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特朗普掌權,美國疫情會像現在這麼嚴重嗎?


如果是民主黨的奧巴馬的話,不會。

奧巴馬在位時期的對內的最大政績就是奧巴馬care,對外的最大政績就是亞太再平衡和tpp。

如果時空變換,

對內,奧巴馬care在疫情期間必定能一舉推進,政府兜底全部的檢測和治療費用,然後做到應收盡收。

對外,亞太再平衡和tpp都是軟刀子割肉,實際操作上可松可緊,不會像現在這樣一邊貿易戰一邊從中國買物資,面子里子都掛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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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任總統只能幹那一任總統的事,想那麼多幹嗎。


9/11紀念館已經沒有鮮花了。一個通常都是鋪滿玫瑰、康乃馨和星條旗卡片的美國祭壇,現在被一個臨時的塑料欄杆隔離著。那條閃爍著白色霓虹,宛如「不夜城」的百老匯大街,現在暗淡無光。地鐵變成了無人的幽靈列車。史泰登島(Staten Island)的渡輪仍然繼續穿梭在紐約港的碎浪水流之間,在進出曼哈頓下城的途中經過自由女神像(Lady Liberty),但是船上幾乎沒有乘客。通常都人潮湧動的紐約時報廣場(Times Square)接近空無一人。

身處這場全球大流行的疫情中間,再沒有人想在被稱為「世界十字路口」(Crossroads of the World)的商業區碰面。一個以傳播活力著稱的城市,一個號稱永不入眠的城市,已經被迫進入冬眠。作為美國感染病例最多的集合城市,這裡再次成為「歸零地」(Ground Zero)——而這是任何一個紐約人都不希望再次用在這裡的名字。就像那一年的9月11日一樣,我們的世界再次猝不及防地被顛覆。

就像人一樣,一個國家在危難之際也會顯露出真正的面目。在如此重大的緊急境況下,只要很短時間就能看出一個總統是否扛得住這樣的時刻。於是,在遭遇這場舉國乃至全球性的災難時,我們從中看到了怎樣的美國?國會山那群彷彿在幾年前就因黨派紛爭陷入癱瘓、處於立法封鎖狀態的議員們,能否起來迎接這場挑戰?那個如今坐在橢圓形辦公室「堅毅桌」後面的那個自詡為「戰時總統」的人,又怎樣呢?

在上述三個問題當中,最後一個是最無趣的,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回應是那麼不出意料。他沒有改變過,沒有成長過。他不認錯,也不怎麼謙卑。

相反,作為總統的所有標誌性風格都被他激昂地展示出來。他荒謬地自吹自擂,說自己對危機的應對應得滿分10分。他將本應無關政治的事情政治化——他戴著印有競選標語「讓美國繼續偉大」(Keep America Great)的鴨舌帽拜訪疾病控制中心。

他對真相的歪曲令人費解——現在他聲稱自己很早就完全關注到全球大流行的規模,哪怕他很多個星期里都在否認和淡化疫情的威脅。他以「假新聞」攻擊媒體,包括特別惡毒地中傷一個白宮記者,在後者問他有什麼話要對驚恐的美國人說時,他回答:「我告訴他們你是個差勁的記者。」他小器又刻薄——取笑在彈劾案審判結束時投票支持趕他下台的參議員米特·羅姆尼(Mitt Romney),因為他已宣布自我隔離。

他繼續對那些在最前線應對危機的政府部門作出攻擊——對於發出敦促美國人盡量不作任何國際旅行這一最極端出行指示的美國國務院,他在自己的總統講台上形容是「深層國務院」。他極度沉迷於評分,現在又沉迷於確診病例數字——他截停了一艘停在西岸的游輪,說:「我喜歡現在的數字,我不需要為了一艘錯不在我們身上的船就讓數字翻倍。」他沉緬於炒作——聲稱羥氯喹(hydroxycholoroquine)和阿奇黴素(Azithromycin)合用是「醫藥史上最大的改變遊戲規則的事物」,哪怕醫學官員已經警告不要宣揚虛假的希望。

他缺乏同情心。特朗普在白宮的每日簡報並沒有向死者家屬發出慰問,也沒有向醫護前線的人們給予鼓勵和讚揚,而基本上都是以一連串的自我表揚開始。在特朗普講完話之後,他的忠實副手邁克·彭斯(Mike Pence)通常就會拿出他在過去三年里練得爐火純青的本領,給總統唱一輪(美國首都華盛頓)「波托馬克河上的平壤」式的讚歌。特朗普對崇拜的自戀式渴望似乎永遠填不滿。與其說是戰時總統,他很多時候聽起來更像是「太陽王」路易十四。

還有,仇外心理一直是其政治經營模式的必要條件——他反覆將疫症稱作「中國病毒」。就像2016年總統選舉前夕將中國和墨西哥移民說成是搶佔美國工業心臟地帶的替罪羊一樣,他現在為了連任當選,又指責北京是新型冠狀病毒爆發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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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試圖做一個經濟掌舵人的努力比起他對公共衛生的掌控要更令人信服一些。過去的金融衝擊,特別是2008年的崩盤,教訓就是要在早些時候「來大的」。這正是他試圖做的。不過在這裡,還是有很多他作為戲精的影子。他似乎一直圍繞著最初1萬億美元的振興經濟方案不放,因為那聽起來是一個那麼大的數字——簡直像財政領域的世界第八大奇蹟。

特朗普與所有的民粹主義者和煽動者一樣,喜歡用簡單的方法應對複雜的問題。他對那些去過中國的人關閉邊境,這在往後看來是個合理的舉動。然而,應對新型冠狀病毒爆發需要多管齊下的舉措和長遠的思維,似乎非他所能做到。這個總統一直都是活在當下,不管他是在白宮再呆10個月還是五年,他都並沒有很好地準備應對這場將佔據其任期餘下時間的公共衛生和經濟緊急狀況。

特朗普的總統任期經常都會創造一些討好的場面,哪怕其實並沒有實質的進展——他與朝鮮獨裁者金正恩的高峰會面就是一個例證。但是,魔術師的伎倆或者標語黨的營銷技巧這一次並不奏效。這是一個全國緊急事件,正如很多人所指出的那樣,它不能夠通過幾條推文、幾個外號或者幾次炒作就能解決。事實無法逃避:死亡人數在飆升。

我們看到了怎樣的美國?首先,我們看到了這個國家經久不息的善。

就像9/11的時候一樣,我們驚嘆於應急人員——護士、醫生、醫療支援人員和救護車司機,他們在工作崗位上展現出的公共服務精神與當年沖向燃燒的雙子樓那些消防員是一樣的。我們見證了那些必須轉向遠程線上教學卻沒有漏掉一堂課的學校所表現出的正直和創造力。我們看到了那種讓商店開著門、貨架放著貨和食物送到家的實幹精神。換句話說,大部分美國人展現出的美德,和我們在每一個因病毒而暫時癱瘓的國家所看到的,是完全一樣的。

至於那些表現出來的美國例外論,很多都屬於負面,令人很難不羞愧得將頭埋在手掌里。那些槍支店門外排的長龍,那些武器網店驟升的銷量——http://Ammo.com的銷售就上升了70%。人們慌忙購置AR-15步槍。一些基督教原教旨主義者拒絕承認這場全球大流行疫症是流行病。為了證明其實沒有病毒,阿肯色州的一名牧師吹噓說,他的教區居民可以舔教堂的地面。

又一次,那些生活在發達國家的人又在思考,為什麼全世界最富有的國家沒有一個全民醫保計劃。奧巴馬醫保(Obamacare)通過十年後,有超過2600萬美國人沒有醫療保險。

沒有團結一致,這場危機展現的是美國人如何在數十年里在政治維度上做到了保持社交距離:保守派和自由派各自的類聚,構成了一個個志同道合、對相反政見者有過敏反應的社群。又一次,我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分裂的美國,那種慣常的、條件反射的部落主義。共和黨人認為冠狀病毒疫情的報道誇大其辭的可能性比民主黨人高一倍。四分之三的共和黨人說,他們相信來自總統的資訊,而在民主黨人中間這個比例僅為8%。

就像喬什·金牧師(Reverend Josh King)絕望地向《華盛頓郵報》所說的那樣:「在你那個政治保守的地區,封城不是解讀成照顧你,而是解讀成自由主義。」即使在3月13日,美國疾控中心(CDC)預測可能會有多達2.14億人感染,右翼網站「聯邦黨人」(The Federalist)的聯合創辦人肖恩·戴維斯(Sean Davis)卻在推特(Twitter)發帖說:「企業化的政治媒體仇恨你,它們仇恨這個國家,他們會永不停歇地要重掌權力統治你。如果這意味著要通過一場他們幫忙製造的恐慌來毀滅經濟,同時抵擋那個開始這一切的共產主義國家,那就這樣吧。」

最新一次蓋洛普民間調查顯示了這種分化:94%的共和黨人認可特朗普對危機的處理,民主黨人則是27%。然而總體上,十個美國人當中有六個認可,將他的支持率再次推高到49%,與他任內的最高分持平。與過去9/11等危機發生時一樣,美國人傾向於維護在任的總統,儘管唐納德·特朗普仍然是一個非常兩極化的人物。在9/11襲擊之後,喬治·W·布希(George W Bush)的支持率就上升到90以上。

美國帶有紅州與藍州互相分化的政治版圖,甚至影響了選民的身體如何暴露在病毒之下。民主黨人較多聚居在城市,那裡的高人口密度令它成為高危區域。共和黨人則多居住在較偏僻的鄉村地域,那裡目前為止還沒有受到嚴重的影響。於是,在全球大流行之下,兩極分化繼續。

很多的美國藍色州份都是向各自的州首府,而不是特朗普的白宮尋求領導指示:比如紐約州的民主黨人州長安德魯·庫莫(他發推說特朗普應該「做得更多」)、加利福尼亞州的加文·紐森(特朗普表揚了他)以及華盛頓州的傑伊·英斯利(總統在拜訪CDC時說他是「一條蛇」)。

對於美國的自由派來說,美國國家過敏與傳染病研究所所長安東尼·福西博士(Dr Anthony Fauci)成為了當紅的反叛英雄。作為對這個「後真相」(post-truth)當道的總統的解藥,福西堅持科學事實。在關於疫情爆發的嚴重性上反覆與特朗普唱反調之後,他現在與自由派的最高法院大法官露思·拜德·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g)一樣,受到同樣的尊敬和愛戴。

冠狀病毒疫情的爆發最終肯定會暫時結束國會山的僵局。鑒於經濟危機的嚴重性,以及在可能出現21世紀大蕭條的前景下,議員們別無選擇,只能立法。

然而,前兩次試圖通過經濟提振方案的努力都在慣常的黨派鬥爭和邊緣政策中失敗。共和黨和民主黨在爭論,是否應該包括擴大有薪假期和失業救濟福利,以及民主黨所稱的為美國公司(Corporate America)設立的一個賄賂基金,可能會遭到濫用。

人們再一次看到,國會山的失效是系統性和充滿美國特色的。鑒於這場公共衛生和經濟危機的規模,人們的希望將是像統治了50年代至60年代初的那種具有愛國心的兩黨制回歸。那段時間產生了戰後的一些重大改革,比如建成了州際高速公路和訂立了一些里程碑式的民權法案。畢竟,從歷史來看,無論是冷戰時期的蘇聯,還是9/11之後應對「基地」組織的最初那幾個月,美國政客在面對共同敵人時都能最有效地展開合作。

但是,國會山的議員初期的反應絕對不令人鼓舞。即使有跨黨合作——最終也必然會有——也不會是愛國兩黨制的產物,而更多是一種抓狂之後的兩黨制,相當於在立法領域當中來一次恐慌搶購。

這些議員彼此對峙,當中的悖論就是,危機掩蓋了哲學的界線。就像2008年時一樣,意識形態上的保守派一夜之間變成了行動上的自由派。那些原本討厭政府的,在這場緊急事件當中變成依賴政府。平常厭惡政府干預的美國公司(Corporate America),現在卻極度渴望政府出手紓困。

他們對政府用納稅人的錢提振經濟的渴望如此強烈,以至於涓滴經濟學派和供給面學派變成了凱恩斯學派的大花費支持者。就連全民基本收入這個被民主黨總統參選人楊安澤(Andrew Yang)炒紅起來的邊緣概念也變成了主流。美國政府有意向每一個美國人派發1200美元。

在這場舉國行動的呼籲當中,我們被提醒了,聯邦政府在過去40年里是如何被羅納德·里根(Ronald Reagan,列根)時代開始的反政府攻勢所消耗的。2018年,在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裡負責全球大流行疾病應對的團隊被解散了。在爆發初期未能進行對控制疫情有關鍵作用的合適檢測,是與美國衛生及公共服務部的資金短缺有關。

與2001年9月11日的襲擊事件一樣,政府內部的警告聲音被屢次忽略。近年來,曾有過多番操作來測試這個國家對全球大流行的應對準備——其中一次就是針對可能來自中國的上呼吸道病毒——這些測試發生的易爆發區域與現在實際上出問題的完全一樣。在卡特里娜颶風(Hurricane Katrina)期間,聯邦緊急事務管理署(Federal Emergency Management Agency)也應對得很艱難。一直以來,聯邦機構與各州之間也存在緊張關係。政府結構性的退步導致了很多美國人都將他們的信念押在一個叫特朗普的個人身上。無論是口罩和防護衣緊缺還是初期檢測的不足,都再次將這一點赤裸裸地擺在眼前。

結果,美國自稱在全球的最優越地位日漸顯得越來越不令人信服。在過去的危機當中,世界最強的超級大國或者已做出了全球的應對動員,現在沒有人再對美國有這種期待了。美國優先主義實行三年之下的新孤立主義已經製造了一種地緣政治形式上的社交距離,而這場危機提醒了我們,即使與華盛頓最親密盟友之間也存在的海洋鴻溝。就拿歐洲的旅遊禁令來說,特朗普在沒有事先警告受影響國家的情況下就在橢圓形辦公室的全國講話中宣布了這一措施。對此,歐盟在一份不尋常的公開聲明中抱怨,這項決定是「在沒有協商的情況下單方面作出的」。

美國也沒有為如何應對這場危機提供一種模式。韓國有大規模的檢測項目,日本也有模範樣本。甚至中國也顯示出其威權體系在執行嚴格封鎖措施時的優勢,這在西方自由社會的同類封鎖令顯得如此鬆散時就尤其令人不安。希望沒有人會忘記中國的官員曾經如何在多個星期里試圖掩蓋病毒的爆發,對吹哨人噤聲,甚至在疫情擴散時仍顯露出醜陋的專制一面。不過,與北京能在僅僅10天內建成一座新醫院相比,五角大樓卻要用幾個星期才將一艘海軍醫療船從弗吉尼亞州的港口挪動到紐約港。

從政治上講,會有許多後果。比如值得記住的是,茶黨(Tea Party)就是對喬治·W·布希為應對金融危機而採取的所謂「大政府保守主義」的回應,也是對貝拉克·奧巴馬政策的回應。茶黨運動的官方歷史提到,它是在2008年10月3日誕生的,當時小布希將不良資產救助計劃(TARP)簽署立法,挽救了將要倒閉的銀行。茶黨人認為這是不可接受的政府權力入侵。

同樣,值得記住的還有21世紀的兩次重大動蕩,一次是雙子樓的倒塌,一次是雷曼兄弟(Lehman Brothers)公司的破產。兩個事件最後都對美國政治產生了兩極化的影響。9/11之後形成的脆弱的兩黨共識,在小布希政府決定出兵伊拉克之後粉碎。金融危機助長了茶黨的冒起,也進一步令共和黨激進化。

這對總統選舉有何影響?從喬·拜登(Joe Biden)拉撒路式的復活來看,跡象顯示民主黨將會投票支持正常選舉。顯然,大部分人都沒有心情迎接伯爾尼·桑德斯(Bernie Sanders)承諾的政治改革。這個78歲候選人的參選前景在初期就差點脫軌,他的觸覺很好,在現在這個社會疏離的時代,他再次顯得像一個強有力的競爭者。

很多美國人都在渴望拜登所給予的那種同理心和人情味。即使在冠狀病毒疫情搶佔舞台之前,他就已經把復甦作為自己的主題,這一敘事與他的人生故事是吻合的。很多人也會希望能有一個稍為低調的總統任期,一個在橢圓形辦公室里不那麼愛表現的人物。來點軟爵士,而不是重金屬。回到某種正常狀態當中。但是誰又會去預測?就在幾星期前,在艾奧瓦州初選的混亂似乎還是件大事時,我們還預測拜登的政治生涯要完了。

而且,正常狀態應該不是我們在未來幾個月甚至幾年能夠看到的東西。更可能的是,冠狀病毒疫情或會大大地重塑美國政治,就像過去100年里的其他重大歷史動蕩一樣。

「大蕭條」最後帶出了羅斯福「新政」,並通過社會安全等福利項目,擴大了聯邦政府的權力。它還令當時政府里佔主導的民主黨成為政治主流。從1932年開始,該黨連續贏得五次總統選舉。二戰以及其他的社會變遷,給黑人平權的抗爭帶來了動力,因為非裔美國步兵與白人陸軍在同樣的戰場上對抗法西斯主義,而他們在回國後要求擁有同樣的民權。9/11襲擊令很多美國人對大規模移民和宗教多元主義更加擔憂。「大衰退」則令「美國夢」的信念被削弱。

冠狀病毒疫情會令美國帶來怎樣的改變,取決於美國如何應對。

自由派或許希望,疫情爆發會凸顯全民醫保的迫切性,帶來一場羅斯福新政式的政府新生,回歸更講求事實的政治,以及對全球暖化這場可能再次癱瘓世界多數地方的全球危機更有力的應對。

保守派或許會認定,私營部門比政府更具備應對危機的能力,從而加強他們反對政府的宣傳;槍械管制應該進一步放寬,讓美國人更好地保護自己;還有個人自由不應該被那些「保姆式政府」所限制。

每一天在我上班的路上,我都會經過9/11紀念館,那個雙子樓曾經屹立的地方,看人們將鮮花放在那裡然後默默祈禱。很多次,我都在想,我還會不會報道一場更加改變世界的事件。現在,我從我的窗外看出去,望著那個寂靜而怪異的城市,它更像哥譚市(Gotham)而不是紐約,我怕我們現在可能已經在面對這樣一個事件。


不同的總統可能有不同的決策,但決策的脈絡是依附於現實的。

這次疫情,非常生動地展現了一個明確的政治現實。那就是:剛剛擺脫了貧窮,仍然在精打細算過日子的中國,關鍵時刻是真不在乎錢的,是真不把錢當錢的;富裕了幾百年,高舉人權旗幟的美國,關鍵時刻是真不在乎人命的,是真不把人當人的!

奧巴馬任期內,一直在推行全民醫保,在加強對醫療行業的投入,並不是奧巴馬比特朗普更重視人命;而是同樣為了提振經濟,奧巴馬下注的是醫療業,特朗普下注的是軍工和金融業。那樣重視醫療醫保的奧巴馬,在任期內應對流感的表現,真沒比今天的特朗普高明到哪裡去!

特朗普這樣糟糕的表現,為什麼民眾支持率還會提高?除了公關到位之外,美國人自己也明白,換個總統來,也好不到哪裡去!特朗普至少不要臉,昨天說新冠只是個小問題,今天就敢改口說我早就知道新冠是大麻煩,然後直白地原地掉頭!


只要你讀讀歷史上西方應對黑死病、大流感這類瘟疫,你就會知道,西方自古以來在應對傳染病上操作就是一坨屎,所以這不是換個總統就能解決的問題


和誰當總統,哪個黨執政沒有關係。


越成熟的國家,總統權利越是薄弱。歐美歷來大病,表現的都不太好。歷史的必然。


幾年前我們請一位美國某行業的諮詢機構負責人來我們單位介紹美國該行業動態。大叔實實惠惠講了講企業,市場方面的情況。在提問環節,我們一位領導問過一個問題讓我感到震驚無比:「請問,美國政府對於你們行業有什麼扶持政策?」

大叔很有禮貌的,帶著對聯邦政府的些許鄙視回答:「女士,我們的政府已經破產了,您說我們還能指望他幹什麼呢?」

首先我震驚於我們的這位領導,作為宣傳口企業的高級管理人員,對美國了解的貧乏。第二讓我震驚的是,作為企業高級幹部,高端人才,她在潛意識裡居然認為其他國家政府和我國政府應該有著差不多的目標,構成和手段。

後來我發現,其實大多數人都差不多。對自己接觸不到的世界有著想當然的設定。

一句話版本告訴你,不會有大不同,這是體制問題。

美國的政治制度和環境和中國是完全不同的。我們一黨執政,他們輪流坐莊;我們中央地方基層一條線管理,他們是聯邦州府各管一攤;我們人大監督政府,他們司法議院兩條繩牽狗。

簡而言之,美國聯邦政府,參眾兩院和聯邦法院已經變成了兩黨大型撕逼現場。雙方都在為擴大自己的利益,壓縮對手利益而不斷鬥爭。任哪個人來領導,想把這麼分裂的政府推起來幹事情都相當困難。

再一個,作為一個美國政客,任何一位總統應該認識到,如果美國不發生嚴重疫情自己就動手採取果斷措施,先不說是不是他能幹得了,如果措施有效美國到最後都沒有發展出嚴重疫情,誰是最大輸家呢?他自己,誰是最大贏家呢?對立黨控制的各州。總統自己將因為過度反應造成擾亂民生經濟被媒體政敵老百姓一致譴責,還可能被人挖出黑料導致連任失敗乃至慘遭彈劾。所在黨在必要時候也會與之切割以控制損失。各州因為都沒發生嚴重疫情所以沒啥事實傷害,反而對立黨州州長因為「勇敢的反抗聯邦政府暴政」還能刷不少關注。

所以對美國總統這個位置來說,想把鍋甩出去,把讚揚領到手,必須要在各州尤其對立州疫情高度發展的情況下再出手,調動手裡的資源來跟各州議價,賣個好價錢。你看前一陣子紐約州科莫玩的不就是「我是反抗川普暴政急先鋒」這一套么,川普和紐約州玩的不就是「想要?叫爸爸!」這一套么。

所以不要覺得換個總統來美國疫情就會有多大不同。就算是你把柯林頓按這座位上,面對現今如此分化的美國,一時半會兒他們也沒什麼太高明的手段。就算是羅斯福神降,他也得先起碼在聯邦政府和兩院拿到多數支持,才好有後邊的騷操作。

至於抗疫工作本身,中國是自上而下重視起來的,美國則需要自下而上發動力量。至於老百姓,就我看到的來說,誰也別說誰更好。現在解封了以後,就我所知,我所在的城市至少一家物流企業和一家外賣公司上班人員連口罩都不戴。這還是舉全國之力大力宣傳加上各種配套政策的我們。在這種氛圍之下全單位不戴口罩說明什麼?不也就是沒人重視嗎?所以群眾的眼睛不總是雪亮的,更多時候其實是盲目的。


這個問題總讓我想起托洛茨基評價尼古拉二世時說得話:

有人可能提出這樣的異議,亞歷山大三世少喝些酒,他就能多活很長時間,革命就會碰上一個性格完全不一樣的沙皇,他與路易十六毫無對應的地方。但是這樣的異議一點也不能貶損前文已經提出的觀點。我們完全無意否認個人在歷史契機中的作用,哪怕是個人身上體現的偶然作用也一樣。我們所需要的,乃是帶有自己全部特性的歷史人物不是作為單純的心理學特徵清單,而是作為從一定的社會條件中產生的並且對此做出反應的活生生的現實受到關注。僅僅因為博物學家指出了土壤和空氣中哪些成分滋養它生長,玫瑰怎麼會停止散發香氣呢。同樣的道理,把個人從社會根源中揭示出來,既不能祛除他個人的香氣,也不能祛除他的臭氣。

  前面說到的有關亞歷山大三世長壽的假設正好能夠從另一個側面說明同樣的問題。可以假定,亞歷山大三世1904年不會同日本作戰,這就可以推遲第一次革命的爆發。推遲到什麼時候?很有可能,「1905年革命」也就是對各種力量的第一次檢驗、絕對主義專制的第一個缺口會導致徑直走向革命的第二階段即共和制階段,乃至第三階段即無產階級革命階段。關於這一點,只能提出一些多多少少令人感興趣的猜想。但是,革命不是由於尼古拉二世的性格引發的,亞歷山大三世也不能消除革命的任務,這無論如何都是不容置辯的。無論什麼地方和什麼時候,從封建制度向資產階級制度過渡不經過暴力震蕩是不可能完成的,只要提醒這一點就夠了。我們昨天剛在中國看到的這種現象,今天在印度也將看到。最多也只能說,君主制度這種或那種政策,君主這種或那種個性能夠加速或推遲革命的爆發,給革命的外表打上一定的印記。

  進行非常憤恨而徒勞的頑抗的沙皇制度在無可挽回地輸掉賭局的最後幾個月、幾個星期乃至最後幾天,還在企圖讓自己支撐下去。如果說沙皇本人沒有足夠的毅力,那麼皇后就彌補了這一不足。拉斯普京就是瘋狂地為自我保全而鬥爭的那個集團的有用工具。即使在這個狹小的圈子裡,沙皇的個性也被代表過去時代的沉渣以及進行最後掙扎的集團泯滅了。直接面對革命的皇村上層的「政策」是由一隻被圍困的虛弱猛獸的反應組成的。如果駕駛高速行駛的汽車在草原上追捕一隻狼,那隻野獸最後就會氣喘吁吁筋疲力盡地躺倒在地上。可是您如果試圖給它套上項圈,那它就力圖把您撕碎或者至少把您咬傷。在這種情況下,它還有別的什麼反應嗎?

  自由主義者以為總會得到點什麼。尼古拉不是及時同有選舉資格的資產階級達成協議並以此來預防革命(這就是自由主義對末代沙皇提出的控訴書),而是固執地拒絕做出讓步,甚至在最後幾天身處厄運刀口之下的時候,即每一分鐘都是極其寶貴的時刻,他仍然在拖延,仍然跟命運討價還價,以致錯過了最後的機會。所有這一切聽起來是多麼懇切啊。然而很可惜,那麼熟悉挽救君主制度正確方法的自由主義者卻沒有替自己找到這樣的方法。

  如果斷言沙皇制度似乎在任何時候與任何條件下都不曾做出過讓步,那當然是站不住腳的。它也做過一些讓步,那是在自我保全的必要性要求它這樣做的時候。克里米亞戰爭失敗以後,亞歷山大二世部分地解放了農奴,並且在地方自治、司法、出版、興辦學校等方面實行了一系列自由主義的改革。沙皇本人當時道出了自己改革的主導動機:自上而下解放農奴是為了防止他們自下而上地得到解放。在第一次革命的衝擊之下,尼古拉二世恩賜了半部憲法。斯托雷平允許破壞農民的村社,以便為資本主義勢力拓展活動範圍。但是,只有在局部讓步能維護整體即維護等級社會和君主制度本身的基礎的界限內,所有這些改革對沙皇制度才有意義。一旦改革的後果開始越出上述界限,君主專制便不可避免出現倒退。亞歷山大二世在其在位的後半期把前半期的改革拋棄了很多。亞歷山大三世則沿著反改革的道路走得更遠。1905年10月,尼古拉二世在革命面前退卻了,後來他卻解散了正是由他設立的杜馬。革命剛剛出現衰退,他就發動了國家政變。如果從亞歷山大二世的改革算起,75年時間裡各種歷史力量的鬥爭時而在地下時而公開地進行。這些鬥爭遠遠高出個別沙皇的個人素質,並且以推翻君主專制而告終。只有在這一歷史進程的範圍內才能為各個沙皇及其性格與「傳記」找到位置。

  甚至最專制的暴君也很少能像類似「自由」個體那樣任意給時局打上印記。他永遠是那些按照自己的樣式塑造社會的特權階級的代理人。只要這些階級還沒有完成使命,君主專制就是牢固和自信的。它也就掌握著可靠的政權機關與沒有限制地選擇執行者,因為最有才幹的人還沒有轉到敵對陣營去。君主也就可以親自或者通過寵臣成為重大和進步的歷史任務的貫徹者。可是當舊社會的太陽最終落下山去的時候,情況就不同了,特權階級就從民族生活組織者變成了寄生的贅瘤。他們失去了自己的領導職能以後,也會喪失自己的使命意識和對自身力量的信心。他們把對自己的不滿化作對君主制度的不滿,於是專制王朝陷入了孤立:由完全忠於它的人組成的圈子縮小了,他們的水平也降低了。同時危險卻在不斷增長。新興的力量也擠了進來。君主制度喪失了無論何種形式的主動創造精神,於是它防衛,它抵抗,它撤退,它的行為是最簡單的無意識反應。半亞洲型的羅曼諾夫專制王朝也沒有逃脫這祥的命運。

  這樣說吧,如果把瀕臨死亡的沙皇制度放進縱向剖面進行觀察,就可以看出尼古拉是連根退入毫無希望和備受譴責的過去的那個集團的核心人物。而在歷史悠久的君主制度的橫向剖面上進行觀察,尼古拉就是專制王朝鏈條上的最後一環。他最近的先人在當時也進入了家族—等級—官僚集團,只不過這個集團的範圍要廣一些。為了讓舊的社會制度避免業已降臨到它身上的命運,他們試驗過各種各樣的措施與手段,結果卻把一個腹中已經懷上了革命胎兒的混亂無序的帝國傳給了尼古拉。如果說留給他還有選擇餘地的話,那也是在各種不同道路之間選擇毀滅罷了。


假設是沒有意義的,驢黨必然上不去,因為這是白人底層在合法程序上最後唯一的辦法了,必然選一個真正代表自己的人上去。而白人底層多數信仰象黨的政策。象黨建制派也不願意,那有什麼辦法呢?各種不利於白人底層的條約政策法律等必然被廢棄。奧巴馬的醫改難道就能例外?選舉前的夏洛滋威爾村的打成那樣,死了不少人。兩黨底層還有共識么?至於疫情誰愛管誰管。只要不在自己選區,不耽誤自己的支持者。對懂王來說,真的無所謂。


都差不多,因為今年美國大選,都不想……

當然和特朗普也有一定的關係。

因為特朗普政治素人,之前沒有從政經驗,在普通政治事物方面沒有大的問題。

一旦出現突發事件,這就需要極強的領導能力,很顯然特朗普在這方面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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