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三毛的愛情觀?
從一個剛剛涉世的未婚女性來看,三毛的愛情觀就是一種理想,一種憧憬,很浪漫,很有情調,很羅曼蒂克,很有個性。
三毛的愛情觀又分為三個層次:
一是喜歡上學長。三毛在台灣文化大學哲學系當旁聽生時,認識了學長舒凡,兩人轟轟烈烈的戀愛了一年半,最終因舒凡不願訂婚而結束,而這個情況,在當今的大學太普遍了。
二是喜歡藝術味。從西班牙回來後,三毛在文化學院教職,認識了一位洋溢著藝術氣息的畫家,對於這種男人,女性經常抵抗不住,流浪了三年的三毛更是如此,但當她與他要談婚論嫁的時候,才發現這個男人其實是個已婚男。
三是不唯高富帥。三毛在美國時,一個博士生追求過她,但她拒絕了,也許在她看來,兩人沒有那種一見就迸出火花的緣份。最後她與一個工薪田荷西結了婚。
從一個父母角度看,這是一個很苦的女兒,她對愛情的觀念與現實還是有差距的。
三毛的一生可以沒有錢,但不能沒有男人、沒有愛情。
這點在她十三歲的時候就初露端倪。
那年,她跟著家中幫忙的工人玉珍到屏東東港去,又坐漁船遠征小琉球。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在東港碰到一個軍校學生,居然騙人家是十六歲!她交了今生第一個男朋友。
在她真的十六歲時,她的各方男朋友開始不知哪裡冒出來了。她很大方,在家中擺架子——每一個男朋友來接她,她都要向父母介紹,不來接她就不去。
等到三毛十九歲,她進入文化大學哲學系去做選讀生時,她遇到一個叫舒凡的男孩,在看見他的第一眼後,就整個人徹底被他俘虜了,她每日陷入相思的河裡,不知所措。
她用自己笨拙的方式表達著對舒凡熾熱的愛意,舒凡去聽什麼課,她就逃課去舒凡的教室聽什麼課,舒凡去哪個食堂吃飯點什麼菜她也複製一份,就這樣如形隨形的跟了三四個月,機會還是來了.
在一次學校聚會結束後,她落寞的走在寂寥的操場上,在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她眼前一亮:是他,這個身影,沒錯,就是讓她魂牽夢縈的舒凡。
「於是我帶著緊張的心情朝他走去兩個人默默無語地面對面站著。我從他的衣袋裡拔出鋼筆,攤開他緊握著的手,在他的掌心上寫下了我家的電話自己覺得又快樂又羞澀,因為我已經開始了。」
她所能做的就這些了,深情地看他一眼,飛快地跑掉了。
那個下午,三毛逃課了。回到家,她寸步不離守著電話。直到五點半,三毛終於等來了他的消息。他約她晚上七點半,在台北車站鐵路餐廳門口見。掛斷電話,三毛激動得落淚。
終於,三毛和自己心儀的男神在一起了。
年華似水,匆匆流過。舒凡比三毛早一個年級,就在他行將畢業的時候,這段進行了兩年的愛情,遇到了荊棘。
三毛期待和自己愛的人永遠在一起,任何的分離,都讓她心生不安。所以她提議和舒凡結婚,給愛情一個歸宿,但舒凡不願意,他認為彼此還年輕,待他畢業後,事業有成,再結婚亦不遲。
三毛不肯罷休,又提出她可以休學結婚。之後和舒凡一起創業,那時候,三毛每天都在等舒凡作選擇。要麼和她結婚,要麼就放手,讓她遠去西班牙留學。
她放棄的原因是:「不能纏死對方,而如果再住台灣,情難自禁,還是走吧。」 ……機票在手,也許明天就走了,其實都可以更改的,只要舒凡開口讓她別走。
但她沒有等到舒凡的挽留。他只是握了握三毛的手:「祝你旅途愉快!」
三毛為什麼選擇去西班牙,據她自己所說,是在大學時候,偶然聽到一張西班牙古典吉他唱片,深受感動。她心中嚮往著那個粗狂、風情、樸質的美麗樂園,有小白房子、毛驢、牧歌、一望無際的葡萄園。
在這個陌生神奇的國度,她慢慢的忘掉了前緣,剪斷了愛的繩索,開始融入了新的生活,在馬德里書院的女宿舍,那些個皓月當空的晚上,有西班牙男生的「情歌隊」,在陽台下彈吉他唱歌。而最後一首,必定是獻給那位叫「Echo」的中國女孩的。
Echo是三毛給自己起的英文名,她以東方女性的典雅、尊貴,打動了西班牙年輕男子的心。其中有一個西班牙男孩,名字叫Jose Maria Quero。三毛喚他,荷西。
在一次聖誕節晚上,荷西在公寓樓下等三毛要送她節日禮物與祝福!那時三毛根本就未將比自己小几八歲的荷西懷任何想法,而心底里卻有一絲虛榮:哇!天下竟然有如此帥氣的男孩?!要是做他的妻子,該是一種榮耀才對呢!隨即她只是以姐姐的身份教訓他:不要逃課!再逃課就不理你了!
而荷西卻照樣逃課來看她,直到有一天,荷西一臉認真地說,ECHO,你等我結婚好嗎?六年!四年大學,二年服兵役!好不好?
三毛覺察他的異常,便故意氣他,對他下最後通牒:再也不要來找我了,我有男朋友的!荷西也不生氣,只是揮揮他的法國帽,倒退著跟三毛說:ECHO,再見!
後來荷西便真的再也不來找三毛,偶爾在路上遇見,他只是禮貌性地擁抱一下三毛親親她的臉頰。而三毛身邊的男友似乎總在換來換去,有一個日本男生,和她同班,是個富二代,在馬德里開了一家最豪華的日本餐館。每天早晨給三毛送花和各種禮物,惹得室友一片艷羨,但馥郁芬芳的鮮花,和琳琅滿目的禮品,似乎不並沒有打動三毛的芳心。
當這個日本富二代買了一輛名貴的汽車向她求婚時,三毛忍不住簌簌的掉眼淚。這讓那個日本同學感到很懵逼,what?為了明確表示自己不想嫁給日本同學,三毛又收下了一個德國同學的花,隨後又去了這個德國男友的故鄉—柏林。
柏林流傳著一句古老的諺語:「整個柏林就像一片白雲。」 這座繁華的城,既有傳統文化的韻味,又有現代時尚的風情。它快樂奔放,寬容友愛,但三毛眼裡的德國很平淡無奇,我想本質原因是因為這個德國男友里根在她眼中有些索然無味.
三毛曾說過,約根不捨得將一分鐘留給愛情的花前月下,就算是約會,也是一同讀書。生性浪漫的三毛,被夜以繼日的學習,消耗了所有的熱情。
一年後,三毛和約根揮手道別,獨自飛往美國。
來到美國。她在美國芝加哥城的伊利諾斯大學,申請到一個主修陶瓷的學習機會。這一年,三毛二十八歲。
三毛在美國的堂兄,有一位中國好友,也在伊利諾斯大學,讀化學博士。三毛的堂兄託付這位博士,請他務必照顧好孤零的堂妹。從此,這位善良淳厚的博士,對三毛關懷備至。
「每天中午休息時間,總是堂哥的好同學,準時送來一個紙口袋裡面放著一塊豐富的三明治,一隻白水煮蛋、一枚水果。」 三毛知道這位中國博士的心意,但她不說。她讓自己坦然地接受他的關愛。直到她離開美國的前一天告訴這位博士讓他以後不用再送了,她要離開美國,回故鄉台灣。
回到台灣的三毛,不久,又有了新的戀情。
那一天的咖啡館賓客如雲,有一個男子,和三毛共坐一張桌子。就是這個留著長發,衣著新潮而凌亂的清瘦男子,給三毛帶來了一場感情的災難。
他是個落魄潦倒的畫家,出於對藝術的喜愛,三毛去了他的畫室。這位畫家的畫,實在不能算是多麼偉大的藝術作品。但三毛卻喜愛至極,迷戀至極,很快與畫家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可惜事與願違,那個對她許諾海誓山盟的畫家,早已有了妻室。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愛情騙子,他用藝術騙取三毛的同情。知道真相的三毛,接連幾個月,都一蹶不振,她的心傷,帶著挫敗與絕望。
喜愛運動的陳嗣慶,為了讓女兒儘快走出情感的陰霾,鼓勵三毛去打網球,三毛和父親,一起認識了一位德國教師。這位德國教師四十五歲,高大挺拔,溫文爾雅。三毛和德國老師有了幾次交流,他對她溫和體貼,細緻入微。之後,這位成熟的中年男人,對風情而有韻味的三毛,生出了愛慕之心。三毛對這位大叔也漸生好感。
有一天,三毛和這個德國老師在璀璨星空下漫步。他突然停下來,對三毛說:「我們結婚好嗎?」話語溫柔,神情凝重。
「好。」三毛不假思索,自然而平靜地答應他。
第二天,兩人去印刷廠,打算預訂一些排列著兩個人名字的名片,哪知複印當晚,未婚夫突發心臟病猝死。
兜兜轉轉,三毛又回到了西班牙療傷,緣分使然,她又遇到了荷西。這一年三毛30歲,荷西22歲。
一個月後,荷西為她準備了非常別緻的求婚。
他帶三毛去家裡,牆上居然掛滿了三毛的照片。
荷西說,雖然從未接到過她寄來的照片,但他知道徐伯伯(他們共同的中國好友)家裡有,於是每次他都偷偷地拿一些出來,到照相館放大後,再歸還原照。
三毛搖搖頭說,荷西毫不猶豫地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這邊還有一顆,是黃金做的,把你那顆拿過來,我們交換一下吧。」
六年之約似乎是命中注定,三毛被荷西的痴情打動。隨後他們去了三毛神往已久的地方—撒哈拉沙漠。
三毛不知道,她今生的傳奇,是從一粒塵沙的故事裡,開始撰寫。
撒哈拉沙漠得早晨像被水洗過的乾淨,三毛開始了她新的一天,她用拾荒得來的東西布置新家,用父母從灣寄來的食材修鍊廚藝,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接地氣的一段時光,她用她的文字,將眼前的愛人荷西細緻描繪,她用她的筆,將這片夢裡的山河深情記錄。
《撒哈拉故事》《哭泣的駱駝》就是在這段時間完成的創作,日後,三毛的作品已難再登上這兩部著作的高峰。不是因為她無法超越自己的文字,而是她不能超越那段大漠生活,她身邊不再有那個供她靈魂肆意飛舞的荷西。
荷西在一次潛水中意外身亡。這對36歲的三毛來說是毀滅性的打擊,她精神消沉了好久。
她又回到了台灣,開始教書,寫作,她孤苦的心靈急切於找一個寄託,46歲的三毛搖身一變,到大陸找到《三毛流浪記》的作者張樂平,拜起乾爹來,80歲的張樂平也是老糊塗了,竟然認起親來了。
如果說張樂平算是一個正常的友人,那王駱賓就是三毛美人遲暮時
幻想的佳偶和完美的精神伴侶。
三毛從小就愛唱《在那遙遠的地方》、《達板城的姑娘》,她把這些中國民歌帶到西班牙,帶到撒哈拉去唱,一直唱了幾十年。當她有機會去新疆旅遊時,特地去拜訪了這些民歌的原作者王洛賓先生,此時的王洛賓已經70多歲了。
見過之後,三毛卻再也不能平靜。她為王洛賓的人生和藝術才華傾倒,包含著敬仰,愛慕,同情……三毛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什麼感情,覺得自己的心和這位老人連在了一起,再也難捨難分。她以豐富的想像力,在心中描摹著一位飽經磨難的藝術家的風采,漸漸,年齡的差距模糊了,精神上融為一體。
海峽兩岸,鴻雁傳書。短短的3個多月,往來6封信件。王洛賓垂暮的心也感到了什麼。他寫信告訴三毛:蕭伯納有一柄破舊的陽傘,早已失去了傘的作用,他出門帶著它,只能當做拐杖用。王洛賓自嘲而誠懇地說:我就像蕭伯納那柄破舊的陽傘。
之後,王洛賓延緩了寫信的日期。三毛急匆匆來信,責怪洛賓:「你好殘忍,讓我失去了生活的拐杖。」 原以為,在遙遠的大西北,會有一段驚世駭俗的黃昏戀。
幾個月後,三毛再次來新疆時,然而抵達烏魯木齊,卻有件事,令三毛心中十分不悅。她下機時,看見王洛賓穿西裝,系領帶,神采煥發。接下來,強烈的熒光燈和攝影機對準了她。這突如其來的場面,讓三毛臉色蒼白,無言以對。
三毛與王洛賓
他們還不忘安排三毛合著演一出做作的訪問王洛賓的戲。
她多麼渴望過普通人的生活啊,這下子可好,連親密的私人空間也造了假。
她努力成為自己,卻倍感生活欺騙了她。
一年後,三毛在醫院裡用絲襪上吊自殺。
三毛一生都在為愛情而燃燒,直至生命最後一絲氣力,她的諸多作品裡,點點滴滴,寫的都是她自己的經歷,情感與故事,幾乎每一本書,都會出現幾個人對她另眼相看或者乾脆愛上她《傾城》里英俊的東德軍官,對她一見鍾情,動用特權幫她通關,陪她進出時,遇到的所有軍人,都向他們進禮。
他對她說,你真美。她自陳,那時的我是一個美麗的女人,我知道,我笑,便如春花,必能感動人的—任他是誰。
簡直是瑪麗蘇的鼻祖, 總有人對她一見鍾情,亦有人對她日久生情,荷西的同事愛她愛到悲傷,不敢再來見她,美艷芳鄰的丈夫親口告訴她「我敬愛你。」他並不是個例,當她在喧囂的人群中感到厭倦時,總有人慧眼如炬地發現她如白蓮花一般脫俗,拍拍她的臉,告訴她,雖然他們很鬧,你要快樂一點。
三毛與作家賈平凹
這是她應得的,在她筆下,她是那樣勇敢、善良、智慧、節制,跟其他或愚昧或膚淺虛榮貪婪的女人完全不同—我每敲一個字,都覺得自己會因此下地獄,但這幾句話,卻是不得不講。
台灣作家李敖就曾這樣說:「三毛很友善,但我對她印象欠佳。三毛說她「不是個喜歡把自己落在框子里去說話的人」,我看卻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這個框框就是她那個一再重複的愛情故事,其中有白虎星式的克夫,白雲鄉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國際路線,和白開水式的泛濫感情。如果三毛是個美人,也許她可以有不斷的風流餘韻傳世,因為這算是美人的特權。但三毛顯然不是,所以,她的「美麗的」愛情故事,是她真人不勝負荷的……
真正的愛情,就是不緊張,就是可以在他面前無所顧忌地打嗝、放屁、挖耳朵、流鼻涕;真正愛你的人,就是那個你可以不洗臉、不梳頭、不化妝見到的那個人。
——三毛
自從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叫三毛,我就一發不可收拾的開始欣賞她。欣賞她不可複製的獨一無二的愛情觀。
當初,我拿起了《撒哈拉的故事》,坐在床上,耳朵里塞著一副耳機,放著我喜歡的音樂,就這樣一口氣把這本書看完。
看得入了神,因為三毛,我被撒哈拉沙漠種草了,於是,說走就走,去了那個三毛和荷西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她筆下的撒哈拉狂野溫柔、活力四射,也就是在這裡我比在書里越發的了解三毛了。她愛哭的時候便哭,想笑的時候便笑,只要這一切出於自然。她不求深刻,只求簡單。聽她講述這一場斑斕鮮活的塵世,我不會覺得這是個故事。當坐在沙漠里看日落的那一刻,我終於明白她的愛情,遠離塵世的愛情,為了自己愛的人,一切都值得!
喜歡三毛很多年了,至今仍然記得當時看《撒哈拉的故事》,看到三毛與荷西的愛情故事,為之動容。記得三毛問過荷西,如果有下輩子,他怎麼過?荷西說:「下輩子、就得活個全新的樣子、我根本不相信來世 、再說、真有下輩子、娶個一式一樣的太太、不如不活也罷!」三毛聽後,更加確定荷西是她今生最對的靈魂伴侶。後面看到荷西因為意外溺死,三毛抑鬱,尋死,在荷西的墓前哭到不能自己,真的,我看到都淚流滿面。人的一生能遇到摯愛的機會不多,且愛且珍惜吧!下輩子,我也希望能有不一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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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輩子,我希望我是一棵樹。
圖片來自微博三毛全集
我是一棵樹,直直的站著,默默地看著天空,靜靜地呼吸著,感受著周圍的靜謐。一棵樹的靈魂誰都不會了解,誰也不會去花時間思考一棵樹的想法。同樣,我所思考的誰都不知道,可是這阻止不了我獨自芬芳。我是一棵樹,一半向陽,一半陰暗。我沒有選擇的權利,我只是一棵樹,一棵簡單慢慢生長的樹。我不會抱怨、不會生氣、不會在意別人任何不友好的注視,我只是活著,為了一棵樹的使命,努力向上生長著,陽光就在那裡,不需要任何理由。等一切撕裂了空氣,撕毀了神經,我還是我,一棵默默生長的樹。
圖片來自微博三毛全集
我是一棵樹,需要陽光需要水分,不需要太多的心思就可以長大,觸摸藍天的美好、白雲的柔軟。我愛周圍的一切,腳底下的小草,草尖上的露珠,露珠上的彩虹,一切都是那麼妙不可言。日出日落,我數著自己的年輪,不知不覺中我已直插雲霄了,感受風的吹拂、雲的溫柔。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來生的事誰也不知道,來生對於今生來說,只是對今生的某些不滿的宣洩、某些心愿的一個寄託。如果沒有來生,我希望我這輩子像一棵樹那樣的活著,不悲不喜、不驕不躁。
這輩子,我希望我像一棵樹,驕傲的活著。
回到台灣後三毛說她和荷西是有心靈感應的,時常感應到荷西從天堂傳來的信息,荷西告訴她天堂那邊沒有山沒有水沒有鮮花沒有爭執,處處都是一片祥和和靜謐。之後,三毛為了那份純真執著的愛情,毅然辭別了在世間所有的事務飛去了天堂,因為那裡有荷西!
謝邀,我讀過《撒哈拉沙漠》,也讀過《三毛傳》。
讀《撒哈拉沙漠》的時候,我喜歡這個如此有趣的、熱愛生活的女子;但是讀完《三毛傳》,我的內心卻很沉重。為什麼呢?因為在三毛整個的一生當中,愛情給她帶來的傷痛,遠遠超過給她帶來的甜蜜。
她是一個獨立、要強的女子,甚至有些過激,她愛上一個人,就馬上要把自己所有的一切付出給對方。可是她越是這樣,越可能以其過於強烈的感情而把對方嚇跑。更有甚者,越有可能被對方利用。
是的,可憐的三毛,她用自己一生的時間,不斷地去愛,又不斷地被傷害。唉,心疼!
三毛的愛情不參雜任何東西,愛一個人就是愛了,不論國籍,不論年齡,不論世俗,不論到近乎純粹。
三毛真正意義上的初戀,應該是她的恩師,顧福生,那個集才華於一身溫潤如玉的畫家,三毛人生迷茫階段的引領者。她偷偷愛戀他,依賴他,可卻只是一份情竇初開的青澀,註定沒有結果,甚至開始都沒有。後來,三毛愛上了才子舒凡,在這段感情里,舒凡累得夠嗆。或是他愛她不深吧。
與舒凡分手後,三毛遠走西班牙,初遇荷西,荷西小她八歲。三毛拿他當弟弟看,可荷西對三毛執著的迷戀。他讓三毛等他六年,四年讀大學,兩年服兵役,然後就會娶她。為了讓荷西死心,三毛開始和男同學約會。
之後三毛回到台灣,愛上了一個有婦之夫的騙子畫家。三毛不顧家人反對,為那個無賴,洗手做羹湯。當然有婦之夫一事,三毛開始並不知情。後來為了擺脫那個騙子,陳爸爸賠了一大筆錢。
再後來,三毛遇到了那個德國人,比她大好多。兩個人感情很好,是三毛心甘情願要嫁的人。可在婚禮前,卻突發心臟病,死在了三毛懷裡。(我想,李敖罵三毛克夫,就是指這個德國人和荷西的死吧)
這之後,三毛再次前往西班牙,兜兜轉轉與剛好服完兵役的荷西再次相遇。然後他們結婚了,在一起度過了六年。六年里,他們會恩愛,會吵架,雞毛蒜皮,柴米油鹽,生活充滿了煙火氣,三毛也要應付不喜歡她的婆婆。六年里,荷西給了三毛無盡的包容,讚賞和自由。六年里,陳平完成了三毛的轉變。
荷西去世後,對三毛的打擊實在太大,大到如果沒有父母的牽絆,她必是要跟著去的。
再後來,失去荷西的三毛不再是三毛,寫作文風也大變。因為荷西的死,將這份原本就刻骨銘心的愛情,進一步升華,升華到無以替代。
喜歡三毛的朋友請關注從不穿靴子的貓,我的頭條文章里有講解三毛的音頻。
很喜歡三毛,在高中讀完了她的作品,看了很多關於生活,旅行中寫的文章作品。但是感觸最深的還是三毛的文字,平平淡淡多了幾分趣味,生活很真實,她的生活態度就好像喝白開水也能喝出點其他味道。關於她的自殺,感覺很惋惜,不過惋惜之餘尊重她的選擇。「朝聞道夕死可矣」不求過的長久,只求過的精彩。這是也許就是她的風格吧。
(帥氣的她)三毛曾在《大鬍子與我》一文中寫到:結婚以前大鬍子問過我一句很奇怪的話:「你要一個賺多少錢的丈夫?」
我說:「看得不順眼的話,千萬富翁也不嫁;看得中意,億萬富翁也嫁。」
「說來說去,你總想嫁有錢的。」
「也有例外的時候。」我嘆了口氣。
「如果跟我呢?」他很自然地問。
「那隻要吃得飽的錢也算了。」
他思索了一下,又問:「你吃得多嗎?」
我十分小心地回答:「不多,不多,以後還可以少吃點。」
就這幾句對話,我就成了大鬍子荷西的太太。三毛與荷西的結合,是彼此都希望與對方結伴而行的結果,三毛是個獨立的女人,如她自己所言,「雙方對彼此都沒有過分的要求和佔領」。
荷西比三毛小,兩人剛結實的時候三毛在馬德里大學像個「花蝴蝶」一般(三毛原話),身邊不乏愛慕者,而荷西與三毛之前的狀態曖昧不清、難以定性,最後荷西決定暫時不再糾纏三毛,臨走前,他曾認真地對三毛說讓她等他六年,四年大學,兩年服兵役。具體請見 三毛生前珍貴錄音 荷西離開時,手持常戴的法國帽倒著小跑,一邊還微笑地對三毛說」Echo 再見 Echo 再見 Echo 再見?「 眼裡浸滿淚水卻還在做著鬼臉。
這六年里,三毛經歷了答應畫家求婚後才發現對方是有婦之夫、與德國教師訂婚後對方卻心臟病突發而死等感情打擊(話說三毛的命是真不好啊),回到西班牙時身心疲憊,也早已不記得與荷西的六年之約。然而到約定的日子荷西卻如期而至(多麼痴心的男子啊),並且千方百計聯繫到了三毛。「臨近晚上時三毛便又匆匆趕去好朋友家,見面時,好朋友只是叫她閉上眼,等候。而此時,三毛被人突然攔腰抱起,旋轉,三毛睜眼一看,是荷西!她開心得說不出話來,就任由這樣的快樂變成旋渦將她圍繞在裡面。」 (三毛生前珍貴錄音)此時的荷西已是成熟俊朗的男子,加上六年前的感情羈絆,兩個人的結合彷彿是命中注定的事。
兩人的相處,也更像知心愛人、朋友的模式,三毛自己也說,「其實婚前和婚後的我們,在生活上並沒有什麼巨大的改變。荷西常常說,這個家,不像家,倒像一座男女混住的小型宿舍。」 (摘自《大鬍子與我》)
荷西死了。
「當他的屍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那天是中秋節,那時候日已盡,潮水退去,皓月當空的夜晚?交出了再不能看我,再不能說話的你??」 (三毛生前珍貴錄音)
「再見所愛的人被一錘一錘釘入棺木,當時神志不清,只記得釘棺的聲音刺得心裡血肉模糊,尖叫狂哭,不知身在何處。黑暗中,又是父親緊緊抱著,喊著自己的小名,哭是哭瘋了,耳邊卻是父親堅強的聲音,一再地說:」不要怕,還有爹爹在,孩子,還有爹爹姆媽在啊!」
「好不容易,安定了下來,接過了自己對自己的責任,對家庭,對荷西的責任,寫下了幾本書,心情踏踏實實,不再去想人生最終的目的。」(摘自《塵緣》)
至於在荷西逝世後三毛的心情,我實在不忍揣測。但為了完整地回答這個問題,引用一段三毛的大姐陳田心在《三毛:1943-1991》一書中的序文—— 「荷西走了後,她就無法承受了。……關於她的自殺,我們都知道她可能有這一天,……但我想她其實對死亡也有種好奇心,總想看看是怎麼回事。」
最後,依然以三毛原話結尾 ——「他是我生生世世的夫妻,以前的一切感情的糾纏、枝枝節節都不算了,我就變成這樣純潔的一個人,就是他的太太」。
?一個朋友說,現在的女孩子都太有個性了,我還是比較喜歡三毛,因為她是個傳統女子,記得《荒野之夜》那篇,荷西要帶她出去尋寶,天已經黑了,荒山又陌生,她本來不想去的,但荷西要去,她就不堅持自己了。原來,他所謂的傳統就是「聽話」,夫為妻綱嘛。
其實三毛的「傳統」並不是逆來順受,而是愛,因愛而遷就。
她也是一個懂愛的人。《白手起家》里,兩人一起做傢具,午飯後荷西睡著了,三毛不忍去叫醒他,輕輕上天台去,將桌子、書架、衣架和廚房小茶几的鋸好木塊,分類的一堆一堆區別開來。荷西醒來已是黃昏了,他跳起來,發怒的責怪她:「你為甚麼不推醒我。」她低頭不語,「沉默是女人最大的美德。不必分辯他體力不濟,要給他休息之類的話,雖然他的腦袋是水泥做的。」在艱苦的荒漠里,三毛變身為最完美的家庭主婦。
上個世紀有三名女子因為才華而被人記住了,她們是張愛玲、蕭紅和三毛,其中三毛是三人中最適合做妻子的,她聰明卻不驕傲,理性卻不乏味,溫柔卻不失主見。她衝破世俗的桎梏,做很多人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這樣的人會感染周圍的氣氛,使身邊人也生活在新鮮自由的空氣中。她有才有趣卻並不拒絕家庭繁瑣,不是一味清高和自我,她的身上沒有一點怪僻,可愛又可親近。
三毛說:「也許我是比較老派的人,我希望結婚時,你戴上他給你的戒指,就是你對他的承諾,如果這一樁婚姻是對的,那麼我要做你的好妻子,或是好丈夫。婚後會有多少多少的問題,但戴上戒指,心裡已有承諾,今生今世,好也好,壞也好,生也好,死也好,愛就來了,這是一條最方便的路。」
她是一個重承諾的人,就像她自己說的,比較老派,不會學新潮,為愛拋棄一切。「家,對每一個人,都是歡樂的泉源啊!再苦也是溫暖的,連奴隸有了家,都不覺得他過分可憐了。」她愛家,顧家。
「假如有一天我們的對象不存在了,也請親愛的你千萬記住,愛還存在。那麼我們依然值得高興,因為生命中最寶貴的東西,依然被我們自己保存著。所以,內心堅守著愛的世間萬物的人們,都將會獲得幸福和美滿的垂青。」這是三毛的愛情觀,在荷西離開這個世界之後,三毛說:「今天雖然我的婚姻終止,但是愛情不死。生和死有愛就隔不開,所以我有愛情,有我丈夫的愛情。」
她的愛情不因死別而終止,也曾在《這樣的人生》里強調過,將一份愛珍藏起來,再接受另一份愛。
荷西逝世以後,三毛也接觸了幾位男朋友,但都沒有結果。
一位有婦之夫曾向三毛求愛,但三毛很清楚,那人的妻子很愛他,他這是見異思遷。 三毛明確拒絕了他,她說:「在我的道德觀念里,一個已婚男人即使對我再好,我也絕不會動心。」
在北非的一個島上,西班牙的一位出色廣告師向三毛求婚,三毛對他也頗有好感。但因為廣告師的職業使他接觸到各種姿態的美麗模特兒,這令三毛非常擔憂。她坦誠地告訴他:「如果我們結了婚,我是不能忍受生活在時時失去你的恐懼當中的。」對於愛情,三毛是理智而現實的。
在三毛的感情世界裡,從來都是主張智慧、勇敢和道德的,她從不糾結,愛情和婚姻是統一的,愛人是唯一的。她不會侵入別人的婚姻,也不允許別人侵入自己的愛情。在關鍵的時刻,她懂得維護自己的愛情和婚姻:
沙哈拉威的青年女子皮膚往往都是淡色的,臉孔都長得很好看,她們平日在族人面前一定蒙上臉,但是到我們家裡來就將面紗拿掉。其中有一個蜜娜,長得非常的甜美,她不但喜歡我,更喜歡荷西,只有荷西在家,她就會打扮得很清潔的來我們家坐著。後來她發覺坐在我們家沒有什麼意思,就找理由叫荷西去她家。有一天她又來了,站在窗外叫:「荷西!荷西!」
我們正在吃飯,我問她:「你找荷西什麼事?」
她說:「我們家的門壞了,要荷西去修。」
荷西一聽,放下叉子就想站起來。
「不許去,繼續吃飯。」我將我盤子里的菜一倒倒在荷西面前,又是一大盤。這兒的人可以娶四個太太,我可不喜歡四個女人一起來分荷西的薪水袋。蜜娜不走,站在窗前,荷西又看了她一眼。
「不要再看了,當她是海市蜃樓。」我厲聲說。
這個美麗的「海市蜃樓」有一天終於結婚了,三毛很高興,送了她一大塊衣料。
這並不是說三毛佔有慾很強,常常作河東獅子吼,蜜娜是明目張胆來引誘她的丈夫,她當然要站出來阻止,一個輕浮的沙哈拉威女子,與荷西還沒有真正的愛情,而且,也未必會有,這個時候,她不要他出去玩,不要他一失足千古恨——但是,如果,另一個與自己的丈夫真心相愛的女子出現呢?世間事,總是邊走邊看,誰也保不定永遠,尤其是人心,彷彿流水,流著流著就混成同流了,契約永遠約束不了人心,尤其是在現代高呼解除人性束縛甚囂塵上的社會中。
婚姻畢竟只是一種關係,建立和解除都是雙方的事情,我跟你結婚了不是就賣給你了,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三毛口中的「老派」絕對不是這種死板的封建的「老派」,她是一個人情練達的人,講求公正和透明,所以對於荷西的外遇採取了非常開明的處理方式
從上初中時開始讀她的書,那時三毛並沒有自殺,但從她的書中你能體會到她對荷西真摯的情感,從生活的點點滴滴無處不透露出荷西生前倆人的幸福生活,那是超越了一切金錢與物質的精神上的富有生活,讓我明白什麼是真正的洒脫,三毛的心充滿著善良與悲天憫人,同情世界上那些掙扎在生死邊緣的人們,並無私的幫助他們同樣給予他們做人的尊嚴,她的死是對自己的交待,是一種解脫,因為從荷西死去的那一刻起,她就像一具行屍走肉般應付著可憐的父母與朋友,活著更像是在地獄般煎熬,這些從她的書中體會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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