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丘和朱熹,區別大嗎?


孔子和朱熹,一聖一賢,一個是儒家學說的金聲玉振者,一個是理學道學的集大成者,區別之大,不言而喻,就像莊子《秋水》篇所描寫的河伯和海神一樣,朱熹就是那個還算有自知之明自慚形穢卑微渺小的河伯,孔子就是那位莊子望若興嘆浩渺無邊的北海之神,不,海神,大和小,天壤之別。

大小之別首先表現在外在形象上。孔子是生長在北方泰山之巔的山東大漢,身高九尺六寸,破易建聯,直逼姚明,可威而不猛,溫而厲,恭而安;朱熹乃南方武夷山下清癯小生,風流瀟洒,溫文爾雅,立,不能和孔子並肩;行,焉能和孔子同步?只能是一前一後,亦步亦趨。

大小之別其次表現在時代上。孔子的時代真可謂波瀾壯闊風起雲湧,大動蕩大變革,大創造大開放,春秋五霸,諸子百家,你來我往,各領風騷!這是一個激情燃燒的時代,一個君臣際遇開疆拓土建功立業的時代,一個思想自由文化昌明聖賢雲涌的時代,一個大思想大智慧大境界的時代,一個盛產大丈夫大師大聖的時代……朱熹的南宋真是小巫見大巫,偏安一隅,苟且偷安。半壁江山,得過且過;泱泱華夏,寄人籬下。這個時代,男人鮮有陽剛豪氣,吟風弄月;女人多纖細柔媚,纏足細步。小男人布滿大街,小女子獨守閨台……

大小之別表現在思想上器局上眼界上心胸上。孔子的仁學洋洋大觀,悲天憫人,以天下為己任,自強不息,厚德載物,充滿著極大的愛的情懷義的擔當。禮,博大精深,蔚為大觀,講敬畏,重和諧,禮樂結合,和而不同,重教化,重疏導和宣洩,具有極大的人文精神極強的人道主義,仁治德政,著眼點都是尊重人的個性重視人的情感,切問近思,積極入世,關注現實,立足當下。子不語怪力亂神,子罕言利與命與仁。孔子為什麼不談死性命與鬼神?這些玄之又玄的純理論純思辨的東西,不是孔子時代的「當務之急」,孔子時代禮壞樂崩,要改變當時社會,需要的是啟蒙主義者,改革家,革命家,教育家,政治家,總之要實幹家,社會活動家,一切思想和行為都應為此應運而生。朱熹的理學是什麼?是繩索,束縛人;是規矩,裁剪人;是冰庫,冷卻人。魯迅說它吃人,這倒未必,不過,就是人吃不了,久而久之,也是一個毫無生機的人,乾癟的人,而孔子學說里,人都是大寫的人,生氣勃勃的人,有情有義的人,有血有肉的人,敢作敢為的人,自強不息的人,全面發展的人。

在大成殿里,孔子高高在上,接受歷代各方萬民的朝拜,而朱熹能作為十二哲端坐一旁配享聖人已是他前世修為功德無量了!孔子是光芒萬丈的太陽,朱熹永遠只能算是借之發光的月亮,影子……

一個是噴薄之源,一個是綿薄細流,源遠流長,成就輝煌……

孔子學說由一家之言成為儒家,成為孔學國學,進而成為孔教,成為主流意識形態,不能不說不是得力於子貢董仲舒和朱熹!子貢使孔子學說成為儒家,而儒家思想在以後的政治社會生活中登堂入室,則得力於董仲舒和朱熹!董使之登堂,朱熹保它入室也!不能不說,朱熹功不可沒;不能不說,朱熹勞苦功大!


孔子像一棵根深葉茂的大樹,朱熹只是這棵樹上的一個枝丫。

孔子是儒家學派創始人,朱熹只是推廣儒學的成就將獲得者。

孔子儒學影響了中國兩千多年,朱熹的影響也就不到千年。

孔子的理論是完整的體系。朱熹只是對儒學理論體系的完整註解。

孔子的理論至今仍大放光輝,仍指引著社會大眾的行動。朱熹的理論現在只是作為一種思想存在供人研究。其理論基礎「存天理,滅人慾」的正確性合理性,始終被人懷疑,被人詬病。

孔子是聖人,朱熹是賢人。不過有人懷疑,朱熹不夠賢人資格,只能稱上能人。


孔子(名丘)學問的核心是怎樣做一個好人。

朱熹學問的核心是怎樣做一個聖賢。

孔子思想的精髓,即:以「仁」為核心,以「禮」為形式,重在修身。其中,「仁」的內涵十分豐富,以《論語》中「仁者愛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等言論可以看出,「仁」是一種高尚的精神道德境界和寶貴的思想情操,也是一種個人對於他人及群體的價值取向,所以,「仁政」成為孔子心目中最理想的政治模式,為政以德,取信於民,勤政愛民,節用恤民,與民共憂,等等,都可以說是施行仁政的最基本的要求;「禮」的中心含義不僅包括「禮品」、「禮儀」等內容,而且更廣泛地指一整套維繫國家、社會正常秩序的禮法制度及其觀念。

朱熹一生所追求的東西叫做「道」,即天下所有規律的總和,洞悉了道,就可以洞悉世間一切。把世界分成兩塊,一塊叫「理」,一塊叫「欲」。他認為「理」存於萬物中,但「理」有一大敵,那就是「欲」;所以要想「存天理」,就必須「去人慾」。朱熹提倡:格物致知。格,即琢磨的意思。只有不停地格物,與事物緊密接觸,才能明白其中包含的「理」;在這個過程中,還得要去除人的一切慾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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