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唯美食不可辜負
畢業後,常常想起的就是以前學校外宵夜攤的鹵豬蹄和烤鵝腿。
由於這兩種食物在我們學校非常受歡迎,甚至衍生出了兩個門派——豬蹄幫和鵝腿神教。
最開始,應該是2010年左右,因為學校食堂關門早,便利店也不發達,所以一到天黑,小西門外就聚集了各種燒烤、切糕、炒河粉,香氣四溢。烤鵝腿和鹵豬蹄也在其中。
賣烤鵝腿的是一對燒烤夫婦,燒烤車上寫著「梁子燒烤」。負責燒烤的阿姨,遇到有人催單,她會耐心地說一定要烤好為止,有時還會抱歉地解釋因為不小心某種醬料用完了可能會不太好吃。叔叔則負責上菜收錢,沒事的時候用手機打遊戲,整個燒烤攤籠罩在鬥地主的魔性背景配樂里。
賣豬蹄的也是一對夫妻。用一輛自行車,掛著「開封豬蹄」的牌子,架著兩口大鋁鍋,一口是不辣的,另一口帶著點泡椒味,選完之後按斤收錢。每次一出現,熱乎乎的大鍋邊上就排起了一條長隊。
到了冬天,我們常常一個寢室派一個人去買四人份的食物,徹夜的刷題就有動力了。
不過並不是每個夜晚他們都會出現,只要聽見有人大喊「城管來了!」,小攤們就驚恐如猢猻散:往往蜂窩煤還沒滅掉就唰地一聲騎上車,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北邊夜色深處駛去。
一次我的一個師弟,眼看著鵝腿快烤好了,錢也付過了,正在搓著手流口水準備接鵝腿的時候,城管突然到了,梁子夫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遁走。他在驚愕之餘,除了等來一輛城管車,別的什麼都沒等到。不過城管一離開,第二天一切如常,小西門外照樣人頭攢動,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這種模式持續了好久,直到14、15年那會兒,城管檢查變嚴格了。小西門外一片死寂,除了「廣東人民酒家」的紅色大招牌在黑暗中閃著光,再沒有烤鵝腿和鹵豬蹄的身影。
但是互聯網時代的到來,使得外賣行業逐漸發達了。
16年夏天,烤鵝腿突然復興成立微信群,建群的是梁子夫婦的兒子,一個90後小哥。
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靠的是在校園裡的口口相傳,很快,500人的大群就加滿了。然而大家似乎還不滿足,各個宿舍樓如雨後春筍般自發組建了鵝腿群。
或許是一個人顧不過來,老闆小哥每天只會隨機挑選幾個樓,一聲令下大家嘩嘩把紅包發在群里,拼的是手速和4G,老闆小哥揀選出前10個紅包送鵝腿,剩下能下劃好幾屏幕的一堆紅包被默默退回,滿是遺憾又不甘的期待著下一次再戰。
到了前年,鵝腿微信群發展大熱,竟然成為了某種拜物神教,滋生出一種燎原之勢席捲整個校園,每個人都籠罩在一種被鵝腿支配的恐懼與興奮當中。
甚至有同學專門為此建立了一個叫做「厲害了我的鵝」的公號,每周發放關於鵝腿趣聞,那屏幕里的鵝腿引得眾人驚呼連連——啊!今晚怎麼又沒吃到鵝腿!一天不吃渾身難受!啊!忘記寫XX作業有什麼大驚小怪,還以為你鵝腿被人拿走了!
這種營銷手段帶來的熱潮持續了一陣子,雖然去年已悄無聲息,但的確給大家帶去了熱鬧和歡樂,以至於那些沒吃過鵝腿的人,感覺自己儼然成了另一個世界的人。
至於豬蹄幫的建立則有一點後知後覺,據說是鵝腿神教壯大之後,有位45樓的同學去找了豬蹄夫婦,建立了「北大豬蹄總隊」,也是沒過幾天就滿員了。
不過和鵝腿小哥的做法相反,豬蹄阿姨不怎麼營銷,只要有同學想吃,不管多晚,甚至有時候她都已經回家了,還是會一趟一趟地送來。最遠的時候甚至會送到好幾里開外的萬柳宿舍區。
豬蹄最初還是按斤收錢,後來就改成了大小豬蹄,兩個價錢,不過她似乎並不太計較這個,往往有的同學點了小的,她會不加錢地送個大的。有時候有人點了又不要了,她也絕無半句怨言。從這個角度看,鹵豬蹄似乎比烤鵝腿更加有人情味。
不過去年過年,豬蹄阿姨離開北京回到河南老家。臨走時豬蹄群里有很多同學不舍,阿姨也和他們一一道別。
去年偶然聯繫上了豬蹄阿姨。時隔大半年,她依然記得北大里的每一座宿舍樓,想念著那些幫她組建過豬蹄微信群以及很多買過豬蹄的同學,當聽到直到現在為止豬蹄群中還有500個人的時候她顯得很開心。
我問她,冬天這麼冷,北大的宿舍樓又長得都一樣,這麼送,不覺得麻煩不覺得頭暈嗎?
阿姨說,她不覺得麻煩,比過去天天擔心城管到來四處逃離要好得多,至於頭暈——「暈,真的暈。」阿姨說道,「那時天冷啦,可是我走來走去,卻不感到冷,想到同學們能吃到我做的豬蹄,我很高興。」
雖然不知道鵝腿小哥現在何去何從,不過阿姨有了自己的豬蹄店,遇到城管再不用像以前一樣擔驚受怕。
最終,豬蹄幫和鵝腿神教的時代成為了過去,成為了我在校園時代最深刻的一段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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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關注福桃九分飽的人,怎麼吃都不會胖。
謝邀~~這個問題就很容易掀起一波回憶殺……
不過想來,最讓我牽掛的應該是小學那會兒,路邊賣早點的攤位上賣的五毛錢的糯米雞
我其實很喜歡吃糯米雞,當然也是因為那時候的早飯錢給的不多,然後糯米真的很能給人以飽腹感。而且糯米混著荷葉的香氣搭配米中包裹著的肉香,一口下去,那滋味,至今難忘~~~
當然我到現在,每次看到糯米雞也都會買,可兒時的那種味道似乎總是回不來
現在也知道小時候那會兒吃的糯米雞其實一點兒都不正宗,,,以前米里包著的是臘肉,,真正的糯米雞應該包著雞肉的。。。
所以就是這個小時候不那麼正宗的糯米雞一直讓我牽腸,很難再吃到,很想念~~
我的姥姥從我出生就在我們家生活,一直到去世,(因為我姥爺走的早,膝下只有我媽和我姨兩個女兒)。
從小吃我姥姥做的飯長大,姥姥做的蔥油餅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蔥油餅,還有姥姥做的蘿蔔乾,那個味道記憶在我腦子裡了,30多年了,年齡越大越是懷念那個味道,但自從我19歲那年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吃上一口我姥姥做的蔥油餅了。她走了,在睡夢中走了。遺憾的我也沒有和她在說上一句話。
神奇,今早還在想這家我再也吃不到的烤魚,上知乎就看到這個推送。
杭州的九蓮新村之前有一家湖南菜,是家蒼蠅小館,他家的平鍋烤魚是我烤魚排行榜第一名。可惜後邊不知道什麼原因,搬走了,可能是被房東漲租轉租給其他人了,他們不得不搬走。
口腔潰瘍也要去吃,配他家烤魚我一個女生可以吃掉2碗米飯。
啊!啊!啊!啊!啊!啊!再也吃不到了!
現在是2019年2月4日,沒錯,大年三十。
躺在老家的床上打開好久沒有打開的知乎,發現了這樣一條問題讓我很有回答的慾望。
牽掛的,便是老家大鐵鍋攤出來的薄餅。
記憶里就有的美食沒有名字,姑且叫它蔥香薄餅了,製作起來極其簡單:麵粉攪和好(家鄉叫它xi),便在燒的啪啪作響的鐵鍋上一掛。鐵鍋是農村最常見的了,炒菜煮粥燒熱水都用它,鐵鍋旁邊的風箱拉的呼呼作響,火星不時從柴火里飛舞出來,這大概是我對「煙火氣」最初的理解了。
等餅略干,用鏟子(就是這麼隨性)澆上一鏟子油,撒上蔥花,稍等片刻再抓一小撮鹽,便可以端出來了。剛出鍋的餅與鍋相同形狀,邊緣酥脆內心柔軟,配上小時候最不愛喝現在能夠接受的番薯粥,寒冷的江蘇的冬天,突然有了一點暖意。用手扳開或扯開一小塊餅,指尖的冰雪也融化變得有了家的味道。
而現在,雖然還躺在有著大鐵鍋的農村老宅里,卻數著倒計時:家裡快要拆遷了,會做這個無法複製的美味的外婆又能夠陪我多久呢?
牽掛滿滿。
祝大家新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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