了司命台,得了凡人身,也就僅有那一生了。死了便是死了。無論天上人間,還是冥界地府,再也沒有你。你確定還要跳嗎?」

瀟暖不答,只是看向鴟吻:「我這口仙氣你還要嗎?只要你記著我,我便……」鴟吻沒讓她把話說完,就打斷道:「瀟暖。」「嗯?」「你可願陪我上凡間走一回?」無言,相視一笑。他們便懂了對方的答案:她願意用短短一世陪他走一次;他願捨棄千千萬萬年的榮光守她一世安樂。這樣就足夠了。

跳下司命台那一刻,龍王追來用龍尾纏住了鴟吻,鴟吻便借自毀元神之力推開了龍王。可就是這短短一瞬的錯過,他再也沒能抓住她的手……

輾轉幾年,人間又是驚蟄時節,萬物復甦,大地回春,隨著第一聲雷動,夏國九皇子誕生了。朝中皆道是祥瑞之兆,國君大喜,立即賜名——啟澄,意為看到光明。

同時瀟暖在一戶農家出生,其母難產,生之則死,其父失望:「驚蟄時出生本來蛇蟲之輩,還剋死母親,此女必是災星!」,說著便要動手掐死瀟暖。產婆見懷中嬰兒哭聲嘹亮,眉目清秀可人,於心不忍:「陳相公何苦來!都是苦命人,尚且留住娃娃的命吧!我無兒無女,送我便是了。」「罷了!」長長一聲嘆息,「快些帶走吧!」

這劉婆子身體不好,一生未嫁,僥倖得來這樣一個漂亮的女娃娃,也是分外寶貝著,便取名為安暖,盼著孩子一生安樂溫暖。

安暖日漸長大,出落得更是明媚嬌俏,對劉婆子也是恭順。可劉婆子身體越發虛弱了,便時時想著為孩子謀個好去處。安暖六歲時,將軍府為小姐選貼身侍女,劉婆子就打定了主意要送安暖去將軍府。

那日劉婆子給安暖穿了親手做的新衣裳,將安暖抱在懷裡交代:「暖兒,將軍問話你就好好答。娘親能為你做的不多,只盼上天眷顧,冉府選中你,你日後也算是衣食無憂了。」「娘親呢?」安暖低下頭,看著劉婆子緊摟著她的手,「娘親不要安暖了嗎?」安暖雖小,但也從旁人閑談中多少了解到了些自己的身世,對劉婆子自然是既感激又依賴的。「娘親怎麼會不要暖兒,只是暖兒不可能一輩子都在娘親身邊不是?」說著,她握住安暖小小的手,這孩子的手總是涼涼的,像極了她涼薄的身世,便又叮囑,「暖兒,無論你在哪裡,娘親都是牽掛著你的。生活總有酸甜苦辣,但好歹是有甜的。你就是娘親命中的甜,為這一口甜,嘗盡酸苦都值得。現在你大了,娘親希望你也去嘗嘗別的味道,你不必怕,勇敢向前,娘親就滿足了。」「嗯。」安暖輕輕應了一聲。她知道娘親有娘親的苦衷,再不舍也不願讓她為難。

行至冉府,家丁要帶安暖進府見將軍。劉婆子不舍的鬆開了安暖的手,一時沒有忍住,捂著嘴哭了出來。安暖不敢回頭,怕自己見了更便不願離開她了,只能大聲喊到:「娘親。你亦是安暖生命中的甜!」這一句,她喊得格外大聲,幾乎用盡了她的力氣,劉婆子聽了更是哭的不能自已。但安暖不得不跟著家丁的步伐快速進入府中,她想:這就是娘親說的生活滋味吧,酸甜苦辣都得嘗一嘗才不枉此生嗎?但她還沒能好好體會離別,就被帶到了大廳,冉夫人溫婉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的思路,她未曾想人生的第一次離別竟是這樣無奈和匆忙,只聽到夫人問道:「抬起頭來,莫怕。你叫什麼名字?」安暖便抬起頭來:「安暖。安樂溫暖之意。」

或是因為這個名字,或是因為她的乖巧,將軍夫人很是喜歡她,和藹一笑:「確是個溫暖的孩子呢。可願留在冉府?」「謝過夫人。安暖願意。」安暖也笑起來,她總記得娘親說過的「暖兒笑起來的時候啊,就是春天來了呢」,所以她願意多笑笑,況且她也喜歡這位夫人。

  見過夫人以後,安暖便隨著管家去領府內的日常用度和衣物。

  途中經過一處花園,院子的一角竟然種著戲語花。安暖曾在一本醫書上見過這種花,但那時候安暖並不認字,只覺得這花長得好看,多看了幾眼,正好劉婆子瞧見了便告訴她:這是栗疆的戲語花,不僅好看還可解蛇毒,只可惜啊,咱們這個地方可沒有這種花。可如今她居然在南城見到了戲語花,就忍不住挪不開眼了,以至於馮管家講的那些規律她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安暖?」馮管家終於發現了安暖並沒有聽他講話,鼻子里哼出一口氣,怒到,「這冉府可不比別處,若大的宅子處處是規矩,如今我給你講,你不好好聽,他日犯了錯你便知道好歹了!」安暖心虛,只能喏喏點頭,連聲道歉。

  「馮管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馮管家立刻停止了責罵,彎下腰應道:「小姐。」

  小姐?那應該就是冉將軍的女兒了吧?聽說冉小姐年紀也不過八歲,聲音竟然如此深沉威嚴。安暖心裡想著,就十分好奇冉小姐的長相,於是眯著眼睛,偷偷瞟向聲音的方向。不巧的是,冉小姐也正好看向她,於是正撞了個四目相對,嚇得安暖心下一慌,立刻又低下了頭。可是即便是這樣匆忙慌亂的一眼,她還是記住了青青的樣子,烏髮如漆,膚白勝雪,眉目如畫,唇紅齒白,如此驚艷卻身著淺淡青色衣裙,顯得內斂亦清新,那時候的安暖不知道如何形容青青的模樣,只是心裡驚訝著:她竟這般好看!

  「她便是新招來的丫頭吧?」,青青開口問馮管家,仍舊是不慌不忙,沒有感情的聲音。「是的。」馮管家拉過安暖,回答,「她叫安暖,打算先帶她熟悉熟悉府上的規矩,到時候再送到小姐那邊去的。」冉青青點了點頭:「不必了。把她交給我便是。」她說著,也不管馮管家作何回答,直徑走向安暖,「走吧。」安暖聽得出冉小姐的語氣稍稍柔和了些,心裡便踏實下來,向冉青青行禮道謝跟著她走了。

  冉青青帶著安暖往花園走去,安暖緊緊跟在身後,一路無話。

  直到到了花園,青青指著戲語花問:「安暖,你認識這花?」

  「回小姐,安暖認識。這是戲語花。」安暖便將她如何知道戲語花,還有戲語花的種種用途向青青解釋了一遍。

  冉青青看著安暖眉飛色舞講解的樣子,又想起她剛剛偷看自己被發現時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便輕輕笑了起來。安暖就是在那一瞬間看向青青的,她仍然不知道如何形容青青,只覺得她美得不一般,於是由衷嘆道:「你笑起來真好看。」安暖那活脫脫一副痴漢模樣,讓青青更是覺得好笑,忍不出笑出了聲,心想:原覺得看著機靈,沒想到是個傻丫頭。不過雖然傻乎乎的,但是確實可愛呢。於是伸出手去,拍了拍安暖的腦袋,嗔怪道:「小安暖,若是馮管家在,該訓斥你口無遮攔,沒有規矩了。」

  ……

  那一刻安暖愣住了,她不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但似乎她很久很久以前也有過這樣的感覺,那麼熟悉也那麼陌生,但,也那麼溫柔美好。就像冬日暖陽,像清風攜來花香。

  良久她才開口,認真回答:「安暖還不熟悉府內規矩,但娘親曾告訴過安暖,真心話要說出來別人會才知道。安暖是真心覺得小姐好看,所以就說給小姐聽了。」

  那種認真竟然讓青青感到有些難為情,只能幹咳了兩聲,為了掩飾尷尬,青青便找了個話題,向安暖講起了這些戲語花的由來:「你知道嗎,這些花是我爹從栗疆帶回來送給我的,他說這是南城沒有的風光,他想讓我看看。可是這些花本來就不適合生長在南城,爹之前常託人送家書回來也會送些栗疆的沙土回來,而如今,栗疆戰事頻繁,家書沒了,土也沒了,它們就快要死了吧。」

  安暖靜靜地聽青青講完,她聽得出青青語氣里的落寞,也突然明白了,大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能為力,就像娘親不得不送自己來冉府,就像冉將軍不得不征戰沙場與家人聚少離多,就像冉青青無論如何用心也養不活本就不適合生長在南城的戲語花,便望向那些了無生機的花兒,喃喃:「花有花期,終有一謝。將軍那樣奔忙,尚且想著將這片好風光與小姐共享,便是將軍對小姐深深的愛意了。若小姐只想著如何延長它們的花期,甚至患得患失,豈不是辜負了將軍的初心?」

  青青從未想過這些,聽安暖這麼一說,豁然開朗:是呢。竟是我忘了初心。這小丫頭果然靈巧聰慧,甚是討喜。

  此後安暖便順理成章成了冉青青的貼身丫鬟。

  春去冬來,又是一年,只是今日冉府上下,人人歡喜得很——冉將軍凱旋歸來,已經入宮領了賞,將要回府了。

  冉夫人一早便侯著了,青青更不用說,天未亮便起了身,安暖替她梳洗打扮一番,她便依著窗等著了,只是到了用午膳的時間,依然沒有將軍的消息,下人來傳飯,青青也沒有胃口,一口飯菜都沒有吃。安暖知道青青雖喜怒不形於色,但心裡是定是急壞了,只能勸道:「許是將軍凱旋,皇上設了宴也不一定。這天寒地凍的,好歹吃些東西,暖暖身子不是?」

  「你如何也這般啰嗦了。」冉青青也不回頭,仍是望著窗外,隨意抱怨了一聲。

  安暖自覺勸不動她,也無意再勸,索性取了件披風給青青搭上後,去了花園,想著摘些臘梅回來插上,青青喜歡。

  不料剛踏出房門,就看到夫人的貼身丫鬟舒燕匆匆朝這邊跑來,邊跑邊說:「安暖安暖!宮裡來的消息,讓夫人帶小姐進宮赴宴!你快些為小姐準備著吧!!」安暖聽啊啊,朝她揮了揮手示意舒燕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她知道了。

  於是回過身對青青叫道:「小姐!你要進宮了呢!」其實安暖也不知進宮意味著什麼,只以為這實在是一件喜事,能見到皇上皇后可不是誰都有的福分,「也不知宮中同府上有什麼區別。」

  「既然這般好奇,你還不去準備一下。帶你去見見不就是了。」青青淡淡答道。

  「我?!」安暖大驚,小姐居然要帶自己進宮!驚得心跳加速,連著猛吸幾口氣,「安暖不敢。」

  「有何不敢?」

  「安暖在府上尚且常常犯錯,在府上有小姐護著我,才能平安過到今日。宮中規矩更多,若是安暖犯了錯,受罰可就不止安暖一人了,連累了冉府該如何!安暖不去。」

  青青見安暖一副誓死不從的樣子,好氣又好笑,明明剛剛還一副好奇寶寶的表現,怎得現在畏首畏尾成這幅模樣。但青青喜歡安暖這樣,她與自己不同,她的喜怒哀樂皆可以真真實實展現給大家看。而自己卻不能,因為自己是將軍府的小姐,有著尊貴的身份,時刻都要端莊得體,這是她從小就懂的道理。所以她樂意護著安暖,看安暖這樣天真浪漫,就好像自己也同樣天真爛漫一般。於是她默默起身往夫人房裡去,經過安暖身邊時,回道:「我替你去看看,回府了再說與你聽。」

  「甚好。」安暖終於鬆了一口氣,笑眯眯迎過去,「小姐最好了。」

  青青懶得理她,緊了緊披風去了夫人處。

  不久就隨夫人上了嬌子被太進了宮。

  途中夫人拉著青青的手,擔憂地叮囑道:「在宮裡定要謹言慎行才是呀。」說著順便將宮中的局勢耳語給了青青。

  原來如今皇上身體欠佳,而冉將軍幾度立下戰功,多少有些功高蓋主之嫌,皇上應是有些忌憚,不過將軍只有青青一個女兒,或許皇上也是想藉此機會見一見青青,將青青許給某位皇子用來牽制冉將軍也未可知。可是青青自小便以父親為榜樣,勤學苦練希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為父親這樣護國保家的英雄,哪裡願意入宮呢。所以冉夫人甚是憂心,又勸解道:「話雖如此,你也莫怕。無論何事都有將軍頂著,況且如今皇上只有四位皇子,其中太子十四歲、三皇子十一歲、九皇子九歲,十三皇子兩歲。與你年紀相仿的只有太子、三、九皇子,且都年幼,未必就會直接賜婚。事事都有周旋的餘地。你只要不失了分寸和禮儀便是了。」

  青青不忍母親憂心,笑了笑寬慰著:「母親放心。青青知道的。況且皇上說什麼便是什麼,嫁入宮中是多少人羨慕不來的福分呢。我雖志不在此,可我也不會為了自己的志向害了家人。如今這種形式,正是皇上多疑的時候,無論去誰,都無需逆了皇上的意思。若是父親不舍,還得母親勸著些才是。」

  冉夫人知道青青從小懂事,但也不曾想過她竟懂事成這個樣子。不過十來歲的年紀,便能事事顧著大局,沒有絲毫稚氣。心裡就難受起來,一時間流起了眼淚。「母親。」青青取出帕子替夫人拭去了眼淚,她明白父母的難處,也知道自己的命運從不由自己做主,她早就認命了,心裡苦澀卻平靜,「無妨。走一步看一步吧。」冉夫人也只能迎合著點點頭。

  言語間到了大殿,太監們攙扶著夫人和青青下了轎。

  紅牆綠瓦,雄偉氣派不在話下。

  青青理了理衣衫,收了思緒,含著淺笑,隨領路太監進了殿去。

未完待續……


""把解藥交出來,我不想廢話。""

""沒有。我說過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是我的心。九幽蠱毒不會立即要了她的命,只會一點一點地吸食她的血液。我要她這些年加在我身上的傷,千百倍的還給她。""女子一襲白衣,面容姣好,宛如仙境仙子,九天玄女。

""雪境宮宮主的冷漠無情,我今日算是見識到了,香兒是你的妹妹你都不肯救。""

""妹妹?一個旁系罷了,有什麼資格當本座的妹妹。你說我冷漠無情,怎麼不說她忘恩負義。我父母憐惜她年幼失去雙親,將她養在膝下多年,將她當作親生女兒來看待。可是,她呢如何對待我的父母的啊?慕容錦,既然想要我的心就親自來取,你與我相處多年想必知道我的性子。

""當然,否則我今日絕不會親自來取。""

一個時辰後,

""你贏了"",女子的背後插入一把劍,""錦哥哥,你終究害了我,我恨你。""女子說完倒地身亡。

""慕容錦,我就知道你愛她,所以只有你親自下手我才放心。""

""你根本沒有中毒,你騙我。""

""不錯,我根本沒有中毒。她是我成為嫡女的最後一塊絆腳石,只要她死了,便無人阻止我成為嫡女了。""

""不,晴兒,我錯了,我不該相信她的話!""

回憶中

""錦哥哥,晴兒為你跳一支舞吧。""說完女子腳尖輕點,落在水面上翩翩起舞。

""晴兒,我會娶你的,一生一世只娶你一人可好。""

""嗯。""

回憶結束

晴兒,我會為你報仇的。

他親手殺了慕容香,並將她丟入亂墳崗。

自此,男子抱著女子沉入海底。


繁複宮裝的女子面對眼前人的質問,眼神中透出一絲癲狂,對眼前明黃色的身影喊道:"對!就是我下的毒,呵呵呵,怎麼樣啊,看著那個你最心愛的女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毫無聲息的樣子,很是傷心吧,可是臣妾,卻很是開心呢!"

白軒帝陰騭的眼睛狠狠的盯著她,:"說!解藥在何處!"

柳昭辭彷彿平靜了下來,走到他面前,看著他眼睛輕聲道:"陛下,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是我的心。"

白軒帝眼裡閃過一絲陰毒,半餉便冷笑道:"來人啊,貴妃瘋了,請刀法最好的太醫來醫治。"

柳昭辭聽此,無力仰頭悲凄的大笑,眼角划出一行清淚,"哈哈哈,陛下,你果然如我想的一樣狠心。你從一開始,封我進宮為妃,就是為了給林彩雲擋刀,你給了我貴妃之位,讓我替她承受著後宮這些腌臢的陰謀手段,陛下,你真是好算計啊!"

白軒帝眼裡充滿冷漠,道:"即便是知道了這些又怎樣,就算朕有愧於你,你傷了彩雲,那朕便讓你生不如死,來人啊,把貴妃綁起來!"

周圍的宮俾和侍衛卻無一人動手。

柳昭辭垂下眼眸,輕聲道"陛下恐怕還不知道吧,攝政王的親兵早已包圍了這裡,陛下如今,已是亡國之君了。

柳昭辭頓了頓,溫柔的輕笑道,"而攝政王登帝後,臣妾便是那一國之後,哈哈哈,陛下現在,還要讓臣妾生不如死嗎,還要為你那心愛的林彩雲報仇嗎。"

白軒帝驚怒:"你這賤婦,竟敢勾結謀反!來人啊!來人啊!"

無人聽從。

而外面走進來的人,正是昔日自己最信任的右相。

右相恭敬的向柳昭辭行了禮,便起身對白軒帝道"陛下這帝位做的也夠久了,老臣看陛下也應該好生休養一段時間了。"

白軒帝是真的怕了,惶恐的抓住柳昭辭,"昭辭,昭辭,朕是愛你的,你不要謀反好不好,"

柳昭辭毫不留情的甩開他,"陛下的厚愛,臣妾可承受不起,陛下還是去找你心愛的林彩雲吧。"

說罷便在宮俾的攙扶下走了。白軒帝頹廢的癱坐在地上,他不明白,自己只是愛一個人,有人么不對。

朝辭白帝彩雲間。這應該不是虐文吧,隨便看看得了。


梅園中,

墨璃歌身穿著白衣似雪的織裙,傾城的容顏讓大地為之失色,織裙隨風飄蕩,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美麗的讓人窒息。

冷風簌簌地吹過,雪花零零散散的飄落,墨璃歌款款抬起手,摘下一朵梅花,記憶中的身影還是那麼清晰可見。

少年摘下一朵梅花,插入少女的髮髻,望著她,眼中的深情明滅可見,「璃歌,這一世,我定不負你。」少女幸福的笑了,把頭埋進少年的懷裡,少年擁著少女,看著眼前的雪景…………

可畫面卻突然改變,大殿內,白衣女子看著男子和他懷裡的青衣女子,看著他對著自己憤怒地吼叫「墨璃歌,纖兒是你最好的姐妹,你為什麼要傷害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的狠毒了?!」

白衣女子忽然覺得很好笑「我傷害她?我狠毒?明明是她自己……」「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任何的話!!」男子說完便抱起懷中女子大步走出殿外,徒留白衣女子獨自站在原地……………

心臟猛地收縮,墨璃歌凄然一笑,原來,自己的心還是會痛,從曾經的無憂無慮到現在的無可奈何。

不過想想,自己也離死期不遠了吧。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墨璃歌回頭,望著他"你來了」千亦楓點點頭,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到了嘴邊卻發現怎麼也說不出口,「你……是為了洛纖纖來的嗎?」墨璃歌看出了他的目的,

「是,纖兒她……中了劇毒,大夫寫了解藥的方法,但藥引找不到,纖兒說……你身上有」千亦楓緩慢地說了出來。

「所以,你是來找我要藥引的,對嗎?」墨璃歌一臉平靜。千亦楓沉默不語,墨璃歌冷笑,自己是璃宮的宮主,毒藥也是自己配的。

當年,自己在配製這個毒藥時,洛纖纖就站在自己身旁問這個毒的解是什麼,墨璃歌想這個毒自己可能一生都不會用,說了也無妨。如今,洛纖纖卻利用這個毒藥來殺自己。

墨璃歌雙眸看著這個自己最愛的男人,「如果我說,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便是我的心,你還會要嗎?」「這……這不可能的,解藥怎會是你的心……」

千亦楓眼中出現了一絲不可置信,他真的想不到,可自己怎麼忍心下手,可如果沒有藥引,纖兒就會……千亦楓不敢再想下去。

「千亦楓,你……可曾愛過我,你的心中可曾有過我?!」眼淚充滿眼眶,卻倔強的不肯掉下,墨璃歌明知心中已有答案,可還是想知道,想讓他親口說出。

千亦楓望著眼前的女子,心臟一陣縮痛,可還是狠下心垂眸「我……不曾愛過你,我愛的……一直以來都是……纖兒。」

眼淚再也忍不住地流出眼眶「難道……你我曾經在這裡說過的話……都是假的嗎?!」墨璃歌感覺自己的心像撕裂般絕望。

千亦楓看到墨璃歌傷心欲絕的樣子,很想擁她入懷,告訴她自己最愛的是她,可是他不能,他沒有辦法「當年的話……只是……年少氣盛,不必當真」

墨璃歌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是我在自作多情……哈哈哈哈……」

「璃歌……你別這樣……」千亦楓看著墨璃歌不穩的情緒,心裡很痛也很擔心。"千亦楓,你不是想要藥引嗎……好……我祝福你們……」墨璃歌說完便抽出匕首,猛地刺向自己的心臟,血液頓時流出。

千亦楓瞳孔收宿,衝到墨璃歌身旁,抱起她柔軟的身子,「璃歌……!」感覺到她的身體逐漸失去溫度,手顫抖了起來,「璃歌……醒醒……別睡……璃歌……求求你……千萬別睡……」眼淚滑落眼眶

墨璃歌費力地睜開眼睛,手慢慢的摸上千亦楓的臉千亦楓握住她的手,「千……亦楓……如果……有來生……我……再也不要……愛……上……你……」手從千亦楓手裡滑落,墨璃歌閉上了雙眼,嘴角揚起解脫的微笑。

天上的雪花一直飄個不停,似乎在為這對戀人哀悼…………

一年後,梅園裡,在一個小木屋裡,坐著一個俊美的男子,令人震驚的是,男子的滿頭青絲早已成了白頭,眨眼間,似乎又看到了一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在梅花樹下跳舞…………


靈閣

顧綾紗單薄的身影在大雪中若隱若現,一襲藍衣,飄飄欲仙。

這時,陣陣腳步聲從顧綾紗身後傳來,顧綾紗心下瞭然:「你終於來找我了。」

東方越停下了腳步:「我來向你要七月草的解藥。」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讓顧綾紗感到無比陌生。

「如果我不給呢?」顧綾紗反問。

東方越回到:「那我就屠了靈閣,讓你生不如死。」

顧綾紗轉身:「可惜啊!靈閣,只剩我一個人了。」

東方越一驚:「就剩你一個人了?怎麼會這樣?」

顧綾紗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不會告訴你的,至於林月梅,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是我的心。」

東方越愣了愣:「你的心?七月草的解藥不是血願鴿的心嗎?難道你……」

「沒錯,我就是世間最後一隻血願鴿。」

那樣平靜的回答,這還是四年前,那個天真可愛的顧綾紗嗎?

雖然心裡很不願,但為了救過自己一命林月梅,東方越,還是將手中劍指向了顧綾紗:「那我就殺了你,取了你的心。」

顧綾紗大笑:「東方越,十年前,我不該救你。」

東方越心中一驚:「你說什麼?」

顧綾紗沒有回答,只是從袖中取出了一塊方帕,上面綉了一朵梅花。

東方越看著眼前這個女孩,看著那塊方帕。

當初,因為那個女孩名字中有一個梅字,所以自己才送了她一塊踏雪尋梅方帕。

顧綾紗卻突然抽出一把匕首,流著淚對東方越說:「越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了,宮中的那個林月梅,她會給你你想要的幸福,我這個林月梅,沒有活下去的權利了。」

話音剛落,顧綾紗將匕首送進了自己的心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她的身軀緩緩倒下,在落地的那一瞬間,東方越接住了她染血的身軀

「你才是真正的小梅,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顧綾紗,不,應該林月梅說:「我要是告訴你真相,月影她就會恨我,她是我妹妹,我想讓她幸福,越哥哥,答應我,不要拆穿她,讓她繼續做林月梅,拜託了。」

緩緩閉上的眼睛,預示這一個年輕生命的隕落,這世上,再沒有靈閣閣主顧綾紗了。


「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是我的心。」坐在青石凳上的女子輕聲說道。對面的男子聞言倒茶的動作一僵,片刻後又恢復如常。

她看著他,想從他臉上找尋一絲情緒外漏的痕迹,然而,她還是失望了。

罷了,本就是她欠他的,這一世也該還他。

「你且回去等著吧,三日後我便將解藥送至你府上。」女子朱唇輕啟,不甚在意的說道,彷彿那葯只是尋常玩意兒,給便給他了。

男子終於抬頭,黑眸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深深注視著女子。

「你便如此不在意自己的性命。」

這是他自進這桃林,尋她要解藥來說的第一句話。

女子聞言,輕輕的笑了。

那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是他未來的夫人,是他命格里註定要和他攜手一生的人。更何況那女子落得如今這樣,或多或少和她是有一些關係的,她奉命來這人界護他一世長安,怎忍看他一人孤苦在這世間度日,即是註定,那女子便是萬萬也不能有事。

思及此,於情於理都應救那女子,哪怕舍了自己的性命,況且,自己也不會正真死去,只是提前回那九重天復命而已。能替辰溪擋去那「求不得」的劫難,也算對過往種種的一些補償。

想到過往,她連心底最後一絲苦楚也消失了,本就是她該還的,她於辰溪,終歸還是她欠他的比較多。

「我無依無靠,在這人世間也沒有絲毫值得我留戀的,所以我的心,我的命於我而言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她如是說道。

辰溪聞言,身子僵著,那黑眸更是沉的嚇人,「是嗎…這世間竟沒讓你值得留戀的,原是我妄想了。」他喃喃說道。

他猛地站起身來,狠狠說道 「那我便等瑤兒三日後的解藥。」說完後便疾步走了。

瑤兒…他從沒這樣喚過她,哪怕他們相識已近三百年。

三百年,竟有這麼久了…

她會救那女子,他們這一世會快活的在一起 ,辰溪也會一世長安。

她願用自己的心換辰溪的這一世長安。

瞎寫的,但還是把自己感動了一小把。

不喜勿噴,謝謝


「她中的毒,唯一的解藥就是我的心。」華服男子靜靜坐在梨花樹下,手持一卷書籍,神色非常淡然。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以後怎麼辦?懷之,你怎麼可以這樣!」男子面前,站著一位衣著華麗的美人;明眸皓齒,一顧一盼皆風情無限。

名喚懷之的男子放下書卷,平靜的抬眸,語氣依舊淡然「涼笙,這是我欠她的。當初她為了我們的家族,犧牲了她的愛侶。現在,我能救她,為什麼不救呢?靈族,可不會做那種知恩不報的事。」

涼笙還想說什麼,可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不滿的站在哪裡,生悶氣。

一個月後,在靈族的祭壇上,放置著一座冰棺。

冰棺內一名美的張揚的美人靜靜沉睡,誰都不知道,她其實已經瀕死。

」長老!」一個灰衣小廝捧著一隻木盒跑到冰棺錢,遞給那一臉嚴肅的老者「回心丹已經煉製完畢,七長老說,混合著天水使用。」

「嗯。」

這邊,救人行動如火如荼,然而在另一邊,卻在上演離歌。

涼笙看著棺槨里的男子,牽著他的手,神情異常的淡然,就好像一個月前的他「懷之,我現在能體會到你當時的感覺了。很痛,但是,越痛,心情越是平靜。……懷之,路上慢些走,等等我……」

當族人發現他們的時候,已經是幾百年之後的事了。

當時,兩具屍骨緊緊相擁,從衣著來看,是一名喪衣男子,一名白衣女子。

唯一相同的是,他們長的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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