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評價葛東琪的歌曲《囍》?

聽了這首歌,感覺嗩吶聲一出,太悲慟了,但是又忍不住反覆去聽。對歌曲所描述的故事有點一知半解,我是比較贊同網易雲評論區所說的這首歌講的是關於冥婚的故事,想看看大家的想法


一開始,我只是在抖音上刷到,停留三秒,準備划走的時候,一陣嗩吶聲響起。那一瞬間,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奇特的感覺,我當時並沒有看歌詞,我只覺得這聲嗩吶響起,心裡突然感覺很難過。那一瞬間我想到一個詞:樂極生悲。

於是,我馬上去QQ音樂搜了這首歌,沒搜到,然後我打開網易雲,搜到這首歌。那一整晚我一直在單曲循環這首:囍

我對嗩吶了解不多,平時也就朋友們開開玩笑「嗩吶一響布一蓋,全村老少等上菜」。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那種強烈的感情通過耳膜傳達到心臟時,我只覺得嗩吶聲真是太美妙了!我心頭湧起一個念頭:我想學嗩吶!!

那天晚上聽著囍,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到所謂前世今生。我也不知道是夢還是我臆想的,那種感覺很奇妙,我不知道怎麼用語言來表達。

我把歌分享到空間朋友圈,可惜的是,沒有朋友喜歡聽這首歌,上知乎搜的時候,也只是想找個有共鳴的人。我寫這篇回答也是想,喜歡這首歌的人看到,知道有人也喜歡。


這首歌嗩吶部分響起來的時候雞皮疙瘩就起來了

單從旋律說感覺副歌是靈魂所在(當然不排除我見識淺薄

像鄉村傳統,濃重的,詭異冥婚一樣

關於故事背景看了很多大佬的分析,但我更感覺是男方已死,女方嫁給男方的這種冥婚

因為前面說裁嫁衣,良人不歸,所以「上樹脖子外,瞧她在等。」

不過這新娘子對王二狗的感情著實很迷

大悲大喜,又悲又喜,還特意給嗩吶部分剪了個片段,當時覺得英叔這個片段實在是太適合了

紅白喜事#囍


聽過翻唱,感覺很驚奇,特地慕名來聽原唱。結果……?欸?

我在這裡大膽猜測,葛東琪不是一個獨立音樂製作人,他背後應該是有團隊支持運作,他只負責出鏡唱歌(?)。

起碼這首《囍》的歌詞絕對不是葛東琪自己寫的。

注意這段詞的韻腳,開ai 快ai 開ai 街ie 歪ai

這段則是怪ai 關an 鞋ie 外ai

兩段詞都剛好有一個字不押韻,是不是很奇怪?但是我們回到開頭,回想那一段方言,是不是會有點豁然開朗?

作詞的人明顯在此考慮到了,此處的街應發gai音,鞋發hai音,發古音以作押韻。

這兩個字的古音在四川話、雲南話、粵語和上海話中都保留著。葛東琪明顯也是應該知道的。

我估計是作詞人沒有給他交代清楚這些細節,然後他自己給唱錯了。否則解釋不通寫詞用字元合押韻規範,歌手卻唱錯發音這種尷尬事。


說說我的理解吧,新郎官愛著新娘,王二狗愛著新娘,新娘與王二狗是青梅竹馬,小時候發誓要娶對方,長大後也發生過身體關係。新郎官在外鄉病危,被送回家鄉,野貓是陰氣重的東西,說明此時官人已經死了,跟著運有官人的屍體的馬車跟了幾條街。官人的家裡籌劃著冥婚。王二狗被死去的官人的手下追著打,並且威脅他再也不許見新娘。「王二狗的鞋又落在門外」,「張望瞧她在等」是新娘一直等著王二狗,但是王二狗慫了,沒在敢來。她這次又沒說得上話,此時新娘是活著的,新娘以為王二狗與她是真愛,王二狗會來劫婚。新娘等不到王二狗,悲痛下開始了冥婚的程序,全村的人都避讓著,緊關家門。然後切換視角在冥間的新郎官的苦笑。

然後副歌就是冥婚開始了

第二段就是新娘死後,王二狗來送點心祭供,切換視角在冥間的新娘與新郎擁在一起,她看見了人間的王二狗來送點心,又沒能說得出話。

兩個人的悲哀故事


根據歌寫了個短故事 算是我的理解

「你可聽說了,京城高家嫁女,新婚當夜出了事。」

臨了宵禁,街頭巷子里的攤鋪正在收拾,坐在攤座上的人們卻意興盎然,無尾的八卦就像狗尾巴草一樣撩撥人心,人們聽了由頭便三兩成對聚在一起,互相打探著消息……

一老婦坐在角落的桌上,見人們議論著高家的婚事,抬了一眼,隨即低下頭去,長嘆出氣。

周遭的人們聽了,以為她知道什麼內情,紛紛湊了過去。

「我雖知道的不具體,但是,那鬧婚的二狗子確是我從小看到大的……」

新人大婚,張燈結綵。高家嫁女,紅鋪十里。

娶親的是京城陳家,雖不是名門望族,但是書香門第,陳府的二公子今年剛中了舉,與王家也算般配。

陳二公子早些年便心儀高家姑娘,只是尚未中舉,所以一直按住未提。儘管如此,但各種心意高家想必早有知曉。

高家寵女,閨閣姑娘尚未點頭,也裝作不知。就這樣一直到了今年。

「不久之前京都城鬧災,想必你們都知曉……」說到這兒,老婦再次長嘆出氣。

「二狗子與高家姑娘的緣分,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高家姑娘是個心善的人,不久之前京都城鬧災,她和京城的幾家門戶紛紛上街施粥,王瑋旭和高家姑娘的緣分,便是從那時候開始的。

長街之上,各家的粥鋪比鄰而設,高家設在尾端,而王瑋旭設的草席,就在高家粥鋪的對面。

別人鬧災設粥鋪,他設草席,高夢舒不由得有些好奇,在施粥時頻頻望向對面。

「二狗哥,人家都是粥鋪米鋪什麼的,咱們這樣是不是有點不太好看啊。」

「朱門府邸施財,小門小戶出力。我們雖然窮,但這樣也算救濟災民了。管他人言語做什麼?」王瑋旭扶著災民坐到席上,對身後同村的朋友說道。

高夢舒望著草席的方向,王瑋旭的話音入耳,面紗下輕笑出來。

女子施粥多有不便,高家粥鋪落在長街尾,即使帶了二三家僕,遇到粗魯的災民也不濟事。多虧粥鋪對面是王瑋旭設立的草席,見高家為難,頻頻相助,一來二去,就此結緣。

災情之中,二次彼此有了許些了解。王瑋旭即使生活在京都不遠的村落里,但仍心繫災情,高家姑娘很是欣賞。災情之後,幾次相見,深了情愫。

然而,就如同大多話本子,高家父母察覺女兒與村落中人互生情愫,一時間難以接受。將其困在家裡,禁了外出。而王瑋旭不知,一次村落趕集,為見一面仍在高家附近等待,卻遇到了巡防的高家僕人,將其堵在巷口。

「我們姑娘,絕不會嫁給一村落粗莽之人。」

「這是她親口說的?」

「你斷了念想吧。」

王瑋旭那天橫遭高府一眾家僕羞辱,將自己關在家裡大醉了兩日。

「他一向是最為勤勉的,村落里的人從未看見過他如此消沉……」老婦說罷,雙手握緊了桌上的湯碗。

「後來……」

「後來怎麼樣了?」聽到這兒的人們急切問道。

「小姐!」門被砰的一聲打開,高夢舒的侍女匆忙跑了進來,驚醒了床上憔悴的身影。

高夢舒絕食以抗父母的阻撓,她落了執念,若郎君不棄,她不會辜負這段感情。

「小姐……」侍女啜泣著,遞來一張粗糙的草紙。

「小姐,小姐。王公子投兵了!」

「什麼?」

高夢舒從侍女手中抽來字條,只落三字:等著我。

「為什麼……」淚水在床紗上暈染開來,高夢舒握緊了手中的字條,哭了起來。

那之後的十日,高夢舒都未踏出閣門一步。直到家中祖母傳喚……

高家祖母體弱,已到了時間。不過是用高家連綿不斷的補品吊著命。

高祖母望著床幔旁跪著的孫女,憔悴的面容可與油盡燈枯的她相比,格外心疼。

「舒兒,聽話。咱不等他了……」

「戰場何等兇險,兵役一過,你也成老姑娘了…聽祖母的話,放下他吧。」

高夢舒不言一語,臉上平靜無波,只是淚水不停的滾落下來。

「祖母希望,活著的時候,可以觀你的嫁禮。」

不過五日,陳府與高家聯姻的消息便傳了出來,高夢舒允了與陳府的婚事,高家對外說為老祖上沖喜,一時間張燈結綵,分外熱鬧。

明日大婚,夜裡高夢舒一襲紅衣拖地,站在廊上,望著府中忙前忙後,心裡空落,一時恍惚。

突然,聽著外面翻起一陣馬蹄聲,隨即是管家令封門的聲音,高夢舒心下一慌,向聲音處跑去。

「是王二狗?他私出兵營?那可是死罪啊!」聽老婦講到這兒,周圍的人驚道。

老婦人聽到驚訝聲,眸中光亮退了三分。

高府門外,王瑋旭下馬,望著房樑上下一片裹紅,笑出聲來。

他突然想起了給高夢舒留的字條,那是他的一個承諾,待到他建功立業,必娶她為妻。

可望著眼前緊閉的大門,他一時語塞。

歌聲起,是男子的清唱。門內,高夢舒聽著王瑋旭的離人愁,默默流淚。

正月十八,黃道吉日。

高粱抬,抬上紅裝。一尺一恨,匆匆裁,裁去良人。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新娘在洞房,新郎堂上宴賓客。

高夢舒拂去頭巾下的淚痕,不能讓陳君庭看出她的悲切。

「你來作甚!」侍女喊道。

高夢舒心下一緊,她彷彿聽見了王瑋旭的聲音。

他私出兵營,昨日還未歸去?

「我收下,你速速離去吧。」侍女喝道,隨即開門將物什放在了高夢舒眼前的桌上。

是她最愛吃的糖酥。

高夢舒不語,眸底卻划過一絲顫動。

「姑娘,他說祝你夫妻眷顧,這是最後一次給你買糖酥了。」

「你先下去吧。」高夢舒屏退侍女,獨自一人,紅燭影下,品嘗著這一盤糖酥。

驚慌聲,嘈雜聲。

最後一塊糖酥還未吃完,只聽聲音起,高夢舒細聽著,竟是兵營發現王瑋旭私出兵營,來喜宴抓人,卻被陳家眾人阻撓,一時間刀戎相向,為首的兵郎竟要斬殺王瑋旭。

高夢舒衝出房間,下意識擋在了王瑋旭身前。

月光下,大紅襦裙如飛舞的血花……

血色起,

她這次可是沒能說得上話,她笑著哭來著。

她笑著哭來著。

老婦人說完故事,見眾人散,從桌底拿出一隻鞋。

這是那日,王瑋旭拼了命也要見一面,匆忙落在村道上的。

老婦人慢慢站起,拄著拐,把鞋放在了村中一墳前,

正好,在墓碑前,湊成了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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