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上河圖》畫面背後究竟隱藏怎樣的危機?


《清明上河圖》作者是張擇端,但是我們在史料上幾乎沒有張擇端這個人的記載,清明上河圖也沒有落款,我們現在認為作者是張擇端是依靠金代人張著的跋文。跋文全文如下:「翰林張擇端,字正道,東武人也。幼讀書,遊學於京師,後習繪事。本工其界畫,尤嗜於舟車、市橋郭徑,別成家數也。」

在宋朝眾多的花鳥與山水之間,這幅描繪城市生活的畫別具一格。,北宋經濟繁榮,商業發達。當時汴京人口破百萬,為世界之最。城市人口的生活所需,除了陸路運輸外,更重要的運輸方式就是畫里的上河。

畫面一開始是在城市近郊,一小孩牽著一隊駝著重物的驢子進城。聽這幅畫的名字《清明上河圖》一直認為畫家畫的是四月份的景象,但是我們可以看到畫面的樹是沒有葉子的,更像秋天的景象。所以這裡也有人認為這幅畫畫的是秋景,「清明」不是清明節的意思,而是天下太平的意思。

接著可以看到一隊人馬在進城,有僕人開道,有轎子,還有人騎著馬。跟旁邊樹後殘破的牆壁形成鮮明的對比。

然後,我們可以看到一個碼頭,貨船在這裡停靠,綁上纜繩,放下舢板,有一個服飾相對華麗的人,坐在貨物上指揮船工卸貨,後面還有一個茶棚,漸漸進城了。

接下來的畫面我們可以看到很多船停靠在岸邊,抱歉沒找到細節圖,如果有細節圖,可以看到畫面里各種各樣不同的人。階層高一點的進入客棧酒肆、船工、船夫則在船上生火做飯、遠處還有人背著一袋一袋的東西、在卸貨、包括有人在指揮放下桅杆、船艙里有女人和孩子趴在船窗上在看著河水、、、連船上每一個鉚釘都畫出來。《清明上河圖》所畫的船隻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船,現在有很多學者依據《清明上河圖》在研究宋船的結構。

這時城中心最重要的橋出現了,橋上有許多來往的行人,橋下有一條船,即將過橋,但是他們忘記提前把桅杆放下,船上的人手忙腳亂的在降桅杆,引得橋頭很多人在觀望。跟我們現在大車進城立交橋限高一樣。橋上有很多小商小販,用放大鏡可以看到賣各種各樣生活日常用品,還有各種小吃,據考證,清明上河圖裡有五十多種小吃。

要進內城了,我們可以看到一個城門,城門下有挑夫、有乞丐、各種馬車來來往往,還有駱駝,這裡我們可以看到,宋代跟北方、跟西域的貿易往來也相當頻繁。我們對比前面的畫面,建築的線條變得整潔莊嚴,房屋錯落有致。街邊的商店也比前面豪華許多,經營的種類也不太一樣。有賣武器的,有代寫文書的。

進了內城,我們可以明顯看到畫中人服飾的變化,很多人穿著長衫,還有的帶著官帽,轎子也明顯變多。但是地攤依然也有,可以想像一下今天的北京天安門王府井商區。所以《清明上河圖》其實是一部大型的城市紀錄片,從城郊的販夫走卒、到內城的達官貴人。每個人的生活狀態。而畫中的危機我們也可以看出來,

外城衙門,本應該站崗的衙役,都坐在地上睡覺閑聊。而且整個畫面裡面看來,完全沒有城防設施,城門上也沒有守軍,私船泛濫,內城的十字大街也可以看到有兩匹馬拉著車在飛奔。我們知道《清明上河圖》畫了不久,北宋就滅亡了,我們現在無法確認這幅長卷是否是用來諫言的,但是張擇端作《清明上河圖》並沒有因為他生在皇家畫院就去歌功頌德,而是細緻的觀察每個階層的生活狀態,並用他的畫筆表達出來。成為今天用來研究北宋東京城市經濟及社會生活的寶貴歷史資料。


古來經典之作,以小見大,以微見著,反映一個時代的社會風貌。宋人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將人物、屋宇、舟橋、船舶、樹石、城門、街景等一系列畫面,彙集於一幅長卷,824位人顯現其中,多主角雜糅,構思、構圖精妙,是一幅傳世名畫,體現了北宋末年汴京的繁華之景。舟船車轎,酒肆樓閣,紛至沓來,熙熙攘攘,生活氣息濃郁,這一幅社會風俗長卷,令後世嘆為觀止!

北宋翰林圖畫院畫師張擇端這一傳世名作,將北宋末年世俗風情,呈現於觀者面前,體現了那一時期的社會景象。畫面看似太平盛世,而繁華背後隱藏著深重的社會危機——北宋的京都汴梁雖然繁華,卻是一座不設防的城市,安詳快樂,無人思危,看不到絲毫戰防意識。作者的創作動因,或許就是對社稷的憂慮,以自己手中的畫筆,向朝廷「曲諫」——如何保持這樣的商業繁榮,朝廷是否有社會掌控力。據說素來鍾愛繪畫的宋徽宗,觀覽了這幅長卷後,心生波瀾,但也只是一時微瀾,心境又很快平復,將這幅畫轉送其舅父。

大手筆的這幅長卷,精雕細刻,社會風情覆蓋面可謂大矣,從城外的送炭驢車、曬場農舍、柳岸長堤、踏青回歸、迎寒策蹇、驚馬鬧市、望樓飯鋪、私糧進京、船側祭神、客船啟程,到拱橋上下、搖擼向前、大船搶險、上下呼號、車轎相爭,再到城門內外,歡樓美祿、客家登船、小鋪閑坐、車鋪勞作、豪車雲集、臨街神算、懶兵候主、橋頭觀水、書屏遭廢、殺羊祭道、城上暮鼓、土牆雜樹、城下修面、貨到稅訖、禁軍運酒、正店開張、街頭說書、列售紙碼、深井汲水、士子苦讀、考前求解、街頭九流、太丞醫鋪、門房指路等,喧鬧的商肆,在卷尾漸趨平靜,餘韻且悠且長。

在歷史上的世襲政治時期,皇帝生為人主,抱負應是內修政治,外御強敵,攘外安內,文治武功兼顧,保持國泰民安的國家氣象,造福一世,青史留名。而宋徽宗卻是一位奇葩皇帝,把業餘愛好當做專業,喜好花鳥蟲魚,酷愛書法,把業餘愛好當做專業,他的瘦金體,他的傳世畫作,令人嘆服,但政治上卻是一個十足的糊塗蟲。

人生三大忌——德薄而位尊,任重而力小,志小而磨大,宋徽宗正好三忌全占,由他執掌一個王朝,社稷豈能不淪落!這位才子皇帝,在其位不謀其政,心思大多用在寫字畫畫上,創造了一個獨到的書體,廢掉了一個看管的江山。偏才逸彩,徽宗生活奢侈,昏庸懶散,喜歡聽奉承話,聽不得諍言,只知苟且偷安,理政屬於三流水平。不體察良臣的忠誠,反信饞言,導致身邊留不住幹才,朝政被亂臣把持。面對金國咄咄逼來之勢,徽宗父子一味地妥協退讓,依舊醉生夢死。國家武備松除,文恬武嬉,蔡京、童貫等奸臣竊據國柄,昏君亂臣沆瀣一氣,賣官鬻爵,貪腐以求自樂,將國家大事弄得一團糟。

節物變換,冬天到了穿棉衣,眾人謀求自暖,顧不得社稷瓦上霜。忠言致禍,腐敗得時,身上有些正能量的臣子,紛紛變節,隨從流俗,爭相鑽營利祿,縱情於尋歡作樂,不慮及國家安危。《清明上河圖》的畫面中,文武官員互不相讓,奴僕各為其私主揎拳裸袖,從這一畫點,就可以體會到繁華的表象下,隱伏的社會問題。

「節物風光不相待,滄海桑田須臾改」(李白?《梁園吟》)。幾年後,金兵鐵騎南下,汴京城被攻破,《清明上河圖》中的繁華麗景,即灰飛煙滅,汴京成為廢墟。宋徽宗父子,連同他們的三千後宮佳麗,一起被金兵擄往冬東北苦寒城 ,淪為強敵刀下的羔羊,他們再也沒有回歸故地,身死異國他鄉,成為歷史的一幕悲劇,時隔八百多年後,仍令後世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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