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曆時期,為何那些大臣執意要立皇長子為太子,集體與萬曆皇帝對著干?
關於爭國本的問題,某一直有個疑惑,那些大臣們為何篤定當時的萬曆皇后王喜姐生不出孩子?為什麼呢?萬曆十四年的時候,萬曆皇帝才24歲,王皇后才23歲,大臣們憑什麼認為年輕的王皇后生不出孩子來呢?就非得立庶長子為皇太子呢,如果皇后誕育嫡子,那麼這個嫡子該如何自處?要上演朝鮮王朝宣祖的嫡長子永昌大君被庶長子光海君害死的慘劇嗎?真懷疑那些大臣的腦迴路。
萬曆皇帝朱翊鈞是明穆宗隆慶帝的第三子,也是隆慶死前最年長的兒子,萬曆的弟弟潞王和萬曆同母,因此,隆慶即位第二年就立朱翊鈞為太子,當時隆慶已經32歲。
萬曆帝即位時十歲,16歲大婚,皇后王喜姐,19歲第一次做父親,王皇后生育嫡長女榮昌公主朱軒媖。王皇后不是不能生育啊!
萬曆十年【1582】二月的時候,萬曆帝大封九嬪,其中就有後來的鄭貴妃,這次被封為淑嬪。同年六月,已經懷孕的宮女王氏直接被封恭妃,八月十一生下大皇子朱常洛。這一年萬曆帝才20歲。
萬曆十一年八月,鄭淑嬪晉封德妃,同年十一月生了二皇女。
萬曆十二年七月,王恭妃生下四皇女雲夢公主朱軒嫄。同年七月,鄭德妃晉封貴妃。
萬曆十四年【1586】正月,鄭貴妃生三皇子福王朱常洵,二月晉封皇貴妃。
這一年國本之爭拉開序幕。會有人認為,肯定要爭執啊,萬曆不喜歡皇后,專寵鄭貴妃,冷落王恭妃,就是想廢長立幼,大臣為國為民怎麼能不阻止皇帝違背皇明祖訓呢?萬曆真的不喜歡王皇后嗎?答案是否定的。萬曆自己都說「中宮乃聖母選擇,朕之元配。見今侍朕,同居一宮,就少有過失,豈不體悉優容?」內閣首輔沈一貫也說「中宮為皇上元配,選自聖母,體統甚隆既二十四年矣。朝夕同宮,恩好甚篤。」還提到王皇后「游宴必從(萬曆)」。太子朱常洛也說父皇與嫡母「情鍾伉儷」。這麼一個與皇帝同居一宮形影不離情鍾伉儷的皇后,誰好意思說皇帝不喜歡皇后?
萬曆二十四年【1596】三月,乾清宮和坤寧宮毀於天火,次年六月又起天火,前三殿也被焚毀,萬曆帝就和王皇后一起搬到啟祥宮居住,哪怕後來乾清宮和坤寧宮重新建好,夫妻二人也沒有搬回各自的居所,仍然在啟祥宮中同寢同食。
萬曆四十八年四月,王皇后病死後,萬曆帝才搬回乾清宮,給輔臣方從哲下諭:「中宮皇后侍奉勤敏,與朕同食息起居。不意因虛勞年久,服藥不效,遽爾崩逝,朕心傷悼深切。前疾未愈,所有各項文書尚未詳覽,所奏知道了。特諭卿知。」僅僅三個月後,萬曆帝就駕崩,追隨妻子而去。這樣同寢同食生死相隨好意思說皇帝冷待皇后??
王皇后從來沒有受過冷待,而是與丈夫同食共寢出入相伴。大臣憑什麼就認為年輕的皇后生不出嫡子呢?其實啊!就是大臣想操控皇帝的一個借口,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先給皇帝扣上一個不尊祖訓的大帽子,然後散布流言說皇帝寵愛鄭貴妃,冷落皇后,想廢長立幼,還想害死皇后立鄭貴妃為皇后,甚至傳聞皇后都病重了,把年輕的萬曆帝氣的大罵:「中宮何嘗有疾?這畜物狂肆妄言,惑亂觀聽!」明朝這些臣子已經走火入魔,拉幫結派不顧蒼生,實在是誤國誤民,但是他們有話語權,還篡改事實貽誤後人。所謂爭國本,並不是歷史上萬曆帝多寵愛鄭貴妃,更沒有向廢長立幼的想法,只不過是大臣們逼迫皇帝製造出來的手段而已。當然,王恭妃母子更沒有受鄭貴妃的迫害,王恭妃在生兒子後又生育一個閨女,只不過是生兒子前晉封恭妃,如果在妃位置上呆了24年沒晉封就算是受迫害,那乾隆帝的婉貴妃在嬪位置上呆了46年,豈不是驚天大迫害?如果真受迫害母子不得相見,那大臣們不更得打了雞血般的攻擊皇帝去了,總不能只吵著立太子,太子媽受迫害就不管吧,可見什麼迫害都是扯淡流言。
文藝青年萬曆帝其實挺苦逼的。
就是這樣。
請大家多多支持猴格,覺得猴格寫的還行的就賞個關注!點個贊吧!覺得猴格寫的有誤的也請不吝賜教!謝謝!立誰作太子,這在任何朝代都是舉足輕重的大事。明朝開國之君朱元璋明確作了規定:有嫡立嫡,無嫡立長。就是說,皇帝的正室(一般是皇后)有兒子,也就是嫡子,那肯定立嫡;如果正室沒有兒子,那其它側室(貴妃、妃等)生的兒子中,誰年長就立誰。可以說,這是明朝的基本法,是誰也不能碰的高壓線。
萬曆共有八個兒子,但沒有一個是正宮王皇后所生。這樣,按朱元璋的規定,就要立八個兒子中年紀最大的那個,也就是朱常洛。
但萬曆卻真心不待見朱常洛。原因在於,朱常洛的母親地位低賤。當年,萬曆血氣方剛,有天精早讓腦,和一個姓王的宮女上了床,沒想到卻播下龍種,生下了朱常洛。朱常洛的生母不僅地位低,和萬曆也沒什麼共同語言,後來很年輕就鬱鬱寡歡地去世了。
萬曆喜歡的女人是誰呢?是鄭貴妃。萬曆滿意的高貴血統外,在萬曆眼裡,她還有朱常洛的生母無法相比的諸多好處——黃仁宇認為:「淑嬪鄭氏和萬曆具有共同的讀書興趣,同時又能給萬曆以無微不至的照顧。這種精神上的一致,使這個年輕女人成了皇帝身邊一個不可缺少的人物。」
愛屋及烏,萬曆對他和鄭妃所生的朱常洵也視若掌上明珠。這樣,萬曆一心想將朱常洵立為太子。
但是,明代是一個文官制度十分成熟的時代,文官集團有一整套的道德倫理以及祖制規矩調和著他們的行動。萬曆遲遲不立太子,並且隨時顯露出有廢長立幼的企圖,這和道德倫理以及祖制都是嚴重背道而馳的,沒法不引起文官集團的高度重視和強烈反對。
自萬曆十四年,內閣首輔申時行等人首次上疏請立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開始,文官集團先後數十次向萬曆提出這一請求,但均遭到了萬曆的拒絕。萬曆的拒絕也是花樣百出:萬曆十四年,申時行等首次提出冊立太子時,萬曆以朱常洛身體年幼虛弱為由,要求臣民們再等兩三年。
繼而,戶科給事中姜應麟、吏部驗封司員外郎沈璟等人再次提出此議,並附帶著將矛頭對準萬曆寵愛的鄭妃時,萬曆這次可沒什麼好臉色,他對勸立太子者勃然大怒,一把將奏章摔到上疏者頭上,痛罵他們「窺探上意,疑君賣直,好生無禮」。上疏者或貶極邊,或被降職。
但一個成熟的文官體制並不會因其中一部分人的升遷或是降職而有根本改變,而且,維護祖制、忠君進諫這種事情是每一位自許為忠臣的文官們樂意而為的。倘若為此而遭到皇上的處分乃至廷杖,名聲立刻傳遍天下,被時人目為英雄。
因此,雖有前車之鑒,但此後南京和北京兩地的官員們還是接連不斷地上疏達百次之多,萬曆不是將這些人革職為民,就是當眾進行野蠻的廷杖。
但是,在和大臣(其實準確地說應該是祖宗的規矩)的交鋒中,貴為天子的萬曆最終敗下陣來:他不得不立他不喜歡的朱常洛為太子。至於他最喜歡的朱常洵,後來被封為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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