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寧與五位女科學家分享自身經歷:博士該怎麼讀?

做這個論壇的初衷並不是要鼓勵女性做科研,做不做科研是個人的選擇,我想告訴大家的是,無論你做怎樣的選擇,一定要遵從自己的內心,一定要給自己勇氣,這才是我的初衷」。

顏寧教授以這段話解釋了自己的初心。

近日,在由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終身講席教授、美國科學院外籍院士顏寧教授發起、由清華大學結構生物學高精尖創新中心組織的「2019 Women in Science」論壇在清華大學舉行。雖然論壇的名稱是 「Women in Science」,但到場的觀眾不僅有女性,也有很多男性。

論壇採用的形式非常簡單直接,由觀眾自由向嘉賓提問:女性在科研工作遇到的障礙有哪些?是否有必須在40歲的黃金年齡之前做出科研成果的焦慮?不確定自己是否適合做科研該怎麼辦?博士該在國內還是國外讀……

六位年齡跨度相差幾十歲、成長背景截然不同的嘉賓根據提問分享了她們的科研經歷和人生故事。儘管幾位科學家分享的是科研行業的經驗,但是價值觀和方法論是普適的,不僅僅能給予女性鼓勵,也能給每一位在事業發展中有困惑的讀者以啟迪。

出席2019年Women in Science論壇的科學家。以上科學家從左到右為:

顏寧: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分子生物學系雪莉·蒂爾曼終身講席教授,美國科學院外籍院士

陳諧:凝聚態物理學家,美國加州理工學院副教授

黃超蘭:北京大學醫學部精準醫療多組學研究中心主任,北大-清華生命科學聯合中心研究員

王志珍:中國科學院生物物理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科學院院士,發展中國家科學院院士

朱靜:清華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院教授,中國科學院院士,發展中國家科學院院士

於翔:北京大學生命科學學院教授,北大-清華生命科學聯合中心研究員,北京大學麥戈文腦科學研究所研究員

劉旻昊博士:清華大學結構生物學高精尖創新中心行政副主任/辦公室主任

下面一起來看看現場精彩問答:

▎Q:顏寧老師組織這個活動的初衷是什麼?為什麼要舉辦女科學家論壇?是不是在鼓勵大家做科研?

顏寧:謝謝,這位同學真的不是我們的托兒。這個作為第一個問題真合適。我記得2015年正好有一個清華和普林斯頓大學合作的symposium,當時我就在想,普林斯頓也就是我現在所在的系叫做分子生物學系,我們一共有40位PI左右,我數了數大概有15位female,女教授佔到了1/3的比例,對比我們清華生命學院差距真的太大了(清華生命學院的女教授相對較少)。然後我想既然這些教授們恰好來中國了,那不如把美國的、中國的這些教授拉在一起,當時王(志珍)老師也來了。這就是第一次women in science forum的開始!

△顏寧教授

初衷是什麼呢?我剛才還發了條微博,大家說你做這個活動是不是就是鼓勵大家做科研?其實我想說,你想不想做科研完全是個人的選擇,但是如果你想做的話,你可能會聽到很多的噪音,可能會有很多的壓力。大家知道我很不喜歡回答你怎麼平衡事業和家庭這類問題,我不喜歡回答是因為這不應該是女性的問題,而是兩性的問題。但是我說的這些問題在這個論壇上都是可以討論的,我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們邀請的是處在不同事業階段的嘉賓,你看我們有朱老師、王老師這樣非常資深的教授,之前我們還邀請過博士後,這次為什麼沒有邀請他們呢?因為我們這次的嘉賓正好,一般6位我覺得為宜。其實我們現場也有幾位非常傑出的博士後,傳說中的大神萬蕊雪在哪裡?(萬蕊雪舉手)在後面站著呢。

我們相信每個人在自己的事業發展過程中都有自己的困惑,也都有自己高高低低的起伏,所以我們很願意把自己的一些經歷,一些教訓,一些經驗分享給大家。如果你想做科研,我們可以為你提供很多自己的事例做參考,你做什麼樣的選擇都沒有關係,關鍵是你要遵從自己的內心,給自己勇氣,這就是我的初衷。

▎Q:女性在科研工作當中遇到的障礙有哪些?遇到困境時,又該怎麼辦呢?

不少人認為,女性科學家從事科研會遭遇到許多困境,但在論壇一開始,幾位嘉賓就借她們如何開啟科研的故事告訴大家:遇到困境不可怕,重要的是遵從內心,找到自己的方向。

△women in science現場

陳諧以自身的經歷說明女性在科研路上最大的障礙是沒有信心去做科研

她在高中的時候就發現自己很喜歡物理,但到了大學選專業時還是不清楚自己將來要幹什麼,所以剛進清華的時候選了材料系,結果發現上課聽不懂。轉了物理系後,覺得自己能聽懂了,但在MIT念研究生的時候,想的是學兩年轉金融或者是做consultant去賺錢。她真正想明白自己是要做科研,是在參加招聘會後發現公司處理問題的思路和文化跟科研不一樣,才發現學術圈更適合自己。她從沒想過一個女孩子要去做理論物理的研究,但是真正做了之後發現自己完全能夠勝任。

顏寧認為女性完全沒有任何障礙,科研就是個人的選擇,取決於個人是不是願意走下去。她特別指出非常不喜歡回答「你怎麼平衡事業和家庭這類問題」,因為這不應該是女性的問題,而是兩性的問題。

於翔則用數據說明讀博士到最後做到PI(Principle Investigator,學術領頭人)的是低於10%的,所以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是一個低概率事件。但她認為對於女性來講特別可惜的一件事情是,很多女研究生做到第三年、第四年,課題遇到困難時可能會想「要麼我不做了,找個好老公把自己嫁了吧」,而男生不太有這個選擇。猶豫和糾結的兩年,可能導致女性錯過了寶貴的時間。她鼓勵每個人真心地問一問自己,如果確定科研是自己想做的,那麼就去嘗試,不停地嘗試,不論男女,大家都是有機會的。

黃超蘭指出對於女性來講最大的障礙是「timing」。很多女性都會認為「我到了什麼年齡就一定要去幹什麼事兒,比如談戀愛、結婚、生子等」,從而放棄對自身、對事業的探索。她認為女性對於「timing」的焦慮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她在當了四年中學老師後發現那不是自己的興趣所在,重新申請讀博,現在科研做得也非常好。她給大家的建議是要克服那種「什麼年齡段該幹什麼事兒」的心理。

朱靜是在40歲的時候,考上了國家公派留學生,被派到美國做訪問學者。當時她已經是三個孩子的媽媽,承擔女性在家庭的責任並沒有影響到她的科研事業。

▎Q:是否在科研經歷中有過對年齡的焦慮?或者說認為應該在某個年齡段之前必須做出一定的成就?

「我的導師總是說許多科學家在40歲前就做出了最重要的研究成果,他會以此來激勵我們,說40歲以後就很難有成就,你們會有對時間和年齡的焦慮嗎?」,在論壇上,一位年輕女生的這一提問,引發了嘉賓們非常熱烈的討論。

首先,顏寧表示非常不贊同這一說法,在她看來許多科學家都是在40歲以後才做出了自己最卓越的成果。

科研並不存在一個年齡的黃金期。她信手拈來幾個反例:施一公教授最重要的工作——剪接體,是45歲以後做出來的;Brian Kobilka得諾獎的成果是在50歲以後做出來的。她認為雖然年齡越大記憶力可能會受損,但另一方面,當年齡增長,聯想能力、視野也會跟著增長,確實人在一定年齡之後,有很多牽扯精力的事,不管男性還是女性,比如孩子的問題、學而優則仕等等,但那並不是由生理決定的。

陳諧認為焦慮在某種程度上比浪費時間更嚴重,不如該吃飯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該處理其他事情就處理其他事情,按部就班的來。她也不同意智力到40歲就下降了,能否做出科研成果取決於人的精神狀態和心理狀態,完全有可能在40歲之後做出很好的研究工作,

黃超蘭以自己的父親為例證明年齡並不是發展事業的障礙。當她們全家搬遷到香港時,她的父親已經五十多歲了,為了能繼續自己的藥學專業,就去考了香港執業臨床藥劑師的證,拿到執照的時候已經60歲了。據接受西方教育的她觀察,老外很少會考慮年齡,很少會說「我多少歲了該幹什麼了」,想幹什麼事儘管去努力。她同時指出如果把「成就」定義為「在一定年齡取得多少金錢、地位、名譽等」本身就是不對的,會帶來很多焦慮。她提出一個人只要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然後朝著這個方向很單純地、很專註地去努力,就一定會取得所要的成就感!

王志珍也以自身經歷建議大家不要因為年齡給自己設限。她們最早出國的那批訪問學者,都是40歲上下才開始實際接觸到西方的文化和科研模式,這批人後來科研做得非常好。

△王志珍(生物物理學家,77歲):不要給自己固定了條條框框,說年紀大了就不能做科研了。| Women in Science

朱靜認為年齡反而是一種優勢,40到60歲時視野更加開闊,有了很多實踐和理論的儲備,又有了很多志同道合的人往一個方向奔,更利於做出科研成果。

而用主持人劉旻昊博士最後總結髮言的話來說,汲取經驗和鼓勵非常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自我的努力和堅持。她總結了幾位嘉賓想分享給大家的幾條最重要的信息:

我們需要構建好自我,遇到困難和阻礙時,要讓自我更強大,戰略上把困難和阻礙變小。遵從內心,給自己找到一個真正的目標,不要因為他人的看法而輕易給自己設限,拿出勇氣來追尋自己的目標。活在當下,享受當下!「其實我也是做結構生物學研究的,顏寧老師就是我的榜樣。我科研做得不錯,不過自我被任命為高精尖中心的辦公室主任,負責管理和行政,可以說我是從零建立起了高精尖中心的行政體系。之後,西湖大學應運而生,很榮幸,我成為了創始執行秘書長,建立並領導西湖教育基金會的團隊在做一些非常有意義的工作,當然,我們仍在持續努力中。所以,我們不太可能成為別人,也期待祝願各位能夠成就更好的自己」。

▎Q:如何順利地把博士讀下來?在國內讀研究生和國外有什麼明顯的不同?出國讀研究生會遇到哪些問題?你們當時是怎麼解決的?

△顏寧教授

談到博士該怎麼讀的問題時,顏寧認為: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在國外的一個項目中,研究生的人數相對是比較少的,另外,我覺得在國外,至少在普林斯頓是把學生當寶貝的,學生很多都是很任性的。

你看我本人就是一個很張揚、很傲嬌的性格,雖然性格本來就有天生的因素,但也因為在普林斯頓,我從一開始就是被當成一個年輕科學家在對待,在那裡我覺得很受尊重,我也不怕跟導師或系裡其他教授進行學術爭論,這讓我的個性一直保留得很好。

但對比在國內,我覺得學生會乖一點,我需要很費勁地告訴學生說,你要學會吵架,你不要什麼都信,你不要再盲從權威,不能受了委屈也不敢去說什麼(當然,也不排除有些人把一點小事當大委屈)。簡而言之,我認為你要為自己負責。

至於讀博的目的是什麼?

至少在我們實驗室,我常說讀博的目的並不是去發篇paper,一個現實問題就是你讀博士期間發表的論文跟你將來其實沒什麼關係,但是你在博士期間受到能力訓練、思維訓練,以及這些訓練對性格的養成卻非常重要。我真的認為不要說什麼「三歲看老」,至少我的很多性格是在讀博期間慢慢成型的,所以還是那句話:你要為自己負責,不要因為一些條條框框把自己壓得太委屈,這是我對讀博的一個建議。

另外,我要跟大家分享一下我選博士生實驗室的經驗。

當時,我是很好地分析了自己的情況,然後做了一個排除法,我想後來我之所以走得比較順,也是因為我沒有誤入歧途。

那麼,我是怎麼分析自己的?

首先,我性格特別急躁,所以發育生物學這些我做不來,因為我覺得太慢;第二,我這個人,不能說是善良或者是膽怯,我不殺生,除了蚊子之外的多細胞生物我是不殺的,所以這又排除掉生物里的一些方向;第三個,我老覺得自己數學不好,後來發現,也不是真數學不好,就是心裡膽怯。因為這個也排除了生物信息學或者計算生物學,最後能夠做的其實就只有生化和結構生物學。所以,我覺得我是做了一番選擇的,而且當時我也是看了施老師的CV的,知道他的實驗室非常productive,他的方向我也感興趣。

大家選實驗室時一定要多加考量,因為你們是要把最寶貴的青春投入到其中的。而且我一直強調,有一些比較好的院系,它已經提供了輪轉的可能,所以大家一定要珍惜這樣的機會(去嘗試),這就好比在結婚之前,你要看看這個結婚對象是否真的合適。不要盲目相信網上說的東西,你要真的去感受,你要進這個實驗室看看它是否適合你,看看它的科研項目是否適合你,看看在這個實驗室里,大家是否happy,最後你還要看看這個導師過去幾年的發文情況,有的導師五年都沒做出成果,你可以去跟他談談,你如果真的對他的科研信服,然後相信自己堅韌的能力,也不會因為看到其他人做出了層出不窮的成果造成心理壓力,那你就進。

所以選擇實驗室,一定需要很慎重,這是一個雙向的選擇。

△陳諧教授

陳諧:對於我來說,讀博士這個階段有點像成人的過程,博士這個階段給了你很長的一段時間來研究你是什麼樣的人,你想做什麼,你怎麼去做它。五六年的時間,讓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試錯,如果你在這個階段搞清楚了什麼是你不喜歡的,什麼是你的個性,什麼是你想要做的,那就是巨大的成功。

如果你決定做科研的話,這五六年里你就要意識到,過了這個階段我就要在學術上成人了,你應該是一個獨立的人了,要有自己的想法,要有自己的觀點,這個過程其實是挺難的。我在博士初期的時候,導師跟我說,你做博士不是要學習解決問題,而是要學習問問題。我當時覺得壓力很大,但是後來發現真的就是這樣,這是必須要鍛煉的事情,就是你在研究上能不能自己站起來,能不能在沒有人扶你的時候,自己往下走,我覺得這是非常重要。

黃超蘭:我是在香港大學拿的博士學位,比較內地學生讀博的情況,我觀察到幾點。第一,回到內地幾年,我去做過幾次博士答辯評審,讓我驚訝的是發現內地的博士生們所研究的課題,廣度還可以,但是幾乎沒有什麼深度可言,而且這是個比較普遍的現象。

第二,內地學生的獨立思考和自我學習能力比較差。

為什麼博士是叫做「Doctor of Philosophy」而不是 「Doctor of Science」呢?意思就是拿到博士後,便意味著你是一個能夠獨立思考的個體,你有自學的能力。我對我的博士生要求是,將來不管從事哪一個和你論文不相關的領域,你都能做得好,這就是自我學習的能力。

另外,我發現跟香港的學生相比,內地的學生太嬌氣了,雖然他們也覺得自己的工作學習時間很長,但是大都效率比較低。這個嬌氣還體現在「不去思考」,動腦子其實是很累的。我經常跟學生說,做科研,首先要把自己養成具有偵探的特質:發現現象,尋找證據和線索,進行邏輯推理,驗證,還要有想像,最後找到兇手。不排除你有可能找錯兇手,但是至少你要有這一套訓練過程。所以,在讀博期間,一定要訓練好自己,讓自己擁有一個學會思考的腦子,這也剛剛陳老師說的,你要會問問題。其實,這是一個痛苦的蛻變,因為你要投入很多的努力,去學習,去思考。

我的美國導師從來不把博士拿來當廉價勞工,他會像Jedi Training 一樣,把畢生的所學和他會的東西都灌輸給博士生,所以他的博士生招得很少。他經常跟我們說,我的實驗室就是一個細胞培養皿,我給你們所需要的足夠的營養,但是你怎樣長,長成什麼樣的細胞,那都是你自己的努力的結果。

於翔:我覺得現在已經不是出國和不出國的問題了,而是你有很多選擇。多去想一想我要什麼,而不是我應該做什麼。其實我當年是被動出國的,我父親去做訪問學者,本來只是想帶我出去兩年,學學英文,然後回來再讀高中。

沒想到兩年變成三年又變成五年,然後我就造反了,因為在義大利的話要學拉丁文,所以我就說你們送我去英國或者美國吧?因為英國近一點,所以最後就去了英國。在國外,很多時候老師帶學生完全就像師傅與徒弟的關係,學生不是給導師打工的,當然了,師傅覺得你是好學生可能就多帶你一點,有的師傅可能會讓你自由成長,也有的師傅會像剛才黃老師說的那樣,把你當孩子一樣帶。

當然也有極端的,比如,同一個實驗室,同一個課題,老師可能同時給了兩個人,這兩個人卻都不知道對方在做,兩個人只有一個人有文章,所以這個就是一個極端。我講這些就是希望你去思考,你想去一個什麼樣的實驗室?你想做什麼事情?我將來要做什麼樣的訓練?你要考慮清楚,自己是想去做分母,還是自己有本事到那個lab去做分子?總而言之,第一要問自己想要什麼,需要什麼。我覺得這絕對不再是選擇國內還是國外的問題。

朱靜:我們當年出國的時候,可以選國外的學校。當時是政府派出給我們生活費的,不用對方付錢,而且早期出國的人也少,所以相對來說,很多地方接受我們還是很容易的。

當時很多做電鏡的人選了英國的劍橋、美國的伯克利,我選擇了Arizona State Unixersity 電子顯微鏡實驗室。當時幾個學校一比,只有少數人像李芳華老師覺得應該選Arizona。我當時考慮,我去的電鏡實驗室有正在興起的高分辨電子顯微學和分析電子顯微學,正好可以彌補由於文革我們和世界隔離所留下的缺陷。後來郭可信先生也派了他的大弟子到那裡,甚至郭先生自己也過去了,看看那裡到底怎麼樣。

我覺得選擇不要太功利,要看整個學科的發展,哪些是處在前沿的和國家需要的。

▎Q:如何確定自己是否適合做科研?

顏寧分享了自己的心路歷程。儘管如今科研成果頗豐,但她一開始並不喜歡科研,做科研是被動的選擇。她最初想進文科,因為成績優秀被老師硬拉進理科,選生物是因為父母。但是在做科研的過程中,給了她不斷積累的成就感,於是才漸漸完全獻身於科研

黃超蘭建議當真的不知道自己適不適合做科研的時候,不妨可以做多種嘗試。有些人很早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這些人很幸運;但是大多數人,還沒到知道自己想要什麼的階段,需要不斷嘗試去發現自己的潛力和興趣所在。

於翔給出了選擇的具體方法:把所有想要的東西都寫下來,然後再一條一條刪掉,剩下的應該就是最想要的。排除法可以幫助判斷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從六位嘉賓的分享可以看出,儘管她們現在已成長為「目標是星辰和大海」的優秀女科學家,但也都曾經歷彷徨和迷茫。貴在有強大的內心,勇於嘗試、不被世俗束縛。借用一句經典台詞結束本篇文章:

「願你在被打擊時,記起你的珍貴,抵抗惡意。願你在迷茫時,堅信你的珍貴。愛你所愛,行你所行,聽從你心,無問西東。」

(文章摘自青塔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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