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解讀朱清時現象?
我必須要說,但凡說朱清時先生是迷信者,其本人必定是頑固的迷信者,且不自知,這樣的人比比皆是,包括所謂的科學工作者以及各類人等。為什麼這樣說?很簡單,什麼叫迷信?對於不懂得東西,或者沒有深入了解的東西,你相信他或者不相信他,統統都叫迷信。
所以,我要問,第一,你對佛教了解嗎?你對佛法了解嗎?你對佛學了解嗎?如果你說了解,請問,大藏經,你讀了多少?讀懂了嗎?實證到了嗎?第二,你對朱清時先生本人佛法修持的境界了解嗎?如果你說了解,必定你的修持境界比他高才可能了解,如果你不比他高,你絕不可能了解。第三,朱清時先生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習修持佛法,你知道嗎?你說是晚年,退休了,沒事幹,操弄起宗教,錯了,絕對的錯了。第四,朱清時先生以什麼因緣而涉入到佛法中來?你知道嗎?第五,朱清時先生晚年傳播科學與佛學(佛法)的根本目的在哪裡?你知道嗎?第六,朱清時先生所做的關於科學與佛學的演講和所寫的文章,是他的研究成果嗎?他認為這是他的研究成果嗎?絕對不是。以上六個問題,你都清楚?如果不清楚,請不要信口開河。
常有人拿晚年的牛頓、愛因斯坦等科學家歸入到上帝來與朱清時比,這種比較無疑沒有考慮到牛頓和愛因斯坦一生當中,並沒有機會讀到佛經,尤其是佛經中的唯識學部分,否則,結果很有可能會有變化。因此,相比於他們,朱清時先生是幸運的,因為中國保留了最完整的佛學書籍,而他接觸到了,且比較深入的領會進去了。顯然,朱清時先生並不是信入宗教的部分,而是佛法的部分,其次是佛學的部分。
很有一部分人認為佛學是玄學,什麼是玄學?他們認為神秘的,不合科學的就是玄學。為什麼是神秘的呢?因為你不懂,如果你真懂了,還會說它是玄學嗎?問題是,這些人的思想很頑固,自己不懂,卻又不願意去學習、研究,簡單而粗暴的扣一頂帽子過去,然後就沾沾自喜去了。佛曰:至可憐憫者也。
那麼,朱清時先生是以怎樣的因緣接觸到佛法的呢?有一次,朱清時先生帶著夫人去拜會南懷瑾先生。第一次見面,南懷瑾先生就吟出了杜牧的一首詩,清、時二字就出自這首詩,是其父親給他起的名字。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們父子知道來歷,但卻被第一次見面的南懷瑾先生道出來了,這讓朱清時先生大為詫異,不禁暗中佩服。由於朱夫人患有某種慢性病,十年了,各大醫院名家都看了,看不好。南懷瑾先生知道後,自己配了個方子,大約六個月,疾病痊癒。當然,第一次見面,他們暢談了很多,科學的,佛學的,以及中國傳統文化等,這讓朱清時先生大為嘆服,世界上還有如此博學之人!佛經上說,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可以說,這是朱清時先生步入佛法的一個重大因緣。事實上,在見南懷瑾先生之前,他就去過西藏拜訪過藏傳佛教的高僧。所以,他絕不是晚年沒事幹才操弄起佛學。
但是真正讓他很深入的涉入佛法的是他後來去聽南懷瑾先生講授的唯識學。眾所周知,一般來說,對知識文化不高的人,凈土宗相對比較容易被接受(這裡絕沒有貶低凈土宗,更沒有貶低文化程度不高的人的意思),但對知識分子來說,你跟他說凈土宗,他一定遠離你十萬八千里,但是,如果你跟他說唯識學,他一定一頭就鑽進來了。所以,對朱清時這樣的科學家、知識分子,南懷瑾先生首先就給他講唯識學,唯識學之於知識分子,猶如如來佛的手掌之於孫悟空一樣,想跑也跑不了。
佛學是一種理論,佛法則是實證的,可以親身體驗到的。所以正真信入佛法的人,一定是親身體驗到了。朱清時先生多年前就開始修習安那波那呼吸法門,這是釋迦牟尼佛一生所傳授的兩個法門之一。顯然,朱清時先生是親身體驗到了一些東西,比如真氣的運行。可是就有人想當然的把迷信、玄學的帽子又扣了過來。試問,對這個世界,現在的科學能認識多少?又有多少未知的領域有待於科學的探索?
正因為不迷信,朱清時先生才努力的運用現有的科學知識,現有的思想,幫助人們去更好的認識和理解佛學和佛法。他所做的工作是科普與傳播而不是一門深入的研究。所以,他說的量子力學,也絕不代表他對量子領域有多深入的研究,他只是把現有的量子領域的知識拿來說明佛學的問題。所以,這些人又沒有批評到點子上,統統都是放空槍,聲音很大,可一個都沒打中,但他認為打中了啊!
首先,朱清時曾經是一個科學家,並不意味著永遠是科學家,更不意味著他的所有觀點都是科學的。
其次,現在的朱清時就是一個退休老頭,只代表他自己,不代表科學界,更不代表科學。不要把這個事情搞的意義那麼大。
第三,知識分子,尤其是退休之後的知識分子,尤其是理工科的知識分子,退休後喜歡搞點佛學、國學,大多數水平停留在心靈雞湯的水平,這種情況持續多年了,不是一天兩天。
第四,知識分子歷來是各種宗教的重災區,很容易接受。
遠一點的,從東漢中後期一直到唐宋,士大夫里尊崇佛教的、拜天師道的,比比皆是。後來基督教傳入國內,明末清初也曾在知識分子中有不小的影響。
近一點的,從八十年代以來,各種氣功、神功之類的宗教活動里,知識分子就不少,頂臉盆的,練氣功的,都很多。錢學森八十年代也為氣功背書過,現在已經成了笑話,但並不影響他在科學界的地位,他對國家的貢獻。現在朱清時搞佛學也一樣。
第五,退休之後的知識分子也就是退休老頭,喜歡搞點佛學、養生之類的,跟在公園裡跳廣場舞、用水寫大字、打太極,沒有什麼太大區別,本質上都是一回事。朱清時一會兒佛學,一會兒氣功的,也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就當成一個退休老太太喜歡打麻將就行。
第六,佛學有自己的知識體系,有自己的文化傳統,無論漢傳佛教還是藏傳佛教,還是西南地區的小乘佛教,都有自己的價值,但佛學沒必要因為多了幾個科學家信徒,就突然覺得自己高大上了。
第七,朱清時的言論之所以能夠引起社會關注,是以他曾經的科學家身份做背書的。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退休老頭兒,可能就沒這麼多人關注了。這是媒體宣傳和輿論故意打擦邊球製造的宣傳效果。朱自清曾經是科學家,但現在也是退休老頭,媒體和輿論是利用了他科學家的身份。朱自清對此缺乏自覺,是對科學不負責。
第八,現代科學和知識體系已經非常複雜,也就是俗話說的,隔行如隔山,每個人出了自己的專業領域,進入別的領域,都會感覺自己很無知。比如說,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什麼專業的學術權威,進了醫院,都只能把自己交給醫生擺布。朱清時和佛學的關係也一樣。
難道你們沒感覺,現在的所謂「科學」已經變成非常「狂妄」的樣子了嗎?我們都知道有一種工具叫——瑞士軍刀,上面有好多功能,可以以一抵幾十,然後它只是相對來說功能作用多了,能解決的問題多了,但是工具就是工具,即使它功能非常強大,也是有它的局限性的,我們不可依賴它去解決所有的問題,當然工具本身試圖解決所有問題本來就是一件荒唐的事情……
而科學是啥?科學精神是啥?科學家是啥?科學和其他佛學,道法……本質是一樣的,都是我們理解探究宇宙萬物運行規律以及本源的(當然也包括我們人體本身)一種「工具」本來沒有誰高誰低,孰輕孰重的區別,就例如,鉗子就比打氣筒更高尚?還是筷子就比鍋蓋厲害呢?拿科學和佛學道學,以及其他宗教來做比較,本來就是一件荒唐可笑的事情……耶穌講,凱撒的歸凱撒,上帝的歸上帝,每一種學說都有其蘊含的道理,都有其獨特的功能,試圖用筷子當鍋蓋本來就是一個錯誤,卻認為筷子蓋不住鍋是因為鍋不科學,不合理,試問這是什麼邏輯?
科學精神是什麼,是不斷探索,不斷驗證,不斷追求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舊的理論不斷的被新的理論所推翻所代替,它一直在探究真相的路上,為啥現在的一些科學家就認為現在的科學已經到達終點,已經探破真相本源了呢?現在就可以蓋棺定論了呢?就像「相對論」就比「經典力學」更完善,或許在未來會有更加完善的理論體系來概述整個宇宙真相呢?科學精神就應該是不斷的去學習去完善自我,而不是排斥否定自己不懂的一切
就像在好多年前,國人還不是把西洋的最新科技斥之為「奇技淫巧」嗎?這是一樣的道理,今天的一些科學家不去在探究真相本源而是天真狂妄的認為自己已經掌握了宇宙真理,從而拿著「科學至上」的大棒,到處將自己暫時弄不懂的領域學說,抨擊為,迷信,愚昧無知的……這和多年前是何等相似……作為一個真正的科學家,應該是謙遜的,對一切自己不明白的事物是存以敬畏的,要認識到自己的不足,對別人提出的理論要尋找其存在的可行性,合理性,而不是一味的譏諷,嘲笑,從佛學或者道學裡面去探究科學,我認為並沒有什麼不妥,就像一個老農民他雖然沒有我們見多識廣,但是他在種地這塊還是有一定經驗價值是值得我們學習的……所以,朱清時同志的行為我認為是可圈可點的……
首先,以有限的能力去評斷無限真理本身就是謬誤。其次,以一時短暫認知當做永恆正確理論本身違被科學求知精神!最後,以貪嗔痴為出發點批評,因果造業天理循環遲早會有業報。
批評宗教、批評迷信是個人自由,絕對尊重。在批評前一定要問自己:是否自己對被批評的對象完全了解?是否人云亦云?是否自己的認知本身也是偏見?批評得是不是恰如其分?批評內容是不是另外一種錯誤引導?
對佛教的認識,個人有另外一段經驗可提供參考:
從小生活在一個滿天神佛的環境,活在隨著母親觀念燒香祈福境界里。隨著年歲與教育的增長。不滿足,甚至懷疑燒香的目的。向外求索到底為什麼要燒香?為什麼要拜神?看了國父的打泥塑菩薩故事。也一度相信根本沒有神存在科學至上、興邦救國。也為了教堂耶誕節發糖果,去教堂當慕道友聽傳教。經過各種分析比較,終於認識真正的佛教。才明白人為何生?存在目的?將來如何往生?我不夠聰明,但也不是白痴。信仰佛教是經過理性選擇的。
不知道佛教真正的目的,妄稱佛教、信佛、行佛。就是世人常詬病的迷信佛教。
釋迦摩尼佛留給後世佛教。只有兩個目的,一是人人都要學他成佛,眾生都有佛性,皆可成佛。二是成佛之道就是他的言教、身教、行教。我們看到佛經,只不過是成佛之道一部份。檢驗佛教也不過就是用這兩個標準。當下世人批評佛教各種亂象與迷信,用這兩個標準去檢驗,一切真相大白。莫把迷信、假借佛教當作正信佛佛去毀謗。
朱時清教授。雖然不認識但看過其著作。其個人明白正信佛法,充滿法喜想要與周遭人分享。接觸佛法久了其心正直質樸。待人處事也直朴。用已經明白正信佛法的處世態度待人接物。是不被佛法門外漢所接受。未入門法外眾生用自己的價值觀,看到所謂假借迷信佛教邪師、信徒亂相,當作正信佛教也是如此,進而批評朱教授。真正的矛盾應該在此。
正信的佛教,是經得起驗證辯論檢驗的。而且要用同一個標準,從過去到現在未來同一個檢驗標準來驗證。正信的佛法,歡迎每一個質疑的朋友。放下偏見彼此歸零用同一個標準驗證。
人生怎麼來的?為何而來?怎麼去的?如何而去?如果沒有答案,又想要有真正的答案,就看機緣,能不能認識到真正的佛法?
無知而批評朱教授。因不知而罪業輕,畢竟還是造了惡業。如果己知繼續造惡。因果業報,遲早承擔。
在科學研究上,朱清時還是不錯的,他在激光光譜學研究、分子局域模震動研究、單分子化學研究方面都有重要貢獻。
但是科學家走向非科學、走向神學的情況並不鮮見,國內國外都有。當然有人認為神學或者其它某種理論是比科學更為合理的、更深刻的真理,那我不評論。然而朱清時撇開自己的研究領域而認為佛學大師在山頂等他,這也許是他篤信了佛學,也有可能是他累了,他並沒有說明。即便朱清時篤信了佛學,人類還得走科學的路,因為學佛或者修佛(或者信教)的人最終都要離開「塵世」的,人家是要脫離凡塵的,最終是天上的生命。而人類呢,只能靠科學。所以不管朱清時對佛學是暫時的興趣還是想最終修成圓滿,他對科學作了貢獻,我們就該感謝他。
蘇格拉底認為不承認不知道的人是愚蠢的人,為此他得罪了當時的很多人,因而被由那些人組成的陪審團處死。現代科學已確認宇宙中近95%的物質未被人們認識。該是給蘇格拉底平反了吧?可是不承認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的人,照舊在做愚蠢的事。他們按他們的「知道「去評擊對「不知道」所進行的探索。
佛學與佛教有區別,若從對宇宙及生命的探索角度,「學」與「教」兩者類同於《道德經》與道教,尤其是「釋氏佛學」。所以首先奉勸諸位,不要一聽「佛學」就認定是宗教而搶起唯物主義棒子打過去。
第二,「佛」不是神,「佛」是「佛陀」的簡稱,是梵文,其意為「覺者」,如同今天我們將有科學發現的人稱為「科學家」沒什麼兩樣。被譽稱為「佛」的這位叫喬達摩.釋答多,他創立「佛學」並不像俗間傳說那樣只是「菩提樹下坐了七天而開悟」,而是經歷了七年的千辛萬苦。「佛法」不是他的發明而是他的發現,是指出一條通向智慧解脫人間困苦和阻危之路。佛通過自己親身體悟證實其「真實不虛」。佛將自己所探求的對宇宙和生命實相的認知向眾人宣講和教晦,引導人們走向智慧,確實成功地讓許多人收到實效,這些就是稱為」菩薩」、「羅漢」等等的人。後人將佛的演講整理成文,就是「佛經」。佛教是以佛經傳承佛學和佛法的宗教。可見,佛教的活動內容是以佛學為中心,但學佛學和練佛法不一定就是佛教,佛法解決人的心靈的問題,人人都有心的問題,解決心的問題的方法只有有效無效的考量而與宗教信仰無關。
所以,朱清時院士在生命科學中贊成佛學的論點,與某人在經濟學上贊成某學派的論點,在探索的意義上是一樣的,應該允許探索,同樣允許質疑,但有助於生命科學發展的質疑應該是有理有據的,而不是動輒在意識形態甚至政治立場上劃線,也不應該以身份定位。有理,即符合邏輯;有據,即非憑空憶想地武斷。朱院士體驗到了體內有「氣」,那是他依佛法修鍊所得的真實體驗,試問攻擊者,你依佛法修練了嗎?沒修練,你根本體驗不到,憑什麼去否定別人的真實體驗?
筆者也體驗到了,朱院士說的,真實不虛!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科學家是一群智慮單純的人,因為在科學研究領域裡,科學家們會對自己發表的文章進行反覆審視,從問題的提出和發展、基本原理、同行意見、實驗設計和過程、數據提取和處理、從數據如何得出什麼樣的結論、結論的可信度如何、同行對這樣的結論會有什麼看法、與基本原理是否吻合、如果發生矛盾是哪裡出了問題(或者是預示著什麼樣的新進展),這是一個非常複雜的過程,同樣也意味著出錯的可能性已經大大降低——當然這仍然不能排除出錯的可能性,更不要說有的科學家為了或者不應該有的榮譽和利益而刻意造假;當然,很多錯誤是無心造成的,是手段、數據或認識還不足造成的,科學是在重重錯誤的荊棘中成長起來的。
從另外一種意義上來說,科學家也依然是普通人,也有自己的生活,精神需求,也有學識上的盲區。一個人不會因為學習和從事了科學而變得無所不知。尤其由於通識教育的缺失,在離開了本專業之外的領域,許多科學家的看法跟其他缺乏相關知識的人也沒有什麼兩樣。也就是說,科學家對於非專業知識的看法,也存在著多樣性。有的科學家知識面廣博、善於思考,跨專業研究能力很強。有的就沒那麼強,甚至在生活中也會像普通人一樣受騙。
所以雖然在本專業裡面科學家具有遠見卓識的「火眼金睛」,但很多科學家並不知道,在科學領域之外,我們這個社會中存在的騙子實在是太多了,尤其很多有意無意的騙子,歷史積累下來的錯誤認識簡直是層出不窮。這個時候,我們同樣需要科學精神來認識這些「歷史上的認識」,而不是簡單的真誠的相信其他人的看法都是像科學家看到論文那樣經過重重檢驗的。
在現代科學引入到中國以前,我們的文化里並沒有像自然科學這樣具有反覆審視自我,甚至推翻自我,尤其是總結出一套成熟而有效的研究方法的學問。換句話說,現在科學並不是在中國產生的,這是一種全新的文化。科學精神,不僅僅適用於科學領域本身,同樣也應該應用於我們對這個社會中存在的許多既有的古老認識上。因為所有的知識,所有的看法,都是人類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既然它們都出自於人,就有可能存在錯誤,越是古老的知識並不意味著具有某種神聖性(比如古人對於古代盲目崇拜),反而意味著其中存在許多重大的錯誤,甚至是臆想。
如果我們在科學之外,放棄了科學精神,科學思維和科學方法,其實像朱清時院士這樣非常有成就的科學家,也依然會掉到古代文化的坑裡去,甚至可能在那個坑裡待得非常舒服,覺得很美。
朱清時院士是一個科學家,同時也是一名佛學愛好者。
科學和佛學的爭議不在於結論異同,而在於方法的異同。科學沒有到達山頂,討論佛學的人也沒有到達山頂,沒有到達山頂,談論山頂風光是一件滑稽的事。
有一個故事很能說明這個問題,就是兩個乞丐討論有一天當了皇帝如何要飯的問題。你還是乞丐就不是皇帝,你當了皇帝就沒有要飯的問題。
科學與佛學的爭議不在於結論,而在於方法論異同。科學倡導的方法論是懷疑和求知,因為科學研究的是未知,沒有人知道結論,需要用求知和探索的態度前行。
懷疑和探索的科學精神,需要配套一種開放、求知、客觀、包容的態度,否則會導致打著科學的旗號,干著偽科學的事情。民國時期胡適先生講過一句話叫做:大膽懷疑,小心求證,就是對什麼是科學態度的很好的詮釋。
佛學和科學是一樣的,但是佛教和科學是不一樣的。不僅僅是佛教與科學不一樣,世界上任何的宗教都和科學不一樣。宗教的基本原則是相信,而不是懷疑。宗教通常有一個被稱為「先知、上帝、覺者、菩薩」的人物,他們知道結論,知道山頂的風光,他們能夠告訴你這條路應該怎麼走,將未知變成是已知。
佛學雖然也允許懷疑,讓大家考證上師是否具格,但是宗教的基本原則是相信,君不見在宗教團體中不乏有「信主者得救」,「信為功德母」等說法。相信的力量無疑是偉大的,但是相信背後的動機卻要「小心求證」。
其實對於探索者,無論是佛學還是科學,兩者的方法論並不相悖,都需要用「懷疑和求知」的勇氣和態度去面對。
當年喬達摩走上修行的道路,並沒有相信任何宗教,也沒有接受任何先知給予的答案,他靠的就是「懷疑+探索」的科學態度。
喬達摩最初從學於阿羅陀迦蘭,達到了「無所有處定」,但他認為這並不究竟,因此而退出;繼而從學郁陀蘭弗,達到更深的「非想非非想處定」,即泯滅了「想」和「非想」的差別,住於「平等寂靜」的知見狀態,但是他感到這仍無助於生死解脫,於是再一次離開了郁陀蘭弗。
許多人修行學佛的目的不是探索真理,而是逃避未知,追求安全,渴求快樂,逃避痛苦,他們需要有人指點迷津,這個時候就很容易產生出違背科學態度的行為,就會出現迷信的現象,究其原因,是因為我們學佛的動機,是因為我們心中恐懼和無知。
朱清時是我國「科學再啟蒙」的「殉道者」,而要把他送上輿論「火刑柱」的,正是來自同一陣營的「科學一神教」教徒們!
身為科學家,朱清時「敢冒天下大不違」,是告訴國人「如何成其為人!」而不只是一具「類人高科技動物」!
談論之前,樂活申明:從青少年時代我就是一個「鐵杆科技迷」,也許現在仍然是。而且在上了師範類院校,知道成不了科學家後,有些想效法康德研讀科學哲學。結果是把別人談戀愛的時間自己卻研究了哲學(幸還是不幸呢不得而知),有些心得體會。說這些是因為有人老拿我的教職說事,而我現在從事的與一系列文章沒任何關係,我也幾乎就不談教育。
最近也看了些朱清時相關資料,有成就的科學家、挺不錯的一個人,為中國的科教奔走呼號。對佛學真氣的言論,本來是限定在學術圈,但影響太大了。對此,我只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索感想。
1.科學和宗教信仰可以不是對立的,甚至可以相互促進、相互補充。
這似乎人人都應該明白的,但放在科技工作者身上就通不過。這源於對「真理」理解的混亂,把科學「僭越」為真理本身,這是教條形而上學的觀念。除科學外,藝術、宗教、神話等直覺思維同樣通達「真理」!近代科學只有二三百年的歷史,現在科學本身問題多的是,把科學本身當信仰我看是某種神經官能症導致的。當我們把本民族文化當垃圾扔了時,君不見西方精英在悄悄修復他們的「新教倫理精神」,是要在物質精神兩方面都成為「上帝」!我們華夏民族能忍受他們的「配套」服務嗎?文化自殘、精神「坍縮」後,是想「享受」他們的高科技的「雙拐」或「輪椅」嗎?
2.東方哲學有望開啟21世紀新科技「革命」!
近代西方科學,在笛卡爾機械唯物論指導下的科學發展算是到頭了。不是從朱清時院士開始,一大批科學精英早就從東方哲學找靈感。我曾看過一本書叫《現代物理學與東方神秘主義》裡面講的就是這個論題,有興趣的可參看。
3.在科技智能時代,更要關注「讓人成其為人」的生命科學!
發展人類文明到底是為什麼呢?大數據愈來愈像過去的上帝,人工智慧試圖「取代」人,像某科幻片演示的那樣……而人有沒有時間「捫心自問」,自己想要什麼、內心真實感受是什麼?
將科學與宗教對立起來,源於一個狹隘教條的「世界觀」和「窄化」的頭腦!
這可能與年齡有關,與「悟性」有關!
樂活主義談哲學,一起吃茶去!
近年來有一些流傳甚廣的言論曲解現代物理學,特別是量子力學,藉以否定客觀世界。其中有署名「中國科學院院士朱清時」的文章,在社會上影響非常大,誤導大眾對物理學的認知。
朱文往往用不少篇幅介紹物理學中的某些內容,這些本身可能沒有大的問題(小問題如找不到單個夸克的原因是夸克禁閉,而非極不穩定),但是往往話鋒一轉,提出聳人聽聞的觀點。這種表述方式容易使人被誤導,以為朱文中的觀點得到了物理學的支持。但是實際上,朱文中所介紹的物理學內容和其聳人聽聞的觀點之間並沒有邏輯關係。
根據弦論、量子態及其坍塌、宇宙大爆炸,朱文聲稱「物理學步入緣起性空的禪境」,還將宇宙起源最終歸結於佛學裡的法身或「心」。朱文還說,不作實驗,不作推理,通過禪定就能認識真理,若真如此,能否先於科學解決一個問題,比如告訴大家暗物質是什麼?朱文聲稱「科學家千辛萬苦爬到山頂時,佛學大師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佛學裡有些哲學論斷具有一般性和抽象性,放之四海而皆準。按照朱文的思路,不管科學家到達哪裡,都可以說佛學大師在那裡等候多時。這種牽強的聯繫沒有意義。
科學通過實驗和邏輯探索未知,既大膽假設,更小心求證,從而不斷進步。將物理學內容等同於哲學論斷是牽強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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