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中式教育和西方教育哪種更好？

03-09

我在歐洲幼兒園工作了很久，一直想把西方教育融入於中式教育。西方教育的孩子創造力特別的強，而中式教育，基礎打得很紮實，但創造力就太有限了

對於中式教育好還是西方教育好的問題，楊振寧有做出較為系統的回答（註：楊振寧比較的教育對象為中國和西方的代表美國）^[1]：

如果問我，是中國的教育政策好，還是美國的教育政策好，我認為這沒有一個簡單的答案，任何一個簡單回答都是錯的，因為這關係到千千萬萬所學校、千千萬萬個家庭、千千萬萬個孩子，不可能有一個簡單的回答。包括對中學生、小學生、大學生訓練的方法，是好還是不好，我想了很久，得出的結論是，對多半的學生，我認為中國政策是好的。因為它可以把這些孩子引導到將來能夠發揮他們社會作用的道路上去。要想了解這句話的意思到美國看看就知道了。我在美國教過兩年的大學一年級物理課，美國的學校不管是非常好的學校，還是不太成功的學校，大一的學生多半還在晃悠，對於世界是怎麼回事，自己怎麼回事，前途是什麼樣子都沒有想過。這跟美國整個社會結構有關係，教育也佔一部分原因。而在中國，孩子們就成熟多了。可是對於天資特別好的學生，中國的政策就不一定好。
中國按部就班把知識給孩子，平均起來是好的，可是中國的教育制度，從中小學起，有一個不好的地方，就是對特別好的，佔總數5％的最聰明的學生比較不利。這不利的一面，在美國卻做得非常好，孩子可以充分發揮他們的特長，比如，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物理學家，名叫費曼，這個人有非常豐富的想法，做了很多很重要的工作，可是他從小說話做事就是跟別人不一樣。我常說他要在中國的話，很難成為大物理學家，因為整個社會不准他這樣，不准他那樣。

又比如，比爾?蓋茨，他在中國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成就。美國成功的一個很重要原因，是對這些跟別人不一樣的、有特別才能、特別天賦的人，能夠給予極大的空間，他們可以發展。這是美國今天在學術上、在經濟發展上成功的一個重要的原因。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美國風險投資辦得比較成功。二次大戰後，英國在生物工程研究方面得諾貝爾獎非常多，可是總體上生物工程不可跟美國比，這是因為它沒有一個好的風險投資制度。這是美國現在成功的另一重要因素。

而對於孩子要接受中方教育還是西方教育，2004年楊振寧也給出了深刻的見解^[1]：

教育成功率來講，美國是12年義務教育，可是在紐約市，12年義務教育出來，文盲多得很。他們那裡很多的學校認為，孩子在學校是一個禍害，得趕快把他們送出去，不管他們會不會念書，其結果造成兩極分化，一邊是受過很好教育的人，一邊是知識水平、思維方法、素質品位、價值觀都不理想的人。從總體看，我覺得不如中國4億城鎮居民的受教育程度高。
對小孩是著重啟發，還是著重灌輸，這是社會的傳統，一時不容易改過來。美國小學一年級學生跟中國小學一年級學生不一樣，中國學生比較聽話，平均起來安靜一些，美國的男孩子動來動去的，坐立不安。這是整個社會的結構不一樣，社會的價值觀不一樣形成的。中國教育工作者應該注意到有這個分別，同時，要知道這很難講哪個好哪個不好。中國小孩比較靜，比較聽話，當然容易有效地向他們灌輸知識，於是就發展出中國的教育哲學；而美國比較容忍，小孩做奇怪的舉動比較多，這有自然的道理，也有很深的社會結構，甚至有遺傳因子在裡面。不能貿然下結論哪個好哪個壞的。我認為兩方面各有短長，不同的小孩也是不一樣的，與老師自己對事物的看法也有關係，假如一個老師，比較注意鼓勵小孩向多方向注意，興趣廣泛一點，這是有利小孩健康成長的。我在美國教了很多年書，發現美國的小孩，無論是初中還是高中學生，這也喜歡弄，那也喜歡弄，好處是接觸東西多，壞處是注意力常常不集中。中國相反，比較集中，比較安靜，好處是能好好念書，壞處是不利於向各個方向發展。

2015年楊振寧也談到這個問題^[2]：

美國的教育是啟發式的，並將其發揮到極致，所以學生學習是天馬行空；中國的教育是訓導式的，並將其發揮到極致，所以學生的基礎很紮實。兩者各有所長也各有所短，採取哪種方式更好，要因人而異。如果你讓我說得更清楚，那就是90分以上的學生，採取美國式教育；80分到90分之間的，採取中國式教育。因為90分以上的，基礎已經很好了，就可以讓他們天馬行空了。

2017年的採訪中楊振寧再次談到中美教育的問題^[3]：

我覺得整個中國目前的家長也好，教育家也好，也可以說都有一個錯誤的觀念，那就是覺得美國的中小學好。我再三講過，一個比較好的學生，比如80分的學生，如果能夠考進中國一個比較好的大學，那麼在這個學校念四年，得了學士學位，再可能的話送到美國去念研究生，這是一生最容易接近成功的。我自己就是這樣，我後來本科教育、兩年碩士教育都是在西南聯大，這個給我打了非常紮實的基礎。
因為美國整個的社會是一個放縱的社會，它的好處是他容易促進一個人個性的發展，可是走得太極端了。一個中學生到美國，不管他進哪一個中學，都會有很多吸毒的同學。年輕人受了這些同學的影響，可能墮落，而且這個墮落是一下掉下去，就回不來的事情，這種危險是很多把小孩送出去的中國父母沒有想到的。我認為對於多半的學生，比如90分以下的學生，中國的教育體制是好的，他可以使得這些小孩成才，將來做一個有用處的人。美國太放任，有沒有好處呢？有，非常聰明的，90分以上的小孩在美國佔便宜，為什麼呢？因為他不需要規規矩矩念書，他自己就都可以吸收進去，所以他就海闊天空，他的發展，尤其最聰明的人在美國容易發展。
中國的教育政策，就教育出來千千萬萬的規規矩矩努力的學生，而這些學生就是新中國之所以能夠這麼成功的基柱。沒有中國的這個教育制度，改革開放之後30多年的發展不可能是像今天這樣子。
中國今天到了這個程度，特別需要拔尖的人。我想通過整個社會的努力、政府的鼓勵，也可能有一些措施，能夠使得以後二十年中國在這方面教育體製做得更好一點。

從楊振寧的談話中可以清楚看到中式教育和西方教育各有各的好處和壞處。我們來總結一下楊振寧提到的觀點：

中國教育適合培養規規矩矩的普通人，而且投入少，產出高；美國適合培養天馬行空的人才，但是投入高，產出低。
90分以下的學生適合中國教育，90分以上的學生適合美國教育。普通學生也可以在接受中國本科教育後去美國深造；天才學生可以從小到美國接受基礎教育。
中國教育重灌輸知識，美國教育重啟發式學習。
中國的教育方式過去取得巨大成功，培養出大批量標準化人才，但目前和未來還需要進一步改進教育以適應開創性天才的培養。

楊振寧提到的觀點總體上涵蓋了中美教育的優劣對比情況，在此基礎上，我再補充一些內容（下面的西方同樣以美國為代表）：

1. 中美教育的宗旨存在差異：

從中國的教育法^[4]和課程標準^[5]^[6]^[7]來看，更強調社會責任，培養學生的核心是服務於社會發展。

從美國的《共同核心州立課程標準》（CCSS）^[8]來看，教育更崇尚個性發展，發揮學生的天性，沒有強調社會責任。

2. 中美的升學考核方式不同：

中國以考試分數作為唯一考核標準（除極少數特長生或自主招生錄取外）。所以中國的應試教育技巧化越來越極致。總體上以分數作為唯一標準，更公平，也能讓窮人孩子能夠和富人比一比。中國的考試為選拔性考試，考試難度一般遠高於課本習題。

美國教育中考試分數只是考核項之一，還需要自薦信、社區服務、學術能力（美國不管公立還是私立學校都有天才的高中生擁有較強的學術能力）、體育能力等等作為考核項。而且美國基礎教育中，不存在按分數高低的單項指標錄取。美國的升學方式對於窮人孩子來說，很難和富人孩子競爭。美國的考試為通過性考試，考試難度跟課本習題差不多。

3. 中美的教學和學習目標存在差異：

從課程標準^[5]^[6]^[7]來看，中國強調全面素質培養，強調知識點的掌握和知識運用，追求全才，雖然標準中強調創新能力，但實際教學和考核中難以體現。所以中國教學以灌輸為主（也就是填鴨式教學），灌輸知識點，和解題技巧，存在大量記憶性的內容（知識點和解題技巧）。同時存在大量的作業和練習，還有大量的考試來評估學生的對知識掌握的情況。

從CCSS^[8]來看，美國的教學強調批判性教育和創新能力培養，掌握具體知識並非核心目標，不追求全才。這點楊振寧提到，美國重視啟發式教育，具體來說，就是培養提出問題、解決問題、創造知識的能力和習慣，而非死記硬背具體知識。所以美國教學中強調和學生對話，引導學生提出問題、批判分析問題，尋求（藉助大量的閱讀和上網）資料和思路，並最終解決問題。作業量極少，考試也極少。幾乎不要求記憶，所以美國的中小學數學考試都會列出考試中所需的公式，語文考試（即寫作和閱讀）也不存在默寫的內容。

以上幾點是中美教育的差異內容，這些目標和形式上的差異，就導致了楊振寧所說的兩國的優劣情況，當然楊振寧還提到了歷史文化傳統的影響。

總的來說，中式和西方（以美國為代表）的教育各有長處和短處，中國當前社會還需要大量的工程技術人員，所以總體上使用目前的教育方式更適合。而美國因為強調天性發展，而從效果來看，過分強調天性，那就等同於放縱學生。除了天才和自控力強的學生外，其他普通和差的學生反而得不到教育上的成長，因為大部分普通學生的天性就貪玩，而不是喜歡探索知識，因為整個教育系統都不注重管束，這些普通學生某種程度上成為了教育系統的犧牲品。

而目前因為中國高考的存在，想改進整體教育制度以適合天才培養並不容易。只要存在高考指揮棒，就必然導致教學以知識點和技巧灌輸為主，而不是引導學生怎麼去創造知識。雖然創造知識的能力一旦養成後，對後續發展能夠自主探索後勁相當大，但是創造知識的能力很難用考試的形式來體現，而且培養耗時，遠遠比不上灌輸學習法短時間內的效率高。所以在短時間內，中國是不太可能出現從小學到高中全階段的啟發式教育的。個人預測未來20年內，高考都還是不會取消的。

所以在中國，培養孩子的創新和批判能力，基本上只能由家長來引導。因為不管學校也好，培訓機構也好，幾乎不存在啟發式教學[參見文後注釋①]，甚至很多老師都不懂得什麼是啟發式教育，還認為啟發式教育就是怎麼啟發孩子怎麼去解題和運用各類創新技巧熟記知識。

注釋：

①啟發式教學：關鍵在於怎麼訓練孩子形成創造知識的能力和習慣，不追求知識全面，而追求怎麼運用少量夠用的知識來養成探索、創新、批判的能力和習慣，從而形成孩子自主學習和探索的習慣。而一旦孩子養成自主探索創造知識的能力後，那麼孩子自學的能力將大大提升，而且興趣也非常大，學習知識不會比填鴨式或按部就班方式更少。所以在歐美教學中，老師只會講很少的知識，而大部分的知識交由學生自主去掌握。而且對學習知識不會設限，不會拿課程標準來限制老師教學和學生自學。

參考

^^a^b2004年楊振寧比較中美教育 http://www.gmw.cn/01gmrb/2004-06/17/content_44567.htm
^楊振寧：90分以上學生才適合美式教育 http://edu.sina.com.cn/ischool/2015-04-03/1028463834.shtml
^2017年楊振寧談中美教育 http://www.chinanews.com/gn/2017/05-11/8221104.shtml
^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 http://www.moe.gov.cn/s78/A02/zfs__left/s5911/moe_619/201512/t20151228_226193.html
^^a^b義務教育課程標準 http://www.moe.gov.cn/srcsite/A26/s8001/201112/t20111228_167340.html
^^a^b義務教育小學科學課程標準 http://www.moe.gov.cn/srcsite/A26/s8001/201702/t20170215_296305.html
^^a^b高中課程標準 http://www.moe.gov.cn/srcsite/A26/s8001/201801/t20180115_324647.html
^^a^b美國共同核心州立課程標準（CCSS） http://www.corestandards.org/read-the-standards/

我覺得兩種教育最大的差別不是創造力。

中式教育的問題是價值觀過於單一，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

相比之下，西方的教育更注重釋放天性，相對來說價值取向更多樣。雖然他們的釋放天性有走偏的跡象，但客觀地說，他們確實比我們活的更自我、更瀟洒。

在單一的價值體系下，創新往往是不被鼓勵的，標新立異這個詞，在多數情境中都帶有貶義。中國人不是缺少創造力，而是缺少施展創造力的環境。一旦有了合適的條件，這種創造力就會爆發出來，而且得益於紮實的基礎，我們更有行動力，近三十年的高速發展就是例證。

價值觀的多樣性，和經濟發展是密不可分的。當你飢餓的時候，你腦子裡想的全是食物，當你貧窮的時候，你最在乎的就是金錢。這很符合馬斯洛的需求理論，必須先滿足低層次的需求，才會產生更高層次的需求。所以我一直認為，有些事情西方做的比我們好，只是因為他們富的比我們早。我們再發展幾十年，當大部分家庭能達到發達國家的生活水平時，我們的價值觀也會趨於多樣化，我們的教育模式也會隨之而改變。

這堆答主寫的都是啥？

你們口中的西式教育其實就是科學教育吧？然後作為反派的就是傳統落後封建的中式教育？疫情年都過了，還有搞不懂這區別的？

想要對比傳統西方教育和傳統中式教育也行。那你得把西方傳統教育搞明白。西方傳統教育的對象是貴族。是訓練一家之主。大航海時代中後期的貴族們會遊歷3-4年（Grand Tour），目的是思鄉的情緒讓他們意思到家族對他的重要性，覺得這樣他們才能成為好的家庭分子。貴族自然需要美學教育以及有正確的信仰。至於實幹能力那都是直接跟著父親學、跟著拿人脈，或者直接請學者做家教的。後來歐洲中產的崛起，也只有部分進入歐洲傳統的大學系統（學習神學、音樂/數學、自然科學），而另一部分也是在完成普及教育之後，作為跟班跟著父親學習。

而中國的傳統教育選的是官。需要干實事的、聰明的、品行好的人。中國傳統所學雖然是聖賢書，但科舉系統不能單獨和教育系統劃等號。科舉結合了官員系統才是一個完整的東西，而我們現在叫做「教育系統」的玩意，和選官根本不是同一個玩意。所以中國科舉系統的有效性，得結合曆代的選官系統才能分析其好壞。一般來說，科舉類系統的確能選出聰明刻苦的人（理想情況下）。這和什麼四大五大都往國內外名校扎堆招人沒有區別 —— 因為能進名校/科舉名列前茅，的確聰明刻苦其中之一個特質會特別突出。而這種高industriousness（大五人格）特徵的人，的確有更高概率獲得世俗意義上的成功。所以他的設計與目的和西方的貴族教育一樣，也是一致的。

中國傳統教育的逆天BUG就是有孔子提出了有教無類。如果只限貴族能學習，那自然不會有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也就不會需要特別刻苦地讀書（畢竟是貴族的話，下場再不濟也就只是娶一個殘疾的貴族小姐姐）。那你覺得和只有1%人口能讀書，哪個好？當然，我們自然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機會接受歐洲傳統貴族一般的高級教育，順帶還能遊歷3-4年，所以，錢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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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對比現代教育，眾所周知現代教育源於訓練軍人，軍人需要執行命令而不是臨場搞創意，同時這種模式貴在便宜，實在，快速。中國前幾年還在講要有一批人先富起來，而也就只是這幾年開始慢慢提倡素質教育而已。現在中國仍未脫離訓練軍人的模式，不是因為「中國教育」落後，而是因為現在真的只是最先富起來了一批人，剩下的一堆人口還等著用軍人模式脫穎而出，你現在就想著全面追求「西式」昂貴的素質教育，是想把還沒富起來的人排除在競爭之外嗎？尤記幾年前某省高考作文用VR體驗做題目，被痛批歧視窮人（當年互聯網覆蓋率剛到100%呢，你高考就VR了？），這個教訓這麼快就忘了？

而所謂的西方，假設你設的靶子是美國，他們自己搞教育搞的一塌糊塗居然還有人尬吹。。。不要被那些留學中介的廣告軟文騙了，好好看他們自己的紀錄片，比如《等待超人》（b站鏈接）；然後對比一下中國的紀錄片。兩邊都是什麼經濟水平？關注的問題能一樣嗎？如果是新生代不知窮時候，建議自己搜下看看1900年每十年中國和美國的街景照片對比。西方教育系統開始跟著現代科學教育改革的時候，中國正在改革開放呢。

美國教育「好」的時候，是黑人還沒有被當成統計數字的時候。真要dis，好歹把「西方」設定為北歐再dis中國吧？芬蘭、丹麥和挪威的教育系統才是真的好東西，人家小學老師都是教育碩士，有些學校師生比甚至達到1：5。中國確實沒法比。你要真的比的話，請先給中國捐贈一千萬個願意做中小學老師的教育碩士，謝謝。但那也不是人家的傳統教育，而是一直更新到最近20年的教育學研究產物。排名第二第三的分別是日本和韓國。這些國家有什麼特色？他們都是高度發達的先進國家。而在西方的那些，全是高福利高稅收國家。你要不說服全民交50%稅，要不努努力給全國人民一年捐十萬，把我國也刷成發達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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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說，中國的現代教育系統剛剛開始建設，你們還是等過20年之後，等系統成熟了，再把中國的教育和發達高福利國家比吧。你拿一個還沒熟的野果子和一個成熟的轉基因人工手培果子比然後dis前者，怕不是被歪果媒體雙標帶節奏帶習慣了。

至於非教育系統的對比也是很明顯。目前就算是西方的前沿成果（心理學），努力和抗壓能力是要訓練的。很多研究新媒體的心理學家已經在dis西方的溫室（純鼓勵純享樂式）教育了。美國GenZ青少女自新社交軟體盛行以來，自殺率翻了個倍，就是溫室教育被時代碾壓的後果。

也就是說，最好的是「中西合璧」，是走中庸之道，去其糟粕取其精華那種。

西方享樂式教育矯枉過正（還記得當年的白兔實驗嗎？1900年前後西方優生學和冷漠教育盛行，後來發現不行，才往現在的享樂教育走）；而中式教育要結合現代科學手段，在高壓力的同時，做出良好的心理引導，避免高壓壓垮學生。

也就是說，良性的壓力，是兩邊都在努力前進的方向。

教育殊途同歸，都是學生好才是真的好。沒有什麼好對立的。

21世紀了，網上還全是這些禍國殃民的回答，張口創新，閉口啟發。我真想問問這些答主，你們幾個人創過什麼新？幾個人把國外同行踩在腳下了？你們知道創新的過程嗎？你們知道學精一門技術需要什麼嗎？我看你們更擅長的事，如何看起來像會創新的樣子，如何騙更多的錢吧？恰好鄙人雖然沒什麼多大的才能，但是完虐下老外還是很輕鬆的（本本所處行業已經五年不去對標國外產品了，他們指標太落後，只能拿給應屆生練手），不像很多天才，自稱國內無敵，見了能「創新」的老外，瞬間跪下扶不起來。

大概我實在是太愚笨吧，比不上在坐的各位天才，本人學習的經歷可一點都不輕鬆，不論是學基礎知識，還是學專業課，還是後面做技術工作，都是一個極為艱苦，極為枯燥的過程，什麼引發了強烈的興趣而引發了強烈的慾望輕輕鬆鬆就學會了這種好事，在我身上一次也沒發生過。興趣是有，但絕沒有多強烈，絕沒有打球爬山打遊戲的十分之一大，每次都是靠著意志力，現在是掙錢的壓力，堅持下來的。創新是一個艱苦而枯燥的過程，干巧活要下笨功，越是要突破，就越要有達芬奇畫雞蛋，愚公移山的精神。

我個人非常感謝我從小接受的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頭懸樑錐刺股的傳統教育。這種教育讓我極為忍耐，當遇到困難時，我總是能極為耐心的一步一步的解決。很多時候開發一個複雜的產品，就是像愚公移山一般一鏟土一鏟土的挖開。我上小學時，我老師跟我說，如果一個題不會，你就把題抄十遍，十遍不會就抄一百遍，並不是說抄一百遍就會了，而是你要是有那個毅力抄一百遍題，小學數學那點難度怎麼可能學不會呢？多年之後，當我對著儀器一點一點調試記錄幾百，幾千，甚至幾萬數據的時候，我總是能回想起當年日復一日解題的場景，如果沒有當年的訓練，不知我現在能否忍受？

樓下會說，你這麼笨就算了，但是你就不怕有天才被傳統教育毀了嗎？還真別這麼說，我見的什麼天才多了去了，不管是自稱天才的騙飯吃的，還是自以為天才的自戀狂，都是一群水貨，搞得東西爛七八糟，理論深度一點沒有，因為他們總自以為是，受不了深入學習枯燥的過程，又怎麼可能學的多深呢？真有本事的也還真有兩個，但是讓您失望了，人家比我更刻苦。

認可西方鼓勵式教育和孩子的獨立，中國的教育也認可現在國學的傳播。沒有哪個更好，只有哪個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