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非典只感染八千人卻讓人如此害怕?

科普


八千可不少…而且那時候交通沒有現在發達,人員流動也沒有現在大,所以感染比較集中,沒有這次人多。

而且非典致死率和致殘率都挺高,你想像一下,身邊親人怎麼看起來就是發個燒,沒兩天就殘了甚至死了。突然一天起床,隔壁一家人都死了,你說可怕不可怕


你看看TW省的數據就知道了

截至2003年8月7日,全球累計非典病例共8422例,涉及32個國家和地區,全球因非典死亡人數919人,病死率近11%。中國內地累計病例5327例,死亡349人;中國香港1755例,死亡300人;中國台灣665例,死亡180人。


一是因為不了解,二是因為它的傳染性及致死率。我們已知現代瘟疫是無國度的,病毒到哪兒,都會在哪兒攻擊人類。「非典」疫情有一個特點,即各地都出現了一些流行病學上被稱為「超級傳播者」,而我們習慣地把他們稱為「毒王」的病人。


「毒王」這種稱呼確是由廣東首創的。


在關於「非典」的報道中,傳媒上出現了「毒王」一詞,這也是一線醫務人員創造的簡約性說法,傳媒發現既形象,也準確,就推而廣之地運用了,進而傳至全國。


每一個「毒王」的出現,都會放倒一批人,每一個「毒王」的出現,都會加重當地的疫情發展。


我們來看看,各地的「毒王」是如何產生,又是如何造成重創的。


2 月 22 日 香港廣華醫院:劉儉倫是否香港「非典」的源頭


香港最大的「毒王」恐怕要算那個造成淘大花園幾百人感染的男人了。據《香港商報》2003 年 7 月 1 日報道:「淘大花園有 320 多人感染『非典』,其中 42 人死亡。」聽起來簡直令人毛骨悚然。


然後他本人並不是淘大花園住戶,只是他的一個親戚住在淘大花園,他曾四次到訪住在淘大花園 E 座的親戚家中,因此把感染源帶到了淘大花園。


這個「毒王」和造成廣州多家醫院重創的「毒王」不同,廣州的「毒王」至今也不知道傳染源在哪裡,即他是在哪兒被傳染的。香港的這個「毒王」已經查明他的傳染源,是香港威爾斯親王醫院 8A 病房的一個病人,此人是另一個香港「毒王」。

今年 3 月 5 日,一位香港男性患者因發燒不適,入住香港威爾斯親王醫院 8A 病房。病人發燒咳嗽,醫生在醫治中,曾採取用過噴霧式藥物治療,事後檢查,懷疑病人咳出的飛沫迅速散佈於整個病室,所有在場的、進過 8A 病房的十多名醫護人員全部被感染,接著,「非典」病毒迅速在威爾斯親王醫院傳播,至 3 月 13 日,該醫院感染「非典」發病的醫護人員為 115 人!


3 月下旬,淘大花園「毒王」曾到香港威爾斯親王醫院 8A 病房探視過病人,懷疑在此被威爾斯親王醫院的「毒王」感染。淘大花園「毒王」是個嚴重的腎病患者,免疫能力很差,到訪淘大花園 E 座親戚家中時有腹瀉,並在親戚家中多次入廁。


3 月 24 日,淘大花園 E 座居民中有 40 人感染「非典」,另有其他座的 30 多人發燒發病,到 3 月 30 日淘大花園已有 85 人感染「非典」,占當時香港感染「非典」病人總數的五分之一。後來世界衛生組織的專家都到訪過淘大花園,就是尋找這個傳染源到底在哪兒。這時有必要說明一下,淘大花園並不是一個中文準確意義上的花園,而是一組高層建築。香港人的很多中文用法和內地不同,經不住推敲,例如,著名的太古廣場,你第一次去一定找不到,因為根本沒有什麼廣場,同樣是一幢摩天大廈。據說,惹禍的是這座高層建築廁所里排污管的一種彎頭,這種彎頭排水不充分,造成污水殘留,使「非典」病毒迅速擴散。為徹底隔斷淘大花園這個最大的傳染源,也為了防止「非典」病毒由淘大花園向外更大的擴散,3 月 31 日清晨,香港特區政府衛生署對淘大花園發布了「隔離令」,並將淘大花園 E 座未感染上「非典」的住戶遷移至一海邊度假村隔離。截至 4 月 13 日下午 1 點,香港因「非典」而入院治療的累計人數為 1150 人,其中淘大花園的居民為 316 人。


有一種說法,香港威爾斯親王醫院 8A 病房的「毒王」,曾在 2 月 21 日至 23 日間去過京華國際酒店 9 層探訪過客人。


而這個香港京華國際酒店又與一個叫劉劍倫的醫生連在一起。


劉儉倫是一位已經 64 歲的老人,廣州中山二院的教授、著名的腎內科專家,幾年前退休後又被中山二院返聘回院仍在腎內科工作。前面關於中山二院的章節我已經介紹過,中山二院由於在廣州中心區幾乎寸土寸金的珠江邊,它主要由三幢大樓組成,中間是有著 70 多年歷史的博濟樓,兩邊是分別與近年建成的中山樓和嶺南樓。劉儉倫所在的腎內科在嶺南樓的 12 樓。我們已經知道收治中國第一個「毒王」的中山二院呼吸內科也在嶺南樓的 12 樓,並且與腎內科相鄰,同屬於中山二院大內科,科主任就是女博士伍衛。


2003 年 1 月 30 日到 2 月 1 日的上午,後被稱為「毒王」的周姓非典患者就收治在呼吸內科。


劉儉倫雖在腎內科工作,但沒有接觸過「非典」病人。但他與後來紛紛被感染的呼吸內科同事們有過接觸,並且在同一電梯上下班。去香港前,劉儉倫已經感到不適,有低燒、咳嗽。醫院給他做了多次檢查,雖然發燒,但多次量體溫,最高的一次只有 38 度;三次驗血,白血球都高達 1 萬以上,而「非典」病人的白血球表現為不高甚至降低;拍了胸部 X 光片,發現左下肺有陰影,服用抗生素後陰影消失了。而幾乎所有的「非典」病例都顯示,抗生素對「非典」病人無效。當時所有的癥狀,都不支持診斷劉劍倫為「非典」病人。在癥狀逐漸減輕後,劉儉倫對自己的診斷是輕度的典型肺炎,典型肺炎是臨床上常見的多發病,其並不在國家《傳染病防治法》中所列的傳染病之列,一般經過抗感染治療後愈後恢復也快。劉儉倫本來就癥狀輕微,經過幾天治療後自我感覺良好,便與太太同行於 2 月 21 日抵達香港出席外甥女的婚禮,住在九龍京華國際酒店 9 層 911 房間。這一天晚上,另有三個新加坡女人同住 9 層,911 房的對門 910 房,住著一個陳姓的美籍華裔商人,他從上海取道香港前往河內。劉儉倫夫婦入住後,一對來自多倫多的夫婦辦了退房手續,他們也是 9 樓的房客。


2 月 22 日,劉儉倫自覺不適加重,便到香港廣華醫院求診,被留院觀察。作為一個醫生劉儉倫已經感覺到隨著病情癥狀的發展,自己患的不像是典型肺炎,便明確地告訴醫護人員自己來自廣州,有可能在不所知的情況下接觸過「非典」病人,提醒香港醫院的醫護人員注意防範及考慮相關治療措施。2 月 23 日,劉儉倫的病情開始惡化,經幾番搶救無效,於 3 月 4 日去世。


香港廣華醫院參與過救治劉劍倫的一名醫生和五名護士後來感染上「非典」。

從劉儉倫在香港廣華醫院昏迷到去世這幾天,有六位曾與劉儉倫同住在國際酒店 9 層的房客,也分別在越南的河內、新加坡和加拿大的多倫多發病,並感染上相關的醫護人員。


香港繼廣州後,成為「非典」重創的又一個城市。


最初似乎有一種共同的看法,香港的「非典」源頭由劉儉倫而起。後來,香港中文大學的微生物系醫學院試驗室,也就是最早發現「非典」冠狀病毒的試驗室之一,在分析香港「非典」病人身上變異的冠狀病毒時,發現它們基因和劉儉倫身上找到的冠狀病毒基因並不同源。


2003 年 5 月 2 日,香港中文大學醫學院公布了他們研究的結果,指出今年 3 月上旬「非典」於威爾斯親王醫院暴發時,已最少有三個源頭同時存在香港。這更有力地說明劉劍倫並不是「非典」在香港暴發的唯一源頭。


於是,那種說香港「非典」完全來自劉儉倫的聲音漸漸地就消失了。


2 月 26 日 越南河內越法醫院:收治一位美籍華裔商人


寫這一節不是為了記錄國外「非典」的發生和治療情況,因為這部作品主要還是記錄廣東抗擊「非典」的歷程,但是「非典」作為一種新型傳染性疾病,它已經在世界範圍內發生和傳播,那麼同樣抗擊「非典」也就是人類共同的鬥爭。


寫這一節,是為了提醒人們記住一個人。


在中國抗擊「非典」的鬥爭中,中國的醫生,中國的護士,中國的醫務工作者以及有關方面,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災害面前,所表現出了崇高的獻身精神,感動了整個社會,感動了所有的中國人。有一位外國醫生,在疾病來臨之際,同樣以崇高的責任感工作在抗擊「非典」一線,並且及時發出警告,拯救了別人的生命,而他自己卻倒下了。這個人就是世界衛生組織駐河內的傳染病學專家、寄生蟲病專家,義大利人卡洛·烏爾巴尼。


河內,2 月 26 日,河內南城近郊的越法醫院收治了一個到河內做生意的美籍華裔商人。入院之初,病人只是發高燒,但用了各種抗感染藥物都無療效。

烏爾巴尼作為世界衛生組織駐河內的傳染病學專家,得知消息後,於 2 月 28 日趕到了越法醫院,他在病人身上發現了一種非常規的病毒。烏爾巴尼認為,這是一種非同尋常的疾病,引起這種病症的病毒與以往導致感冒、肺炎等病症的病毒完全不同,烏爾巴尼也稱其為「非典型肺炎病毒」。


聞訊趕來的烏爾巴尼醫生感覺到這個病人的不同尋常,他建議醫院採集病人的血樣及咽拭子,這些化驗樣本後來送到了世界衛生組織在日本的合作試驗室、美國亞特蘭大的疾控中心總部、河內的國家衛生及流行病學院。


後經了解:患者是從上海出發,途經香港,再來到越南河內的。在香港時下榻於九龍京華國際酒店 9 層。


3 月 3 日開始病情繼續惡化,出現咳嗽、呼吸困難,高燒達 42 度。


3 月 5 日,給患者看病的越法醫院的五名醫護人員開始發燒。烏爾巴尼震驚之餘,當天便向世界衛生組織日內瓦總部作了報告,次日又有 6 名醫護人員感染。烏爾巴尼和他的菲律賓同事會商後認為這個病有可能通過空氣傳播,他要求封閉越法醫院,並採取嚴格的傳染病控制措施,對所有患有這種神秘疾病的患者進行集中、隔離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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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選專欄

非典紀實:瘟疫與人類的生存戰

楊黎光 高級記者,連續三屆「魯迅文學獎」獲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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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當時沒有健全的應急措施、沒有建立應急體系、治療手段也極其低下,致死率大約是10%,加上屬於呼吸道傳播所以造成大面積恐慌。


你要和以前沒有防疫措施的歐洲中世紀黑死病,還有東北瘟疫這些對比,如果不是現代的措施和醫療條件,你就算非典傳染性和致死率是鼠疫1/10吧,換算下看看你受不受得了。。。


死亡率高啊,每10人就有一個人去世,而且當時謠言四起,大家都害怕,當時覺著幾乎感染就會死亡(其實也不是,但很多人打了激素後半輩子非常煎熬)


非典那年我高一,記得是5月開始放假,8月底開始復學。

相比這次肺炎,我也覺得非典讓人更害怕一些,非典致死率更高,而且治癒之後的後遺症真的很可怕。這次肺炎感覺並沒有用激素治療,應該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而且致死率不高。


非典實際人數可能不止這麼點人吧,04年我從北京坐火車回四川,旁邊的大媽就是去北京看部隊的兒子,她說她兒子運送病人拉屍體的,說的不止死這麼多人。以前在貼吧看到說自己母親在非典一線也這樣說的。


如果沒有今年新冠,你就不會說「只有八千人"


看傳染途徑


?什麼叫感染八千人?不夠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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