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學專業選擇了臨床醫學,但對化學,尤其是有機化學的熱愛一點都沒有減退。甚至博士期間的研究課題也是和有機化學有學科交叉的。對化學的熱愛主要是因為化學幾乎重新塑造了人類的生活:
無處不在的各種塑料製品取代了木材、石材甚至鋼鐵;
廉價且不易褪色的合成染料讓世界更加繽紛多彩;
新型電池技術讓人類走出化石燃料的桎梏成為可能;
化學合成的藥物讓無數種自然界本不存在的分子為人類解除病痛......
今時今日的人們時時刻刻享受著化學技術進步帶來的便利。但如果化學技術被拿來作惡,也將給人類帶來無盡的災難,比如諾貝爾發明的炸藥大大提高了人類自相殘殺的效率;芥子氣、路易氏氣、沙林毒氣重新定義了人類的自相殘殺;新型合成毒品層出不窮,換著花樣毒害人類......
冰毒,也叫安非他命或去氧麻黃鹼,學名甲基苯丙胺。是一種合成毒品,有極強的中樞神經系統興奮作用。相比嗎啡、海洛因,其分子結構極其簡單。
1887年,羅馬尼亞化學家首次合成,最初僅僅是通過抑制食慾試用於治療肥胖。經過一段時間的使用後發現了他有著振奮精神與保持清醒的作用。這一作用馬上被各國軍隊注意到,很多國家都曾經使用甲基苯丙胺作為覺醒劑,讓士兵忘記飢餓、保持高度清醒,從而長時間維持戰鬥力。二戰時日本就曾經大量生產冰毒,供應前線士兵使用。這些冰毒被日軍士兵形象地稱為「貓目錠」,「突擊錠」或「空擊錠」。
這些冰毒讓日本法西斯軍人不吃不睡、精力旺盛的同時,性情也變得暴戾、喪失人性。不論是屢屢在亞洲戰場製造大屠殺,還是殘酷虐待俘虜,抑或是戰爭後期做困獸斗的「神風特攻」,都能看到冰毒的影子。
而同樣作為軸心國的德國也注意到了這種藥物,以Pervitin命名發往前線。
從1939年至1945年間,有兩億片甲基安非他命被送到了德國軍隊,陸海空三軍都有使用。情急之下磕兩片,就能3到8小時持續作戰;再服用一次可以堅持24小時。無論是嚴寒還是疲勞,恐懼還是緊張,小小藥片都能解決。以我們今天的觀點來看,這無疑是濫用毒品,而戰場上為了生存所有的副作用都被忽略了。
甚至到越戰期間,為了讓士兵頂住北越軍隊的不斷襲擾,並在熱帶叢林濕熱環境下保持作戰能力,美軍給士兵發放冰毒。
戰爭結束以後,冰毒對士兵精神健康的摧殘都被一句「戰爭後創傷應激綜合征」而簡單帶過。所以長時間以來,人類對冰毒的這種巨大精神危害沒有清晰的認識。直到毒販們把目光投向了這種簡單易於合成,效果顯著,容易上癮的新型毒品。
當時,世界各地毒販合成冰毒的方法都比較統一,即用分子結構近似的麻黃鹼通過簡單的加工製得冰毒。而麻黃鹼是天然的藥物麻黃草的有效成分之一,所以獲得麻黃草就可以批量生產冰毒。
麻黃草和麻黃鹼分子結構式
當越來越多的冰毒流向地下市場,冰毒造成的社會問題愈發嚴重,世界各地警方都開始重視控制生產冰毒的原料。麻黃草也就成為最常見的易制毒品被嚴格管控起來。
但是沒有麻黃草提供麻黃鹼來源,並難不倒廣大毒販。他們盯上了含有偽麻黃鹼成分的感冒藥。所以含有麻黃鹼的感冒藥蹭一度市場走俏。這在美劇《絕命毒師》裡面也有體現:
所以,只要有麻黃草或者偽麻黃鹼,製造冰毒就非常簡單,所以這種方法也被稱為傳統製法。
隨著偽麻黃鹼和麻黃草一樣被列入易制毒品名錄加以管控,冰毒製造一度被有效打擊。但沒過多久,因為暴利的驅動,就有小機靈鬼發現了不用麻黃鹼/偽麻黃鹼的制毒方法。他就是著名的中國大毒梟——劉招華。
他本不是化學專業出身,但是在做法警期間見到了制售冰毒的暴利後動了歪心思。自學有機化學、化工合成,還把自己包裝成求知好學的化工界晚輩,畢恭畢敬向西安交大某位老教授求教,終於解決了不用麻黃草/麻黃鹼製造冰毒,並且提高純度、改善晶體外觀等多項技術難點。
這種利用苯基丙酮+甲胺的新式合成方法也再次被《絕命毒師》展現——老白和小芬用自製鋁熱劑燒穿了當地危險化學品倉庫的保險門,偷走了滿滿一大桶甲胺,開始了新式制毒的生涯。
近年來新型合成毒品越來越多,在這裡給大家列舉一下,希望大家提高警惕:
D-麥角酸二乙胺(Lysergic acid diethylamide,LSD),這是一種強力的半人工緻幻劑,由麥角酸加工而成,效果比麥角酸更強烈持久。
說起麥角大家可能不熟悉,但是喜歡玩電腦遊戲的男同學可能比較熟悉一種RPG角色——狂戰士,他們不懼死亡,感覺不到痛苦,常常不戴任何裝甲護盾,和敵人展開貼身肉搏,令人聞風喪膽。但這些狂戰士並非是天賦異稟,而是服用了某種致幻劑。目前的研究指出,一些狂戰士在戰鬥前的儀式中會服用麥角——一種小麥上的真菌。僅僅是含有少量麥角酸的麥角菌就能讓人致幻、癲狂,更何況在麥角菌基礎上更加強烈的D-麥角酸二乙胺(LSD)。
只需要100微克的LSD就能造成使用者4到12小時的感官、感覺、記憶和自我意識的強烈化與變化,併產生嚴重的落差感。一些吸食者出現輕生的行為。
而因為每次用量極少,所以制毒者將其水溶液噴洒到紙片上製作成「郵票」,只要與口腔黏膜甚至皮膚接觸就可以被人體吸收。在人群密集的嘈雜環境里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尋找下手對象。
其實笑氣就是一氧化二氮,是一種醫用麻醉劑,有輕微麻醉作用,並能致人發笑。我在一篇科普中提到過,歡迎閱讀:
笑氣還有一個作用——打奶泡。很多糕點店和飲料店有一些裝著笑氣的小瓶子,可以打出細緻綿密的奶油花。
但是現在有一些癮君子,發現了吸食笑氣可以引起舒適、愉快的心情,還可以麻痹自己。而且這種精神依賴會造成上癮,很多癮君子一天要吸掉幾百瓶笑氣,不僅浪費了金錢,還摧殘了身體。
這種毒品最常見的形態就是小金屬瓶,通過專用的工具釋放出來,充入氣球中。吸食者深吸一口屏住呼吸十幾秒,笑氣的作用就會顯現:
然而長期吸食笑氣,會對身體造成非常嚴重的損傷。美國每年因為吸食笑氣致死者有上百人。
你以為這是跳跳糖?不,這是毒品
你以為這是奶茶?質感和味道都一樣是吧?但它也是偽裝的毒品
不要相信任何陌生人提供的糖果或飲料,這些都有可能含有新型毒品!
你以為蹦迪的時候有人在你身上貼了彩色的小紙片只是善意的玩笑;
你欣然接受陌生人提供的奶茶或者跳跳糖;
你學朋友的樣子「吸氣球」以為只是「真心話大冒險」的遊戲......
這個問題讓我不禁想到了一個詞——爬蟲。
下面我要說的,就是在網路上密密麻麻爬滿的網路爬蟲,你每天的網路數據其實都在被爬蟲爬取,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無數場沒有硝煙的隱私戰爭,每時每刻都在上演。
等等,圖片錯了,應該是這樣的爬蟲:
爬蟲就是一個探測機器,它的基本操作就是模擬人的行為去各個網站溜達,點點按鈕,查查數據,或者把看到的信息背回來。就像一隻蟲子在一幢樓里不知疲倦地爬來爬去。
你可以簡單地想像:每個爬蟲都是你的「分身」。就像孫悟空拔了一撮汗毛,吹出一堆猴子一樣。
你每天使用的百度,其實就是利用了這種爬蟲技術:每天放出無數爬蟲到各個網站,把他們的信息抓回來,然後化好淡妝排著小隊等你來檢索。
搶票軟體,就相當於撒出去無數個分身,每一個分身都幫助你不斷刷新 12306 網站的火車余票。一旦發現有票,就馬上拍下來,然後對你喊:土豪快來付款。
正好在上周末,一位黑客盆友御風神秘兮兮地給我發來一份《中國爬蟲圖鑑》,這哥們在騰訊雲鼎實驗室主要負責加班,順便和同事們開發了很多黑科技。比如他們搞了一個威脅情報系統,號稱能探測到全世界的「爬蟲」都在做什麼。
我吹著口哨打開《圖鑑》,但一分鐘以後,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我看到了另一個「平行世界」:
就在我們身邊的網路上,已經密密麻麻爬滿了各種網路爬蟲,它們善惡不同,各懷心思。而越是每個人切身利益所在的地方,就越是爬滿了爬蟲。
看到最後,我發現這哪裡是《中國爬蟲圖鑑》,這分明是一份《中國焦慮圖鑑》。
我們今天要說的,就和這些 App 有關。
爬蟲也分善惡。
像谷歌這樣的搜索引擎爬蟲,每隔幾天對全網的網頁掃一遍,供大家查閱,各個被掃的網站大都很開心。這種就被定義為「善意爬蟲」。
但是,像搶票軟體這樣的爬蟲,對著 12306 每秒鐘恨不得擼幾萬次。鐵總並不覺得很開心。這種就被定義為「惡意爬蟲」。(注意,搶票的你覺得開心沒用,被掃描的網站覺得不開心,它就是惡意的。)
給你看一張圖:
這張圖裡顯示的,就是各行各業被爬「叨擾」的比例。(注意,這張圖顯示是全世界,不是全中國。)而每一個色塊背後,都是一條真實而強大的利益鏈條。
接下來,中哥就給你科普一下裡面的騷操作。
1、排名第一的是出行
出行行業中爬蟲的佔比最高(20.87%)。在出行的爬蟲中,有 89.02% 的流量都是沖著 12306 去的。這不意外,全中國賣火車票的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你還記得當年 12306 上線王珞丹和白百何的「史上最坑圖片驗證碼」么?
這些東西不是為了故意難為老老實實賣票的人的,而恰恰是為了阻止爬蟲(也就是搶票軟體)的點擊。剛才說了,爬蟲只會簡單地機械點擊,它不認識白百何,所以很大一部分爬蟲就被擋在了門外。
你可能會說,不對啊,我現在還可以用搶票軟體搶到票啊。
沒錯。搶票軟體也不是吃素的。它們在和鐵總搞「對抗」。
有一種東西叫作「打碼平台」,你可以了解一下。
打碼平台僱用了很多叔叔阿姨,他們在電腦屏幕前不做別的事情,專門幫人識別驗證碼。那邊搶票軟體遇到了驗證碼,系統就會自動把這些驗證碼傳到叔叔阿姨面前,他們手工選好哪個是白百何哪個是王珞丹,然後再把結果傳回去。總共的過程用不了幾秒時間。
當然,這樣的打碼平台還有記憶功能。如果叔叔阿姨已經標記了這張圖是「鍋鏟」,那麼下次這張圖片再出現的時候,系統就直接判斷它是「鍋鏟」。時間一長,12306 系統里的圖片就被標記完了,機器自己都能認識,叔叔阿姨都可以坐在一邊鬥地主了。
你可能會問:為什麼 12306 這麼摳呢?它大方地讓爬蟲隨意爬會死嗎?
你知道每年過年之前,12306 被點成什麼樣了嗎?公開數據是這麼說的:「最高峰時 1 天內頁面瀏覽量達 813.4 億次,1 小時最高點擊量 59.3 億次,平均每秒 164.8 萬次。」這還是加上驗證碼防護之後的數據。可想而知被攔截在外面的爬蟲還有多少。
況且這裡還沒有討論,被搶票軟體把票搶走,對我們父母那樣的不會搶票的人來說,是不是公平呢?
鐵路被爬蟲「點擊」成這樣已經夠慘了,但它還有個難兄難弟,就是航空。
而航空里,被搞得最慘的不是國航,不是海航,也不是東航。而是亞航。
航空類爬蟲的分布比例。
很多人可能都沒坐過亞洲航空。這是一家馬來西亞的廉價航空公司,航線基本都是從中國各地飛往東南亞的旅遊勝地,飛機上連礦泉水都得自費買,是屌絲窮 X 度假之首選。
為什麼爬蟲這麼青睞亞航呢?因為它便宜。確切地說,因為它經常放出便宜的票。
本來,亞航的初衷只是隨機放出一些便宜的票來吸引遊客,但這裡面黃牛黨是有利可圖的。
據我所知,他們是這樣玩的:
技術宅黃牛黨們利用爬蟲,不斷刷新亞航的票務介面,一旦出現便宜的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下來再說。
亞航有規定,你拍下來半小時(具體時間記不清了)不付款票就自動回到票池,繼續賣。但是黃牛黨們在爬蟲腳本里寫好了精確的時間,到了半小時,一毫秒都不多,他又把票拍下來,如此循環。直到有人從黃牛黨這裡定了這個票,黃牛黨就接著利用程序,在亞航系統里放棄這張票,然後 0.00001 秒之後,就幫你用你的名字預定了這張票。
「我是中間商,我就要賺差價!」這波騷操作,堪稱完美。
2、排名第二的是社交
社交的爬蟲重災區,就是你們喜聞樂見的微博。
給你看張圖:
這是爬蟲經常光顧的微博地址。
這裡的代碼其實指向了微博的一個介面。它可以用來獲取某個人的微博列表、微博的狀態、索引等等等等。
獲得這些,能搞出什麼騷操作呢?
你想想看,如果我能隨心所欲地指揮一幫機器人,打開某人的微博,然後刷到某一條,然後瘋狂關注、點贊或者留言,這不就是標準的殭屍粉上班兒的流程么。。。
其實,殭屍粉都只是爬蟲的常規操作,更騷的來了:
(1)我是一個路人甲,我的微博沒人關注,我用大量的爬蟲,給自己做了十萬人的殭屍粉,一群殭屍在我的微博下面點贊評論,不亦樂乎。
(2)我去找一個遊戲廠商,跟他說:你看我有這麼多粉絲,你在我這投廣告吧。我幫你發一條遊戲的註冊鏈接,每有一個人通過我的鏈接註冊了遊戲,你就給我一毛錢。廣告主說,不錯,就這麼辦。
(3)我發出註冊鏈接,然後沒人點。。。
(4)不慌,我讓十萬爬蟲繼續前赴後繼地點擊註冊鏈接,然後自動去完成註冊動作。
(5)我躺在床上,數著賺來的一萬塊錢。
(以上數據不一定和現實吻合,只是展現一個邏輯。具體操作也會更複雜。)
還有更騷的么?有的。
鹽選專欄
史中 等 公眾號「淺黑科技」創始人,主筆。微信shizhongmax
¥29.00 會員免費
在技術所作的惡面前,生命顯得那麼脆弱和無力。
1979 年恐怕是很多蘇聯人不想回憶起的一年,那年從蘇聯的實驗室里,悄悄飄出了一種極度兇殘而又致命的粉末。這團小小的褐色粉末主導了蘇聯的生化版切爾諾貝利危機,大批無辜的平民因它死去。
這是一場發生在前蘇聯的真實版生化危機,是一場不折不扣的惡行。它包含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可能很多人有所耳聞:生化武器的泄露導致了大批無辜平民死亡;至於第二個部分,知道的恐怕就少一些了。
01
1979 年 4 月的一天,前蘇聯工業重鎮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市(Sverdlovsk,現名葉卡捷琳娜堡)的 24 號醫院裡,忽然送來了三位癥狀相似的病人,他們都表現為發高燒、頭痛胸悶、喘不過氣。
接手這幾位病人的,是 24 號醫院呼吸科的主治大夫瑪格麗特·伊莉延科(Margarita Ilyenko)。她一開始以為是肺炎癥狀,但很快發現病人的病情惡化比他想像得要迅速得多。剛剛第二天凌晨,三位病人中就有兩名已經死亡了,剩下的一名也奄奄一息:他的口鼻不斷溢出滲血的黏液,因為呼吸極度困難已經陷入了昏迷。
就在第二天,城市中另一家 20 號醫院裡,也出現了同樣的事情。
「我們這兒有幾個病人很不對勁,高燒不退,一直劇烈咳嗽,還不斷嘔吐……」20 號醫院的呼吸科主治大夫雅科夫·克利普尼策爾(Yakov Klipnitzer)通過電話向伊莉延科焦慮地討論病情。
「我們這裡也是,一天之內大廳里就擠滿了病人,病床上到處都是打著寒顫的人,很多病人的皮膚上都長出了黑色的水泡,看起來很恐怖。」伊莉延科回應道。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某種傳染病嗎……」
醫生們的猜測並沒有錯,這些病人們的確感染了什麼,只是他們從來沒有接觸過類似的病例,也不知道該如何醫治。
短短一天之內,死亡人數就急劇上升到數十名,很快 24 號醫院的停屍房裡已經堆滿了屍體,死神在這座中型城市裡肆虐著……所有市民都開始惶恐起來,但卻不知道這瘟疫是從何而起。
通過整理病人的檔案,伊莉延科發現了病人們的某種共性:他們似乎都來自於城市 32 區,也就是奇卡洛夫斯基區的一家陶瓷廠。難道這家陶瓷廠內存在某種感染源嗎?
此刻的陶瓷廠,已經暫時封閉。身穿嚴密防護服的疾控中心主任維克托·羅曼諾科(Viktor Romanenko)正在安排消毒人員不停地用氯氣噴洒消毒。如果陶瓷廠正常工作時,可以透過廠房巨大的窗戶,看見工廠內部擠滿了上百名忙忙碌碌的工人。
很快,政府對外公布了結論,這是因為陶瓷廠工人們集體食用了某私人屠宰場販賣的,被污染的肉類,才導致的瘟疫死亡事件。
「他們純粹在胡扯,」在這家廠子上班的尼古拉·布米斯特羅夫(Nikolai Burmistrov)根本不相信這種解釋,「我們很多人也吃了他們家的肉,為啥我們都沒事?」
工人們的質疑是完全有道理的,特別是結合當時蘇聯的國際環境,再考慮到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市的城市定位,就不難猜測到,政府一定在隱瞞著某種可怕的真相……
02
自從二戰開始後,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市就一直是蘇聯軍事工業綜合體的主要生產中心。在這裡,每年都有大量坦克,核武器和其他軍備被製造出來。
陶瓷廠所在的 32 區,就有著一座軍事基地,並駐紮著兩個坦克師。緊挨著 32 區的 19 區(Compound 19),看起來更加神秘,這裡矗立著一座戒備森嚴的軍事設施,然而僅僅從外形上看,似乎只是個尋常化工廠的樣子。
在那個年代,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這座「化工廠」究竟在製造什麼東西——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生命體。
1945 年,當蘇聯軍隊佔領了偽滿洲地區時,他們找到了日本那臭名昭著的 731 部隊所建立的生化實驗室。在實驗室的遺留品中,蘇聯人發現了一種可以作為生物武器的材料:炭疽。當年,慘無人道的日本人抓了大量中國人,在此進行炭疽活體實驗,並留下了多份報告。
於是,蘇聯人不動聲色地將所有炭疽樣本和研究報告全部移走,偷偷帶回自家研究。是的,他們特意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市建造了一座秘密實驗基地,專門研究各種生化武器,也就是 19 區的這一座。
那麼,炭疽是怎樣從這座生化基地,傳播到了陶瓷廠的呢?
從感染者的分布區域圖上,我們可以覓到一些蛛絲馬跡:
病人們的分布,明顯呈現出一種從某個點開始,向著東南方向不斷擴散延伸的狹長扇形。是的,這個點就是 19 區生化實驗基地。
引用後來負責調查此事件的哈佛生物學教授馬修·梅塞爾遜(Matthew Meselson)的說法就是:「工人們吃肉並不會造成 50 公里內直線型區域感染的分布形狀,只有風可以做到這一點。」他的妻子珍妮·吉列(Jeanne Guillemin)同樣參與了此事件調查,並在 1999 年發布了一本專門介紹此事件的書:《炭疽:致命疫情的調查》(Anthrax: The Investigation of a Deadly Outbreak)。書中提到不僅僅是工人和市民,當地還有很多牲畜也同樣感染了炭疽。
再結合當天的天氣情況,當時風向正是朝著陶瓷廠刮過去,那麼傳播原因也就不言自明了。如此一來剩下的謎團只有一個:為什麼炭疽會從 19 區的生化實驗室里泄露出來?
直到許多年後,這個隱藏許久的真相才被揭開。
在自然條件下,炭疽是通過致病源的炭疽桿菌芽孢(屬於細菌的一種內生孢子)來進行傳播的,當炭疽桿菌芽孢經由皮膚、消化系統或呼吸系統進入人體內時,就會引發致命的炭疽病。
炭疽芽孢具有極其恐怖的傳播性(具體介紹眠眠下面再說),在生化實驗室中研發的炭疽武器,為了充分利用空氣傳播性,會將其製作成了一種類似於氣溶膠的細密粉末。
炭疽粉末的製造其實和釀酒異曲同工:將它們放在巨大的發酵桶中培養,配合以適當的條件,很快繁殖力驚人的炭疽就會充滿整個發酵桶。隨後,炭疽必須進行分離和乾燥處理,並最終製造成粉末狀。
在 19 區生化實驗基地製造炭疽武器的過程中,將這種恐怖的生命體和外界阻隔的關鍵,就是乾燥機排氣管上的那一道過濾器。
眠眠 新銳科普作家
¥19.00 會員免費
來來來,教教尼萌,如何用Visual Studio 開掛
啥是Visual Studio呢,這個東西碼農都認識吧大名鼎鼎的Visual Studio 2017,基本上每個寫代碼的、搞科研的、工科類信息類計算機類學生黨、本科僧、煙酒僧、博士僧人手一份,專門用於程序設計的,是業內首屈一指的生產力工具,根本不用洗,是一個白的發亮,正能量爆滿的開發工具.
你以為這個工具僅僅就是生產力工具用來寫程序搞科研做畢業設計的?Too Young,我能用它來開掛
噩夢難度的&太難,子彈不夠用,遊戲打不過怎麼辦?
好辦,Visual Studio附加進程到The Evil within 2
用Visual Studio的插件搜索內存(比如你有15發子彈就搜索15,然後打掉一發再在結果里搜索14......重複該過程約3到6次),然後定位到子彈的Memory Address
新建數據斷點,看看誰動了子彈數據
定位這個動了我可愛子彈數據的代碼
幹掉這個動了我可愛子彈數據的代碼
說明一下,看到那個sub dword ptr[rcx+10h],edi這個彙編代碼了么,這個是扣除子彈數量的,把這個代碼修改為nop nop nop也就是紅字里的909090,這個代碼就失效了,子彈不扣除那不就是子彈無限了么(手動狗頭
無限子彈WG完成,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技術是個好東西,一不小心就用來開掛了
====================================================
.理論上可用於任何遊戲,不過不保證全部有效
.這不是簡單的修改子彈數據,而是修改了扣除子彈的代碼,在遊戲中不管你用任意武器,都是無限的,是真正意義上的無限子彈
.我,擼本偉,沒有開掛,這是調試,調試,碼農改代碼的事,能叫開掛么(狗頭)
.評論區看到很多遊戲老司機提到CE(cheat Engine),八門神器,金山遊俠之類的工具,當然這些都能做到(八門金山遊俠應該只能改數據無法通過反彙編修改子彈管理代碼),實際上windbg,x64dbg,ollydbg(這個遊戲是64bit的無法使用),IDA pro甚至任何一款帶有內存修改功能的軟體都能夠開掛,絕大部分外掛的本質無非就是讀/寫內存,改變原生代碼或者偽造數據,但是如果我一開始就說用CE這種天生為開掛存在的軟體,那不離題了不,我們要用Visual Studio開掛,享受那種把良民一步步墮落為開掛工具的快感,就像你用Photoshop畫了張好看的圖實際上沒啥人愛看,你要用excel畫一個,那效果就不同了.
另外Visual Studio不僅能開掛,還能用Visual Studio寫遊戲,比如下面這個遊戲就是visual studio寫的
這是答主用Visual Studio開發的遊戲引擎,見看官骨骼清奇日後必成大器,在此之前不妨賞個Star
20190729——
應知友要求,添加:
高能預警!
高能預警!!
高能預警!!!
以天花為例,這種在1977年就已經全球滅絕流行的病毒,是否還有可能重現天日(除了俄羅斯和美國的保種實驗室有意釋放之外)?
脊髓灰質炎病毒在2002年第一次在體外「合成」成功,是第一種成功「人工合成」的病毒(如果按照反向遺傳學的方式,則可往前推到1981年)。
脊髓灰質炎病毒很小,基因組是RNA,容易很多。相比較而言,天花病毒所屬的痘病毒是DNA病毒,比較大,基因組也很長,合成起來也困難的多,但是2017年Science上的一則新聞讓病毒學界乃至生物學界都比較震驚,雖然大家對有預期,這種事情的發生時遲早的,但是這速度之快,還是讓人愕然。
Science的報道里提到,這篇文章兩次被拒稿(Science,Nature Communications),也顯示了學術界對這件事的擔憂。
這篇文章最後發表在January 19, 2018的Plos One上。
現代疫苗的開創者詹納認為痘苗病毒(預防天花)起源於馬痘病毒,但是現代馬痘病毒已經滅絕,作者利用痘苗病毒的末端序列把馬痘病毒的編碼DNA進行了大片段合成,將這些DNA放到具有額外重組酶的細胞中,最終獲得了有感染性的馬痘病毒,並且發現中病毒毒力比痘苗病毒還要低。
而且,隨著DNA合成價格的下降,也讓這類活動的成本在降低。
這種形勢下,比如與第一次世界大戰同期,但是造成的死亡人數遠超世界大戰的1918大流感,這個病毒也在2005年被重新弄了出來。
2011年,美國和荷蘭兩個國家的科學家在研究禽流感時發現,突變某些位點可以使病毒對哺乳動物的致病力增強,也就是在雪貂中的傳播力增強。正常情況下因為禽流感和人流感病毒主要利用的受體不同,所以禽流感病毒感染人的能力一般不強。
但是美國生物安全經常出現紕漏,包括幾十年的天花病毒安瓿都在冰箱角落裡翻出來了,2015年美國政府暫停了相關研究的資助。但是2018年,這兩個研究組已經重新獲得了研究的批准。這種研究還是非常危險的。
參考資料:
[1] Noyce RS, Lederman S, Evans DH (2018) Construction of an infectious horsepox virus vaccine from chemically synthesized DNA fragments. PLoS ONE 13(1): e0188453
[2] Gregory D. Koblentz. A Critical Analysis of the Scientific and Commercial Rationales for the De Novo Synthesis of Horsepox Virus. mSphere Mar 2018, 3 (2) e00040-18.
[3] Noyce RS, Evans DH (2018) Synthetic horsepox viruses and the continuing debate about dual use research. PLoS Pathog 14(10): e1007025.
[4] Cello, J, Paul, AV, Wimmer, E. Chemical synthesis of poliovirus cDNA: generation of infectious virus in the absence of natural template. Science. 2002;297(5583):1016–1018.
[5] Tumpey, TM, Basler, CF, Aguilar, PV. Characterization of the reconstructed 1918 Spanish influenza pandemic virus. Science. 2005;310(5745):77–80.
[6] How Canadian researchers reconstituted an extinct poxvirus for $100,000 using mail-order DNA
[7] Controversial flu studies can resume, U.S. panel says. Science 15 Feb 2019: Vol. 363, Issue 6428, pp. 676-677
※科學運動 增強體質※實測個人最大心率是科學跑步的基礎:但大部分跑者都不重視※藝術家、匠人、科學家?※張啟發:活著乾死了算,老一輩無產階級科學家 | 2018年未來科學大獎獲獎人※兒童抗阻訓練的科學
TAG:技術 | 人工智慧 | 科技 | 罪惡 | 科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