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入人心男團——阿雲嘎、鞠紅川、蔡程昱:《總有一天》 升HIGH C
聲入人心男團——阿雲嘎、鞠紅川、蔡程昱:《總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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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選曲總有一天出自音樂劇《金沙》,而音樂劇《金沙》背景是金沙遺址後,我就點開了金沙遺址的紀錄片。
金沙遺址,金烏負日,四隻三足鳥周而復始;三千年歷史時光,古蜀國的光輝神秘閃爍。
印象最深刻的是紀錄片里的三星堆面具。
金沙文化和三星堆文化的文物有相似性,諸多證據表明,金沙古蜀文明極有可能是三星堆文明其中一支分支,因為躲避水患等原因避至金沙村地區及周邊繼續發展。金沙文化,約等於三星堆文化的最後一期。
我有點偏題地想,他們唱起了這首來自音樂劇的意義非凡的歌,是不是也有對他們的兄弟,同樣執著音樂劇的人的呼喚呢?
這絕對是目前為止最適合也發揮最好的一首歌了。實至名歸的第一普遍得到承認。
不管是嘎子對音樂劇的詮釋,還是川子穩重又輕柔的男中音和絕妙的和聲,還是蔡蔡的金色男高音,都被淋漓盡致地展示了出來。
嘎子輕聲訴說那段文明,帶你來到了地核之下,給你看琥珀看化石,看歷史鐫刻下的痕迹。
川子的聲音有著安撫人心的魅力,讓奔涌的岩漿也不再沸騰,輕輕地起伏著。「是誰在那裡溫柔地呼吸」,你能聽到那不強烈也絕不微弱的呼吸聲,那輕柔的風撫摸著手。
蔡蔡的一句「總有一天」,原來他不是搭建起昨天今日的橋樑,他是利劍一柄,毫不猶豫地破開時空和空間的桎梏,撥雲散霧,一片清明。
音樂劇《金沙》里充滿了歷史和今天的氣息,時間和空間是橫亘著的主題。
而中國的音樂劇和西方仍有不小的距離,並且仍然是很多人眼裡的陽春白雪。
但今晚歌手舞台上,他們引吭高歌,我分明看到了——
那時空的距離是可以被消弭的。
那冬眠的高雅是會被喚醒的。
那小眾的藝術是一定能被看見的。
你看滿堂觀眾起立鼓掌,給他們排名第一的認可。
你看大龍夢回十年,對他們的呼喚遙遙回應。
你看梅溪湖的其他兄弟們,為他們吶喊為他們落淚。
「總有一天」
不管是追求的最高的舞台,還是音樂劇能被看到的夢想,亦或是遠處遙遙相望的兄弟們,雖然也曾遠在天邊外,但是此刻——
此刻,近在咫尺間。
熱血沸騰,腎上腺素飆升。聽了五遍來答題。以下是我主觀感受,非嚴肅樂評。
自阿龍川菜去《歌手》以來,好評最多的作品想必就是三寶老師的《心臟》了。那一期阿雲嘎雖然身體不好,但他聲音一出我還是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頭皮發麻。
這首《總有一天》在層次和格局上甚至比《心臟》還要略勝一籌,是他們在《歌手》舞台上最閃光的作品。主要原因有:
1. 三寶的這個作品本身非常恢宏壯闊輝煌華麗;
2. 嘎子哥身體和聲音狀態完全恢復(叮囑嘎子哥一定要注意休息,前幾天都瘦嘬腮了,雖然你是96的還年輕,但也別可勁兒造身體);
3. 蔡蔡終於可以放肆而歡脫得唱美聲啦~最後還飈了質量很高的high C~沒看視頻都能想像蔡蔡飆完高音驕傲的小表情;
4. 編曲很優秀,低頻和高頻都沒有掩蓋人聲。對比《真愛樂章》,恨不得馬勒指揮的整個oversized交響樂團搬來給他們伴奏,或許現場很震撼,但是在錄音里,人聲完全被伴奏吃掉。
5.和聲非常和諧,每個人的聲音特色都凸顯出來了。他們三個磨合越來越好,完全沒有《聲入人心》里比著飈、對著掐的感覺。
6.我特別喜歡第一段副歌銜接第二段主歌那一部分。蔡蔡副歌美聲一出,撥開晨霧和泥土,天降金色陽光擁抱大地(此處再次彩虹屁我蔡的音色)。明朗之後突轉暗淡的小調,「是誰在那裡溫柔的呼吸」,川子的聲音進來,浪漫治癒又曖昧。
經歷了上一期溫暖的人文主義關懷,這一期給了我們一個金碧輝煌的驚喜。謝謝你們,川子,嘎子,蔡蔡~
聽一首少一首,難過。
突然有一個腦洞:劉歡老師寫的很多作品都特別適合他們三個拿來唱,都有學院派特有的古典和浪漫主義氣質在裡面。
另外,我想聽鶴鶴!鶴鶴你出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瑪格麗特·米切爾( Margaret Mitchell),《飄》(Gone with the wind)
王維的《江干雪霽圖卷》,我們看到是皚皚白雪,但是構成畫面的原料,是墨色的濃淡。
而本期的《總有一天》,我們聽見的是層層遞進,但勾勒出階梯式迸進的,是「我無法將她復活」的晦暗,可正是這種衝破晦暗後的無可阻擋,令我們充滿力量。
1-1川子
旋律向上走,被壓下;一次又一次積蓄著力量,接著沖,再被壓制,最後重回原點;
嘎子演唱時,聲母摩擦,濁音重,類似日常說話,川子的歌聲,如同在敘述「他常常想什麼」,嘎子則是我跟你說,「我常常想什麼」;
摩擦後的半爆破感,猶如「我」心中衝破而出的渴望;
韻母托著旋律在咽腔共鳴,從爆破到圓潤共鳴,正如無法掙脫的束縛,不斷被抑制回去;
同時這種接二連三地,向前被拉回,向前又被拉回的唱法,疊加了旋律本身的「沖」和「回」,給菜菜做了充分鋪墊。
「初極狹」,川嘎薪火相傳,「復行數十步」,點燃了菜菜這團「火」,「豁然開朗」;
「撥開塵霧和泥土」的,似乎不是雙手,而是衝破地殼翻湧的岩漿;
一句唱罷,二人和聲,繼續給菜菜「添柴」,以期燒的更旺;
讓這句爆發的是菜菜本身的音色,並非音高;
而這剛剛升騰的火,終究是敵不過,最後還是被撲滅了;
如果改寫馬克思唯物辯證法來描述:
新事物——復活她
舊事物——無法復活
想要復活她的道路是曲折的。
復活的過程總要經歷一個一點點撥開塵土,由小到大,由挫折重重到一步步摸索,再到差不多湊合,能找到方向,去復活她的過程。
復活她本身,不可避免地存在著弱點和困難的地方,我對復活方法的認識也有一個過程。
無法挽回她的可能性,在開始時往往比較大,因而總是不斷扼殺我的信心。
因此,想要讓她起死回生的動力,克服復活過程中遇到的種種困難,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必然經歷一個漫長和曲折的過程。
想要讓她復活的苗頭,突然遇上了麻煩,色彩一下子由明轉暗,由光明轉入地下;
音階跨度很小,宛如窩在水底直不起身子的溶洞里。
菜菜加入後,既有溶洞里被打了光後夢幻,又猶如在「荒野」中,尋不到方向的迷茫,在風中零亂的「燈火」。
嘎子進來後:
「美麗的花紋是誰鐫刻」彷彿從溶洞里游出來;
「為她塗抹顏色~~」如同在水波里徜徉;
「青銅的光芒閃耀著」逐漸向上游,已能看到從水面射入的光束;
「剎那間將夜空刺破」好似衝破水面的三叉戟,此刻的川子——戟的握柄,嘎子——三叉戟頭,菜菜——三叉戟自帶的聖光。
想要讓她復活的慾望,被前一段地下古老神秘氣息壓制,這段是「刺破夜空」後的爆發,本段「總有一天」的力量源自我對復活她的渴望——被壓抑凝鍊後的爆發。
四遍「怎樣的生活」,一次又一次鍛造了自己的決心:一定要知道「她曾怎樣的 Bang! 生 Bang! 活~」。
「總有一天」的鼓點對比:
(1)Bang(1-3中,菜菜第一句)
(2)噠噠 噠噠噠(2-2中,嘎子第一句)
(3)Bang Bang Bang Bang 噠 噠噠噠(3中,三人第一句)
(4)怎樣的 Bang! 生 Bang! 活~ 噠噠噠 噠 噠 噠(倒數第二句)
總:總有一天 Dang弱 Dang弱 Dang(最後一句)
從(1)到(4),越來越堅定,直到最後一句,走向光輝。
嘎子伸出的手,指向遠方,恰如夜巡中,衛隊長伸出的手,明明是靜止的畫面,卻如同準備出發巡視;(「動勢」詳解,見第九期《真愛樂章》)
最後一句,半音,彷彿這首歌並沒有唱完,似乎故事還會繼續講下去,總有一天會將她復活!
《飄》中的斯嘉麗,戰火中照顧臨產的梅蘭妮—可以算是情敵,面對家園陷落、為了擺脫飢餓,大著肚子,奔波經商,終於過上了幾年,看似幸福的好日子;
哪怕最後一折騰,孩子沒了,老公跑了,她仍是告訴自己「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
這種突破困境的魄力,也鼓舞著我們。
本期的《總有一天》,很炸,對吧,但其實截止到「現在」我是無法復活她的;
唱得越波瀾壯闊,決心越大,越說明後面路上千難萬險,甚至短時間並無任何頭緒;
但正是這種,面對道阻且長的「主線任務」,仍一往無前的氣勢,才更攝人心魄;
我們彷彿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血液沸騰,也可以「怕什麼山高路險,水闊波狂」。
倉促準備地第六期《Never enough》中,沒能來及道出聲樂夢想的渴望;
本期的追光少年藉由《總有一天》,說出了對自己未來的期待,哪怕「蜀道難」,我們也要攀一攀「青天」。
「庄生迷蝶」式的演繹,讓歌曲、唱歌、聽歌的人有機交融。
塵封千年的文物,重見天日,有些修復技術,仍需要慢慢摸索;
歌曲中,「我」要「復活她」的路在何方,「我」仍會繼續前行;
唱歌的人,懷揣著燃燒跳動的心,勇敢堅定的追逐未來;
聽眾,也感染到了能量,這一瞬,彷彿能衝破一切。
不論如何,總有一天!
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這是聲入人心男團在《歌手》演唱的第八首歌。
在《總有一天》的舞台上,我看到了拒絕迎合,回歸本真的他們。
川子和嘎子的發揮一如往常的穩,這期我主要說一下學生蔡。
聽蔡程昱唱出那句「總有一天」的時候,我想起了尚雯婕老師和廖昌永老師曾經關於「雞湯演唱法」的爭論。
蔡蔡的演唱技法,就像是小火慢燉的雞湯。剛開始更多依靠與生俱來的金屬感音色,缺乏情感和技巧的加持,是寡淡卻也經不起推敲的。經過這一首首作品的歷練,情感從愛國換到熱血又換到深情,風格從音樂劇變成流行甚至跨到搖滾,你能感覺的到他作為一個聲歌系高材生在其中不斷的嘗試和掙扎。
他連美聲這個老本行都只學了四五年的光景,說實話我有些擔心,擔心他越是摸索反而越丟特色。
然而看到他昨晚的表現之後,我不再擔心了。
現在蔡程昱這碗金色男高音的雞湯,是熬得上了火候卻懂得適當撇去油水的雞湯。是會隨著樂曲起伏的清淡悅耳,不再是橫衝直撞的寡淡單一了。
不由得再次感嘆這個少年超強的天賦和學習能力。
PS.《總有一天》結尾部分的編曲,他們終於走出了升key大高音+長時間停頓+阿卡貝拉和聲/鋼伴清唱的套路。人聲與鼓點交相輝映,最後一個音符結束得乾淨利落,好評!
有幾段歌詞,處理得非常絕妙,百聽不厭。
開頭川子「那岩漿奔涌著,血液流淌著,藏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輕柔溫暖、娓娓道來。
然後嘎子的「三葉蟲的呢喃,恐龍的寂寞,藏在石頭縫裡的傳說」,歷史感、故事感、時空感一下子都出來了。
蔡蔡金色男高「總有一天,我會找到什麼」,撥雲見日、穿雲裂石。
接下來的川子和蔡蔡的強弱切換,簡直是神來之筆,很像在攝影中焦距的突然轉換。進拍和聲音轉換不能有毫釐之差,蔡蔡的進步真的太大了。(嘎在這裡的表情也很得瑟)
這個轉換剛好在情節上,也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
接下來的和聲,只能用「天上的聲音」來形容了。
無論是川子和菜菜空八度的「是誰在荒野中點亮燈火」那幾句,蔡蔡用了很輕的高音(聽上去都有點像假聲男高的感覺),彷彿兩個人在輕輕的疑問,又在小心的探索,帶著對歷史的敬畏,和微微顫慄的興奮感。
嘎子的聲音進來後,又是一重境界,從「美麗的花紋,由誰鐫刻「開始直到「青銅的光芒,閃耀著,剎那間將夜空刺破」,渾厚激昂的歷史穿越感和層層鋪陳的故事感,撲面而來。
最後歌曲的高潮部分,對聲入人心男團來說,算是平凡操作了,該炸就炸,毫不含糊。
唯獨,嘎子其中有兩句的感情處理,他用了類似《心臟》的唱法,覺得稍稍違和,如果用更加堅定、渾厚的聲音,也許會更好。
黃國倫說的「層層遞進、驚喜連連」,基本也是我的感受。
第一名實至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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