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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跟我小時候看的不一樣了?」我在電影后半程偷偷抹了抹淚。
周末去電影院給宮崎駿老爺爺補了一張電影票,看《千與千尋》。
電影表面是在講述一個10歲女孩子誤闖魔法世界,並且用自己的童真、勇敢和善良重返人間的故事。可現在再去看,心情卻是:「明明這麼美,卻怎麼這麼殘酷。」
我的很多朋友還帶著孩子去看,我會先勸他們一句,「還是別了吧,無臉男一路追一路吐,畫面噁心的不行,而且湯婆婆的浴場多醜陋多殘酷啊,小朋友為什麼要接受這些!」
何況,宮崎駿的這些動畫片,本來也不是做給孩子看的。他的所有魔法世界,用他自己的話說,是用來「慰藉那些失去勇氣的、與殘忍現實搏鬥的靈魂。」
在《千與千尋》里,我覺得這些慰藉,都是藉由「名字」說出來的。
千尋是要記住自己的名字,才可以從噩夢般的魔法世界裡逃出的,但她一開始忘記了。幸好,她有記得她名字的白龍;有那張同學送的卡片;有錢婆婆和大家一起編織的護身符……在跟每個人的相處中,千尋一方面守護著自己的名字,一方面又跟一次次迎面而來的挑戰、救贖做鬥爭。
如果「名字」隱喻的是人的自我,10歲的千尋經歷的種種磨難,大概就是我們現實中的人時常要面對的問題了吧。只不過動畫片里千尋需要面對的只有一個壞人湯婆婆,但在現實中,我們隨時都在面臨著丟失自我的風險。
所以很多時候我被感動也都在此:誘惑也好睏境也好,不忘初心(名字)真的很難。
「在跟人的碰撞中,才能更知道自己的位置和角色」,這是Momself人生實驗室里常提到的話,這也是我在看電影的過程中,看著千尋一遍遍喊出自己的名字時,閃過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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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天看到一個小遊戲:請朋友在不必仔細思考的情況下,說出你的三個優點。
不如現在就打開對話框跟朋友玩玩看,我猜結果跟你內心預期的答案會相去甚遠:明明已經喪到家,朋友說我熱愛生活;明明就是個直男思維,朋友卻說我柔情似水;明明都社恐了,朋友偏說我熱情……
玩上兩三個人就能知道:其實我們並不了解自己。就像千尋,如果沒有白龍和分手卡片的提醒,也許她從一開始就被湯婆婆劃掉了名字,丟失了自己。
代表自我的「名字」,很容易丟的。
幸好從別人的眼裡,我們還可以看到另外一個自己。雖然到底哪個才是更接近「我是誰」的答案,仍然需要自己尋找。
「沒有人是一座孤島,可以自全。」這是約翰·多恩的詩句,是那天聽到白冰講述她的體會時想到的。
白冰其實不迷茫,她很喜歡聽別人說話,是個樂於傾聽的人。但在人生實驗室的一次活動中,她震驚於自己明明只是個旁觀者,卻情緒失控到幾乎哭背過氣。
當時團體中有一男一女兩名學員發生了爭執,會場氣氛挺緊張的,也有各自的支持者。後來有第三者站出來,支持男生,並且幫著解釋了男生所持觀點的原因,毫無關係的白冰卻忽然情緒崩潰,哭到停不下來。
她說她那一刻就是沒有忍住,她從第三者的解釋中,忽然讀到了男生的動機。這個動機,是她在跟前夫婚姻存續期間,她一直一直想要得到的那個「理由」,但直到兩個人婚姻走到盡頭,她都沒有得到過。
但就在那一刻,她從一個為別人辯護的陌生人嘴裡,聽到了前夫跟她無數次爭吵的理由。
聽起來很無厘頭吧?這些事之間有什麼關係?白冰自己都說不清楚那個場合下她哭得那麼傷心到底是為什麼,可能是因為釋然,因為想起之前的委屈、覺得自己可憐,或者還有別的情緒夾雜在中間。但就是那個「動機」,讓她開始接受前夫在婚姻中的思維方式和行動模式。
就在她參加人生實驗室的三天時間裡,她和前夫約了一次飯。兩個人自從離婚後,第一次好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了談婚姻中的問題,和面對現狀的解決辦法。
白冰說,自己是個希望看到更多不同想法的人,以前的工作生活里,哪怕有這種機會,也會覺得那是很普通的事。但就在團體這種跟人碰撞中,這種「知道」變得更明確、更肯定。
很多人生實驗室學員跟我提到過在團體中的感受:因為參加了團體,自我探索中的改變無論快慢,它一定會來。
這個自我,就像是千尋在一次次越過困難後,總要記起自己的名字一樣,它就在那裡,只是有時候需要刻意地去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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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是這樣的!」這句話,我在每一個參加過人生實驗室的學員身上都聽過。
這句話,幾乎像是千尋手裡那張始終可以確認自己名字的分別卡片一樣,成為衝破現實世界束縛的一個咒語。
因為我們幾乎每天都在感受到這種「束縛很難受又掙脫不出來」。
每次朋友下午茶,你是不是也會有我一樣的發現:
朋友A剛分手,但和她歷任男朋友的分手理由大同小異,都是因為小吵架升級為大吵架,雙方控制不住情緒,互相甩出「分手」這個詞,說著說著就成真了;
朋友B換到第5份工作了,還是不開心,整天拉著人「聊一聊」,「很痛苦」,老闆不信任,辛苦加班又不甘心,但明明這些話就是上一份工作同樣的抱怨;
朋友C看起來什麼都好,老公對她很好,兩個人結婚10年還是手牽手散步,孩子有爸媽帶也不特別辛苦,工作不累,但她說每天幾乎也不怎麼開心,「都很好,但是……」
但是什麼呢?
但是我們不滿意,想改變,希望知道自己在幹嘛,甚至就是想更明確自己想要什麼:我是什麼角色、什麼身份、我可以去的方向是哪裡。
了解自己真的挺難的啊,但它又這麼重要。
夏天是我同事,在參加了人生實驗室後,她說在團體里讓她觸動最大的,是發現「原來我是這樣的」,她把這個稱為「覺察」。
在人生實驗室的正念課里有一個環節是互相傾聽:兩人一組,面對面,一個人說4分鐘,另外一個人專心聽,4分鐘後對方要複述出自己剛剛說的話。說的人說完,聽的人複述完,就交換著再來一遍。
夏天對面的女生剛開始說時其實有些疲態,她說因為前一天工作到很晚,為了上課,又要起得比上班還早,穿過了大半個北京城,所以非常累。
夏天聽得很認真,當她開始複述女生的話時,原本一臉倦意的女生表情一點點開始變化。2分鐘複述完,女生眼眶泛紅,努力在維持眼淚不掉下來。但那是夏天可以說出來的表情:欣喜,滿足,感動。
「她說是因為很久沒有人這麼認真地聽自己說過話了,感動是因為自己被看見、被理解,被這樣認真對待。」夏天告訴我的時候,大概是回憶湧上來了,也很動容。
原本以為是很普通的一個交流方式,沒想到短短几分鐘,那種互相之間因為被傾聽、看見、理解後的滿足感,居然跟平時這麼不一樣。
重要的是,她覺得把這種「專註」和「滿足感」帶到生活里時,像有水流在緩緩穿梭一樣,每一次對話、每一件事的處理,自己心裡是有變化的。
好多人都說,這種覺察,是人生實驗室三天團體體驗後,帶到生活里的一個「種子」,或者說「火苗」。它會成為做每件事時候的一種提醒:我可以有不同的態度、我可以有不一樣的選擇。
帶著這種意識在生活里有什麼好處?
白冰現在不但跟前夫關係很平和,而且她說能接住很多情緒,有了更多的和自己相認的「勇氣」:
「通過學習,我更加敢於承認自己是有失誤的,敢於說出來自己內心的想法,錯了就是錯了,失誤就是失誤,敢於在孩子面前正視我的錯誤。」
後來夏天回家後,跟男朋友也嘗試了正念上學到的這種溝通練習。他們只用了2分鐘時間,沒有別的事情干擾,沒有帶著評判的心態聽對方說話,這2分鐘讓她跟男朋友的親密度,比平時增加了好幾倍。
夏天說,人生實驗室帶來的覺察,是會在每一步要做選擇的時候,多一點勇氣,會知道需要改變相處模式,能努力地邁出一小步。
就像千尋在魔法世界裡,緊緊攥著那張有自己名字的卡片,她知道,只要記得自己的名字,一定有辦法回到原來的世界。
人生實驗室顧問導師李松蔚說過一個關於「劇本」的比喻:每個人都在按自己以為的劇本活著,但要是你看到了還有別的劇本是那樣寫的,你會不會想試試那個不一樣的劇本?
人生實驗室也許就是你可以看到的另一個劇本,我們用三天時間,提供給你一個認識自己、重新理解自己「名字」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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