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味中國 15 澄邁白蓮鵝

海南省,澄邁縣,白蓮鎮,2018年2月。

澄邁縣位於海南省之北,海口市西側。

澄邁是聯合國認證的中國首個「世界長壽之鄉」,以國人食療養生邏輯,這長壽的密碼,必然編織在吃喝之中。澄邁的水很好,富硒。但大部分人更相信吃能養生,只喝水多沒勁。澄邁有什麼吃的?

白蓮鵝是這裡的名菜之一。在海南,它排不進四大名菜之譜,前八前十也排的上。

白蓮鵝出在白蓮鎮,這是個距離海口市區不遠的小鎮。有意思的是這鎮子道路兩邊的民宅房頂上都用安裝了一對被塑造成彎頸相向的白鵝,互相深情凝視,一副相約來生攜手共赴廚房的悲壯模樣。

據說,白蓮鎮的鵝全都是野生放養,吃青草、叼螺螄、出淤泥不染,純潔自由得令人艷羨。我路過白蓮鎮幾次,也沒在野地里見到一頭鵝,估計是知道我要來,全隱蔽了。只要是普通遊客都吃得起的「原生態」種植養殖,最好別深究。食材的差別關鍵是品種和工藝。

在白蓮鎮中心找家普通的沿街小館子就行。我專門去到廚房看看,原來這白蓮鵝就是白蓮鎮出的白切鵝。白切鵝是傳統的粵菜做法,奧妙在煮鵝的白切滷水。粵菜白切有兩種,一種是白切雞,清水燉煮,幾乎不加調料,另一種正相反,味道靠的就是滷水,南京鹽水鴨也是一類。兩種白切的相同之處是不上色,整隻做熟。

於是切兩斤上來,鵝的個頭大,顯得肉多骨頭少,鵝皮厚些,切開後油脂滲入鵝肉中,僅從視覺上也吸引人。白斬最大的好處是清爽,又能體現水禽的新鮮。

鵝肉在各地都不很流行,與其養殖速度慢,土腥味略重,纖維粗大有關。白蓮鎮的鵝,鮮嫩鬆軟不膩,肉香也有那麼足,蘸著海南特有的青桔汁配蒜蓉,不用加醋了,再來點生抽和沙茶醬,口感還是不錯。

回憶過去吃鵝肉的經歷,燒鵝不好評價的,因為那種做法已經喪失了原味,更是工藝的表現。原味能突出的,體現產地特色的,是南京的鹽水鵝,與澄邁的白蓮鵝有的一比。

提示:鵝個頭大,一般店賣的也慢些。海南氣溫高,白斬這種做法,不能久放,進了冰櫃又難吃了。因此品嘗白蓮鵝要麼去食客多的大店,要麼直接去白蓮鎮,距離海口市也不遠。不然,吃到有點臭氣的白蓮鵝,可真不能幫你長壽。

此外,去白蓮鎮吃鵝有個好處,距鎮子幾公里有個羅驛古村,曾是宋代驛站,現存著不少火山岩搭就清代建築,尤其是村口的李氏宗祠,飛檐翹角,古樸秀麗,頗有特色,值得看看。

後記:總有人問我,不當老師,到哪裡去了?本篇是答案。來海南,帶你去吃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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