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步入中年後,你才會真正體會到什麼是孤獨?
10-29
01
「二子,這手術媽肯定不做,別聽醫生瞎忽悠。」「你走路都打飄了,醫生都說了,你頸椎已經壓迫神經,到了最嚴重的地步,再拖下去,腿不能走了咋辦?」我是真生氣了,憤怒中又夾著心疼。天很熱,車內開著空調可依然燥熱,我越說越來氣,我臉色通紅,感到一股血流直往腦門竄。
母親,生在偏遠的山區。母親話不多,老實木訥,這輩子吃了不少苦,遭了不少罪。小學沒畢業,就隨我外公到山裡以採茶、賣茶為生,大了,隨父親到外省靠種田、務農維持生計。我是二胎,生我那年,父親為了賺錢養家、在外地做焊工,奶奶這邊嫌棄我家窮,母親又是外地人,做人耿直,不討奶奶喜歡,奶奶對我家也不太照應母親坐月子因吃不到好的,落下了一身病,我早早就斷了奶,聽母親說靠磨點大米糊養活了我。終於把我們哥倆熬大了,照理可以享福了,可天有不測風雲,母親帶孩子時意外摔到,去醫院檢查查出了大問題。「醫生怎麼說的?遠在上海的哥哥打來電話。」「要儘早做手術,頸椎已經彎曲到了很嚴重的地步,這一摔加重病情,母親腿腳發麻,走路像踩棉花一樣。」「醫生還說,任何手術都有風險,即使做了手術,頸椎也不能保證100%恢復,最壞可能導致癱瘓。」回到單位,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可我的情緒卻像是海嘯來臨之際,表面平靜,內心波濤洶湧。和哥哥初步商議,決定帶母親去上海醫院複查,再做下一步決定。02下班後,我匆匆趕回家裡。母親臉色有些不對,父親在廚房做飯,一言不發。「二子,媽不準備開刀了,都這麼大歲數了,疼就讓它疼。」我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出。「拖,就知道拖,老早就疼,早點讓爸帶你去檢查啊!這病拖了20來年了」「醫生都說了,脊椎已經到了很危險的地步,建議手術。我和哥哥商量好了,決定帶你去上海複查,再做定奪。」「媽真的不想查了,做手術更不想去,聽人家說上海開一下刀要20萬,我都這把年紀了,不想再拖累你們。」
聽道這裡,我更是氣不打一處出。「我不管了,隨便你,癱了別怪我,我把門狠狠地一甩。」走出門去,我又是後悔又是痛苦。這長期勞累導致的頸椎病,母親辛苦勞作,還不是為了這個家,為了我們哥倆過上好日子。小時候,家裡窮,母親除了做工、種地,還要負責照顧我和哥哥,農忙時插秧、撒化肥、治蟲和割稻。貧窮不僅給人身體上造成的勞累與創傷,在精神上也易偏激於自負。再苦也忍著,小病小痛不去醫院,省錢給孩子上學,省吃儉用,虧待自己。即使是我和大哥已經工作,經濟條件有了改善。閑不住的母親,有空依然跑出去開荒、種點菜。每次都被我和哥哥罵回來,依然不改,固執的地去踐行她的理念。
「種點菜,不灑農藥,吃的放心,也省了買菜的錢,你們剛發成家立業,都不容易。」最難的是堅持,特別是在痛苦的時候。03我在一家銀行上班,銀行近幾年情況並不景氣。任務重、壓力大、會議多、各種考核與指標接踵而至。剛結完婚,用光了自己的積蓄,再加上寶寶的到來,吃喝拉撒全都要錢。每個月指標完成不是太好,只能拿點微薄的死工資。這幾年,全都指望全家身體健康,不出大毛病,我們工作忙,父母健在,幫忙照應,日子還算過得去。貧窮人家,經不起折騰,光是活下來都要小心翼翼,經不起半點折騰。
同事經常會那我開玩笑,叫我出去吃飯也不去,也捨不得給自己買點好衣服,生活哪裡有什麼質量。媳婦,有時回來說兩句,同事都在市區買了房,寶寶上學不能輸在起跑線上。這些壓力,你我都懂,都看得到,聽得見,可很多時候我們根本無能為力。畢了業,有了家庭,你不再年少,少了歡顏,多了責任,你是父親,你是兒子,你是老公。所有的事情,都是真刀真槍,就像上戰場,像是掉進大海,只有面對,沒有退路,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對不起,下輩子我不願活在窮人家。那些美好的話語,盛讚貧窮的人,那些誇大貧窮的的人,你們可知道貧窮帶來的辛酸。貧窮我並不感謝你,我很厭惡你。當父母拼盡全力,給孩子讀大學,你可曉得他們長期勞累,做著辛苦的工作,省吃儉用,可換來的是,疾病纏身,小病忍和拖,到了醫院基本是大病。當讀完大學,以為找到好工作,日子就好過了,殊不知等待你的是,結婚要錢、買房子要錢、養孩子要錢,看病要錢,活著就要錢。
我以為我很堅強,讀點書、有點墨水,可以像書本里的英雄一樣遇事沉著、冷靜,最後化險為夷,成為美談,可生活不是書本,生活要複雜得多。它美好同時也布滿荊棘,沒有退路可走,只因身後無人可靠。沒有人可以幫你,只有自己,我怕自己扛不住,會倒下,心裡難受的很,就出去跑兩圈。我還年輕,還有夢,有夢就必須去實現,既然選擇了自媒體,選擇了寫作,哪怕跪著哭著也要繼續堅持下去。當然,下輩子我不願活在窮人家,我這輩子就要努力改變命運,突破藩籬,我沒有退路,向死而生。人生的每一個階段都有自己的苦楚難言。
不同的是,熬下來的人,總覺得已經挺過去的難關還都不算最煎熬的。
畢竟挺過去了啊。
所以說啊朋友,最大的BOSS還在後頭呢!且熬著吧!
心裡的矯情跟誰說~~
道阻且長,尚需一人用一生探尋。最愛的父親走了,我才體味到什麼是孤獨。
人在青年已經體會到孤獨的滋味了。相愛容易,相守太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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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可孤獨,也不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