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作家梁曉聲老師最近有沒有新作問世?


【一句話答案】有,今年有三卷本的《人世間》,號稱是「五十年百姓生活史」。

(梁曉聲新作《人世間》)

小說家梁曉聲在長篇新作《人世間》里,通過一個哈爾濱底層家庭五十年來的生活軌跡,展示了中國社會的巨大變遷與百姓生活的跌宕起伏,而且「中國社會」與「百姓生活」是密切有機的結合,通過家庭及其周邊每個人面對時代動蕩的選擇,反過來組成了大時代的多層拼圖。「我是中國人,又是作家,正處於這一時代,觀而思之,極想留下一點兒力所能及的記載,為後人研究這一時代,提供哪怕百分之幾的參考……」這句話完全可以看作是梁曉聲歷經數年創作長篇小說《人世間》的創作動機。

周家五口人,每個人都有他的典型性與代表性。父親周志剛作為「新中國第一代建築工人」,以工人階級的主人翁身份為自豪。周母是居委會的熱心分子,代表維繫底層社會穩定的力量。如果說周父周母是中國社會在動亂中不曾分崩離析的穩定閥,周家三兄妹的人生選擇則各有不同。唯一的女兒周蓉,扮演的是「叛逆者」的角色。大哥周秉義,顯然繼承與光大了父親的志向,希望能夠通過自己的努力建設祖國,改變社會。小兒子周秉昆,則帶著強烈的「旁觀者」色彩。與哥哥姐姐不同,他不懂也沒興趣去了解政治,可謂是政治冷感的一代,也沒有很清晰的奮鬥目標,結婚後養家的負擔讓他只能忙碌於追求穩定的生活資源。跟母親一樣,市民對權力有依附心理。

小說的重心無疑在兒女一代。通過周氏兄妹(包括他們的愛人、朋友)的歧路與衝突,五十年來中國百姓生活史的各種面向一一呈現。周蓉、周秉義等順應時代的有志者,借著改革的東風改變了自己的命運,而周秉昆和他的工人朋友們作為改革陣痛的承擔者,生存光景不免捉襟見肘。時代和社會的變數因素駁雜而不可控,然而時代也在朝著多元發展,五十年來,從「文革」時期的全面體制化到當下的眾聲喧嘩,個體價值也就在這種轉換中變得閃爍曖昧。

(梁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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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鍾書有句話說,年輕的時候我們很很容易把自己的創作衝動當作創作才華。這句話就可以區分出很多中國當代很多作家。

具有真正創作才華的作家,絕不會憑藉激情創作,他不斷地從歷史、文化、語言,甚至周圍的環境中吸收影響,每次寫作都是一個真正的蛻變,每次寫作都是對自己創造力的提升和拓展,每一本書都是對之前作品的推翻。現實只是他寫作的一個靈感來源,而不是全部,他的寫作來源於現實,但是從不受現實的羈絆,所以才能一次次逃離現實的地面,飛翔於天際。這方面最好的代表者是余華的早期作品,就是在寫《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以前的余華,真的牛逼的中國小說家,幾乎每篇小說都有閃光點,牛逼閃閃,各種嘗試,各種實驗性寫作。當然,余華的《兄弟》和《第七天》已經不復當年之勇,但是他至少還努力嘗試寫作中,可能有失敗的地方,但是對這樣的中國作家,我們總會有所期待。

而那些憑藉一時的衝動進行創作的激情型作家,一旦在生活中喪失了激情的來源,就再也寫不出新作。寫不出新作的表現是什麼呢?如果你熟悉一個作家大部分的作家,突然發現,他一直都在重複自己,同樣的語言,同樣的題材,同樣的主題設置——哪怕這種相似並不可怕,可怕的時候,你每次讀他的新作的時候,都以為讀他以前的作品。這方面的代表者就是路遙和梁曉聲。

路遙的幸運在於,他有一部集大成的《平凡的世界》,但是如果你熟悉路遙所有的作品就能知道,從《人生》開始他就寫他熟悉的,對他刻骨銘心的人物,某種程度上,《平凡的世界》就是加厚般《人生》,主要人物的設置,角色塑造,故事背景,故事走向,我們都無比熟悉,但是幸好《平凡的世界》超越了那個平庸的時代,塑造的人物影響了幾代人。說殘酷點說,路遙去世是對《平凡的世界》封神的開始——他恰如其時地離去了,留下了《平凡的世界》,這是對一個作家最大的褒獎,這就如同一位武林高手在他巔峰之時「隱退」,從此江湖上都流傳著他的傳說。

而梁曉聲大概是最慘的那種,這是一位年輕時候有創作衝動,後來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創作才華的作家。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早在十幾年前他就已經停筆了——錯了,這樣說並不確切,確切地說,早在十幾年前他就發現自己沒有創作才華,不再創造小說了。他最好的小說《年輪》《知青》等,只是對他年輕時代的回憶創作,他只擅長寫知青題材,等他從一個知青變成城裡人,他還是活在自己早年的回憶里,你發現他基本沒有寫過超越知青題材的大時代作品。就連《年輪》《知青》等這些早年給他帶來巨大影響力的作品,幾乎每一部都有雷同和相似之處,他不停地重寫一本書,那就是他記憶中的知青歲月。年輕時候那點可憐的貧瘠的記憶被他嚴重透支了,而他無法從新時代的歷史中汲取營養,所以只能轉身寫一些不痛不癢地隨筆。

當然,中國作家就算寫不出自己的東西來,也可以找個安身立命地大學教寫作,總算有口飯吃。那些混作協的也可以,在體制內努力向上怕,做個文人官僚,努力塑造自己神話,掌握一些權力,維持自己知名作家的假象。所以,像梁曉聲這樣的作家,沒有寫作我們覺得很正常,當時如果像余華這樣的作家,如果沒有寫作,我們會覺得好可惜啊,我們一直都期待他寫出符合這個時代,甚至超越這個時代的力作。這就是我們對兩種作家的不同期許。


梁曉聲近年來的新作不多,新出版的書,大都有些新瓶裝舊酒的味道。

當然,名家的書,常犯這類毛病。因為各家出版社爭相出版,只要弄個新書名,就能將讀者欺騙。

所以,建議讀者在選書時,多注意一下目錄,看看是否有文章已經在別處看過了。短篇小說、散文隨筆,這類名家的文字,尤其如此。

我問過中華書局的責編,她說,梁曉聲每年都會有一些新稿子,對熱點問題的評論等,還有去各地的演講等。大概,梁曉聲近年來的新作基本上就集中於雜文隨筆。

這兩年,我認真看過梁曉聲的書是,《生命,何以高貴》《國人辯論的表情》。

《生命,何以高貴》是一部隨筆集,廣西師大出版社2016年出版的。

總的來說,稿子不大新。但有幾篇文字,我很喜歡,比如《兄長》《禪及其他》《中國「尼采綜合征」批判》。

《兄長》那篇寫得太好了,哭得我一塌糊塗。如沒有讀過的,建議讀一讀此篇文字。

《國人辯論的表情》同樣也是一部隨筆集,2014年中華書局出版的書。書中有新作,比如對當下網路問題的深思。

這本書,我挺喜歡,還買過送人。書中多有批評文字,令人深思。梁曉聲的批判精神,很值得稱道。他說:"我也許會站在今天寫明年和後年我預測可能發生的事,卻絕不會,永遠也不會,鋪開稿紙,吸著煙,潛心地去編織一個很久以前的故事。"所以,儘管要冒著"和當代的現實,發生在所難免的矛盾,抵牾和衝撞"的代價,他也要"自討苦吃"。

中華書局共出版了三本梁曉聲的隨筆,按照出版的先後順序排是,《中國人,你缺了什麼》《原來》《國人辯論的表情》。

補充一下,我忘了,2017年重慶出版社還出版了一本《此心未歇最關情》,不過,所選的篇目大都是比較出眾的隨筆,編輯的眼光還是相差不太多的,各家選的篇目實在是大同小異。


在著名作家梁曉聲老師的作品中,可以說知青文學佔了很大比重,從1982年開始,短篇《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中篇《今夜有暴風雪》、長篇《雪城》,這三部小說都在書寫著數十萬北大荒兵團戰士理想主義的追求。

前不久,梁曉聲帶著他的最新力作《人世間》回到了家鄉哈爾濱與讀者見面,我們也有幸見得到了梁老師。第一次在家鄉簽售作品,梁老師說,自己很激動。

作為土生土長的哈爾濱人,梁曉聲對家鄉哈爾濱充滿了感情,他告訴我們,無論是之前的《雪城》,還是新作《人世間》里的A城,他寫哪一座城市,其實都是在寫哈爾濱。之所以將作品的背景放在哈爾濱,主要原因就是他對這裡有很深的感情。「一個人和城市的關係,主要是在他童年少年時的經歷和印象,回憶起來更有感情。對我來說,每個建築、每個街道都有一種撲面而來的生活氣息。」

梁曉聲用小說書寫了哈爾濱解放後的歷史,他一直在孜孜不倦地書寫著文學裡的家鄉,把雪城、松花江、太陽島等哈爾濱的城市符號帶入人們的視線。 「天上有個太陽,水中有個月亮……下雪啦,天晴啦,下雪別忘穿棉襖;下雪啦,天晴啦,天晴別忘戴草帽……」由劉歡演唱的電視劇《雪城》主題歌《心中的太陽》,在上世紀80年代風靡大江南北,相信很多有著一定人生閱歷的中老年人耳熟能詳。

上世紀90年代,梁曉聲創作的另一部知青題材代表作,直接以劇本形式寫的《年輪》被改編成電視劇,在當時家喻戶曉。

藉助梁曉聲的作品,哈爾濱的一批藝術人才也走進人們的視野。鄧迎海導演了梁曉聲的《年輪》《泯滅》,火遍中國影視圈;李文岐因拍攝梁曉聲的小說《父親》走上了影視之路;一工具廠的青年工人甲繼海在劇中扮演了梁曉聲,從此名聲大噪。

對於自己的書,梁曉聲曾給予這樣的評價:「有影響的但不暢銷的書」。他說,「我是可以寫出暢銷書的,我寫了這麼長時間,太知道加入什麼元素、怎麼操作就會暢銷了,但我不願意這麼干。」

1949年出生於哈爾濱的梁曉聲,這次是攜上中下三卷、共120萬字的作品《人世間》回到家鄉的。小說中珍貴的親情、友情都源於梁曉聲的真實經歷。 小說寫了周氏三兄妹的奮鬥和選擇,其中既有梁曉聲最熟悉的家人朋友的人生軌跡,也有哈爾濱50年來的發展與變遷;既有中國社會發展的光榮與夢想,同時也直面了改革開放進程的艱難與複雜。

在這部作品中,梁曉聲並不迴避改革開放大潮中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歷的陣痛,書中有人到中年時面對企業轉型和下崗的艱困窘境,也有人們互助互幫、自立自強的美好。

梁曉聲告訴我們,《人世間》是他對家鄉的文學彙報,也是對家鄉50年歷史做的一個小結。最主要的是,他要用筆來為家鄉的父老鄉親畫一組群像,在書中呈現出所他熟悉的哈爾濱人原本的樣子,那就是:豪爽、仁義!

《人世間》中描寫的周家兄妹、周父,就有梁曉聲自己和父親的影子,他的父親曾是大三線建築工人,而他從小就生活在小說中提及的光字片街道。 說起故鄉,梁曉聲打開了話匣子。梁曉聲出生在道里安平街13號,小時候住在「安」字片,曾就讀的安廣小學校和29中學都在撫順街上。1962年,梁曉聲的家搬到了光仁街。初中畢業後,他下鄉去了北大荒。

回想當年下鄉,兩年才能回一次家,那段回家的路是梁曉聲難忘的記憶。從火車站出來,經過霽虹橋,從兒童電影院上坡到撫順街的上坎,下去就是他家居住的「光」字片。

多年之後再次回到家鄉,梁曉聲感嘆,哈爾濱的變化太大了,以至於他都無法描述,「我已經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新機場、新車站、大劇院……涼爽的天氣、空氣清新、水質也好,城市也很安靜。

對於梁曉聲,這部寫家鄉的長篇巨制或許是他的最後一部長篇小說。中央人民廣播電台小說連續廣播節目正在錄製,將作為紀念改革開放40年的特別節目播出,這部書還將參評本屆茅盾文學獎評選,相關電視劇的拍攝也在洽談中。梁曉聲說,這一切,都要感謝家鄉帶給他的靈感和創作激情。

(圖片來自新晚報及網路)


我和梁曉聲老師未見過面,就是通過話。當時由他編劇的電視連續劇《保爾.柯察金》剛播完不久。我去北京他所在單位(北京兒童電影製作廠)找他,單位同事說他不在單位,於是我給他打了電話,並說明了來意,想通過他在北京出版我1977年根據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長篇小說《鋼鐵是怎樣煉成的》創作的840行,一萬餘字的長詩《保爾.柯察金》。梁老師對我說:「電視劇演完就完了,我與觀眾對電視連續劇《保爾.柯察金》的討論也已結束。就是一陣風,別太當回事兒。你的長詩《保爾.柯察金》篇幅太長,出版書或上雜誌連載都難辦,再說也沒必要。你用心寫出來了,那就留著等機會吧。」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我後來也寫了700餘首詩,但主要寫小說,尤其是長篇小說隴南情懷三部曲《兩水》、《兩水2》、《兩水3》已自費出版。2016年寫了第十部長篇小說《遭遇知己》。最近寫了《碎女子和花四娘》,寫了20多章,尚有疲憊就擱住了。(這些往事,不知梁先生可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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