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米芾這個人有多古怪嗎?
米前(1051-1107),原名黻,後改為芾,字元章,號襄陽漫士,亦稱鹿門居士。人稱「米襄陽」、「米南宮」,亦稱米海岳,因其性格疏狂,不能與世俯仰,故人稱之為米顛(通「癲」)。世居太原,後遷襄陽(今湖北襄樊)中年定居潤州(今江蘇鎮江)。
米芾是宋代書史上極具戲劇色彩的人物。史傳中的米芾個性怪異,舉止癲狂,這一切與他的生活環境、家庭出身是分不開的。米芾的母親曾為英宗高皇后接生哺乳,因與皇室的親密關係,米芾的童年得以在京城度過。成年後受皇室恩澤授以官職。宋代是一個注重門第的社會,雖然米芾與皇室有此種親近的關係,但仍免不了受士層的歧視。楊萬里《誠齋詩話》記載:潤州大火,獨留李衛公塔、米老庵,米芾曾題有「神護衛公塔,天留米老庵」。一些人借題發揮,譏諷米芾母親做英宗高氏皇后的乳娘一事,令米芾懊喪不已。低賤的出身,是米芾一生未能擺脫的陰影,他時而癲狂,時而謙卑,時而怪異,他的性格受到嚴重的扭曲。
扭曲的性格必然有怪異的行為。米芾洗手從不用巾擦拭,而是雙手相 拍,直到拍干為止。米芾的潔癖令其風頭大盛,在宋史逸聞上寫下最具怪異個性的一筆。宋高宗記載:「世傳米芾有潔疾,初未詳其然,後得芾一帖 雲,朝靴偶為他人所持,心甚惡之,因屢洗,遂損不可穿。以此得疾之理,靴且屢洗,余可知矣。」
米芾對於奇形怪石的迷戀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據《梁溪漫志》記載,他在安徽無為做官的時候,當地有一怪異巨石,當地人以為仙石,不敢妄加搬動,以恐招至不測。米芾將其搬到自己的寓所,擺好供桌,上好供品,向怪石下拜。李東陽曾有詩讚道:「南州怪石不為奇,士有好奇心欲醉。平生兩膝不著地,石亦受之無愧色。」米芾對奇石的研究有自家見解,總結出瘦、秀、皺、透四大要訣,開了賞石鑒石的先河。「巧取豪奪」的大書畫家
蘇軾的《次韻米芾二王書跋尾》詩中有這樣幾句:
怪君何處得此本,上有桓玄寒具油。
巧偷豪奪古來有,一笑誰似痴虎頭。
根據這幾句詩,後人演化出了一個成語——「巧取豪奪」,形容達官貴人用盡各種辦法謀取他人財物。其實,這幾句詩原本說的是宋朝的一位大書畫家米芾的故事。
米芾,字元章,人稱「米南宮」。他是宋朝四大書法家「蘇黃米蔡」之一,他的山水畫和人物畫也非常出色,尤其是山水畫,風格獨特,被人稱為「米家山」。米芾性格狂放,浪蕩不羈,時常在人前喬瘋弄傻,人們又叫他「米癲」。
米芾為人清高而且恃才傲物,不喜歡官場逢迎,一生官階不高。他的時間和精力大都用來玩石賞硯和鑽研書畫,可以說是到了如痴如醉的境地。他曾經作詩形容自己:
柴幾延毛子,明窗館墨卿。
功名皆一戲,未覺負平生。
那些與眾不同怪癖,也許也是他成功的原因之一吧。
米芾有嚴重的潔癖。只要用手拿過東西,就必須馬上洗手,因此無論走到哪裡,僕人都隨時帶著一壺水。他洗手從不用盆,認為水進了盆進不幹凈了。僕人用一把銀壺倒水,米芾用手接著水洗,洗完後也不用毛巾擦,兩隻手互相拍打,直到晾乾為止。對於自己的私人物品,米芾不準任何人碰觸。有一次上朝時,他的朝靴被人碰了一下,這下麻煩了。回到家,他把朝靴洗了又洗,刷了又刷,直到洗破了才完事。別人用過的東西,他當然更不會使用。米芾擔任太常博士時,主持朝廷祭祀,必須穿規定的祭服。米芾嫌祭服有人穿過,就拿回去洗了一遍又一遍,把祭服洗得變了色,結果自己也被罷了職。最有意思的是,米芾給女兒定親的時候,挑來選去總是感覺不合適。後來有個南方來的小夥子,名叫段拂,字去塵。米芾一看這個名字就高興地說:「這個年輕人好,已經拂去灰塵了,再去一次塵那就更乾淨。」就把女兒嫁給了他。
米芾還是一個收藏家,他特別喜歡搜集各種硯台和書房用品,歷代名家的書畫當然更不會放過。
米芾非常喜歡把玩異石硯台,有時到了痴迷的狀態。他曾經把硯台比做自己的頭,抱著所愛之硯共眠數日。
據《梁溪漫志》記載:他在安徽無為做官時,聽說濡須河邊有一塊奇形怪狀的石頭,當地人以為是神仙之石,不敢擅動,怕招來災禍。米芾立刻派人把這塊石頭搬進了自己的寓所,擺在供桌上,供上供品,然後磕頭下拜,嘴裡還念念有詞:「我想見到石兄已經二十年了,相見恨晚。」這事慢慢傳了出去,因為有失官府體面,被人彈劾而罷官。米芾一向並不把官階看在眼裡,因此也毫不在乎,反而畫了一幅《拜石圖》。
米芾見到心儀的藏品,非得千方百計弄到手不可,甚至不惜使用種種欺騙手段或者耍賴皮。也就是蘇軾所說的「巧偷豪奪」。
他打聽到哪家收藏有名家字畫,就假說借來觀賞,然後就臨摹一份。他的臨摹水平很高,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在歸還的時候,就把自己臨摹的作品還給主人,自己留下真本,主人大多發現不了。有時候,他甚至把摹本和真本一齊拿出來,讓主人自己挑選,而原主也往往分不清真假,拿了摹本回去。
有一次,米芾在一隻船上遇見了朋友蔡攸,蔡攸拿出一份晉代書法家王羲之的真跡給他欣賞。米芾一見之下就愛不釋手,非要用一幅畫來交換,蔡攸當然不肯答應。米芾就苦苦哀求,說什麼也不肯放手,蔡攸還是不答應。米芾實在沒辦法了,竟然把字帖抱在懷裡,做出跳河的姿勢說:「你要是不答應,我就投河自盡。」蔡攸沒有辦法,只能和他交換。
還有一次,米芾在長沙做官,在一所寺院里見到了唐朝沈傳師的書法真品。他趁著和尚沒有防備,一把拿了就跑。後來,寺院里的僧人把他告到了官府,但他依然百般抵賴,就是不還。
他的「賴皮」甚至耍到了皇帝的頭上。有一次宋徽宗讓米芾在御屏上題詩,想見識一下他的書法,因為徽宗也是一個大書法家。米芾筆走龍蛇,一揮而就,徽宗看後大加讚賞。米芾看到皇上高興,隨即將皇上心愛的硯台捧在手裡說:「此硯臣已用過,皇上不能再用,請您就賜予我吧?」皇帝欣賞他的書法,又看到他這副急切的樣子,不禁大笑,就把硯台賜給了他。米芾立刻把硯台裝入懷中,也顧不得墨汁四處飛濺,弄髒了衣服。
米芾(1051-1107),初名黻,後改芾,字元章,湖北襄陽人,時人號海岳外史,又稱「米襄陽」、「米南宮」。北宋書法家、畫家、書畫理論家,與蔡襄、蘇軾、黃庭堅合稱「宋四家」。曾任校書郎、書畫博士、禮部員外郎。宋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人們常說米芾這個人怪,人稱「米顛」。據我了解,其怪大致有四點:一是狂妄自大;二是潔癖;三是石痴,四是對自己喜愛之物強取豪奪。下面來簡單說一說。1、狂妄自大
米芾為人清高,生性不羈,不善官場逢迎,恃才傲物。他對前人多有譏貶,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他談論自己「善書者只有一筆,我獨有四面」,自誇之情躍然紙上。他在皇帝面前論:「蔡京不得筆,蔡卞得筆而乏逸韻,蔡襄勒字,杜衍擺字,黃庭堅描字,蘇軾畫字,臣書刷字。」
他貶唐的態度更加過激:「柳公權師歐不及歐遠甚,而為丑怪惡札之祖,自柳出,世始有俗書。」他評徐浩之書,「大小一倫,就吏楷也」。評薛稷之字:「筆筆如蒸餅……丑怪難狀。」他評顏真卿以為「行字可教,真書便入俗品」,他甚至說:「歐、虞、褚、柳、顏,皆一體書也,安排費工,豈能垂世?」
2、潔癖米芾嚴重潔癖,只要用手拿過東西,馬上就的把手洗一遍。無論走到哪裡,僕人都帶著一壺水,隨時伺候著。米芾洗手從不用盆,嫌盆里的水不幹凈。僕人用一把銀壺倒著水,米芾用手接著水洗,洗完後還不用毛巾擦,兩隻手拍打拍打,直到晾乾為止。
對於私人物品,米芾不準任何人染指。有一次上朝時,米芾的朝靴被人動了一下,回到家,米芾把朝靴洗了又洗,刷了又刷,最後把朝靴洗破了、穿不成才算結束。
3、石痴作為石痴,他因為整日醉心於品賞奇石,好幾次遭到彈劾貶官司。他任無為州監軍,見衙署內有一立石十分奇特,高興得大叫起來:「此足以當吾拜」。於是換了官衣官帽,手握笏板跪倒便拜,並尊稱此石為「石丈」。人們都覺得他的行為好笑。
後來他又聽說城外河岸邊有一塊奇醜的怪石,便命令衙役將它移進州府衙內,米芾見到此石後,大為驚奇,竟得意忘形,跪拜於地,口稱:「我欲見石兄二十年矣!」另一次,他得到一塊端石硯山愛不釋手,竟一連三天抱著它睡覺。
4、對自己喜愛的東西巧取豪奪一次宋徽宗讓米芾以兩韻詩草書御屏。米芾筆走龍蛇,宋徽宗看後大加讚賞。米芾看到皇上高興,隨即將皇上心愛的硯台裝入懷中,墨汁四處飛濺,並告皇帝:此硯臣已用過,皇上不能再用,請您就賜予我吧?說完轉身便跑了。
還有一回,他借人一幅戴嵩的《牛圖》。他臨摹了一幅,就把真品藏起來,把臨摹的還給別人。 不料人家也是位內行,一眼就看出了破綻,定要米芾送還原作。起初,米芾還想抵賴、裝傻,後來聽那人說道:「我那張畫,牛眼睛瞳子里有牧童的影子,你還的那張沒有,一看就是偽的。」米芾沒有辦法,只得老老實實把真跡還給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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