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和珅與劉墉在乾隆面前一個自稱「奴才」一個自稱「臣」?
在大清朝,稱「臣」還是稱「奴才」,區別大了去了,不過歸根到底區別只有一句話,那就是是不是自己人。「臣」是「朝臣」,而「奴才」是「家奴」。
在清朝入關之前,滿族還是野蠻人,還有奴隸和奴隸主。對於奴隸主來說,自己家的奴隸當然就是奴才了。後來滿清入關,時事造就英雄,有些奴隸在戰爭中也立下了赫赫的戰功,也封官進爵了。封官進爵了奴隸在自己的主子面前肯定還是得自稱「奴才」,否則就是犯上了。基本邏輯就是這樣,但是隨著歷史的發展,「臣」和「奴才」就被賦予了很多微妙的含義。
在滿清入關之前,滿族人還是很野蠻,也沒有什麼嚴格的禮儀,制度也不完善,這個時候基本是「臣」和「奴才」隨便叫,你就是自稱「我」「兄弟」也沒關係,只要你能打你就受重用。這就相當於一個創業團隊,一路狂奔往前沖,只要你能幹,和老大拍肩膀稱兄弟都沒事。
後來滿清入關稱帝之後,各種規章制度就開始逐漸建立了。創業公司大了么,要靠制度管人,但是對於如何自稱這樣的小事,暫時也沒有做出明文規定,但是大家基本形成了一種慣例。漢人一般自稱「臣」,因為漢人是外人嘛,這就相當於公司里後來招聘的中層領導必須喊老大「張總」「王總」。而滿人的慣例則是在朝廷上稱「臣」,非正式場合則稱「奴才」,公司創業時一起共患難的中層,開會呀文件呀必須稱老大為「張總」「王總」,但是非正式場合可以喊老大「張哥」「王哥」,自己人嘛。
在雍正皇帝登基之後,關於官員的自稱問題終於引起了皇帝的注意,雍正皇帝下旨 「凡奏章稱臣、稱奴才,俱是臣下之詞,不宜兩樣書寫。嗣後著一槩書寫臣字。」馬上打天下的時代過去了,穩定就變成了壓倒一切的問題。滿族畢竟是少數民族,天下畢竟漢人居多,團結漢人,搞搞滿漢一家親就成了這個時期的指導思想。何苦在這種日常小事上,搞得大家親疏有別呢?不過就算是在這個時候,還是有一些滿族大臣自稱「奴才」,就是要告訴別人,天下是我們家的(雖然我不是這個家的主人,但是我是這個家的奴才呀),你們漢人是外人。
轉眼間就到了乾隆年間,這個喜歡搞文字獄的皇帝又恢復了順治、康熙年間滿臣稱「奴才」的慣例,並且下旨「滿臣公事稱臣,私事稱奴才,而漢臣則公事私事都要稱臣」。這就從根本上宣示了滿漢兩族統治階級與被統治階級的地位。滿臣如果私事不稱「奴才」就是忘了祖宗,而漢臣如果膽敢自稱「奴才」,那是不自量力,自抬身價。比如說那個宰相劉羅鍋,他就不能稱自己是「奴才」,因為他是漢人,而那個和珅就可以自稱「奴才」,因為他是滿人。所以呀稱「奴才」說明自己和皇帝比較親近,甚至某種程度上是一家人,而漢臣是外聘的職業經理人,打工的。
到晚清宣統年間,清政府要實行新政,朝廷宣布「滿漢一體稱臣」。只可惜到了這裡很快大清就沒了,沒有了「君」,也沒有了「臣」,更沒有了「奴才」。到了現在,就連滿族也只能在戶口本上才能找到了。
滿人入關前尚處於從奴隸制向封建制過渡的階段,入關後仍是嚴格區分主子和奴才,下人自稱奴才其實有兩層含義:一是當時制度使然,清朝實行八旗制,旗中以旗主為尊,別人都是旗主的奴才;二是稱奴才使得主人和奴才都感覺比別人更親近、更忠誠,及至後來特別是雍正以後,奴才一詞更是演變成王公大臣套近乎邀恩寵的專用名詞,尤其是滿人,本來就把漢人看得比他們低一等,稱奴才那是表示自己有別於漢人,跟皇帝和旗主同屬一族,關係自然是漢人不能比的。
奴才一詞的使用在清朝的典章制度上是有規定的,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用,特別是漢人就不能用,給皇帝上疏,滿人自稱「奴才」,漢人必須稱「臣」,不能濫用,否則就會受到懲罰,換句話說,就是漢人是沒有資格自稱奴才的。
據記載:乾隆三十八年(1773年),滿臣天保和漢臣馬人龍,共同上了一道關於科場舞弊案的奏摺,因為天保的名字在前,便一起稱為「奴才天保、馬人龍」。乾隆皇帝看到奏摺後,大為惱火,斥責馬人龍是冒稱「奴才」,於是,乾隆帝做出規定:「凡內外滿漢諸臣會奏公事,均一體稱『臣』」,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杜絕漢人藉機自稱「奴才」。
一點拙見,不見得完全準確,望各位高人斧正。
清代祖制,滿官自稱奴才,漢官自稱臣
第一,滿官稱奴才,因為清朝是滿族人建立,也就是說清朝是滿人的天下。滿官認為天下是我們滿人的,我是主子的奴才,是拉近關係,滿官認為和皇上是一家人,我是皇家的奴才。
第二,漢官稱臣,首先漢官無權稱奴才,其次漢官恥於稱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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