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把你壓箱底的虐文推薦給我嗎?
都說廢后將軍,那我就推一下寫廢后將軍的那位作者一度君華另一本不大出名的小說《東風惡》吧。
這文的結局是那種無可奈何的被哽住的虐,看似he,實則be。
「只可惜,我還是沒能等到你的答應,親手為你脫下軍裝,換上紅妝,迎你過門,讓你做我燕栩的妻子……」
月上中天,滾滾黃沙,一望無際。
師無邪又做了噩夢,夢裡依然是彈盡糧絕,城門告破的那一天。
那一天,援軍遲遲未來,硝煙戰火,斷壁殘垣,鮮血染紅了城頭獵獵飛揚的旗幟,大漠中的這道邊防,如一座淪陷的孤島,終是守不住了。
支離破碎的夢境最後,燕栩是死在她懷裡的,他戎馬半生,臨了也保全了身為一個將軍的尊嚴與氣節,只是望向淚如雨下的她時,眸中始終帶了一絲遺憾。
「無邪,男兒生來立於天地間,為家國而死算不得什麼,馬革裹屍,長眠大漠,這已是我最好的歸宿,只是,只是真遺憾……」
他們相識九年,一起駐守邊關,一起上陣殺敵,一起看長河落日,是無比默契的夥伴,是生死與共的同袍,更是在朝夕相處,不知不覺中,他對她有了別樣之情。
「只可惜,我還是沒能等到你的答應,親手為你脫下軍裝,換上紅妝,迎你過門,讓你做我燕栩的妻子……」
戰袍染血,懷中人氣若遊絲,唇邊卻是含著笑,師無邪顫抖著抓住他的手,淚流不止地搖頭:「不,不,燕大哥,我答應,我現在就答應,你別死,別留下我一個人……」
「臨死前肯騙騙我也是好的,只可惜……我卻不想讓你做未亡人,無邪,好好……活下去。」
滿是血污的手倏然垂下,一生崢嶸的大將軍終是闔目而去,這是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不——」凄厲的哭喊劃破長空,那一聲至今彷彿還響盪在耳畔,如錐刺心。
如師如友又如兄長至親般的人就那樣離去,徒留日後一壇骨灰,深藏包袱,背在她肩頭,走過一個又一個黃沙天。
她躲過敵兵,躲過追捕,遙望皇城梁都的方向,目光毅然。
燕家軍三萬忠魂枉死,她要為逝去的同伴們討回一個公道,要進京面聖陳詞!
黃沙炙烤的路有多遠多長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昔日同袍,與風長眠,與她同在。
被茹音公主拍醒時,師無邪滿頭冷汗,抱緊懷中的包袱,抬眼間只撞見公主關切的神情,「無邪,無邪你又做噩夢了嗎?」
夜晚的戈壁總是格外寒冷,白日被鞭打過的傷口此刻隱隱作疼,愈發難耐,師無邪倒吸著冷氣,任茹音公主埋下頭,小心翼翼地為她上藥。
「無邪,都怪我害了你,害你被那白閻羅折磨,都怪我……」眼淚撲閃墜落,茹音公主一邊顫著手上藥,一邊帶著哭腔開口,望向師無邪的目光里,滿是心疼與深深的情意。
師無邪不覺頭疼起來,張張口,欲言又止,卻終是一聲嘆息,別過頭,沒有說話。
公主痴情錯付,她有苦難言,若是向她揭破自己的女兒身,一切該如何自處?
「真是動人的場景。」
黃沙中忽然冒出的一句,像從天邊傳來,卻又近在耳畔,帶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涼意。
月下一道身影徐徐走出,負手而立,風吹衣袂,唇邊含笑。
那人白髮束冠,玉面薄唇,周身衣裳一絲不亂,手上還把玩著一串佛珠,與身上的邪氣相得益彰,散發著一種奇異詭譎的美,如妖似佛——
正是不知何時從馬車裡下來,悄然聽了多久的侯爺,白卿相。
「半夜提著藥箱來為情郎療傷,還順便說了准駙馬的壞話,公主說說,我該如何懲治這小子,是斷其四肢,還是再吊起來鞭打一頓?」
懶洋洋的話一出口,茹音公主立刻就煞白了一張臉,纖指微顫,「白卿相,你……你敢!」
這顫抖的語調問得自己都毫無底氣,白卿相也果然一聲哼笑,輕轉佛珠,微眯的雙眸不經意地一挑,卻是精光一射,「公主大可瞧瞧,看我敢不敢?」
風聲颯颯,月籠黃沙。
師無邪一言不發,只按住傷口,緊盯著白卿相,心中默念起他的諢號,「玉面佛殺,玉面佛殺……」
丘陽侯白卿相,布衣出身,早年從軍,征戰沙場,於永德六年力挫異族,一戰成名,後入朝為官,一步步位極人臣,權傾朝野,以弱冠之齡封侯拜相,成為大梁前所未有的傳奇。
他少年白頭,因性情陰鬱,行事果決狠辣,威名蓋京都。
人送外號,玉面佛殺,白閻羅。
2
招惹上白卿相是師無邪萬萬沒想到的,就連茹音公主,也完全不在她的預料之中。
師無邪是在一幫馬賊手裡救下茹音公主的,那時她並不知她的身份,只知她蓬頭散發,衣裙盡污,狼狽不堪,像個亂世中的落難女子。
而事實上,彼時獲救之後,茹音公主拉著師無邪的衣袖,也的確可憐兮兮地說自己是個落難女子。
她說母親不在,家中父親做主,要將她嫁給一個大惡人,她寧死不從,這才連夜逃婚出來,不想遇到了走馬賊,不僅將她帶出來的銀錢搶光,還險些受辱,幸好師無邪出手搭救,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萍水相逢,隨手搭救,交集在這本該打止,師無邪為「音兒」買了衣裳糧食,又給了些碎銀,便要繼續獨自上路,哪知道音兒牛皮糖似的,賴在她身邊不肯走了,說什麼也一定要跟著她,哪也不去。
師無邪很是頭疼,戰場上打打殺殺慣了,面對這樣的「弱女子」,反倒無所適從,平白生出一股哀涼心累的感覺。
罵吧,即使嚴詞厲色,揮袖趕人了,那廂也只消停一會兒,過不了多久就依然湊上前,沒臉沒皮的,遞上水,還掏出帕子,笑嘻嘻地要給她擦汗,把她嚇得避之不及;打吧,那就更加使不得了,她是個軍人,怎麼能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動手,當然,這樣想的時候,師無邪已經自動忽略自己的真實性別了……
總而言之,「音兒」就像吃定了師無邪一般,當一番折騰後,師無邪身心俱憊,再次趕路時已是默認了她的跟尋。
彷彿平白多了個妹妹,雖然煩惱,一路上卻也不無聊,反而她坐在火堆旁,靠在她肩頭哼小曲兒時,心頭會莫名生出一股暖意,那是從前在軍營里,置身於男兒間從不曾有過的體會。
從軍太久了,都快忘了女子的一面是什麼模樣了。
師無邪有時會在音兒熟睡後,抱著骨灰罈,坐在火堆前,凝視她的睡顏,久久地發怔。
她讓她想起了一個人,一個印象中還停留在不諳世事年華的人,那人叫她「阿姐」,也會唱歌給她聽,還會給她編蛐蛐兒玩……
但那都是太久遠的記憶了,久到面目都模糊不清,只記得他躲在她懷裡,哭著不肯撒手:「不,我不要從軍,不要離開阿姐,不要……」
才那麼小的孩子,就被逼著上戰場送命,十里八鄉,每家出一個男丁,誰也逃不掉。
那一夜,把那張滿是淚痕的小臉哄睡後,她在黑暗中坐了許久,伸手一寸一寸地撫上他的臉頰,在天方既白時,終是做了一個決定。
把人託付給鄰舍的好心大娘後,她換上男裝,代替他,毅然踏上了未知的前路。
從此茫茫黃沙,一去不回,只有風拍窗欞,夢中才能一回那個犬吠蟬鳴的小村莊。
從前愛哭的小小少年,當早已長大成人,娶妻生子,過上平凡而安定的生活。
他恐怕已不記得她了,但那又有什麼打緊,他依舊能唱歌給別的姑娘聽,依舊會編各種各樣的蛐蛐兒,依舊好好活著,這就夠了,不正是她當初想要的嗎?
他們山水不相逢,各有各的歸宿,而她也有她的路要走。
抱緊骨灰罈,師無邪在火光的映照下,怔怔地眨了眨眼,聲似夢囈:「燕大哥,請保佑我,保佑我順利進京,能為你們洗刷冤屈……」
3
許是不自覺地代入了「阿姐」的身份,師無邪對音兒更加照顧,她原本想著,將音兒帶出邊關,安頓好就獨自上路,卻沒有想到,中途發生了一個變故——音兒被擄到了蠻市。
她不過是去店鋪里換點乾糧,一出來,等在門口的音兒就不見了,一旁目睹全過程的當地人慾言又止,最後道:「快去追吧,那姑娘生得太招搖,被蠻市的人伢子看中,怕是凶多吉少了……」
蠻市,說穿了就是一群野蠻人靠拳頭說話的地方,官府管天管地也管不到這,在蠻市的角斗場里,只要你有絕對的實力,那麼鮮花是你的,女人是你的,財富是你的,連別人的命也是你的。
一進角斗場,師無邪就被場內高昂激烈的氣氛嚇住,人人歇斯底里地叫著,下注聲此起彼伏,莊家在漫天錢雨中興奮得如頭獵豹。
而半空之中,那個雙手被緊緊捆綁住,嘴裡塞著破布,瞪大著淚眼,驚恐萬分的人不是音兒還是誰?
她正是這一場的彩頭!
師無邪瞳孔驟縮,雙手一緊。
白卿相率人趕到角斗場時,恰好撞見那樣一幕——
一道身影翩若驚鴻,自人群中掠飛上了擂台,從身後的一排兵器中,隨手挑起一桿長槍,轉身一指眼前的壯漢。
「大塊頭,是不是打贏了你,就能放人?」
巨大的琉璃燈盞下,全場一怔,緊接著,所有人都沸騰了。
那是場別開生面的角斗,不知從哪冒出的年輕人,背著包袱,身姿清雋,眉目俊秀,顯然是個生面孔,與對決的彪形大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侯爺,公主果然在那!」
手下人湊在耳邊道,白卿相卻一抬手,微眯了雙眸,望著打擂台的「不速之客」,輕轉佛珠,若有所思。
「不急,先看看再說。」
一月前,梁國友邦哈剛王大壽,白卿相與茹音公主作為梁國使節出席,卻不想回到驛館裡,公主半夜逃脫,叫他找尋多日,如今好不容易收到消息,趕來這蠻市,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是敵是友還分不清,唯有靜觀其變,再作打算。
這一看,便看了足足一炷香。
台上兩道身影纏鬥著不可開交,那挺身而出的年輕人武功不差,卻彷彿顧及到背上的包袱,處處受制,終是在壯漢揮舞的鐵鎚下,步步後退,負傷跌跪在台上,嘴角鮮血漫出。
半空中吊著的茹音公主嗚嗚個不停,激動地扭著身子,俏麗的一張小臉早已哭成了個淚人。
「臭小子認不認輸?」壯漢緊逼上前,鐵鎚一揚。
「不……認輸。」
緊握銀槍的手顫抖著,發間滴著血水,師無邪艱難抬起頭,眼看跟前的壯漢笑得狠厲,手中鐵鎚如千鈞壓頂,攜疾風迎面撲來,堪堪就要落下——
滿場驚呼中,竟是一樣東西刷刷刷地飛了進來,越過眾人頭頂,鐺的一聲,直直將壯漢手中的鐵鎚打偏了三分!
巨大的琉璃燈下,目光齊齊射來,這才看清,那赫然飛進來的,分明是一串佛珠!
全場嘩然。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人影踏風而來,白袍獵獵,掠過眾人頭頂,飛身落在了師無邪身前。
珠飛,錘震,人落,這一系列動作只發生在短短一瞬間,等到眾人回過神時,擂台上已多了一人。
白髮束冠,長眉入鬢,衣袂飛揚,似妖如佛。
他一拂袖,地上的佛珠飛入手中,在琉璃盞下光彩奪目,襯著玉面薄唇,說不出的詭魅。
「又來了個管閑事的,小兒報上名來!」鐵鎚壯漢被望得心驚膽顫,虎口處依舊隱隱作疼,嘴上卻逞強鬥狠道。
「閑事?」冷冷的聲音逐字逐句地響起,彷彿雪地里驟然捲起的大風暴,將滿場震懾得鴉雀無聲。
他把玩著佛珠,徐徐轉過頭,與滿身血污的師無邪對視一眼,墨眸深深。
緊接著,一記清泠的聲音,在滿場幽幽響起。
「管閑事的可不是我,不才白卿相,那上頭吊著的,正是在下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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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帝寵:深宮的愛,妃子的恨
深夜情感研究所 等 專註婚姻、愛情等情感類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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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負
遇蛇
瀉藥。不知道你看的是什麼類型。本人資深腐女一枚,如果不是道友可以自動忽略。比較虐的bl文:
困倚危樓的一系列小短片,我記得的有《折枝》、《花瓶》,《前男友》、《裂心》、《縛龍》等;
P大的,有名的不說了(不是,《烈火澆愁》還是想說,因為平時給其他姐妹推了n遍她們居然還是沒看,真的很好看啊!硬是把我整成了傳銷組織【捂臉】)。比較早的虐文有,《過門》,其它不記得了。
淮上的虐文,《提燈》三部都有點虐 ,《夜色深處》等。(作為淮勞斯鐵粉,強烈推薦她的所有文,沒有不好看的,都是舔玻璃渣上的糖,又疼又爽)
卡比丘太太的新文,《好運時光》強推,太可了!
還有一些小零嘴(都很虐很美味):
《全世界都在等我們分手》
《遇蛇》
《白羊》、《abo垂耳執事》by麟潛
《廝守期望》by翡冷翠
《殺青》by無射
《長夏醒遲abo》by麥香雞呢
就記得這麼多吧,壓箱底的可能算不上,壓箱底的都忘了而且找不著了【沉痛】
東宮、廢后將軍、深海里的星星、掌中之物
既然評論有人說廢后將軍和東風破,那我就說星落凝成糖吧,之前有多甜後面就有多虐,而且沒有番外,唉,聽說要有電視劇了,但願結局改改。
白色橄欖樹
這本是我心中的白蓮花??
田間歡
也是朋友推薦的,雖然名字聽起來並不太吸引人,不過這本文簡直了,它不是單純的虐男女主,更多的像是意難平,每次想到都會覺得有遺憾,我剛看完的當天晚上沒睡著覺,愣是給它硬生生腦補了另一個結局才睡著…
耽美的話188 (也不算虐,就是想打人)
言情的話《掌中之物》虐心又虐身:)
《十年一品溫如言》
「怕我考得好的時候,你考得不好;怕我考得很好的時候,你只是一般的好;怕我故意考得不好的時候,你卻意外發揮得很好;怕我真的考得不好的時候,你卻真的考得很好」
當溫媽媽說:「他很聽話,很聽話,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乖乖地想著你,雖然,不知道怎麼開口,怎麼念你的名字。可是,你就是你。」忍不住抱頭痛哭。
《東宮》虐!!電視也好虐,玻璃渣里撿糖吃的那種。
「原來那隻狐狸始終沒等到他要等的姑娘」。
強推掌中之物
沉浸在網文中六年,從總裁爽文到到短篇言情,穿越,古言,民國,娛樂文等,我現在是文荒狀態想推薦給你的是我曾經看到過的言情,如果你看小說不久我推薦你第一本《病態寵愛》藤蘿為之作者好像是這個,如果你看小說格調高我強烈推薦你去看看Twenien的文她的文虐得很現實而且文筆好例如不拘一格的校園文第2本《忍冬》第 3本成人男女類《》那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的婆婆,何聰的媽站在大門口,手裡的是我的行李箱。
她將我的行李箱從台階上推下去,差點砸到我。
「你還有臉回來!我們何家的臉都要被你給丟光了!」她指著我的鼻子大聲呵斥:「滾,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我知道,何聰的媽一向不喜歡我。
我和何聰登記以來還沒有辦婚宴,所以她從來不承認我是何聰的太太。
我咬咬牙,想了想還是開口了:「媽...」
「少不要臉了,誰是你媽?」她冷哼著:「現在馬上給我滾!」
「我要見何聰。」我咬著唇:「我和他登記過了,我們是夫妻。」
「我們家何聰不要你了!」何聰媽略顯粗壯的身軀將門口給堵的死死的,我甚至從門的縫隙里都看不到何聰是不是在裡面。
我不能試圖跟她講道理,我緊緊攥著拳頭,理智告訴我和一個市井老婦女吵架是不明智的。
「何聰是不是出差了?」
「是啊,他出差了你就亂搞是不是,你就給他戴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子!」何聰媽比划了一下,她比劃的綠帽子像一張網,將我罩住密不透風。
「阿姨。」我改了口,既然她不認我,我也不想自取其辱:「你不可以這麼污衊我。」
「我污衊你?你今天是不是去醫院了?你是不是去婦產科了?」
我頓了一下,我今天的確去醫院了,可何聰媽是怎麼知道的?
「不說話了是不是?要不是小鳳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你這個不要臉的,我兒子明明沒碰過你,你卻懷孕了,你肚子里是誰的野種?是誰的!」
就在這時,一道驚雷在天空炸開,何聰媽嚇得叫了一下,然後指著天空對我說:「老天也聽到了派雷公來劈你!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呸!」
她又推搡了我一下,然後用力摔上門。
馬上要下雨了,我站在這棟小樓的台階上,仰頭看著黑漆漆的天空。
粉紅色的閃電閃過,在天空中畫下一個令人心悸的符號。
何聰媽剛才罵我的那些,我無力反駁。
事實上,她說的沒錯。
我的確是懷孕了。
我拖著行李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
我和何聰戀愛一年登記結婚,我們的確沒有發生過關係。
我一直是清清白白的,當我這個月生理期推遲了之後,我還沒在意,今天去醫院裡檢查才知道,我居然懷孕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孩子是怎麼來的。
我又不是雌雄同體,一個人就能懷孕。
想破了腦袋都想不通。
又是一道驚雷閃過,大雨傾盆。
我沒跑,拉著沉重的行李,往前或者往後,往左或者往右,都是瀰漫的雨霧。
我又沒有目的地,跑向哪裡都會讓自己濕透。
我像個瘋子一樣在路上慢慢地走,大雨淋進了我的心裡。
我家是外地的,父母都不在本市,除非我狼狽地坐上回鄰城的車,不然我根本無處可去。
一輛車在我的身邊停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手裡撐著一把黃格子的雨傘。
他走到我面前,將雨傘撐在我的頭頂上,微笑著看著我:「夏至夏小姐?」
我茫然地點點頭,我不認得他。
「您是?」我詢問地開口。
「你請上車。」他很有禮貌地指著車上:「外面雨太大了。」
「我不認識你。」我一五一十地跟他說。
「我知道您不認識我,放心,我不是壞人。」
「壞人有說自己是壞人的么?」
他笑了,打量渾身濕漉漉的我:「您現在已經這樣了,您覺得我圖您什麼?」
我不管他圖我什麼,反正我不上車。
我拉著行李箱繼續往前走,他撐著傘不緊不慢地跟著我,那輛豪車也緩緩地在後面跟著。
「夏小姐,您懷孕了是么?」他一句話就讓我站住了,詫異地看著他。
怎麼,我懷孕的事情都人盡皆知了?
他微微一笑:「您是不是很想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聽他的口氣,他是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了?
但是,我的警覺心還是有:「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
他笑的高深莫測:「您跟我來就行了,再說現在您不是沒地方可去么?」
我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他後面的話引起了我的好奇心。
現在沒有什麼事情比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父親是誰更讓我提起精神的了。
我也想知道這個詭異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我遲疑了一下,他見我站住了,便讓司機下車把我的行李箱放到後面的後備箱里,然後拉開門彬彬有禮地請我上車。
車裡很溫暖,我的衣服都濕了,把豪華的車廂內弄的都是水,但是那個人完全不介意,笑嘻嘻地遞給我一杯熱水:「您有身孕,要注意保暖。」
我手裡握著水杯,但是沒敢喝。
雖然我現在的確沒什麼讓他好圖的,但是現如今的變/態也太多了。
我已經夠倒霉了,不想再倒霉下去。
車子開了十幾分鐘,到了一個市中心的花園洋房小區,這裡是寸土寸金的地方,記得我前段時間和何聰從這裡路過,他眼饞地看了一眼對我說:「如果這輩子我能住的起這裡,真不算白活了。」
車在一棟三層的別墅門口停下來,外面還有一個不小的花園。
那人下車幫我拉開車門,指著大門口對我說:「您以後就住在這裡,一直到把孩子生下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說什麼?」
他徐徐微笑:「裡面有一個阿姨和一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家政人員,她們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
········第2章 第一次見他········
我不算笨,而且有急智,越到情急的時候腦子轉的就越快。
我看著那人的臉:「是那個讓我懷孕的人讓我住在這裡的?」
那人沒說是也沒說不是,這時大門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走出來,笑著對我說:「您就是夏小姐吧,快進來,外面太冷了。」
我半拖半拽地被那個大姐給拽進了屋裡,而那個男人沒有進來,只是囑咐了幾句就走了。
我站在門口環顧室內,還從來沒有住過這麼大的房子,客廳彷彿籃球場,空曠的說話都會有迴音。
我還在發愣,那個大姐已經將一雙拖鞋放在我的腳下:「夏小姐,趕緊換了拖鞋,你渾身都濕透了,先上樓洗個澡,馬上湯就熬好了。」
「剛才那個人。」我木然地穿上拖鞋問大姐。
「哦,您說的是董秘書啊。」
「董秘書?他是誰的秘書?」
大姐搖搖頭:「我只知道他是董秘書,對了,我姓蔡,你叫我蔡姐就行,那個是小錦。」
她指著站在樓梯邊對著我笑的年輕女孩:「她負責收拾房間,我做飯。」
我迷糊了,完完全全迷糊了。
莫名奇妙地懷了孕,又莫名奇妙地被帶到這裡來。
我上了樓去洗了澡,溫暖的洗澡水讓我的魂魄回到了身體里來。
洗完澡我坐在梳妝台前吹頭髮,努力思索。
我一直循規蹈矩,和何聰戀愛一年來都沒有做過出格的事情,而眼下我們剛剛領證,當然不可能背著他做什麼。
唯一的一次,就是有一天何聰帶著我去應酬。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在酒店裡住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何聰不在,酒店裡只有我一個人。
但是我的衣服都在地上,而床上的痕迹告訴我,應該是發生了什麼。
事後我去問何聰,他卻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我還以為是他趁我醉酒對我做了什麼,因為我們已經領了證,我也就沒有計較。
但是現在聯繫今天發生的種種,我依稀感覺到,那天晚上在酒店的另有其人。
我抱緊了胳膊,縮成一團。
在我身後幫我吹頭髮的小錦立刻問:「夏小姐,您是冷么?我馬上把暖氣再打熱一點。」
「不用了。」我拉住小錦:「你知道這個房子的主人是誰?」
小錦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我也是董秘書聘來的,他付錢我就做事。」
這事情太詭異了不是么?
但我是做新聞的,見過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情,用我的新聞頭腦分析了一番。
得到了一個讓我自己都沒辦法接受的結論。
我很有可能那天晚上是被一個權貴給睡了,然而那個權貴沒有孩子,或者特別想要個兒子,就找個地方把我養起來給他生兒子。
現在這種事情很尋常,但是怎麼都想不到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晚上我喝了很美味的湯,吃了很好吃的菜,蔡姐手藝了得,我敢說我從來沒吃過這麼好吃的家常菜。
但是我的心是迷茫的,不過我打算留下來。
我下定了決心,我要找出那個人來,倒要看看他是什麼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還得精神煥發地去上班。
門口有輛車等著我,司機就是昨天的那個。
他下車畢恭畢敬地給我開門:「夏小姐,請上車。」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對那個男人的身份好奇。
對於像我這種不明不白的身份的女人,他都如此謙卑,那個人物一定是個大人物。
我的腦海里立刻浮現了一個腦滿腸肥禿頭的形象。
胃裡立刻有東西往上翻滾。
司機自我介紹說他姓何,讓我叫他小何就行了。
提起何這個姓,我就想起了何聰。
他這個人生性軟弱,在他媽和我之間,他永遠選擇退縮。
上班的路上我一直給何聰打電話,但是他沒接。
我不知道他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每次我和他媽媽發生衝突他都選擇逃跑,然後等到風平浪靜了之後再回來,跪在我面前對我百般安撫。
所以,這就是我和他領了證卻一直沒有辦酒的原因。
到了雜誌社,同事小唐說總編找我。
昨天下午我請假了去醫院,之後就黃鶴一去不復返,恐怕今天是得挨批了。
我走進總編的辦公室,他招招手讓我坐下。
「今天有個採訪,小章出差了,你頂上吧,採訪稿他已經寫好了,你拿著直接過去。」
我接過來,念了念開頭。
「大禹集團副總裁桑旗專訪。」
我一向不做人物專訪的,我都是跑一線新聞。
特別是這種大人物的專訪,難免有水分,真正有新聞價值的是不可以隨便問的。
「總編,要不然讓小唐去吧,我今天還要跑一下藥監局。」
「昨天下班前,你婆婆到雜誌社來了。」總編話鋒一轉,聽到我婆婆這三個字,我就緊張。
「她來做什麼?」
「夏至。」總編嚴肅地看著我:「你從畢業就在我們雜誌社工作,你的工作很努力,本來你的私生活我是沒權力干涉,但是你婆婆昨天到雜誌社來又哭又鬧的,確實影響了一些我們雜誌社的聲譽。」
我都懶得問我婆婆鬧了什麼,單從總編的表情上我就看得出來,這趟專訪非我不可了。
昨天何聰媽來鬧了事,今天我就失去了談判的權利。
我捏著採訪稿蔫蔫地下樓。
那輛豪車還在門口等著,我走過去趴著窗口對司機說:「師傅,你不上班?」
「我的工作就是這個,夏小姐。」他笑的露出白牙:「您是記者,肯定要東奔西跑,所以我在這裡等著總沒錯,去哪裡?」
我也沒跟他客氣,拉開車門便坐了進去:「大禹集團。」
他愣了一下,回頭看我一眼。
「不認得路?」我莫名地問他。
「認得認得。」他急忙點頭,將車發動了。
懷孕初期,人就有點犯困,在路上我迷瞪了一會,司機告訴我到了。
事先就跟桑旗的秘書預約過了,她讓我在接待室等一會,說桑總在開會,等會就來。
他來之前,我把採訪稿看了一遍,小章的文筆有限,寫的全是大白話,隨便看看就能背下來。
背的差不多的時候,門打開了。
出於禮貌,我便站了起來。
一雙大長腿邁了進來,我急忙向來人伸出了手:「你好,桑總......」
········第3章 失業········
當他靠近我的時候,一股很特殊的淡淡煙草味道鑽進了我的鼻子。
隱隱的,我總覺得我在哪裡聞過這個味道。
他沒跟我握手,而是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坐下,看了看我脖子上掛的胸牌:「你姓章?」
「哦不是。」他有點不按理出牌,我的節奏都被他給打亂了:「我叫夏至,本來約好採訪您的記者出差去了。」
我抬眼看向他的臉。
桑旗這個人,大概知道一點。
大禹集團是兄弟倆創辦的,據說家裡是做官的,父輩很有名望,但是兩個兒子也是人中翹楚,短短几年將大禹集團發展成國內很大型的企業。
而桑旗也很年輕,據說還不到三十。
所以這麼個有代表性的年輕商人,肯定有值得挖掘的地方。
只不過小章的採訪稿寫的太過淺顯,一味的阿諛奉承。
我沒想到他長的這麼帥,就算去拍電影也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男明星。
我看著他出神,他曲起手指在桌上敲了一下:「夏小姐,我臉上有花?」
花自然是沒有,我看著他堅毅的額角老實回答:「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他撇唇輕笑:「最近我的專訪有點多。」
也許是在電視上吧,我對這些標杆型的人物沒什麼興趣,就算是看到了也只是隨便看一眼。
我打開錄音筆,採訪正式開始。
照著採訪稿進行,採訪還算是順利,雖然沒什麼火花。
快要結束的時候,我的手機在包里響了。
往敞開的包里看了一眼,是何聰打來的。
我找了他整整二十四個小時,他終於出現了。
想都沒想就把電話接通了,徑直走出接待室去接聽。
「你去哪裡了?」一接通,我劈頭蓋臉地就問。
「小至,」他聲音一如既往的軟軟的:「你打了我很多電話?」
「你去哪了?」
「我出差了,昨天走的比較急,沒時間告訴你。」
「好。」我不跟他計較為什麼一直不接我的電話,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問他:「我問你,一個半月前我陪你去應酬的那個晚上,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了,我哪裡還記得?」他含含糊糊地想要混過去:「小至,我還有事,我先掛了。」
「何聰,你別掛!」我咬著牙喊他的名字:「我為什麼會在酒店裡,為什麼你不在?為什麼我喝多了你不把我帶回家?」
「小至,我上次不是跟你解釋了么,我剛剛把你安頓好領導就打電話給我,我就去忙了,後來很晚了我就沒去打擾你。」
「你沒有碰過我?」
「當然沒有了。」
我笑了,這孩子難不成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么?
「好,」我點點頭:「既然你沒碰過我,我問你,我為什麼懷孕了?」
我是很平靜地問出這句話的。
可能我是天底下唯一一個懷了不是老公的孩子還質問他的女人吧!
「小至。」他的聲音聽上去並不驚奇,彷彿早有心理準備一樣:「一切等我回來再說。」
「何聰,你馬上給滾回來!」終於忍不住,我站在後樓梯口歇斯底里地喊出這句話。
何聰掛電話的速度比他做任何事都要快。
他做什麼都是磨磨蹭蹭的,但每次出了事逃跑都是最快的。
我深吸一口氣,胸口悶悶地痛。
捂著胸口轉身,看到那個頎長的身影已經走進了電梯里。
「桑總!」我小跑了幾步,等我跑到電梯門口,剛好電梯門在我的眼前慢慢合上。
桑旗那張英俊卻冷淡的臉被合在了那兩塊冰冷的鐵門中。
我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準備確定好樓層之後就跟著上去。
一個看上去像秘書的人攔住了我:「夏小姐,我是桑總的秘書。」
「哦,剛才我有點急事,接了個電話。」我急忙解釋。
「桑總讓我轉告你,你是他見過的記者中最不專業的一個。」
我啞然,我專業的時候他沒見過。
當年查地溝油的事情的時候,我裝成買地溝油的小販,跟著那些人每晚去撈地溝油,被熏了整整兩個禮拜。
「不好意思,剛才我真的有急事,如果桑總現在沒空的話,我們可以另約時間。」
「桑總沒那麼多時間給你浪費。」秘書將我落在接待室里的採訪稿遞給我:「就算是臨時換人了,採訪稿也是別人的,你太沒有誠意了。」
秘書隨後也走進了電梯,我頹然地嘆了口氣。
這麼簡單的一件小事都沒完成,人物專訪應該是最簡單的事情了。
回到雜誌社,還沒坐穩,小唐就跑來告訴我:「總編找你,你小心點,聽說你沒完成採訪,被大禹集團的人給投訴了,現在總編大發雷霆。」
我硬著頭皮走進了總編辦公室,總編果然很生氣,連頭套都摘下來了,露出光溜溜的腦袋頂。
據說能看見總編的禿腦門的人,離死就不遠了。
我沒敢坐下,戰戰兢兢地站著:「總編。」
他半天沒說話,我看著他的禿腦門發愣。
忽然,他終於開口了:「夏至,去人事部辦手續吧!」
我愣了一下:「辦什麼手續?」
「離職手續,還能是什麼手續!」總編朝我大吼一聲,我腿一抖差點跌倒。
「總編,我只是接了個電話。」我有點委屈,我承認採訪中途接電話的確不對,但是被開除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夏至,你是新人么?你第一天當記者嗎?你知道你採訪的是什麼人嗎?好不容易才約到桑旗,還是總部領導的面子,現在人家投訴到總部去了,我只是小小一個分社的總編,我罩不住你罩不住你啊!」
他把桌子拍的啪啪響,我很擔心本來就不太結實的桌子會被他拍散。
我下意識地捂住小腹。
女人的天性是母性,儘管我對他的到來感到很惶恐,但是我必竟是他的母親。
我往後退了一步,舔了舔嘴唇:「總編,現在秋天容易肝火旺,我去給你沖一杯清火茶。」
我腳底抹油就想溜,總編恢復了些理智,啞著嗓子喊住我:「夏至,你到我們雜誌社三年了,剛畢業就來了,按道理我應該保住你,但是我能力有限,請你諒解。」
陽光下,總編的腦袋像燈泡一樣發著光。
我能感覺到他的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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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陸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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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看完記得看致唐鳶,虐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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