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兩天音樂界最熱鬧的事,莫過於「業內表情包一哥」郎朗的婚訊了。
6月2日,郎朗在微博曬出了九宮格婚紗照,並宣布了結婚喜訊。配文寫道:「我找到我的愛麗絲啦,她是吉娜 愛麗絲 」。
不得不感嘆,郎朗的妻子這是什麼神仙顏值呀~
而且作為法國凡爾賽宮文化交流大使,郎朗的婚禮晚宴都是在凡爾賽宮裡面舉辦的。
凡爾賽宮是什麼地方?那可是和北京故宮、美國白宮、英國白金漢宮、俄羅斯克里姆林宮並稱世界五大宮殿的存在,在這裡辦晚宴,就跟在故宮辦晚宴似的,那是相當有牌面了。不少網友都感嘆,上流社會的生活就是不一樣呀。
但事實上,儘管如今的郎朗在世界級的宮殿裏手攜佳人、風度翩翩,可他的出身卻並不富裕,就算稱之為「寒門」也並不為過。而縱觀郎朗一路成長的經歷,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條崎嶇坎坷的道路。
許多人不知道,郎朗的第一任鋼琴老師,其實是他的父親「郎爸」郎國任。郎國任中學畢業後,先後在雜技團和部隊文工團工作過,那時候他還拜師苦練過二胡。有些音樂基礎的他,給郎朗進行了音樂啟蒙。
教了郎朗一段時間之後,郎國任感受到了自己的能力不足,於是為郎朗找到了朱雅芬教授。朱老師在接受外媒採訪時說,她當時就察覺出了郎朗的天分,別的孩子彈鋼琴,會緊張地看著她,等她評價,而郎朗則是表演,似乎只是想給她看。郎朗自己也喜歡朱老師,他說:「一個大人若是喜歡一個孩子,這孩子立馬能感覺得到。朱老師當時誇我身上的衣服好看,我特別開心,因為那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制服。」
朱老師教了郎朗一段時間,覺得他呆在瀋陽是一種浪費,他應該去北京發展,考央音附小。於是郎國任毅然決定帶著九歲的郎朗去北京。
郎國任那時候在當特警,他本來寄希望於工作調動,但他的職業實在不好安排去北京。於是他只得辭職,隻身帶著郎朗去北京學習考試。
郎朗在北京拜的第一個老師,是朱老師推薦的央音教授。那人不喜歡郎朗,勉強收下後,整整罵了郎朗半年,每天都說,「你彈的太差了!簡直可怕!」「你沒有天分!而且一點都不努力」……
郎朗和郎國任都不明白為什麼,郎朗也只能更加努力的練習,加倍的去討好老師。直到最後,郎朗覺得自己彈得根本沒有問題,結果還是老師的一頓責罵。這老師打擊了郎朗半年多,終於把郎朗掃地出門了。
郎國任打回電話問朱老師,朱老師很吃驚,說,「她不會看不出郎朗的才華,她以前不是這種人啊。」
據一些資料透露,後來郎國任發現他們的問題是沒給老師紅包,那時候央音老師手下,能考上央音的學生是有名額限制的。郎朗這種有才華沒錢的去考試,肯定能考上,佔用老師名額,還不給錢,這老師巴不得郎朗放棄直接走掉,可是郎朗聽了半年責罵都沒放棄,最後這老師忍不住了,只能直接明說,把郎朗掃地出門了。
不得不說,比看不出來才華還恐怖的是,看出來了卻還想要毀掉他。
在那之後,郎國任完全失去了主意,一籌莫展。郎朗沒了老師,沒了去音樂學院的路子,在那個偌大的城市裡,他們無親無故,失去了方向。
有一次,郎朗因為校合唱團的排練晚回家了一個半小時,壓力極大的父親陷入了歇斯底里的狀態,「我為了你放棄我的工作,放棄了我的生活!你媽為了你拚命幹活,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每個人都指望著你,你倒好,回來這麼晚。老師不要你了,你還不練琴,你還不照我說的去做!你真是沒理由再活下去了。只有死才能解決問題。即便現在就死,也不要生活在羞辱之中!這樣對我們倆都更好。首先你死,然後我死。」
那是郎朗生命中頭一次感受到,對父親深深的仇恨。
從那時起,郎朗和父親開始了冷戰,在那之後郎朗三個月都沒有碰過鋼琴,不管父親如何道歉如何央求,他總是拒絕練琴。
所幸,二叔出現了。
有一天,郎朗在逛菜市場,隨手去敲西瓜聽聲音,這時,賣西瓜的小販看到了他,對他說:「你像在敲擊一件樂器。」
郎朗聽到他這麼說,回答道:「我是個退休的鋼琴家。」
小販被逗樂了,問:「你幾歲呀?九歲半?九歲半你就退休啦?」遇到一個對自己感興趣的陌生人,郎朗變得很想聊天,開始和他傾訴這件他在心底壓了很久的事。
這個小販後來被郎朗稱作二叔,成了他父親和他的朋友。熟悉之後,郎朗帶著他爸見了這個二叔,於是二叔就成了他們之間的傳話人,二叔還經常帶點東西去給他們做飯。有一天,二叔讓郎朗彈首曲子給他聽,郎朗終於重新開始彈鋼琴。
後來經朱雅芬教授的聯繫,郎朗到了趙屏國老師門下,為報考中央音樂學院附小做準備。那一年一共有3000名考生,但最終只能錄取15人。
而那時留給郎朗的時間,只有九個月了。
因為生活窘迫,郎朗練琴的家裡可以說是「夏暖冬涼」。每到天氣酷熱的時候,郎國任都會在一隻盆子里添滿水,讓郎朗把腳放進去降溫,等到實在熱得不行了,他還會拿本書在一旁扇風,有時候一扇就是三個小時。當天氣轉冷,天寒地凍的時候,郎國任還會給郎朗揉搓手指,直到血液循環正常為止。
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郎朗以入學資格考試的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中央音樂學院附小。
後來,學校選人參加德國埃特林根國際青少年鋼琴比賽,一共五個名額,郎朗卻意外沒有入選。郎國任覺得自己的兒子完全有資格參賽,但學校表示:沒選上就是沒選上,你們可以自己去德國報名,但一切路費需要自己出。於是郎國任一咬牙,決定自己借錢去德國。
郎國任和郎朗沒有什麼經驗,自己對著比賽分析譜子。最終,郎朗拿了這屆比賽的金獎(第一名),宣讀到郎朗時,郎國任在遠處的看台上哭了,有人告訴了郎朗「你父親哭了」,郎朗不相信地表示,「我父親才沒有哭的能力。」
後來郎朗(13歲)以公派的身份參加柴可夫斯基青年組比賽並贏得第一名。鋼琴大師格拉夫曼看過他的表演,給他寄來報名表、邀請函以及給美國領事館的信,希望他儘快參加柯蒂斯學院的入學考試,於是郎朗從央音退學,師從格拉夫曼。
剛見到格拉夫曼的時候,郎朗還想參加其他比賽,按他父親的想法,把國際比賽的第一名都拿一遍。而格拉夫曼制止了這種急功急利的行為,勸他開始學習,不要想著比賽。郎朗的父親很奇怪,不比賽誰服氣他呢?他怎麼當職業鋼琴家呢?格拉夫曼對他說,郎朗不需要比賽也能當職業鋼琴家。
1997年底,在格拉夫曼的引薦下,郎朗通過甄試,與國際上著名的IMG演出經紀公司簽約,成為了職業鋼琴家,而那時的郎朗,才只有15歲。
縱觀郎朗的成長史,不免會讓人唏噓感嘆其中艱辛。對他而言,我們大部分人總是把目光放在他的榮譽、成就上,感慨他現在有多耀眼多矚目,彷彿開掛一般,卻忽略了他成名前付出的那些超出常人的辛苦。
這一路上,郎朗有諄諄教導的老師,有肯為他砸鍋賣鐵的家人,有千載難逢的機會,但最後讓他堅持到最後的,還是他那顆對音樂永不放棄的心。
郎朗並不是上天眷顧,這一切都是他一步一步腳踏實地用努力換來的。
就像同郎朗一樣自幼練琴的周杰倫曾經說的,「如果說有機會學音樂,就是不要放棄,因為我學到一半,也會蠻想放棄,因為我看到大家都在玩,那時候就覺得很不公平,然後後來長大才了解,原來這些辛苦是值得的。」
成功不是偶然,光鮮亮麗的光環背後,往往都是堅定的夢想和不懈的努力。與每一位在音樂之路上踽踽獨行的學子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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