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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病症的原因是什麼?


萬事皆有因,只要尋到因,就比較容易找到調整的方法。疑病症是一種比較常見的心理障礙,導致疑病症的原因主要有兩個方面,第一方面主要與患者的人格有關,敏感、多疑、固執、謹小慎微的人都容易要求事物十全十美,也容易對自己的身體過分關注;疑病症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是患者的自我暗示造成了身體的響應變化,進而逐漸強化和固定下來的不良反射。

對於疑病症,要從下面幾個方面來進行調整。第一,消除心理壓力。因為儘管疑病症患者對醫學檢查和醫生的解釋持一種懷疑的態度,但是科學和權威的檢查手段依然對於患者澄清事實十分重要。第二,相信科學,相信醫生。要逐漸樹立科學的觀點,相信醫學專家的診斷結果。第三,認識自我,增強信心。疑病素質高的人,由於其性格特點,遇到事情常常考慮悲觀或者不幸的一面,導致缺乏自信心。因此,心理治療很重要的一方面是調動病人的積極性,認識自己的優勢和長處,逐步樹立自信心。第四,學習進行積極的自我暗示。疑病症其實是病人不斷自我暗示的結果,同樣的辦法也可以用來對疑病症的病人進行心理治療。第五,熱愛生活,積極工作。熱愛生活的每一天,把全部精力投入到生活和工作當中去,自然就忘了身體不適。第六,正確的看待人的生與死。擔心和害怕疾病的背後,實際上是人對死亡的恐懼。善於從生與死的漩渦中擺脫出來,首先要做的就是承認生死是人生的自然規律。


疑病症持久的疑病,強烈的不確定感原因是什麼呢?

我們知道,人出生時便具有最基本的確定性,即對存在的確定,這一確定性是所有其它確定性的基礎。但這個基礎,一定是來自生命早期獲得了足夠的安全體驗。

如果說「生存本身是普遍的、絕對的不幸。而不幸來自於存在性不安──存在性不安和存在性安全是兩種基本的生存狀態」,那麼,疑病症的形成則來自他——不確定的故鄉。

這個「故鄉」象徵人的早期搖籃(1歲—5歲)。在那裡所經驗的,關於我從哪裡來?我的身體怎樣,是好看還是醜陋?我是男孩還是女孩?我是可愛還是可憎的?我是有價值還是沒用……是模糊、混亂、琢磨不定的。

這裡又不得不提到「童年決定論」,因人在早期是絕對無助而依賴撫養人的,我們是誰,是什麼樣的人,是否有存在的確認感,全仰賴那時的搖籃——是溫暖厚實,還是冷漠單薄?是穩定一致的,還是搖晃或不斷更換?是被肯定和欣賞,還是遭否定或嫌棄或拋棄的?

許多現實例子可證明童年論的正確。

例1,發現很多同性戀的孩子,在他們的搖籃時期,環境賦予了他(她)的異性角色,或是撫養人有意無意把他(她)當成異性帶至;

例2,在強迫症的內心,有個極其強大的對自己嚴謹、苛刻、壓迫自己的超我,這個超我肯定不是現在自找的,而是來自他搖籃時的賦予;

例3,在人際交往障礙(尤其是斜視,赤面恐懼)的人內心,有著多個不好的自我(羞恥的我,笨拙的我,懦弱的我),不敢人際交往,是害怕「壞我」暴露。但那些「壞我」肯定不是現在他自己向外界邀請來的,而是來自他的搖籃時,他者令他覺得自己是不好,他無意識地認同與內化而成的。有個非常漂亮的19歲女孩,總認為自己很醜而想要做醫學美容,儘管她現在承認自己長相漂亮,但也消除不了她心理感覺「長了一張馬臉」的焦慮和認定。她這類似疑病症的堅定懷疑,肯定不是因她現在的認知扭曲,而是來自她上幼兒園時被綽號為「馬臉」的自戀羞辱。

精神分析認為,早期所遭遇的心理創傷,若未能以象徵化處理(即:當時的情緒宣洩,情感撫慰,幻想與遊戲,補償性滿足等),那份創傷所致的「被害者、恐懼者」的意象,將被印刻在稚嫩的心理,形成一種妄想性思維,弗洛伊德稱為固念性神經症,其妄想本身是一種對內心恐懼感的防禦。對於過早(幾個月大)經歷過被拋棄等創傷的患者,成為疑病症恰是一種避免瘋狂的方式,因為那樣有目的性的去想像,去求證,去消除懷疑,能為自己的「不確定恐懼」做些什麼,是一種多麼真實的存在感呵。那些僅僅以疑病症為特徵的,這本身也是一種穩定性,是防禦內心不安的穩定性。

疑病症的不確定焦慮,正是通過一系列疑病幻想得以釋放。而在不確定焦慮的更深層動力,應該是強烈的身份焦慮。

用客體關係來理解,一個人的自我(或身份確定)是通過不斷的,對客體的認同與內化而形成。疑病症的「深信懷疑」,所隱喻的身份焦慮,唯有來自他不確定的「故鄉」,那個早期充滿焦慮的親子關係:撫養人所給予孩子心理需要的回應,無疑是曲解,或錯位,或否定性的,以至孩子感受到的是不可預期,不可信任的不安全,以至孩子養成有為人處事的過分認真、高度敏感的個性特質。

在成人疑病症身上,你能看到他有一種「拚命」索取對事物的確定性和準確性的執拗,甚至達到強迫症性的執拗,比如,反覆鎖門,反覆計算等。

因不確定而高度懷疑、情緒高度焦慮,是強迫症和疑病症的共性。其區別主要在,強迫症者自知有理想自我,或追求自我完美,疑病症者懷疑自我,或未知自己是什麼。

這裡,我們再次強調人早期養育環境的重要性。

對孩子來說,早期脫離(等於拋棄)父母是可怕的,孩子無法獲得最原始的安全感;若擁有一個邊緣型的父母(尤其是母親)亦是可怕的,孩子不知道父母的風格是什麼,也沒有能力承受成人的精神性焦慮,他只有把自己分裂開來,壓抑或潛抑感受,不然活不下來。這就是精神分析研究認為的:主體形成了不被你自己所接受自體的碎片,不被你自己的生命所接受的生命。

早期得不到安全回應的親子關係里,孩子沒辦法確定自己的感受和存在,沒法有穩定的自體感,也沒辦法確定自己的(身份)好與不好。對應成人的疑病症,他沒辦法確定自己的(身體)完好還是壞了的疑惑,非常隱喻地表達了他,不能確定自己的(身份)是好還是壞。

面對現實世界,特別是誠信喪失的社會,我們都會懷疑自己和他人的真實性,懷疑區別的確定性;會對自我身份和意志自由的懷疑,對自己的價值、前途的懷疑;會因社會的不穩定,感覺到持續的安全威脅。但我們有耐受它的抗力,有區分現實和幻想威脅的辨識能力。但在疑病症那裡,這份能力早被恐懼替代,安全感閾限降低到──對常人無特別意義的普通事件對於他們也變得很重要,沒辦法,因他們受制的是一種非在的威脅。

而這非在的威脅,卻是緣起那遙遠的過去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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