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明格竹,伽利略格球,從背景方式方法結果看,有什麼啟示?


一,基本情況

王陽明格竹是王陽明在學習了儒家朱熹理學的「格物」學說,決定親身實踐格物之說。然而朱熹對「格物」解釋是「於事事物物上窮其理」,並且要達到「至乎其極」的境地才算完。王陽明信了,去做了,格了七天竹後累病了,從而對朱熹學說產生了懷疑。伽利略格球是在亞里士多德關於「兩個重物下落的速度與其重量有關,重量越重下降越快」的論斷之後,經過一番邏輯推理,覺得亞里士多德說的不符合邏輯,於是親身實踐,去比薩斜塔做了「自由落體實驗」,推翻了亞里士多德的論斷。

二,啟示意義

首先,要追求真理,必須要不斷學習實踐,實踐學習,這是一個不斷相信懷疑的過程,一個不斷上升的正循環。王陽明如果不立志做聖人,不去遍讀儒家經典,不去思索探求,不去親身實踐「格竹」學說,是不會有後來的陽明心學,中國哲學裡就少了一個瑰寶。伽利略更不用說了,作為近代科學實驗的奠基人,沒兩把刷子是不行的。不去學習積累,不去實踐探索,於己於人不會有所進步。

其次從知行合一的角度。知即行,行即知。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沒有一定的知識積累,只是「百姓日用而不知」。如果僅僅停留在知覺到,思想到卻不去實踐,那麼思想是不完整的。就像一座房子,進去剛開始只是知道這個房子大概的輪廓,呆的久了,到處轉轉才能看的更清楚房子的細節,而房子還是那個房子。

最後從繼承發揚的角度來說,站在整個人類發展的高度,所有真理都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人類發展的這本書,前言中的背景部分永遠都是前人來寫,當代人書寫這代人的正文部分。每一代人的都要有所繼承發揚,只不過是初始狀態不同罷了。沒準若干年後王陽明心學又會被後來人否定,伽利略定理會被推翻。但是並不影響他們在人類探求真理道路上的意義作用。


王陽明的背景是儒家的學問,是心性學問。整個中國國學都是內求的學問。面對不動的竹子,無論怎麼接觸,也無法格出竹子的奧密。西方學問是外求的學問,是對世間萬物的探尋。他們始於好奇心,會不斷探求外物的性質。而與內心無關。這就是東西方學問的本質區別。二者目的不同,方向不同。方法不同。二者結合起來才能貫通天地,貫通心物。才能心物合一,天人合一


謝邀!

區分這兩者的關鍵不在背景方式方法上,而在於東西方哲學的邏輯上的不同。

西方的哲學(含科學),是在論證是什麼;中國的哲學,是演繹像什麼。

伽利略機緣巧合發現兩個鐵球同時落地,誰知道是怎麼發現的?可能跟牛頓一樣,頭被砸了!蒙了一會,覺得這是個問題,而且可能是個很普遍的問題。

所以掄上兩個鐵球各種實驗,發現重量不同的兩個鐵球真的同時落地。這個是實驗的結果,是無數次結果的總結,是事實!

那至於其他東西是不是同樣的道理,繼續實驗。然後從更多次實驗中論證結果,成立找出成立的原因,不成立找出不成立的理由。

整個過程都是可重複的,可以量化的。換個人只要符合同樣的條件就能得出同樣的結果。

王老師格竹子就恰恰相反。不小心聽到了朱聖人的理論,開始盯著竹子相親。爹媽都說他腦袋被門擠了。

但表面上王老師看上了竹子,發乎情止乎禮,實際上腦子裡早早就開始天人交戰了:首先這是個竹子,它的理是不是跟我的理一樣,跟我們家養的雞一樣,跟縣太爺一樣,跟皇帝一樣,跟天下一樣,跟宇宙一樣?

這裡面就有很多偶然,可能想通了,說竹子跟所有東西都一樣,得一節一節得長;可能想不通,丟掉竹子大罵:這不是扯嗎?!

王陽明屬於前者後者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在通過一個事物推演整個宇宙。這點上他不是獨創,老子李耳乾的比他還猛。

道德經五千言,通篇都在講像什麼。一會說像車軲轆,一會說像器皿,一會說人像稻草人,一會說道像水。什麼道理都說了,但讓後人講,尤其是現代人講什麼是道,誰也講不明白,老子自己也不行。

這個格的過程是不可重複的,不可量化的。哪怕是同一個東西同一個條件,換個不同的人,結果可能完全不同。

所以,祖宗們才特別講究「悟」。

東西方的方法沒有對錯。就想西醫和中醫,肯德基和餃子一樣。各有各的優勢,各有各的弊端。

用句西方名言結束(不太恰當,但道理差不多):科學家們用儘力氣翻越科學最後一座高峰的時候,發現神學家早就等在那裡!

翻譯成中國古漢語:伽,老子等著你!


謝謝邀請。

不完全同意上面小馬的說法。

科學是400多年前歐洲人創造的術語。

哲學孕育了科學。早期的科學與哲學處於原始的一體化時期,二者是同源的,哲學包括科學,科學是哲學的部分。在人類歷史發展過程中,科學不斷從哲學中獨立分化出來。

現今歐美的學術型理工科博士的學位還用的「哲學博士」PhD。

格竹、格球都是格物。差別是,格球的鬼佬格出了牛逼的物理學理論。格竹的二逼青年格出個球,還大病一場。最後算逑不格了,自己搞一個「知行合一」,算是古今牛逼無二的大儒,把朱子踩在腳下。

老毒物我曾說過,格物致知也好,知行合一也罷,都不新鮮。佛學的六度萬行早就把後來的這些哲學、科學的東西囊括了。


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問題。王陽明格竹屬於哲學層面的問題,伽利略的鋼球實驗是物理層面的問題。王陽明格竹是為了推翻朱熹格物的哲學理論,而實際上無論是王明陽還是朱熹的格物都是沒有對錯之分的,因為哲學是無定論的;而伽利略的物理實驗得出的確是一條用之四海而皆準的物理定律。如果一定要聯繫到一起,那麼給我們的啟示是:一是物理對於哲學來說相對的容易理解;二是想在頭條獲得關注,提一個好問題是非常重要的。


首先,這一問題的提出是有趣的,有水平的,這是一個自儒家《大學》出現以來的重大問題。格物,什麼是格?到今天也沒有最準確的解釋,格是名詞嗎?格是動詞嗎?我只能從其他方式來理解格,格的組詞有,方格,品格,格調。如此,我認為格物的意思是要看到萬物的不同,進行分類。

王陽明是如何格竹子的呢?緊緊著竹子看了七天,生病了。這就是觀察報告。沒有留下觀察竹子顏色,粗細,高低,狀態等任何記錄。

迦里略在比薩斜塔上同時甩下幾個鐵球是為了證明,物體重量不同下落速度不同,但這個實驗推翻了以上論點。


一個是意格,一個是實證,這也是東西方文化最大差異之所在,無所謂孰優孰劣;前者最終向內看,強調修心養性;後者最終向外看,強調規律物理。如此而已,若能合而用之,幸莫大焉。天下本一,萬法不二,意在指心入內;格物明律強理,意在指物示外,各有所指,各有所示而已,心物二分哉?


伽利略研究的是客觀規律在物理方面有重要意義,是近現代物理不可或缺的人物。而王陽明格物是基於心物一元,他鑽研的是人的主觀能動性對客觀的影響或意義。近代科學使人們對大自然的開發和利用上了一個台階,而未來科學是從保護和圓滿自然入手,不只是一味開發和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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