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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聽過精神病人說出過特別有道理的話?

病人,他們才是發現真實世界的人,他們也許能看見我們普通人看不到的,所以才被人們當成異類。


「讀書是最有用的。你別聽他們亂講。」

這是我爺爺的六弟,也就是我六爺爺對我說的。

我六爺爺年輕的時候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還在上中學的年紀,突然就精神恍惚,神神叨叨。然後我大爺爺請了道士來做法,也沒好,整個人就變成了現在這樣,有精神疾病,但也不傷人,平時喜歡抽根煙坐在村口,去我幾個爺爺家裡蹭飯吃,政府也給他蓋了個房子。

我只有回老家的時候能見到他,平時和他也沒什麼交流。

去年過年的時候,一家人吃飯,我六爺爺沒有上桌(大家也沒想讓他上桌吃),盛了飯菜端著碗坐在門外吃。

席間我一個叔叔問我工作咋樣,我當時剛剛辭職,就說還沒找到工作。

然後我叔叔就說「讀大學有啥用,你這四年要是早點去打工,也攢下來十幾萬了。」

然後我這些親戚都哈哈大笑。

我也沒法反駁,畢竟的確沒找到工作。就拿了個板凳坐到門外吃。

然後我六爺爺就和我說「讀書是最有用的,你別聽他們亂講。」

真的,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精神病有時候比那些所謂的正常人,正常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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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精神病院的醫生問患者:如果我把你的一隻耳朵割掉.你會怎樣?

那位患者回答:那我會聽不到。

醫生聽了:嗯嗯,很正常。??

醫生又問道:那如果我再把你另一隻耳朵也割掉,你會怎樣?

那位患者回答:那我會看不到。

醫生感覺莫名其妙:怎麼會看不到?

患者回答:因為眼鏡會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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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床二科女病房的前台護士,是女病房唯一的男護士,因為他一頭褐發燙的蓬蓬卷像個栗子,我們都親切地喚他小栗子。


一天,我正占著他的位置翻看病例,小栗子從門外走進來,睫毛上掛著水珠。


我打著哈欠問:「又怎麼了?」


小栗子簡直快把他的栗子頭抓爆,「還不是那個於美娟,我要瘋了,世上怎麼會有這麼難搞的女人!」


基於真實故事改編,人物採用化名,請勿對號入座。

我心不在焉,應承道:「不然你以為你在哪兒。」


被我吐槽後,小栗子開啟了靜音國罵,沒罵兩句,前台的呼叫鈴又響了。小栗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一看房間號和床位,立刻面如死灰。


「又是她,第六次了,今早的第六次了,我要辭職,我今天就要辭職……」


我笑笑毫不在意,這句話是小栗子的口頭禪,他說了大半個月了,到現在還是老老實實待著。


小栗子幾乎是飄過去的,飄到一半,回來了,哭喪著臉說:「穆姐,要不你去吧,我真的搞不定她。」

我攤手:「我也不行啊。」


小栗子雙手合十:「整個醫院也就你肯聽她叨逼叨,救救我吧。」


我捏開他的爪子,「嗐,這不都是修鍊么,去吧,我心與你同在。」


小栗子精通死纏爛打,一來二去,我耐不過糾纏,還是被他拉去了。


到了於美娟的房間,進去就見她雙手抱胸,站得跟桿槍似的,皺眉盯著一旁的床位。見到小栗子進來,她立刻像只鬥雞一樣地戳了過來。


小栗子下意識想往我背後鑽,但礙於男人的面子,他勉強穩住了。


於美娟指著隔壁的床位開始發作:「我之前說過,這個尿壺放的位置不合理,這位老太太尿頻尿急,經常下床來回走動,我的床位和她就這麼點距離,尿壺放在這,能不碰到嗎?今天她不小心把尿壺踢過來了,明天萬一踢倒了呢?!」


小栗子解釋:「這些床位的距離都是固定的,不好調整,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


於美娟一揮手:「你前天就說去申請了,效率這麼慢的嗎?挪個床位而已,非要人催著,你們自己就沒這個意識嗎?」


小栗子憋著氣:「你來之前就沒人說不合理。」

於美娟冷笑:「那我現在說了,我就不是人嗎?」


小栗子不說話了。於美娟氣焰高漲起來:「沒人提你們就不去關注,這麼懶散,況且這裡是精神病院,一些病人根本都意識不到要反映,察覺病人無法表達的情緒難道不是你們的本職嗎?!」


小栗子這下不願意了,「不好意思,每天光是病人說出來的問題我們已經很忙了,顧不上表達不出自己想太多的。」


我拉了一下小栗子。


於美娟露出得逞的笑容:「那你們到底忙出了個什麼東西?上周我說要在病房放盆植物,植物呢?床位的事情好幾天前就說了,反饋呢?」


小栗子深吸口氣:「於女士,植物的事我跟您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一些患者會把土當成食物,您房間就有一位,這是高危物品,不能放在房間。床位的事我確實已經上報了,這些都要走流程的,您能不能有點耐心。」


於美娟:「那你們應把亂吃東西的病人弄去一個房間,把希望看到綠植的患者都分在另一個房間,不然成天這麼死氣騰騰的,病人心情怎麼會好?」


小栗子已在抓狂邊緣:「床位分配哪有你說的這麼容易……」


我知道,他確實擺不平了。


我把小栗子拽到了身後,掛上笑:「不好意思啊,於姐,你再等等吧,醫院的擺設都是經過考量設計的,我們也希望最大程度給病人提供方便,但極少數人提出異議的話,我們也確實要商議,我們很重視你的建議的。」

於美娟消停了一會兒,看著我:「你今天來挺晚。」


我有點驚訝,她怎麼知道小栗子會喊我來幫忙?想了好一會兒,我才恍惚記起來,上周好像答應過她,今天要來找她。


我順著她的話說:「啊,因為要看的案例比較多,所以晚了些,你知道的,主任給我的任務。」


於美娟皺眉:「你們主任就是個木的,成天看案例有什麼用,要多跟活人交流啊,我們這不都在么,不比你研究那幾個破字管用?」


我忙點頭:「對對對……那於姐你等下,我去把桌上的案例收收,還攤在那呢,順便跟主任再反饋一下你床位的問題,一會兒來跟你好好聊。」


於美娟擺擺手:「嗯,去吧。」


出了病房,小栗子長舒口氣,學著於美娟的語氣做怪腔:「嗯,去吧。還當自己是領導似的,真受不了。」


我沒搭腔,走了幾步,停下步子:「你下次別責怪她沒有耐心,沒禮貌。她是輕躁狂,本來就沒有耐心。」


小栗子撇了撇嘴,不太高興。


我點了下他的頭:「這話她在外面聽得夠多了,不想來了這裡還要聽,你越說她越來勁。」

小栗子恍然大悟,隨即還是不解氣地說:「那她出去啊,早可以走了,我們比她還盼著她出去呢。」


我搖搖頭,走快了些,收拾完病例想去找主任,走了兩步又停下了,折返去於美娟的病房。


醫院說是會反饋,但一兩次後沒做出實際行動,也不用再去說第三次了,大家都是如此,沒精力過多地耗在一件事上。


畢竟他們都不是於美娟。

2

於美娟是兩個月前來醫院的,因為闖到別人公司大吵大鬧「發起了瘋」,被警察以擾亂公共場所秩序送來的。照她自己的話說是:當時不知怎麼的,身體不受控制,意識出走了。


她是輕度躁狂,診斷過後早就可以出院了,但沒有家人來接她,於是一拖就是兩個多月。這兩個多月,她每天都在向醫生詢問,自己到底什麼時候能出院。


也是,任何一個認為自己沒病的人都想立刻從這裡出去。


但醫生總也不放行,因為沒人來接她。聯繫是聯繫上了,她有三個哥哥一個弟弟,但聯繫之後,也都沒了後續。


醫生都對她頭大極了,於美娟之前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領導,她言辭犀利,上綱上線,總認為自己早就該出院了,是醫生工作沒做到位,導致自己手上積壓著一堆的工作,沒法完成。


她嗓門很大,又有理有據,每次挑刺都像一片陰影壓在醫生護士身上。誰都不待見她,又不得不處理她,只好祈盼著她早點出院。

我第一次見她,是她入院後的第二周。當時是為了畢業論文,需要訪談幾個意識清晰的患者,主任帶我去見了她,沒說幾句,主任就溜了,留我一人跟她大眼瞪小眼。


我來之前就知道,這個女人很難搞,頭腦活絡,嚴肅強勢,現在見到主任跑得這麼快,心裡更加緊張了。


於美娟本來還在跟主任嚴肅地磋商出院的事,說到一半時主任借口走了,她的話來不及收,很不滿意,追了兩步繼續喊。主任走得更快,開門後警報聲響起,紅色的燈喧嘩著。


她發現自己的聲音被警報聲蓋住,喊得更大聲,直到門關上,警報聲消失,於美娟的尾音還重重地回蕩在病區。


場面其實有點尷尬,但於美娟不在意,她擺出一副勝利者的架勢,對我這個見證者稍顯和顏悅色起來。


和她接觸了一陣後,我覺得她不難搞,可能全醫院只有我一個人這麼覺得。


擺平她的辦法很簡單,只需要閉嘴,聽她跟我說話就可以了。她一個人就能把對話延續下去。我不用擔心交流間隙的空白和稍顯局促的回應,她的表達欲會幫我把那些局促一筆帶過。


躁狂的特點便是如此,話多、思維快、語速快,典型例子是,一個老闆,在躁狂時一個秘書不夠,要好幾個,舌頭跟不上腦子。


於美娟說話確實帶有很強的攻擊性,無論說什麼都像在批評和說教,但只要不反饋那些攻擊性的辭彙,她就不會失控,而我正擅長於此,自然地袒露柔軟迴避刀刃。


也許是閱歷的關係,我確實把她的話當成了教育,誠懇地聽,也會認同,於是她對我也軟了下來,認真地教,我們形成了某種互補,關係還算和諧。

她家算是書香門第,祖上是做茶生意的,她能如數家珍地列舉任何一種茶的發展史,跟我說她做過的茶商買賣,遇過的茶葉騙子,並教我如何通過觀察茶色來區分真偽。


她的病服口袋裡偷藏著前幾日午飯剝下的橘子皮,拿紙巾包著吸收水分,攤開時,已經發酵了許多,正在變成陳皮。她拿了一片遞到我嘴邊:「嚼嚼,挺甜的。」


我頓了一下,就著她的手吃了。她的手很柔軟,聞著有一股橘子清香,和她的強勢性格不同。


喂完我,她自己也嚼了一片,再看了看門外,小心地藏起了橘子皮:「你們這地方也是,這個不許那個不許,藏個橘子皮都不行,別跟他們說啊。」


我笑著點頭。


主任知道我吃了她的橘子皮,匪夷所思地看著我:「病人給的東西你怎麼能隨便吃?」


我囧道:「她遞過來了……」


主任冷笑:「她給你遞把刀子你也撞上去啊。」


我寫了五千字的檢討,於美娟的橘子皮被沒收了。不出所料,這一日的女病房又不太平,前台的呼叫鈴快被按瘋了。小栗子說得口乾舌燥,跑得腿都軟了,最後沒人再去理她。


按鈴沒效果後,於美娟又去院長信箱寫信,痛斥醫院規矩的「不合理不人道」。寫了一次後,她似乎發掘了新的樂趣,開始一天一封地寫,常年無人使用的院長信箱幾乎被她填滿了。


後來院長真的來見了她一次,那次我沒在,聽說院長在交鋒中也敗下陣來,灰溜溜地逃遁了。


於美娟像只旗開得勝的孔雀,只不過欣賞她美麗尾羽的只有她自己。


再後來,病區的院長信箱,不知怎麼的就被誰撬掉了,只剩了兩顆鐵鏽的螺絲釘在上面。拿著信再去放的於美娟,手沒能抬起來,她立在原地,盯了那空置的牆面很久,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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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人說:我在精神病院當醫生,病人比我更正常

臉叔 蒼衣社(ID:cang1she)帶頭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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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回答:

我經常模仿患者說話,我覺得他們的話特別有道理。

有一個患者A,每天去查房,她在說話前都說「這一天天的」,我問她,你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她說「這一天天的,還行吧。」

你媽來看你了嗎?

這一天天的,上個星期來了。

給你帶什麼了?

這一天天的,帶了蘋果和橘子,陳大夫你也來吃一個……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在一句話前面加上「這一天天的」,就好像變得語氣不一樣了,有一種「人間不值得,但依然要努力活下去」的「喪」,我覺得特別有道理,總是跟著學。

還有個患者B說話結尾要加上「……的意思」。

你吃飯了嗎?

吃了的意思。

今天星期幾啊?

星期四的意思。

反正他說話我就覺得特別有邏輯。

也經常用這個來結尾的意思 。

我覺得精神病人挺好的,我跟他們在一起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那天帶著一個實習生查房,她問話,那個患者總是不正面回答。

你和同學關係好嗎?

老師有時候講課會拖堂。

你有好朋友嗎?

男生和女生本來就有區別啊………

她問了半天,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特別生氣。跟我說,老師,你說她是不是故意的?

我說不是,這叫思維散漫,她已經在努力回答你的問題了,只是抓不到重點。

這是一個典型的精神癥狀啊。這樣對診斷很有幫助的。

而且,你和人說話,一定要得到你期待的答案才滿意嗎?

精神病人的話,常常不按照你的思路來,因此,和他們說話總是充滿著驚喜。


這是我一直身體力行的實踐著的事。

文末有專業解釋(待添加 )

追風箏的人:學精神病學的人能裝精神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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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走進真實的精神科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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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

最喜歡的一句:

不然,那趙家的狗,何以看我兩眼呢?(魯迅《狂人日記》)

1,某精神病患在寫信,護士問:「你要寫給誰啊?」

病人:「寫給我自己!」

護士:「信中寫些什麼啊?」

病人:「我還沒收到怎麼知道?」

2,一男子來到醫院精神病科。

男子:「大夫,我老婆總以為自己是鋼琴,我該怎麼辦?」

大夫:「那你還不把她帶來?」

男子:「我一個人怎麼抬得動鋼琴?」

3,我到精神病院做義工,看見老王弄了個蛋糕。

我問:誰生日啊?

老王:我女朋友!

我:你女朋友誰啊?

老王:一瓶汽水!

我:汽水?那你怎麼知道它生日的?

老王:上面不是有生產日期么!

我:......

4,精神病院的病人對新來的醫生說:「醫生,我們都很喜歡你,覺得你比以前那位醫生好多了。」醫生:「謝謝,為什麼呢?」病人:「你看上去和我們的樣子差不多。」

以上笑話均來源於網路,原網址:

[心理]精神病寫給自己的信-健康台-中國網路電視台?

jiankang.cntv.cn圖標女朋友的生日_醫療笑話大全?

www.stl56.com

精神病院出來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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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佚名不可考。如原作者發現請儘快聯繫我刪除,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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