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亞自由之旅 | 走過的流光溢彩（上）

賽爾維亞，是近年才開放對中國的免簽。為什麼要選擇這個國家。其實最早我夢寐的是西歐的愛爾蘭。愛爾蘭，是讓人痴迷的地方。尤其在文學底蘊下，它被蒙上了一層詩意。愛爾蘭的人們愛跳舞，愛唱歌，愛寫詩。還有權利的遊戲的拍攝地。一切都很吸引。（北歐的冰島也很棒呀。）但是最終我們的計劃止步在繁雜的申根簽證上。而塞爾維亞，這個東歐的國家，最吸引人的，首先是物價便宜。再來是小眾的旅遊國家，少了商業化的氣息。

這裡有名的是運動員，美女帥哥，啤酒，音樂，還有全世界最老的修道院，世界最大的東正教堂，還保留最古老的城堡。你能坐在古老的城堡的城牆，欣賞流淌在眼前美麗的多瑙河。你還能在沿途中，隨意看見那一望無盡壯闊的大草原，還有碧藍的湖水。食物呢，我尤其比較關注，畜牧業發達的國家。肉多多，水果也多多。嗯，我很喜歡吃水果。（國內很貴的櫻桃，藍莓，還有少有的黑莓，樹莓，在那裡超級便宜，可以讓你吃到吐）

也許你對這個國家很陌生。但是，「南斯拉夫」四個字大部分人還是能夠知曉一二的。它就是「前南斯拉夫」。它曾被戰爭大大肆虐。隔壁波黑的薩拉熱窩的大部分建築，還是能找到戰爭過後的滿目瘡痍。戰爭使他們經濟衰敗，我能想像到的是戰爭給人們帶來的多麼沉重的陰影。但是，相反，在這裡，我感受到的不是悲痛消極。他們善良簡樸，熱愛生活，享受生活。

我想起《西部世界》的某一個鏡頭，大戰在前，人們依然歡快圍在一起跳舞，喝酒，狂歡。也許正因為明天醒來痛苦將襲來，生命危在旦夕，他們才珍惜每一分每一秒。這種積極的人生態度，也是我在這裡感受最深的。（留著下一Part來講吧。）

也許你覺得國內也有很美的景色，但是，當你看到滿街的歐式建築，漸漸融入到新生活點滴的時候，如果你會更關注並留心這個國家的人文，那麼，我們一拍即合。旅行的意義，就在此：用心感受生活與其帶來的感動。那麼，接下來隨著我的文字感受吧~但是呢…沒錯，當你看到這裡的時候，我想像你絕望的樣子並且說下以下這句：以上只是個「序」。

1

人們往往想像的畫面總是被加一層濾鏡一樣美好。但是如果你一直不親自前往去看一下，你永遠沒辦法撕掉那層想像的面紗。真正到來了，你會發現，並不會讓你失望。只是會加固想像的畫面，或是重新定義。那些想像的畫面與文字，成為立體的東西。之後深陷心底，化成為美好的記憶。

我要開始描述初見的美好了~

一下機場便感受到這裡空氣很好，夜晚的星星很多，很亮。在Airbnb訂的第一家民宿，是在機場附近。房子很大，冰箱食物果汁充足。（之後接下來的住所，大部分都很滿意，乾淨，白色歐式裝修，廚房設備齊全。調料品，配有咖啡，奶茶。還有不知道怎麼形容形狀的意麵。洗衣機，陽台，電冰箱，一一俱全。但是也有一兩晚不是很滿意，稍微簡陋。這個往後再細談。）

洗漱，整理東西，這真像是徹夜無眠。倒時差早上6點就醒了，打開微信刷下朋友圈，家裡的朋友已開始準備吃午餐。雖然是自然醒，但是感覺卻是無比的困。時差還沒倒過來。索性睡多一個鍾。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夜晚那些錯過的景色，白天卻可以給我帶來意外的驚喜。就像錯過的事物，終有一天會在某一個地方以某一種形式重新回歸一樣。

房子坐落在一片田野之上，這裡應該算是郊區。附近有好多類似風格不同顏色的矮房子。有種英國鄉村的既視感，突然開始有了莫名的興奮感。對面房子一個外國妹子，早上醒來上廁所就看到她在走廊椅子上坐著的身影。原來，她已在門外的椅子上慵懶地坐了一個早晨了。

大多數的歐式建築。整體的色調是灰色的。塞爾維亞的首都，貝爾格萊德。也不例外。看了《愛在》三部曲的電影，尤其是前兩部，我猛然發現，巴黎與維也納，在電影裡面，沒有太多的濾鏡。真實的舊建築給人帶來了衝擊。斑駁的建築與灰色的基調，並不失浪漫。這跟我對塞爾維亞的感受如出一轍。有人說，歐洲的建築，大多數都是上世紀留下來的，但是神奇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一天，建築上的敗落，戛然而止。彷彿由此刻，就定格了歐洲的基調。很神奇。

▽▽▽

我們國家也有很多仿歐式的建築，可是我們的建築很漂亮很宏偉，但是卻沒有一種飽受滄桑的破敗之美。亦沒有一種古老的文化底蘊覆蓋到上面。此時，在這裡，我卻感受到歐洲建築的這種美麗。其實，曾經英國殖民地的香港，有些建築，還是能夠感受得到的。

我們去北約空襲遺址，幾棟有點歪斜被炸空的紅磚砌成的大樓，外圍支著木架。樓層與樓層的水泥保持著崩塌的模樣。下面掛著用塞爾維亞語寫得橫幅。很是莊嚴。這幾棟建築，就在市中心，成為首都的一體。但是，並不突兀。

道路上有軌電車，電線相連著。隨處可見的鴿子，或停歇在地面上，或一躍飛起。人們行走在路上，偶爾與你平行總會讓著你先行。偶爾路人，還會微笑著與你打招呼。

也並不是所有的建築都是灰色系，也有例外。外國的鄉村，大部分還是暖色調的。

我快速地瀏覽我的所到之處。我們去有名的澤蒙小鎮。這個小鎮的前面流淌著多瑙河，多瑙河邊上，是躺著落葉的水泥路，延伸到遠處的一排茂盛的大樹底下，走幾步就有一隻長木椅子。石階梯下來，就是多瑙河岸邊，河裡，是一群白色的天鵝，姿態婀娜多姿。岸邊有一群鴿子。你快速跑過去，它們就一下子飛了起來。

我們沿著傾斜小路，前往戛爾朵什塔。小路兩邊排列著低矮房子，房子大多數都是橘黃色的屋頂，黃色的屋身。待到塔頂，我感慨盡收眼前的美景：蔥鬱的樹林下是蜿蜒看不到盡頭的多瑙河，同個色調低矮的房子密集地填滿了河畔的一邊，遠遠看就像一幅無比壯觀的畫作。

烏日策，跟澤蒙小鎮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相比不同的是，烏日策，是在更偏僻的小村莊，位於一層又一層的高山上。黃昏後，炊煙縹緲，一望無際的田野後面聳著黑色的山，鬱郁的樹木，還有點綴著黃色的小屋。在巴士的途中，不小心望向窗外，我看到了這樣一幅又一幅的油畫。一下彷彿身到梵高居住的鄉村，真的很美。

2

很多宏偉的建築，當然拍不到它的全貌，除非有無人機相機。就像世界遺產--卡萊梅格城堡。城堡位於整個城市的制高點，也是薩瓦河和多瑙河匯流處。它有多老，建於17世紀。眼前我似乎看到了美劇《權力的遊戲》裡面臨冬城城堡的影子。雖然電影是電影，但是電影始終是基於事實。於我還是有些興奮。也許對於第一次看到的人，會覺得就是一些石塊築成的建築而已。但是卻不知，它凝結了許多歷史的意義。歷史戰爭中，許多城堡都被毀。唯有它，經歷了一百多次戰役之後仍傲然挺立。那些久遠的歷史，通過古老的建築，彷彿曾經那些輝煌的成就頓時出現在我們眼前。

3

初見的美好在於隨意的一瞥，雖如走馬觀花，但溢滿片刻的感受。

粗回憶所到之處。無不讓人讚歎。中東第一大教堂「聖薩瓦大教堂」發出金光燦燦的光芒，來來往往的，是忠誠的信徒。人們虔誠祈禱，對著耶穌的畫像，比劃十字架的手勢，溫柔親吻。而舊年代留下來的幾個修道院，經過一個又一個時期的修葺。外觀雖然沒有歷史之感，但內部還是保留了上世紀的舊面貌。覆蓋到塔頂的壁畫。讓人產生神聖肅穆之感。

▽▽▽

再來看看河中小屋，那個50年的小木屋，榮幸跟與之交集，不知道在這裡還有多少的故事隱藏其中。我們驅車行駛在茲拉蒂博爾那一望無際的大草原與一抬頭就看見的低矮白雲，天地之間，彷彿縮短了距離。面對如此遼闊的地域，人身在其中，又如渺小的沙礫。

我們飄蕩在木頭城的木質房屋，然後坐著通往歷史為目的地的蒸汽火車。汽車在烏日策的遼闊的山河樹木叢林之間歡快地跳躍。我們跟當地導遊坐上了小船，在船上巧遇了一對美國來的夫婦，一對難得的華人（天津來度蜜月的夫妻）看著清澈翡翠色的湖水蕩漾起清涼的水花，抬頭尋覓到偶爾掉入視野的禿鷲，然後慢慢地駛入大峽谷的境地，接著下了船，攀越石岩往上走，經過了一大片的森林，我們終於到達最頂端的看台。欣賞到壯觀的UVAC大峽谷鬼斧神工的全貌。

▽▽▽

接著幾天，我們又穿越了國家森林。

4

我們從中部開始走起，沿著原先計劃的攻略。從北部，西部，南部，最後又回到中部。雖然中間也有很多變化。你也知道往往計劃總是跟不上變化。就像是一次對未知的冒險。我們克服了路途中的隨機的大小問題，當然也走了很多冤枉路。也因為語言問題鬧了很多笑話。

但想想，我們就像一個稀有物種，白天自然醒之後，便遊盪在不同城市的街面，晚上閑散在鄉下的村莊。過程中也遇見了許多人與事。我們也帶著最真實的感受融入到這不同的生活體驗中。其中還包括了那些生活的瑣碎，比如每天下午趕著在當地人任性早關店的慵懶趨勢。在「IDEA」(這是塞爾維亞最普及的便利店之一。)買了食物，回到住處，做起了簡單的飯菜。（因為我們不是肉食動物，外國的飲食會讓你一秒就膩。）就這樣享受在這簡單的趣味中。

讓我覺得無比美好的瞬間，便是在這無人認識的陌生國度。仰望著只有小時候才能看到天空：深藍色清澈的天空，布滿閃爍的星星。呼吸著周圍不一樣的空氣，然後途徑幾戶人家，他們大多數坐在院子里果樹下面的桌子，跟朋友吃著點心，喝著酒，閑聊起來。路上，人煙稀少。我們卻感覺，像是住了很久一樣。

—END—

後記：一直懶得動筆的原因就在於，知道會很費勁，無論是時間還是碼字。只是輕輕帶過的片刻感受都害怕絮叨不到盡頭。當然一開始動筆，就得繼續寫下去。

這篇更多是輕描淡寫所見的建築與走過的景點的片刻思緒，對象更多的是冷冰冰的建築與景點。下一篇的對象重在在於人文，所思所感依然會如此濃烈。

感謝聆聽。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