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明神宗朱翊均?


史學界有這樣一種看法:明亡於崇禎,根在萬曆。

萬曆皇帝(明神宗)朱翊鈞在位48年,是明代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萬曆執政前期 ,在名相張居正的輔佐下,他還是比較勤於政事的,也算有所作為。在他執政中後期,因立太子一事,他與文官集團的矛盾愈加激烈,雙方勢同水火,難以調和 。因此他賭氣不上朝,罷朝的時間竟然長達28年。

按封建慣例,太子乃「天下之本 」。萬曆帝與眾朝臣們為立太子一事吵得不可開交,僵持對立了十幾年 。史書將此事件形容為「爭國本」。

朱翊鈞有兩子,長子朱常洛為王恭妃所生,次子朱常洵由鄭貴妃所生。神宗獨寵美艷陰鷲的鄭貴妃,愛屋及烏之故, 他有意立次子常洵為太子。

矛盾因此產生 。歷朝歷代立儲君的原則是「 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即嫡長子繼承製。且嫡長子必須是皇后所生 。但神宗皇后無子,理應由王恭妃所生長子朱常洛為儲君 。在封建皇權世襲時代,這是天經地義、順理成章的事。朝中多數大臣都支持立朱常洛為太子 。神宗卻打起了自家小算盤,他早有廢長立幼之意 。此舉無異於捅了馬蜂窩。眾大臣因為立幼不符合祖制禮法,紛紛群起反對 。君臣間唇槍舌劍,各說各理,相持不下 。冊立接班人一事因而久拖不決,被擱置了下來。神宗對眾臣干預自己立儲君一事十分惱火 。但人家是出於公心,並無私念,且有理有據,自己也不好獨斷專行。 作為報復,他開始消極怠工 。他不上早朝、不處理政務、對國事、家事、天下事不聞不問、對各地呈上的奏章不閱覽不批示、不主持宗廟祭祀儀式、也不任命、罷免官員。除了死死抓住國家經濟命脈——徵稅權 ,為滿足自己的窮奢極欲生活方式瘋狂斂財外,別的政務他一概全部「撂挑子。他這一罷工就罷了28年之久。

二十八年不上朝!明神宗朱翊鈞也算帝王中之極品奇葩 。其荒誕行徑乃數千年難以目睹之謬聞怪狀。有道是明不亡於崇禎,明亡於萬曆。 此語也算鞭辟入裡。

因這位亘古罕有的奇葩皇帝長期「打醬油」,明廷文官集團的競爭與內鬥如脫韁之野馬,難以約束;外戚、 閹黨乘勢崛起,開始把持權柄,愈加難以羈縻 。明神宗長期罷朝,導致大明政治更趨黑暗、腐敗 。北方的女真諸部落乘機坐大,變得尾大不掉。在西北,災荒連年,顆粒無收,民變、邊軍嘩變一日數驚 。內憂外患接踵而至,直接動搖了明朝的統治基礎。

後來,一直心存廢長立幼之意的萬曆帝朱翊鈞雖然妥協, 在他登基29年後冊立嫡長子朱常洛為太子 ,封一直覬覦皇權的鄭貴妃之子朱常洵為福王。儲君雖立,一直暗中覬覦皇位的鄭貴妃與福王並未死心 。「爭國本」之事由明轉暗,激烈「宮斗劇」 輪番上演、高潮迭起。

詭計多端、深諳權謀之道的鄭貴妃翻雲覆雨,明槍暗箭輪番使來。 被稱為晚明三大奇案的「紅丸案、」「梃擊案」以及作為尾聲的「移宮案」不過是「爭國本」的餘波 。鄭貴妃為將福王兒子朱常洵扶上龍椅,堪稱陰招迭出,步步驚心。晚明「三案」反映了明王朝臨近末世時的腐敗與混亂 。萬曆皇帝朱翊鈞昏聵無能,且長期怠於理政,導致朝堂之上山頭林立,黨爭不休 。外戚、宦官勢力的捲入,使立儲的問題更加棘手,複雜 。懷有各種目的與企圖的人紛紛介入或干預立太子一事 ,明神宗無力彈壓。一時間, 大明朝廷之上魚龍混雜,互相攻訐,爭鬥愈烈,國勢愈危。

孟子曰:「國無外敵者恆亡」 。自古無外敵則多內鬥,外部力量往往通過內部矛盾的激化而起作用。 眼見禍起蕭牆,昏昧的神宗卻無計可施 。在明神宗這位外行舵手的帶領下,大明帝國這艘緩緩行駛了276年之久的巨艦早已千瘡百孔,傾覆只在朝夕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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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神宗朱翊均是中國歷史上非常複雜的一位皇朝,對他很難用一分為二、非好即壞的簡單方式來評價。

五歲就會讀書的學霸皇帝

在做皇太子的時候,他父親穆宗任命了一批大臣做教官,每天五更就開始講授經、傳,隆冬盛夏從不間斷。神宗也很刻苦用功,加之他的母親李氏管教也很嚴格,一發現神宗貪玩懈怠,就罰其長跪不起,朱翊均學業日益精進。

明神宗很神,在位期間有幾個第一。

  1. 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神宗10歲即位,年號萬曆,在位長達48年。
  2. 在位期間,長達30年不上朝,國家運轉幾乎停擺。

開創了「萬曆中興」。

神宗即位的前十年,任命張居正為內閣首輔,支持其開展一系列變革,大膽推行「考成法」、「一條鞭法」,政府面貌煥然一新,經濟社會得到極大發展,張居正也因此成為一代中興名臣。

主持了著名的「萬曆三大征」

神宗親政後,先後在西北、西南邊疆和朝鮮開展了三次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平定了叛亂,抗擊了日本豐臣秀吉對朝鮮的侵略。三大征,雖然取得了勝利,大國庫耗費巨大。

國門漸開,西學東漸

萬曆時期,逐漸走向開放,一些外國傳教士紛紛來到中國傳播宗教、天文、地理、數學等知識,促進了社會的啟蒙,喚醒了一批知識份子。

明之亡實亡於神宗

神宗前十年雖然實現了短暫的中興,但隨後是長達三十年的不理朝政,「不郊、不廟、不朝、批、不見、不講」,文官愛錢,武官惜命,導致天下之勢,已如河決不可復塞,魚爛不可復收。


謝邀!

海外史學大家黃仁宇的大著《萬曆十五年》一下讓明神宗朱翊鈞提高知名度,再次火了起來。

以前我們在看港片古裝劇時,也多以他的年號為旁白背景:明朝萬曆年間……。

明神宗是明朝在位時間最長的皇帝,共在位48年。

他十歲登基,在一代名臣張居正的輔佐下,出現了難得的「萬曆中興」,大明王朝的經濟也達到了繁榮頂峰。但盛極始衰,張居正死後局勢急轉直下,明神宗在無人管束的情況下開始窮奢極欲,橫徵暴斂。

晚明的重大事件多與明神宗有關。

如東南沿海的倭寇盛行,萬曆三大征,東林黨,援助朝鮮抗擊日本,一條鞭法等。

立儲一事上,萬曆也與大臣們有諸多爭執。萬曆本意想立寵愛的鄭貴妃之子朱常洵為太子,但遭到大臣們集體反對。無奈之下,為討鄭貴妃歡心,只能盡量搜酷天下財富留與朱常洵。大量的財富引起明末農民軍的覬覦,後來被封為「福王」的朱常洵在其封地河南被李自成的農民軍殺死,屍體也被農民軍與鹿一起煮熟吃掉,名為「福祿宴」。

萬曆後期很少上朝召見大臣,有人指責他「怠政」,但經現代考古學者研究他的屍體發現他確實有很嚴重的腿疾---右腿蜷曲異常,比左腿短的多。這樣的身體條件影響了他缺席帝國眾多大事。

明史評價說:神宗末年,廢壞極矣。明之亡實亡於神宗!


萬曆是一個不愛上朝,愛管事,且愛讀書(三國演義),偶爾發脾氣、擅長駕馭臣下的皇帝。

我們直接從萬曆接見大臣的聊天記錄來看皇帝。

1590年7月26日,萬曆御門畢。召輔臣時行等見於皇極門暖閣。

(召對大臣)

第一:關心政務

上出陝西巡撫趙可懷奏報虜情本,手授時行曰:朕近覽陝西總督撫梅友松等所奏,說虜王引兵過河,侵犯內地,這事情如何?

時行等對:近日洮州失事,殺將損軍,臣等正切憂慮,伏蒙聖問,臣等敢以略節具陳,洮河邊外都是番族,番族有兩樣,熟番,生番,先年虜騎不到,只是防備番賊,所以武備單虛,倉卒不能堵遏,如今虜王過河,是被火落赤勾引,多為搶番,又恐中國救護,故聲言內犯,然虜情狡詐,不可不防。

上曰:番人也是朕之赤子,番人地方都是祖宗開拓的封疆,督撫官奉有敕書,受朝廷委託,平日所干何事,既不能預先防範,到虜酋過河才來奏報,可見邊備廢弛,皇祖時各邊失事督撫官,都拿來重處,朝廷自有法度。(領敕書的都是臣子)

時行等對:皇上責備督撫不能修舉邊務,仰見聖明英斷,邊臣亦當心服,如今正要責成他,選將練兵,及時整理。

註:上面的至少有幾個信息:

一、皇帝看奏議,而且看得認真;

二、皇帝很關心西北前線的事;

三、有大一統的觀念,君王統御四海。

(萬曆皇帝)

第二:看三國演義談選將

上曰:近時督撫等官,平日把將官凌虐,牽制不得展布,有事卻才用他,且如各邊,但有功勞,督撫有升有賞,認做己功,及失事便推與將官,虛文搪塞。

時行等對:各邊文武將吏,各有職掌,如總督、巡撫,只是督率調度;若臨戰陣,定用武官,自總兵以下,有副總兵、有參將、游擊、守備、各分信地,如有失事,自當論罪。

上曰:古文臣,如杜預,身不跨鞍,射不穿札,諸葛亮綸巾羽扇,都能將兵立功,何必定是武臣?(看的三國演義?真假)

時行等對:此兩名臣,古來絕少,人才難得,臣等即當傳與兵部,轉諭督撫諸臣,盡心經理,以紓皇上宵旰之憂。

上曰:將官必要謀勇兼全,曾經戰陣方好。

時行等對:將材難得,自款貢以來,邊將經戰者亦少。

上曰: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只是不善用之,雖有關張之勇,亦不濟事。

(不知道作為皇帝的他喜歡不喜歡結義呢)

註:

一、萬曆皇帝對以文制武不滿,要重視將權;

二、他最近在看三國演義

第三:注重歷史經驗

已復言款貢事。

上稱:皇考聖斷者再。

時行等言:自俺答獻逆求封,賴皇考神謨獨斷,許通款貢已二十年,各邊保全生靈,何止百萬。

上曰:款貢亦不可久恃,宋事可鑒。

時行等對:我朝與宋事不同,宋時中國弱、夷狄強,原是敵國,今北虜稱臣納款,中國之體自尊,但不可因而忘備耳。

上曰:雖是不同,然亦不可媚虜,虜心驕意大,豈有厭足,須自家修整武備,保守封疆。

註:可以反映如下幾點

一、對隆慶款俺答汗的故事熟悉;對宋朝的故事也熟悉

二、駕馭邊疆族群要得法

第四:恩威並濟

上復問:次輔病安否?何如?

時行等對:臣錫爵實病,屢疏求去,情非得已。

上曰:如今有事時,正宜竭忠贊襄,如何要去。

時行等對:皇上注念錫爵,是優厚輔臣至意,臣等亦知感激,但錫爵病勢,果系纏綿,臣等親至其卧內,見其形體羸瘦,神思愁苦,亦不能強留。

上曰:著從容調理,痊可即出。

時行等唯唯因叩頭。奏:臣等半月不睹天顏,今日視朝,仰知聖體萬安,不勝忻慰。

上曰:朕尚頭昡臂痛,步履不便,今日特為邊事出,與卿等□議。

時行等叩頭奏:伏望皇上萬分寶重。

上又曰:聞山西五台一路,多有礦賊,嘯聚劫掠,地方官如何隱匿不報?

時行等奏:近聞河南嵩縣等處,聚有礦賊,巡撫官發兵驅逐,業已解散。

上曰:是山西地方五台,因釋氏故知之。

上恐時行等誤以為失事也,復曰釋氏,是佛家曾遣人進香耳。

時行等對:地方既有盜賊嘯聚,地方官隱匿不報,其罪不止疏玩而已,容臣等傳示兵部,令查明具奏。

註:先關心大臣的病情,是為恩;通過佛家僧人進香知道地方問題,臣下誠惶誠恐,是為威,恩威並濟,怪不得申時行後來感慨上留意邊防,明習政事如此,宗社生靈之福也。

是不是和你心中的萬曆不太一樣呢?


小編對於萬曆帝的觀點,經歷了前後兩個認識的過程。考古工作者在發掘萬曆帝陵寢時發現,「無論是棺內萬曆右腿蜷成的痛苦形狀,還是屍骨復原後,右腿明顯比左腿短的情形,都足以說明這位皇帝生前確實患有嚴重的足疾」。

可以說,就是這份對萬曆帝歷史復原的資料,顛覆了小編之前對萬曆帝怠政所有主流認識,並開始重新審視,並對之前閱讀過萬曆帝怠政的史料開始發出質疑,在思想意識中開始重新建立起對萬曆帝的三觀認識。

如果用現代人的眼光來評判歷史,必然會產生有失公允的客觀性。因為每個時代,都有著不同的時代背景,也都有著其主觀和客觀上的局限性。如果我們總是一味的用現代人的眼光來審視歷史,難免會出現偏差和誤判。

小編對萬曆帝觀點是從1584年(萬曆帝12)前和1584至1620年兩部分來看。

1584年前:張居正主持的「一條編法」成功實行,使大明帝國一改正德,嘉靖兩朝頹廢,大廈將傾之危,使大明帝國重新得到中興。這不僅是萬曆帝人生的最輝煌時期,也使面臨重重困難,積弊難返的大明帝國重新獲得了短暫的復甦和繁榮,也讓人們看到了大明重新走向巔峰的希望。如果此時萬曆能效仿秦國商鞅死後人亡,政不息的做法,堅定的執行張居正變法政策,既保住了大明中興,國祚延長之利,也不會出現萬曆怠政後大明國運漸呈江河日下之禍。更致命的是,萬曆帝廢除「一條編法」後,土地兼并,貧富懸殊的現象日益加劇,嚴重的威脅到了大明的統治基礎。

1584年後:,萬曆帝對張居正進行政治清算後,用今天的話來說就是,萬曆:「廢除了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法令法規治國方略,採用了無規範,無約束力的「人「治方式治國。"結果,失去權力制約的太監在執法過程中,肆無忌憚,膽大妄為,橫徵暴斂過後,不但惹的人怒天怨,還引發了一系列尖銳的社會矛盾。如改良派的官員同皇權之間爆發的皇權與相權之爭矛盾,百姓同皇權之間壓迫與反壓迫的予盾,改革派同保守派之間所產生的黨爭矛盾。而這些矛盾件件都關乎大明王朝的生死存亡之道,然而最可怕是因嚴重的「窩裡斗「,引發的各種內優外患。如:女真努爾哈赤的興起,發展到最後的舉兵反叛,以及針對日倭豐臣秀吉,楊應龍,蒙古部的三大征。這些內憂外患之敵,之所以敢對大明帝國亮劍,就是因為看到大明帝國內部一盤散沙式的內耗所引發的:「朝綱混亂,軍紀荒廢「,才膽敢生出非份之想。」假如萬曆帝天天上朝,如果繼續採取如此方略治國,大明帝國衰退的命運是無法避免的。所以說,大明帝國亡,不是亡於崇禎失德,而是亡於朝綱,法紀的荒廢。所以明亡這個主要責任的「鍋」,還得由萬曆帝來背。

萬曆帝對張居正的政治清算,如果是為加強皇權之舉,尚可理解。但是萬曆朝歷時30年的「國本之爭」中,萬曆帝的舉動卻有些令人費解,如果僅用萬曆有「足疾「來解釋,未免失之偏頗,無法令人信服。在這場「奏章累數千百,由是門戶之禍大起「的立儲之爭中,雖然東林黨人擁立的皇長子朱常洛勝出,但是代價卻是驚人的。6一7位閣臣離職,上百名大臣被降職,前後苦爭了15年,護衛了19年,群臣所上奏章上千萬,才使朱常洛被冊為太子,並終於繼承了帝位。雖然從表象上來看是相權戰勝了皇權,但是大明帝國確為此付出了無法彌補的慘重代價,不僅僅出現了國運受損,江河日下之危,更重要的是這個步履蹣跚,遲暮之年的帝國幾乎已無中興之望。

雖然萬曆帝用徵收「礦稅「的方式增加內努的收入,來改善宮廷膳事。但是,內帑的所有收支最終都是由戶部來管理,並對皇帝的使用進行嚴格干預和管理,並不是如我們所想像中那樣子,內帑不是可供皇帝任意揮霍的小金庫,。除皇室支付一部分外,更多的都用在了國家支出上,如:「邊餉」,賑災等。

所以本人觀點:萬曆帝對明亡不能負全責的理由主要有以下幾點:

一:萬曆三大征:在國家陷入內憂外患之際,萬曆沒有怠政,而是勇於承擔了自己應負的責任:「秣馬厲兵,對前線的將領充分信任,對於指揮失誤的將領堅決撤換,在沒有增加戶部負擔的情況下,動用內帑平定內憂外患,奠定了戰爭勝利的基礎。從萬曆帝對戰略全局的認識這點來說,就不能稱萬曆為昏庸。正如當時官員朱國楨所說:「如果不平定楊應龍之患,四周邊的少數民族就要紛紛效仿楊應龍,非但四川不保,雲南,貴州也不保。瞿九思《萬曆武功錄》稱平定楊金龍是南宋以來一大偉績。

二:萬曆帝崩後,宮中留有大量銀兩,朱常洛(明光宗)在繼位後的1620年7月22日一一8月1日之間,連續兩次發內帑銀160萬兩,用來賞賜遼東及北方邊防軍隊。

三:再來看看東林黨人。在光宗登基8個月崩後,保護鄭貴妃的黨派都被清除後,東林黨如日中天,氣焰趨於極盛,短短几個月間,被排斥的東林黨人皆披掛出山,冠蓋滿精華,朱由校(光宗)即位後,在東林黨人主持下,革除了神宗時的一些弊政,如停罷了江南織造,革除了南京的新鮮貢品,對發生了重災的地方進行賑災,明令免徵天下帶徵錢糧,以及北畿地區加派,減輕了某些地區賦稅,給張居正平反,除了這些,東林黨人在國家大政方針方面的決定,大弊大利的革興方面毫無作為,除了黨同伐異和閹黨鬥爭搞得激烈外,神宗末年的狀況根本沒有改變,對國家沒有明顯建樹。可以說,「國本之爭」是以賭上大明國運為代價,換來了東林黨人的蓋冠滿京華。

國有國運,民有命運。每個朝代都有它的歷史宿命,每個時代的人也有需要他們承擔起的歷史責任。所以,讀史的最大意義在於,苛責不是目的,通過洞察存亡與興廢:「以史為戒,以史為鑒」!


薩爾滸之戰敗了之後,敲響了萬曆的喪鐘,成了他眼角最後憾恨的淚水。他再也沒有力氣去喚起天下跟著他大戰一場了,連朝廷上下也開始忙著張羅太子要登基的事宜。雖然女真的肆虐讓萬曆心裡很是痛苦焦慮,但這個只能加速他的消耗。萬曆四十八年七月,這個充滿爭議色彩的皇帝終於駕崩了,享年五十八歲。

萬曆如願以償地睡進了他一絲不苟地修建了幾十年之久的定陵,成為他朱氏一行天子里,陵寢最為奢華的一位。要說這個懶惰的皇帝,對自己是真心不錯,毫不馬虎地給自己準備身後的處所,他活著有一半精力是給自己準備怎麼更舒服地去死。但是要說他為他的江山,趕不上對自己四分之一好,一輩子都由著性子來,五十年也沒長出來承擔責任的肩膀。他給兒子留下的,是堆積如山的外患,是冗雜沉重的軍費,是怨氣衝天的百姓,是空空如也的國庫,還有凋敝廢弛的官僚政治,和一個虎視眈眈的努爾哈赤。這個自私隨性的傢伙,應該和法國的路易十五很談得來吧——「我死以後哪怕洪水滔天。」

他的隨性,讓廢弛的廢弛,而關注的卻會得到成功。比如,「萬曆三大征」的戰爭。那該是明神宗一生最閃亮的自豪吧。他的散漫之外我們不能忽略這個皇帝可稱「偉大」的作為。三大征打贏了,邊事就寧靜了,雖然花了很多力氣很多錢,但保住的是國家和民族,有人說是這三場戰爭拖垮了明朝,在女真興起遼東時再也打不動了,所以斷送了朱姓江山,但是此時用光力氣是為了打跑日本人,經此一役,令日本三百年不敢貿然犯邊。而趁此空虛滅明入關的滿清政府,三百年後的甲午戰爭,卻再也沒有了萬曆「雖強必戮」的堅強。當這個取而代之的政權用台灣和琉球換來日本撤軍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他們筆下的正史中這個「亡國之君」面對日本入侵,是怎麼表現的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做皇帝的,長了一副好頭腦,接了一身好衣缽,受了一番好教導,卻實在沒有發展好他應該發展的,沒有對得起所有人對他的美好希冀。概括來說,就是他身上從頭缺到尾的責任感和上進心,也許是被官僚系統逼的吧,不是連漢武帝都起過「放棄朝政,歌舞酒肉享樂去也」的念頭嗎,然而漢武帝只是憤而發泄,萬曆卻認真去貫徹落實了,做人都不能凡事縱容隨心,何況是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呢。天下多少人都在罵他,他已經全然不在乎,只是留存著某個角落還時不時提醒自己一句,你還有個國家。萬曆的一生似乎都是在「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混日子當中度過的。

他拋下一切逍遙的後果,就是他們朱氏辛苦打下來的江山,正在慢慢地移向萬丈深淵,他帶著這個熠熠發光的朝代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他不愛他的子民,不愛他的臣屬。他的民間像是有默契一樣,災荒人禍不斷,自然災害和世界末日到來前夕似的,一串接一串。在最需要強有力的中央時,萬曆的團隊只有用日漸腐敗和廢話連篇對待受災的百姓,當時又正值經濟轉折,可能發生社會轉型之初,他也沒有合理的應對措施來迎接這個新的時代。當蠢蠢欲動的邊境要問鼎中原時,他已經沒有力氣再保護那脆弱的國門了。他把數不清的麻煩留給他的子孫,他也用這些麻煩畫就了大明的日落圖。這個君王,控制了執政以來的基本平衡局面,他,有能力。這個君王,卻沒有擔當起掌舵天下的重任,他,不稱職。這個君王,也折騰得他祖宗傳下來的天下走向懸崖,他,太荒唐。

他是一個「荒淫怠政」的「聖明君主」,一路上我們都在探討他,看他的腹黑深不可測,看他的貪婪無底深淵,看他的懶惰四體不勤,看他的精明運籌帷幄。我想給他一個最公允的評價,卻發現寫到這裡已經無法再定義什麼,定性什麼,看到萬曆這個閃耀著複雜光輝的字眼,莫名地會掠過一絲別樣的惋惜。最後讓人覺得,這只是個很「真」的人,一個普通而可愛的平凡人,有著數不清的缺點,人們批他,卻是因為他對不起頭上「明神宗」的皇冠。話又說回來,皇帝這個職業,也實在是太難做了,自古以來那麼多幹這一行的,有幾個是像模像樣的呢?我們不如在最後把神宗放下來,用朱翊鈞的身份再做一次對話。萬曆的一生,應該是很累很累的吧,他沒有朱棣那樣對王位飽滿的熱愛,也沒有正德游龍戲鳳朔北江南的玩樂性質,他一直都呆在金碧輝煌的帝都小圈圈裡,輾轉反側,思來想去。不像是一個君臨天下的帝王,更像個和大臣鬥智斗勇的孩子。自私和貪婪,這個人性很常見的缺陷,在他的身上便會放大一萬倍,變成荒唐怠政、橫徵暴斂的嚴重後果;而精明和強幹,在他的發揮下也變成了華夏民族怒反侵略的代表。脫去了龍袍,才能卸下歷史沉沉的定義,揭開一個真實的他。

故事從定陵開始,也將從定陵結束。四十八年,像一場顛沛流離的夢,一路上僕僕風塵坎坷不斷,終於閃著黯然的星火走到了盡頭。再多的紛紛擾擾,也都化作世俗的繁蕪了,再也不用翻開那些惱人的奏摺,再也不用忍受天下人的嘲諷,再也不用處理無盡的國事了。在那一段,他的年號最後命名的時光。萬曆四十八年。七月二十一。夕陽映透了天邊,映透了定陵蒼遠的背景,映透了他曾經的天下,大明王朝。紅得像血,卻涼得駭人,這個在位時間最久,也最為傳奇的君主,盪盡了一生的塵埃往事,是非成敗轉頭空,只剩下他這身後深深長長的定陵,不見了什麼怠政什麼三大征,只見得沒了白天的「明空」。


萬曆年間對老百姓來說是真正的盛世!物質生活豐富,百姓人身自由,思想自由,科技文化都在發展,比某個番薯剩世強得多!他三十年不上朝是因為腿疾,就算如此也能打贏三大征,天下太平,一方面是因為內閣制度,另外一個方面是萬曆皇帝也是有一些能力的。


感謝悟空邀答

先看看神宗這個謚號

謚號制度形成,傳統說法是西周早期,即《逸周書·謚法解》中提到的周公制謚。王國維根據金文考釋得出的結論謚法應當形成於西周中期,到秦始皇被短暫廢止,漢朝即行恢復,直到清末;唐朝開始,所有皇帝的謚號都升級為廟號。

君王的謚號為後世禮官對前朝皇帝一生的概括評價,所謂蓋棺定論;

一般認為:文、武、明、睿、康、景、庄、宣、懿都是褒謚,

而神字很微妙,屬於中等偏下;

可以選「神」字的皇帝,一般有生平如下特點:民無能名曰神;壹民無為曰神;安仁立政曰神;物妙無方曰神;聖不可知曰神;陰陽不測曰神;治民無為曰神;應變遠方、不疾而速曰神;能妙萬物曰神;道化宜民曰神;顯仁藏用曰神;則天廣運曰神;

對朱翊鈞同學 後人稱之為明神宗,應該選取:

聖不可知;陰陽不測 的意思

這個廟號還是比較準確的:

首先,1572年朱翊鈞上台的前十年,他是幸運的,有個嚴格的好老師,張居正;所以萬曆前期,垂拱而治,張居正根據當時:「宗室驕恣,庶官瘝曠,吏治因循,邊備未修,財用大匱。」這五大積弊進行了變法,對內政外交系統性進行了大改革,基本肅清了「南倭北虜」的邊患。整個明朝因此百事轉蘇、欣欣向榮,國庫充盈。史稱萬曆中興,;

其次,萬曆十年(1582年),張居正死,萬曆親政僅僅2年後,他就對老師張居正進行反攻倒算,俗稱鞭屍,從政治上全盤否定了改革;並陸續對外進行了3次戰爭(平定蒙古人哱拜的寧夏之役、抗擊日本豐臣秀吉入侵的朝鮮之役,平定苗疆土司楊應龍的播州之役),耗費國庫巨大開支;

1586年開始,萬曆以身體不好的名義,開始經常曠工,熱衷於修道養生,(早早的就把自己的「定陵」修好了(萬曆十八年(1590年)竣工,費時6年,耗白銀800萬兩,相當於當時全國兩年的賦稅總收入,比如他的棺木出土時,就發現他和皇后,都按北斗七星的姿勢擺放;現代考據有證據認為他不僅學他爺爺嘉靖煉仙丹,而且長期吸食鴉片。)

由於皇帝上班不正常,首輔申時行覺得不對勁,於是上疏,以明英宗2歲、孝宗6歲被立皇太子為例,要求冊立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就是擔心朱翊鈞亂搞;等到鄭貴妃生了兒子朱常洵後,宮內又有流言傳出朱翊鈞與鄭貴妃曾到大高玄殿禱神盟誓,要立朱常洵為太子,並且將密誓御書封緘在玉匣內,由鄭貴妃保管。

朝中大臣聽說這個消息,更加不顧一切,紛紛上奏,要求冊立皇長子朱常洛為太子,兩京十三省提及皇儲問題的奏摺累計上千,但朱翊鈞先以兒子太小拖延,矛盾到了

萬曆十八年(1590年)激化,官員們要求儘快立太子,並且堵住宮門,集體請辭。朱翊鈞先推說至明年、或皇子十五歲時,之後又推說延至萬曆二十年春舉行。次年八月以首輔申時行辭職開始,明朝官員對此問題,發起對朱翊鈞前仆後繼的戰鬥,場面轟轟烈烈,史稱國本之爭。

國本之爭的結果是(申時行、王家屏、趙志皋、王錫爵)四個首輔輪流辭官,省部級官員十餘人、地方官員人數三百多人辭職,其中言辭激烈的一百多人被罷官、解職、發配充軍;

最後朱翊鈞讓步,宣稱三的兒子一起封王,有傳說鄭貴妃想要找出當年朱翊鈞發誓寫的手諭在封王典禮上宣布,不料打開錦盒,發現手諭已經被蠹蟲吃的殘破不堪,朱翊鈞迷信,長嘆此乃天意!這是朱翊鈞的生母慈聖皇太后李彩鳳,也被驚動了,她出面支持了朱常洛(可能是因為太子當年就是在太后宮裡,朱翊鈞與太后的宮女王氏所生,後宮中也是太后對他進行了長期保護),因此

1601年,長子朱常洛終於被封為太子,而朱常洵被封為福王(但是福王遲遲不肯就藩洛陽),但萬曆受國本之爭失敗的打擊,更加討厭官員,我行我素,從此不僅不上朝,經常連奏疏都不批複了,樂的看見朝廷各部委的官員辭職並且不予補充;

以至於官員憤怒在奏摺上公開批評他(禮部主事盧洪春奏曰:朱翊鈞「日夜縱飲作樂」。)

萬曆四十年(1612年)南京各道御史上疏:「台省空虛,以致廢除,皇上深居二十多年,從未接見大臣」

連首輔也見不到皇帝,但一天接見福王朱常洵兩次,估計還想密謀等太后去世,就廢掉太子朱常洛吧;

1614年,皇太后剛去世,1615年宮裡又發生梃擊案,傳說是朱翊鈞和鄭貴妃要謀害太子,改立福王,這下眾臣更都沒心思好好上班了,明朝開始急速的走下坡路,尤其是遼東邊防出了很大問題;

1616年,萬曆四十四年(1616年)正月初一日,後金努爾哈赤政權正式建國,遼東邊防空虛,加上用人不當,明軍屢敗。

(1619年)萬曆四十七年三月,薩爾滸大戰,明軍四路大軍,有三路全軍覆沒,喪師九萬。由於遼東戰事每年需銀400餘萬兩,為了應付軍費,萬曆四十六年九月起,先後三次下令加派全國田賦,時稱「遼餉」。明末三餉(遼餉、剿餉、練餉)加派開始,民心大壞;

萬曆四十八年(1620)三月,朱翊鈞病重不起,七月二十一日,死於弘德殿,終年五十八歲。

他的太子朱常洛做了一個月皇帝就死了, 福王朱常洵則最後在崇禎十三年1640年內亂中給土匪李自成殺害。

因此張麻子對朱翊鈞的同學的評價是此人 公私不分,不能團結廣大幹部群眾是為禍國,而且吸毒搞迷信,自己沒有好下場,最後殃及子孫。


明神宗朱翊均明朝是十四位皇帝年號大家都聽說過萬曆皇帝,10歲登基在位48年,是在位時間最長的明朝皇帝。

在位前十年內閣首輔張居正主持政務,在萬曆的支持下實施了一系列改革措施。社會經濟有了很大的發展,國力有所恢復,人民生活也有很大的發展。

執政後,勵精圖治,生活節儉,有勤勞勉勵明君之風範,開啟了『萬曆中興』的局面。

在位期間主持了萬曆三大戰役鞏固了漢人的江山。

執政後期,不搞政事,開始變得生活淫亂。張居正死後",朝中沒有人敢說皇帝。畫家停板狀態,國本之爭等問題不理朝政,是明朝逐漸走向衰亡的主要原因之一。

也是這個時期明朝逐步走向開放,經濟(現在稱為國民生產總值)是世界首位。


自私自利。明朝的敗亡就從他手裡種下禍根,他把朝廷六部當做對頭,對官員的培養提拔完全不放心上,從而造成了高級官員的斷層,他及後面皇帝的輔臣的能力和掌控力就遠遜於他祖父嘉靖皇帝時代的那些妖孽。為明朝的敗亡敲響了喪鐘,如果嘉靖時代的那些猛人在,明朝哪有這麼容易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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