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田芳、劉蘭芳、田連元、袁闊成,你最喜歡誰,誰的評書最精彩?
聽評書大概是八零後七零後的集體回憶了吧。現在九零後零零後出生都是在多媒體時代,最早就可以接觸到電視和網路,對收音機這種媒體估計沒有什麼回憶。但是對八零後七零後的人來說,我們的成長過程中能夠擁有一台收音機,尤其是德生牌的,那就是很幸福的回憶了。我是到了大學之後才有了一台愛華的隨身聽,好像花去了我大概600元的生活費,都是省吃儉用節省下來的。同時還有一台德生牌的收音機,可以聽廣播,學英語,那時候大學校園,大清早很多人都是拿著收音機到廣場上聽英語,學英語。
大學都窮成這樣,更別說小時候了。沒有網路,隨身聽,我們家第一台電視好像是九十年代初買的,但是就算買了電視,鄉村也經常斷電,只能偶爾娛樂。那時候夜裡吃過晚飯就期待著家裡可以來電,屋裡的電燈泡——是真的電燈泡,可不是現在的意思——突然一閃一閃的亮了起來,心中歡呼雀躍的不得了。隨時都可以聽到大街上很多孩子的歡呼聲,來電了,來電了,然後就撲通撲通的腳步越來越近,然後就是眾人的呼吸聲,進門聲,大家都擠在有電視的人家,經常是慢慢的一屋子人,等待著看《霍元甲》《乙未豪客傳奇》《陳真》《珍珠傳奇》《金劍鵰翎》等等。
白天的時候經常沒電怎麼辦?那就說到了重點,聽評書。那時候家裡有台收音機就很不錯了,電台經常在中午的時段播放評書,我記得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第一次聽評書就是聽的劉蘭芳的《岳飛傳》,經常一張口就是兩軍對壘的腔調:「來將通名,我刀下不殺無名之鬼。」岳飛回答得字正腔圓:「姓岳名飛,字鵬舉。」一般情況下,敵人聽到岳飛的名字就嚇得魂飛魄散,大敗而歸。《岳飛傳》中讓我印象深刻的不是岳飛岳雲屈死風波亭,而是後人用演繹歷史的方式,杜撰岳飛的兒子逃離死亡的魔咒,重振岳家軍,打敗金兀朮。那時候不懂得何為演繹歷史,只是每天聽得驚心動魄。
我們都知道,評書的特點就是在緊要關頭吊起你的胃口,關鍵時刻就是「且聽下回分解」。我記得非常清楚,評書每天中午十二點半開始,我們是十二點放學,從學校到家,飛速跑回去也得二十分鐘,所以每天放心都是一溜小跑,急忙趕回家,到家之後,書包一放,飯先不吃,也得先把收音機打開,生怕錯過了。這大概是我最早接觸到的文學教育,學會了何為演繹歷史,何為虛構文學,何為評書。後來聽多了,總覺得很多情節都是套路。動不動有高人在關鍵時刻出現,「無巧不成書嘛」,名人子弟總會有人授藝,而且大都在學藝期間,湊巧發現山澗,龍潭,虎穴,然後找到一件神兵利器,從此可以無所畏懼地行走江湖。
我是後來才聽到單田芳的《童林傳》《白眉大俠》《隋唐演義》《三俠劍》《亂世梟雄》等等,對了,正是聽評書入迷了,後來才產生了閱讀小說的念頭,讀了很多演義小說,《三俠劍》系列大概就是小學時候讀過的。我記得有天去我表姐家裡玩,發現了一本《岳飛傳》,天那,那時候的那種心情,是現在發現任何好書都無法替代的。我讀得入迷,本來情節都爛熟於心了,但是讀書還是第一次。很慚愧,我想偷偷地把書拿走,過來幾天,我表姐過來找我,問我是不是把書拿走了,說這個書是別人的,需要還。我只好戀戀不捨地把書還給他。
小時候村裡還不通電,唯二的電器是收音機和手電筒。手電筒經常電池沒電,收音機倒是一直都有電,晚上七八點天黑了,睡覺也睡不著,家裡點煤油燈,也不能像現在一樣動輒深更半夜,所以只能跟著我爸聽收音機。那會兒聽最多的,就是評書和秦腔。
村裡通電大概是在1987年,我上小學二年級的時候,村裡也有人家開始有黑白電視了。有時候我在鄰居家玩,就可以蹭著看看電視。那時候還是經常可以看到單田芳、田連元、劉蘭芳、袁闊成的評書。
單田芳的三俠五義、田連元的隋唐演義、劉蘭芳的岳飛傳,都是先在廣播和電視上聽過他們說的評書之後,才找書來看的。當然,也是因為剛好我到了能看懂這些書的年紀,再小的時候不識字,也看不了,只能聽他們說。
那時候電視節目還很少,基本上是電視上放啥,就只能看啥。電視上播的評書基本上就是這幾個人,所以很長時間都以為,現在會說評書的就這幾個人,說評書就都是這麼說的,而不知道他們是這個行當的塔尖人物,下面還有很多人,只是沒那麼出名而已,更不知道他們在同行中處於什麼水平。
網路普及以後,尤其是德雲社、青曲社先後火起來之後,慢慢也知道了很多年輕人在說評書,也看過一些。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看過了其他很多人的評書,也包括郭德綱和德雲社的一些年輕人,才知道為什麼單田芳、田連元、劉蘭芳、袁闊成處在行業中的什麼位置了。
比較了之後,更加覺得如果想聽評書,還是願意到網上去看老一輩的,實在是不願意聽那些年輕人的,包括一些現在在小眾圈子裡名氣比較大的年輕一輩的人,都是這個感覺。雖然他們搞了很多創新,但在節奏、分寸和表演上,比老一輩真是差得還很多。
前幾年看黃教主演的那個岳飛的電視劇,其實每天晚上最期待都是最後劉蘭芳說的那段兒評書,電視劇本身也就那麼回事。尤其是最後岳飛在風波亭被害那段,電視劇沒有演,是劉蘭芳用評書說的,說得非常動情,也很感人。現在的年輕人就很難有人說評書說到感動觀眾的了。
首推袁闊成。記得那時候剛上初中,袁先生的「三國演義」在中央電台兩套節目一日三播,中午和傍晚的趕不上,只能等晚自習回家以後,在土坯房的草鋪上抱著收音機聽。
聽到「三英戰呂布」時也覺得心潮澎湃,熱血沸騰;諸葛孔明「舌戰群儒」時也會大笑失聲;尤其是那句「我家丞相真乃神人也」都成了我的口頭禪。
袁先生說書,言盡意不絕,每一段都會在你腦海里回蕩。
後來斷斷續續聽了田連元,單田芳的評書,總有「曾經滄海」的意味。儘管田連元開啟了電視評書時代,單田芳《百年風雲》《三俠劍》《三俠五義》《白眉大俠》《隋唐演義》等等作品不斷,總感覺距離袁闊成先生差了那麼一大截。
包括先前聽劉蘭芳的《楊家將》《岳飛傳》都無法讓人痴迷到那種程度。關於四位評書大家的排序我認為應該是這樣:
袁闊成>單田芳>田連元>劉蘭芳
理由如下:袁闊成一書封神,先生之後評書屆再無「三國」,是評書演說的集大成者;
單田芳位列其次,因其作品多,產量高,流傳度廣,他老人家的聲音辨識度高,民間模仿以單先生為最;田連元是電視評書的開創者,手眼身法,一招一式都乾淨利落,且趣味性強,可堪排在第三;劉蘭芳是幾位裡面最早通過電波走進千家萬戶的評書演員,曾一度引領了評書的風潮,排在第四是合適的。
插個隊,坐井觀天一下。
先亮一下我油光鮮明的觀點:單田芳我最喜歡,他的評書最精彩,沒有之一。
我喜歡插嘴呵呵
所以,先插段個人經歷,再插嘴分析。
我天資聰明(算我無恥了,後來讓學校耽誤了),自幼悟性頗高。
上有兩個哥哥,一個大我八歲,一個大我六歲。
成長過程中經常受兩位大哥考驗,偶爾夾帶刁難,但每次都被我輕鬆化解,最後皆大歡喜。
7歲入學,先上兩個一年級。8歲那年,也就是第二個一年級,一天中午正等吃飯,爺爺一旁拿著收音機蹲在牆根,滿臉的期待。
爺爺說:今天中午有武松打虎。
我幼小的的心靈一顫,迷迷糊糊感覺好像有好故事。
原來是單田芳的評書《水滸傳》,中午剛好該播講景陽岡武松打虎一段。
聽過這段評書後,產生了一個嚴重後果,就是我聽懂了,入迷了,不可自拔了!
自此,每天中午(幾乎365天)都收聽評書。
一直到五年級。大概聽了有五六十部。
說我的這段經歷並非說明,我沉浸在單老師的評書中,被他的風格先入為主,給洗腦了。沒有!
中間有些時候,也會聽一些其他三位的,畢竟在那個念頭,這四位都是評書界的佼佼者。他們的錄音各電台輪流上陣,有時候你想躲都躲不掉。
後來在我大學畢業後,閑暇之餘,為了逃避生活的壓力,就回憶一下童年。評書占的分量太重了,所以聽評書才過癮。有時就好奇,為什麼有人對袁闊成的評價極高,還有人特別喜歡劉蘭芳,田連元的評書。
抱著對比的心態聽了袁闊成的壓箱底代表作《三國演義》,劉蘭芳成名作《岳飛傳》,田連元改編髮揮很好的《水滸傳》。
結果怎麼樣?一部都沒完整聽完,當然都聽過半了。
好了,是時候表演真正的分析技術了!僅舉一個栗子,分析便知原因。
現在在各種評書網站搜排行,單老的評書中《白眉大俠》大都排第一位。
這部評書我認為也 最能代表單老的頂級水平,裡面用的各種技巧最多,堪稱爐火純青登峰造極。
再表達一個觀點:評書是語言藝術,是口頭文學。不要拿評書的結構思想以及文字技巧和文學名著比較,評書演員不是作家。
在《白眉大俠》中,粗略總結一下,單田芳的高明之處有以下幾點:
1.用方言唱小曲。在《白眉大俠》第一回,徐良走在大道上,高興時唱的小曲。他的好不在有多專業,而在於有多有趣。情必近乎痴方始真, 才必兼乎趣才始化。我第一次聽就樂的肚子疼。酸溜溜的山西酸醋味。自帶喜感的歌詞,極盡戲謔的唱腔,和在跑掉與不跑調之間的有意無意,似乎賣弄風情,又似乎孤芳自賞。。。。。。
一句話,在評書中,這小曲唱的就是絕妙!
其他三位沒有。
2.人物個性化的語言發音。
這也是單老師的一絕。在相聲中叫「倒口」,就是模擬各種方言。
《白眉大俠》中徐良的山西話(是不是純真的陝西話不重要),聲音獨特,極具個人特色。這在塑造人物個性上絕了。好處是辨識性高,省略了講故事中無數的旁白如「某某說」,這樣在敘事中風格鮮明,故事乾脆利索。
其他三位當然都有,但不像單田芳的個性強,風格多樣。
3.不同人物安排不同語言風格,自由切換,天衣無縫。徐良一張嘴就是山西酸醋味兒。
房書安一張嘴是沒鼻子的 跑風味兒。
蔣平一張嘴是尖嘴機靈鬼味兒。
馮淵一張嘴是結巴蔫壞味兒。
其餘如老太婆,少女,和尚,老道,長輩,晚輩等等等等,各種人物的說話都像另有其人。
閉著眼睛去聽,彷彿有很多演員在演戲一樣,而且中間切換如此自然純熟。
我還聽過一段蹩腳的評書,一句一個「某某說道」,啰嗦不堪。
其他三位也有,但風格沒有單老師豐富,不同聲音的區別不明顯。
4.強烈的感情色彩。單田芳的評書中人物感情通過語氣表達的非常飽滿,張力十足。
《白眉大俠》中很多場景都能體現。
房書安去八寶疊雲峰,求舊日兄弟歸還徐良人頭,看他一篇說辭,絢爛之極。
說服中有大道理,無奈中有不講理。
既重情重義,又客觀分析。
威逼利誘,軟硬兼施,面對不可能也不失幽默。
在房書安的多次「外交」談判中都有精彩的表現。
在單老的語氣中,你能聽到雷霆震怒,令人膽寒,也能聽到軟語溫存,骨酥肉麻。
語速快時,絕不輸相聲貫口,語速慢時,你只會感覺沉穩沒有急躁。
其他幾位語速強調變化相對單一。
5.個人創作能力高人一籌。單田芳是四大家中學歷最高的,是當年罕見的大學生。
在多次採訪中,很多人問為何不說金庸的武俠小說,單老說評書講究再創作,金大俠小說的結構太完整,大眾太熟悉。
好評書演員絕不是照本念經。
《白眉大俠》就是單老在清代小說《三俠五義》《七俠五義》等的基礎上,加上自己的想法再創作的。
《亂世梟雄》也是單老師一部扛鼎之作,花費其父子(單瑞林)二三十年的心血,根據一些史料和民間傳說創作的。地位非常之高。好評如潮。
足可見單老師的創作能力。
這一點上其他三位也都很厲害。只是像單田芳這樣自己寫書,而且能收到無數好評的作品似乎不多。
好了,先聊這麼多吧,太長就羅嗦了。
相信不少人是伴隨著評書長大的,四位老先生在評書界的地位也是無可爭議的,至於他們之中誰高誰低,還很難定論。
遺憾的袁先生已經駕鶴西遊,希望留下的三位能不走就別走了。
真心希望 中國類似評書這樣的傳統曲藝能後繼有人。
最近幾年,單老爺子身體也不是很好,還是希望上天有好生之德,能讓他老人家健康,多活幾年!
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您更喜歡哪一位?說出理由,大家一起交流。
我覺得我最喜歡的是單田芳的評書了。
作為一名80後,娛樂活動沒有現在小朋友這麼豐富。我也是偶然機會接觸到的評書。小時候因為跟我爺爺奶奶合住在一起,當時我爺爺奶奶有一個古董級別的收音機,後來壞掉了。老兩口每天都用收音機放評書,耳濡目染我就喜歡上了評書。
其它人的評書也聽過,但是都不喜歡,不知道為什麼。單田芳的評書真的是字正腔圓,口吐蓮花。彷彿把你帶到了古代的情景當中,當時聽他說書都有些著迷了。
三俠劍,三俠五義,白眉大俠,隋唐演義,三國演義,聽他說書是一種享受,就和現在追電視劇一樣,總想知道下一集的內容。
當然其他評書名家說的也非常好,只是我個人更喜歡單田芳。
看到這幾位大師的名字,讓人不由得憶起兒時聽廣播的情景。在上世紀七八年代,農村還比較貧窮落後,根本都買不起電視機,有的人家甚至連收音機都買不起。當時,條件艱苦,就連小人書都是互相借閱看,對外界信息獲取大多數靠聽廣播。對我們七十年代初的人來講,劉蘭芳老師當時的評書《岳飛傳》、《楊家將》可謂是家喻戶曉,名不虛傳,每逢到時間播放,不管男女老少,三五成群,幾家人圍著一台收音機聽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有時聽得盡興時,還比劃幾下,講到精彩和關鍵的地方,我們都屏住呼吸,心都提到嗓子眼,為劇中人物的性命擔憂。更有的時候,邊聽邊討論,各抒已見,不亦樂乎。特別是每章回只講半個小時,很不過癮。往往在每章回後面,都會有一句:「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說」。為了這個下回,我們就耐心地等待,還經常為下回的結局,大家進行猜測,有時爭得是面紅耳赤。現在想來,真是特別難忘。當時的《岳飛傳》曾經先後有百餘家電台同時播放,出版發行圖書100多萬冊的火爆,取得了巨大成功。
後面,陸續聽到了單田芳、袁闊成等老師們的《水滸傳》、《三國演義》、《西遊記》、《隋唐演義》、《夜幕下的哈爾濱》等許多評書,伴隨著我近十年,使我們感受到清貧生活中的樂趣,學到了不少歷史知識,也促進了我們健康成長。說到這幾位老師的評書,都各有千秋,各具特色,各樹風格。相聲里有「帥、買、怪、壞」四種風格。帥,是說颱風穩健大氣,儒雅沉雄,不慍不火,瀟洒自如;買,是指嘴皮子利索,氣鉚的足,多用貫口等豐富劇情;怪,是指嗓音特殊,劍走偏鋒,收到奇效;壞,是指機智幽默,詼諧,多抖包袱。用在評書上,袁闊成先生占「帥」,劉蘭芳先生占「買」,單田芳先生占「怪」,田連元先生占「壞」。應該是非常恰當的!他( 她)們的精彩演藝,給我們帶來了無限樂趣,給人們留下了許多膾炙人口的評書,是我們兩三代人的美好回憶。
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電子業的迅猛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電子產品已進入千家萬戶,收音機早都成為了古董,電視機、台式電腦都已落伍了,取而代之的手機,用的是互聯網,玩得是QQ、微信、頭條等。隨之而來的便是信息的迅速傳播,各類的娛樂節目、選秀比賽層出不窮,人們的生活也豐富多彩了,欣賞口味也逐步提高,評書講得人少了,這個傳統的文化如同相聲一樣在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聽評書早已成為了美好的回憶,代表著一個時代的結束,也迎來一個新時代的誕生。
開始聽單田芳的評書,感到很不舒服;單田芳略帶沙啞的嗓音,讓人感到如同噪音一般。聽著聽著,逐漸喜歡,到了後來,感覺單田芳略帶沙啞的嗓音,就像百靈鳥的歌聲一樣,十分悅耳。
單田芳先生講的評書《隋唐演義》,讓我聽的如醉如痴。每天到了中午12時30分,即使有天大的事,也必須停下來,坐到收音機旁,收聽單田芳的評書《隋唐演義》,聽半個小時,每天雷打不動。隋唐第一條好漢李元霸武藝高強,又憨態可掬。李元霸力大無窮,手中一對大鎚打遍天下無敵手,卻目不識丁。其父唐國公李淵,貼出告示,誰能教會李元霸認識一個字,就賞金子一百兩。幾個教師都無功而返。後來,一個教師教李元霸認識「釘」字,並且給李元霸的手裡放了一個釘子。李淵考核時,李元霸不認識「釘」字,在老師的示意下,展開手掌,看見釘子,說到:「鐵橛」,把老師氣得半死。第二條好漢宇文成都長得高大威猛,手中的鳳翅鎏金鏜,所向披靡(前提是沒有遇到李元霸);第三條好漢裴元慶長得高大帥氣,一對大鎚好生厲害;第七條好漢羅成白馬長槍,在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秦瓊鐧打山東山西,馬踏黃河兩岸;尉遲恭勇冠三軍,所向無敵;程咬金三斧子半來勢洶洶,幾招過後,就黔驢技窮……單田芳先生講的評書《隋唐演義》,就像一個萬花筒,讓人留戀忘返,樂此不疲。
劉蘭芳說的評書《岳飛傳》,我也十分喜歡。岳飛的精忠報國,聞名遐邇;楊再興一員虎將,衝鋒陷陣,為國捐軀;雙槍陸文龍英雄蓋世,迷途知返;岳雲和張憲少年英雄,武藝高強;牛皋幽默風趣,卻是一員福將……劉蘭芳說的評書《岳飛傳》伴隨我度過了美好的青春歲月。
袁闊成講的評書《三國演義》,田連元講的評書《三俠五義》都不錯。
我最喜歡單田芳,他的評書最精彩!
從小都是聽單田芳大師說評書長大的,真懷念他說評書的時候。願單老在天堂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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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這四位用新派武俠小說的四大家做類比,那麼袁闊成就相當於評書界的金庸,單田芳如古龍,劉蘭芳像梁羽生,田連元似溫瑞安。
袁闊成先生的作品不是很多,但部部都是精品,他的《三國演義》如同金庸先生的《射鵰英雄傳》,波瀾壯闊中帶著瑰麗雄奇,宏大敘事中夾雜著個人的成長史。而且袁先生的聲音自帶親切,聽他的評書,就如同一個熟悉的睿智長者在你對面說故事一樣娓娓道來,不急不躁,親切自然。
曾幾何時,袁先生的《三國演義》就是一家老小午餐時的背景音,這部書的討巧之處也在於它老少皆宜。正如金庸先生的《連城訣》,雖然篇幅不長,但是寫盡了世間百態,人性的醜陋。袁闊成先生的一部《特殊身份的警官》也是起承轉合,高潮迭起,袁先生應該是第一個說「諜戰」題材評書的人。
單田芳先生的作品和古大俠一樣,很多,但是質量良莠不齊,即使現在,我有很多的書目都沒聽過。但我認為,單先生的主要成就還是集中體現在這幾部上:《明英烈》、《隋唐演義》、《三俠五義》、《七俠五義》以及《白眉大俠》,《薛家將》也不錯。
後期他說了很多各種題材的評書,但我覺得千篇一律,成了死套路,那幾句口頭禪都沒變過,好像一套書中的人物集體穿越,並對號入座。劉蘭芳先生的作品就像梁羽生寫的武俠小說一樣,有點虎頭蛇尾,後勁不足。
她前期說的《岳飛傳》、《楊家將》、《趙匡胤演義》算是精品,特別記得小學的時候下午下了第四節課,撒丫子趕緊往家跑,因為《楊家將》就是在六點播出,我們五點五十才放學。這些作品如同梁羽生先生的《萍蹤俠影錄》、《白髮魔女傳》、《七劍下天山》一樣,很帶勁。
後期的像《梁山後代小八義》等就明顯感到氣口不足,說實話,這部書我都不知道最後的結尾是什麼。如梁的《武當一劍》,開頭還可以,到了後面味同嚼蠟。
田連元先生的評書我只認可《劉秀傳》,馬武,賈復,姚期的勇猛無敵,陳鵬的忠孝仁義,王霸的搞笑賣萌等等,如臨其境一般。我也聽過他說的《水滸傳》,覺得那個磨嘰啊,是真找不到梁山好漢那種「大塊吃肉,打完喝酒」的感覺,還不如袁先生從中截取的一個小段《水泊梁山》有滋味。
他就如同溫瑞安,一部《四大名捕》包打天下,其實溫瑞安的書我還看過幾本,好像名字是《布衣神相》,《白衣方振眉》,內容確一概不記得了。
四位大師,已經有兩位離世啦!深深地遺憾。
這四位大師都有絕活,各有千秋,各有大量的擁躉,其實無所謂誰最受歡迎。
談談我的看法——
袁闊成,大師中的大師!颱風瀟洒,聲音醇厚,傳統現代兼善。尤其是「評」,入情入理,自然恰切。「鳥之將死,其鳴也哀;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句話我就是從袁大師的《三國演義》中聽來的,那時,還鄭重地記錄在筆記本上。袁大師讓我真正感受了評書之雅,評書之美!
單田芳大師,嗓音獨特,特別接地氣。《白眉大俠》最是精彩,人物刻畫鮮明生動。其中有個大草包形象最是惹人喜愛,逗人發笑。至今記得一位大學同學在自習室聽小說,忍俊不禁,惹得滿屋子同學側目的糗事。最近聽了《亂世梟雄》,實在過癮!
劉蘭芳大師,嗓音洪亮,字正腔圓。《岳飛傳》《楊家將》最是膾炙人口。初中時,晚飯時間學校的大喇叭準時播出《楊家將》,全校同學集體收聽,場面甚是壯觀。前些時又聽了她的《紅樓夢》,也非常精彩。
田連元大師,又是另一種功勁。我最喜歡他的《隋唐演義》,情節曲折,表演生動,讓人回味無窮。
評書講究帥賣怪壞,袁闊成占「帥」字,劉蘭芳占「賣」字,單田芳占「怪」字,田連元占「壞」字。
大師,都是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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