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中大多數幹員的戰鬥、結束語音為何極少出現對流血衝突的反思/感慨?
明日方舟大多數戰鬥幹員(即醫療以外)在流血衝突(也就是我們打的各種關卡)中的戰鬥、部署、結束行動語音為何極少有反思,感慨等,而相當一部分是炫耀、喜悅、投入與歡呼?這是否代表羅德島大多數戰鬥人員事實上已對敵人(眾所周知,大多數是人)的死亡、慘叫、流血習以為常,不以為意?
之前看過一個同人漫畫,記得非常深刻。
說凜冬因為殺了人,產生心理創傷半夜睡不著,喝水的時候遇見了拉普蘭德,問拉普蘭德殺過人沒有。
拉普蘭德回答殺過。(敘拉古的黑手黨當然比你烏薩斯學生殺得多)
凜冬問:「看到自己殺人是什麼感覺」
拉普蘭德說「我在想啊,這傢伙應該也有親人朋友吧,有過夢想吧,對未來有過美好的想像吧,他們的家人也許就在家裡等著他回去吃飯,,女兒等著爸爸回家帶給她生日禮物的小熊,一家人可能計劃著明年搬到一個更大一點的房子里,未來要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然後,你毀掉了這一切。非常簡單的,刀,切開喉嚨。屍體倒在地上慢慢變硬。就這麼輕鬆地,毀掉了一個人的人生,或者很多人的一生。」
凜冬怒。
拉普蘭德:「但是我也在慶幸,倒在那裡在變涼的屍體是他,不是我。」
首先我不想多次強調,泰拉那個鬼樣子,想要做個純粹的、不沾血的好人,沒點資本的話,往往比誰死的都快。
凱爾希和她的學生、團隊,想用石棺造福泰拉,最後什麼結果?愣生生髮現自己打開了一個潘多拉之盒。
安托醫生多好的一個人,在外面救死扶傷,行醫施藥,最後落得了個什麼結局?整個人被活活燒死,死的不明不白,亞葉想要為她復仇都找不到兇手在哪裡。
還有特蕾西亞、愛國者、曾經的塔露拉、霜星……
回到問題上,為什麼很少出現對於戰鬥的反思和感慨?
因為這是亂世,羅德島上的人活的好,不代表泰拉里大多數人活的好,絕大多數人過的還是土裡刨食、刀底下爭命的日子,是不可能有什麼功夫去關心別人活的怎麼樣,暗鎖在貧民窯快餓死的時候她最關心的是下一頓飯去哪裡偷,霜葉在當少年兵的時候最關心的是怎麼活到明天去——在遇到羅德島之前,她們哪有什麼機會和精力關心別人,更別提這一類幹員上島前基本上都是文盲。
還有一類屬於早就被打磨過,飽經風霜的群體,例如赫拉格這種,他深刻理解戰場上最殘酷的不是死人,而是想死死不了的人,所以,結束他們的掙扎並不是一種殘忍,反而是某種意義上的解脫。
那麼還有一群呢?屬於經歷的事太多,早就立下了自己的守則和信條,典型案例就是銀灰這種,銀灰干過啥?喀蘭雪山政變不會真以為就是喝個茶聊聊天吧?要真這麼想,建議看看訊使那一身刀傷。
還有一種屬於我就是干這行的,我就負責殺人、干臟活的,典型例子就是黑、白雪這種,殺人是一種工作,無關恩怨,金主/文月夫人的任務罷了。
而大多數對殺人、流血發出感慨的,往往是涉世未深,有較為平靜生活的幹員,比如說小羊這種,每天研究室一泡與世無爭,再看到你們打生打死自然會感嘆——就和當初的赫默看到萊茵搞的那一堆事一樣。
再剩下的,就是覺悟了,很多幹員轉戰鬥幹員都是做了充足心理準備,提交了申請,參加了實戰才跟著一塊出的任務,說他們是職業士兵並沒有什麼錯。
泰拉大陸是個什麼地方啊?
哥倫比亞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伊比利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卡西米爾病入膏肓娛樂至死;
萊塔尼亞朱門酒肉路有凍死;
烏薩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薩爾貢叢林法則勝者為王;
除了還沒有特別明確劇情的大炎和東國,哪個地方不歧視感染者?哪個地方能稱得上安居樂業?基本上是沒有的吧?
銀灰一家曾經的悲劇和現在的奮起、塞赫龍一家曾經的悲劇和現在的平靜、陳sir一家曾經的悲劇和現在的奮鬥、山一家曾經的悲劇和現在的努力、烏薩斯學生自治團曾經經歷了什麼?W和泥岩曾經經歷了什麼?臨光一家又曾經經歷了什麼?迷迭香呢?夜鶯呢?幽靈鯊呢?守林人呢?用郭德綱先生的話來講,我這身上血都還沒擦乾淨呢,你在旁邊講「哎,不叫事,要堅強」,你死不死啊?
退一萬步講,嗯,他們戰鬥結束的語音不體現反思沒看出感慨,那我想問一句,當你剛剛經歷了一場敵人想要你死的戰鬥,你的第一反應不是慶幸自己活下來?不是激勵自己還要繼續戰鬥下去?不是表達對敵人的蔑視?而居然是這國怎定體問我陷思?
知道以前對這種行為是怎麼稱呼的嗎?
聖母
後邊加不加那個字完全取決於你是蠢還是壞。
因為你只願聽你想聽的,所以你聽不見他們的哀嚎。
說直白點,就是你把他們想得很糟糕,所以你對美好的東西視而不見。
不信的話看看這些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