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寧的西方繪畫風格對後世的中國傳統繪畫的發展有無影響?
謝邀!關注中國畫!喜愛中國畫朋友,一起聊聊中西藝術比較的話題,今天談談有朋友提出朗士寧的西方繪畫風格,對後世中國畫傳統的發展有無影響?歡迎不同的觀點和見解討論,首先是談到朗士寧,義大利傳教士,藝術活動於中國清代康雍乾三朝,進入到宮廷如意館,成為宮廷畫師開始,較早的將油畫為代表的西方藝術傳統引入到中國,在他協助下,中國出版最早的介紹西方焦點透視藝術書籍《視學》,並且,開始探索歐洲以油畫為代表的藝術傳統,如何結合中國的傳統文化觀念和藝術傳統,以達到適應中國人的審美觀,(附:朗士寧作品)
這樣的探索之路,也就是後來民國時期掀起的美術革命,形成的中西合壁的西化探索發展方向,和當時堅守中國畫藝術傳統的中國化發展方向,並行發展的藝術道路,直至影響到當代中國畫發展方向,在這裡,還是再談談朗士寧的探索的繪畫風格,他有紮實的歐洲藝術傳統的寫實功力,以素描為基礎,追求明暗的藝術效果,在對人物畫上,對中國人不習慣臉面部的陰影的觀念不同,進行改造,適應中國人審美習慣,但是在他畫的群馬圖,還是保留有很不明顯的馬腿邊陰影,產生強烈的質感和立體感,這樣,他的作品既有歐洲油畫為代表的藝術寫實傳統,又有中國畫藝術傳統的筆墨趣味和意境氛圍,形成他個性化的以寫實的藝術表現手法,又注重明暗的風格,還富有歐洲藝術傳統的情調。由於他的宮廷畫師的特殊身份,對當時宮廷繪畫的創作研究,自然產生一定的影響力,以至於影響到當時中國畫的風氣,對中國畫以後的借鑒外來藝術的發展道路,提供寶貴的創作經驗和繪畫藝術形式,產生深遠的影響。
感謝誠邀。
郎世寧的西方繪畫風格對後世的中國傳統繪畫的發展有影響,至於這樣的影響力有多大,每一個人會給出不同的答案。
我只是想說,我們為何糾結於義大利畫師到底對中國畫的影響力呢?這本來就是東西方截然不同的文化形式,表現出來的結果也有很大不同。我們為何不只關注於郎世寧的繪畫作品呢?好好欣賞大師的作品,有什麼不好呢?
也許看似關注到高深的學術問題,說明自己是一個勤于思考的人。但是,這往往也某種程度上忽視了大師的作品本身。我覺得作為普通藝術愛好者,還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研究某位藝術大師的作品上,怎樣能夠更全面的了解他的藝術之路,怎樣欣賞大師的作品,了解大師的技巧如何運用,怎樣才能幫助到自己的藝術創作。
至於說對中國傳統繪畫的發展有無影響,這種極需要仰視的高大上問題,還是讓學術研究者去做吧。
以上是我的觀點,有不對之處,請指正。我是畫大衛,可以關注我,謝謝。
謝謝邀請。本來不想評價郎世寧。但看到諸位的答案後,便想說說我的不同意見。
郎世寧的西畫風格對後世的中國傳統繪畫的發展,沒有多大影響。他是個傳教士,歪打正著進了清宮,做了宮廷畫師,憑的是一手紮實的西畫寫實功底,和神奇的中國畫的材料。對宮廷畫師們影響很大,因為他們嚇壞了,居然這個洋人能畫得這麼好。
但是郎世寧只是賺了銀子,並沒有廣泛地傳播他的中西結合的藝術。所以,他只是證明了中、西畫能巧妙地結合,而如果想證明中國畫能寫實,那就多此一舉了,因為早在五百年前,中國的宋畫,就已經經歷過這樣的路徑,早就用中國畫自身的方式證明了能達到寫實的極致。
郎世寧的《百駿圖》是畫得很好,那唐朝的韓幹的馬難道不好嗎?元朝的趙孟頫的馬難道不好嗎?所以,現在市場上有論調,在誇大郎世寧的藝術地位和藝術價值,完全的拍賣公司設的「局」,是有商業上的考量的。(現在存世的郎世寧的作品大概也就一兩百件,盤子小,又相對冷門,好操盤,炒熱了就發筆小財)
中國傳統繪畫的主流,在康雍乾三世,主要還得看書、畫、詩詞、文章結合比較好的「揚州八怪」這個藝術家群體。那才是中國的繪畫傳統開出的燦爛的花朵,因為,中國畫作為中國文化的一枝奇葩,早已超越了「畫匠」的低層次的追求。中國傳統繪畫的價值取向,不是西方藝術所能理解的。這一點,很多人至今都沒明白過來,包括我們的藝術評論家,我們的藝術史學家。
所以,郎世寧的藝術成就,更多的是中國畫藝術成就了他,而不是什麼「他推動了中國傳統繪畫的發展」,這真是扯淡。
郎世寧作為一個畫家的身份其實是很特殊的,因為畫家原本並非是他的職業取向,公元1714年5月4日,年僅26歲的朱塞佩由耶穌會派遣,坐船前往中國是來傳教的,第二年康熙從廣東巡撫楊琳的奏摺中聽說又一位歐洲畫家來,所以要求他進京,感興趣的並非是教義,而是繪畫。
正是因為這個特殊的身份,所以郎世寧的畫作也可以看做是對當時清朝皇帝審美取向的展示,因為作為宮廷畫師,從一開始也許就失去了很大一部分自由的藝術發展空間。比如說,雍正皇帝有一次曾說:「西洋人郎世寧畫的小狗雖好,但尾上毛甚短,其身亦小些,著郎世寧再畫一張。」有時同一張畫要求他一畫再畫,視如俗工;有時隨意指令他在畫上增減內容。乾隆時期這種狀況更甚。
總體上看,郎世寧是將西洋繪畫技法與中國傳統繪畫技法加以參照揉合的「西洋畫師第一人」。當時按照歐洲的傳統,人物肖像畫明暗對比強烈,在中國人看來,這是萬不能接受的「陰陽臉」。郎世寧巧妙地吸收了中國繪畫的長處,將人物的面部處於正面光線的效果下,又突出了西方式的立體感。到了乾隆時期,更是出現了很多郎世寧與中國畫師合作的畫作,基本規律是:郎世寧畫人物或動物,山石、樹木、花卉等景物則由周昆、金廷標、方琮等中國畫師補畫。這也是源於皇帝的品味。
不僅如此,他的作品均以紙、絹取代畫布,不論人物還是襯景均無高光和濃影,光線、色彩上的陰暗、濃淡反差不大,筆觸也不明顯,塗抹得平平光光,比較和諧。此外他採用焦點透視作畫,景物深遠,增強了空間感。這種畫法為當時的清代繪畫界吹來一股藝術新風,形成了宮廷廣泛追仿學習的主流畫風之一。在乾隆對新體畫的喜愛和推崇下,它被迅速傳播到瓷器以及其他姊妹藝術作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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