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父母否定打擊長大的。這麼多年一直活在自我懷疑中,是不是自己真的像他們說的那麼差勁,也一直活在證明中想給他們看看我也很棒。這是一個很矛盾的心理。我一直想擺脫這種敏感自卑。可能父母的教育方式有點偏差,可能在他們看來打擊式的教育才能讓你進步,而我們明知道錯了說出來他們也不一定能理解。但是我還是想讓自己變得越來越棒走出這種原生家庭帶給我的否定,而且以後有了自己的經歷我不會再讓我的孩子走我的這樣的路了。
他向精神治療師坦白說,他的童年充滿了痛苦的回憶。他是家中的老大,在三歲的時候就有了兩個弟弟。他的父母經常吵架,而且最後總會打起來。他的父親因為工作太忙,照顧家庭的時間比較少,而母親被他們三兄弟的爭吵搞得不勝其煩,經常會把自己反鎖在卧室里,一待就是幾個小時,有一次竟然把自己反鎖了幾天。
他童年記憶中印象最深刻的事情是一天晚上他得了闌尾炎,一直痛苦地呻吟到天亮,父母卻不管不問。他還記得弟弟妹妹哭到聲嘶力竭父母也無動於衷,他也記得自己當時有多麼恨他們。
隨著他慢慢長大,他開始掩飾自己對父母關愛的渴望,拒絕開口向父母提出任何要求。在接受精神治療時,他甚至擔心如果自己宣洩出真實情感,精神治療師會把他看作一個想引人注意的神經病,他甚至還幻想,醫師會像自己的媽媽一樣躲到另一個房間里,直到他離開為止。
這個臨床案例是由英國心理分析學家約翰·鮑爾比提供的,他因為對孩子與父母之間情感紐帶的研究而成為自弗洛伊德以來最具影響力的兒童發展學家。鮑爾比主要研究人類生活中的重大主題,比如遺棄與痛失親人等,以及它們所引發的情感影響。
儘管鮑爾比接受的教育是傳統的醫師與病人面對面的精神分析方法,但是在 20 世紀 40—60 年代他在這一領域做出了革命性突破。弗洛伊德的女兒安娜是他的導師,她曾經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觀察過從倫敦撤回鄉下的英國兒童。鮑爾比按照她的思路,對母親和嬰兒進行了直接觀察,而不僅僅是根據無法證實的病人回憶來進行精神分析。而且他還跟蹤研究了一些兒童,觀察他們早期與母親的交流對日後人際交往習慣的影響。
鮑爾比發現,對父母的適度依賴是孩子健康成長的重要條件。如果父母能夠與孩子產生同理心,及時對孩子的需要做出回應,他們就為孩子的從容自信奠定了基礎。這種同理心與敏感正是前面那個想自殺的患者所沒有體驗過的。而且由於他仍然用童年時期的心態來看待現在的人際關係,他直到現在還是如此痛苦。
鮑爾比認為,每個孩子在童年時期都需要絕對的「我和你」的關係,這樣他們才會受益終生。能夠適應孩子的父母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安全的港灣」,在孩子緊張不安,需要關注、疼愛或者安慰的時候,他們可以依賴這個安全基地中的親人。
鮑爾比的美國弟子、享有同樣聲譽的發展理論學家瑪麗·安斯沃思進一步闡述了依賴和安全基地的概念。許多科學家已經按照她的思路搜集了大量相關數據,來研究嬰兒早期交流對今後自信心的影響。
你對世界的第一印象就是通過家庭獲得的,也就是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絕大部分是家庭給你樹立起來的,好的原生家庭塑造的是一個有素質有涵養自立自強自尊自愛的人。不好的家庭帶給的認識會讓你內心衝突痛苦,你想糾正就只能脫離他們,重新樹立三觀,這很艱難,你需要擺脫各種前期的認知,一番掙脫後你可能糾正了三觀,但還有個同樣嚴峻的問題,脫離父母后對親密關係的處理這應該比樹立三觀很艱難,因為你沒有很多戀愛機會體驗去糾正。絕大部分原生家庭的孩子都會有孤僻,不安,焦慮,壓抑,自卑或者其他各種心理問題。
重要的不是去看上天給你的牌有多爛,而是去看如何利用好這手爛牌。記得有個案例,美國貧民窟的兩兄弟,一個成了殺人犯,一個成了律師。記者採訪「是什麼讓你走到了今天?」,兩個人的回答均是:「因為我的家庭。」
為什麼有些人的人生生來就如此艱難呢?沒有本事的父輩只知道生孩子來將希望寄托在下一代的身上,可是你們又給孩子提供了什麼樣的成長環境呢?自己都過不好為什麼還要去生孩子,孩子何其無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