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覺得愛情好像是大概率事件,大得好像國家會給每個人發一個對象似的
現在我覺得愛情就好像中彩票一樣難得
它很美好,但是巴望它從天而降,就好像期待不勞而獲一樣,是貪婪
我的愛情觀,從未變化,只是越來越成熟而已。
不過,若是有人願意看我們的事,就讀,不願意看,就算了。
一開始的時候,咱倆高中同班,那時候只是覺得他懂得東西比我多。只比同齡人能說到一塊去而已,現在想想,大概是當時我沉迷小說,他沉迷遊戲,於是三次元的人們看我倆簡直跟看智障差不多,而我們這倆雖然怪的不一樣但到底是殊途同歸的中二病。於是我們倆就成了不算莫逆但至少偶爾還是同頻的朋友關係。
連「戀」的影子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哦,這人我認識。有事兒能幫忙搭把手,而已。
高一下學期,文理分科,我毫不猶豫選擇了文科,他一往無前選擇了理科。於是我們斷了聯繫,他在二樓,我在一樓。最多也就是在放學的時候,烏泱烏泱好幾百號人出教室下樓梯恰好碰到了,然後聊幾句。從教學樓到校門口,短短百來米,一東一西,分道揚鑣。
但神奇的是那麼烏泱烏泱的一大群人,我們總能謎之遇到,於是就這麼詭異又奇特的湊到高三結束。
我考上了大學,他決定復讀一年,我沒有留下任何他的聯繫方式,並且堅持認為,從此高中時代的一切都已經遠去了。倒也覺得遺憾,不濃,一點點。只一個小時,就忘了苦逼的高考填志願,做好了浪一個暑假再等著擁抱美好的大學生活的準備。
結果暑假快結束的時候,莫名其妙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讓我猜他是誰。
我以為是個打錯的,隨便說了兩句就給掛了。
然後一整天,連打了三個電話我都沒接,給我煩的呀!要不是那時候剛玩手機,我不知道還有「黑名單」這種東西,怕是直接就給拉黑了。
結果他第四個電話我決定再說一遍,那邊簡直氣急敗壞:「你弄啥咧!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
「啊,是你啊。你早用河南話不就完了嗎,瞎拽啥普通話呢。還是外省的號,我還當是誰打錯的呢!」
之後老意外了,我暑假之後才買的手機,他怎麼就知道我手機號的?
他說:「七月份填報志願的時候我讓你寫了同學錄啊。」
……那會兒填的同學錄太多,我還真不記得還有一個外班的。
結果由於我懶得收同學錄,以至於手裡一個高中同學的聯繫方式都沒有。
他高四的時候,苦逼的一米,我大一的時候,浪的飛起。所有高中老師們嚴令禁止做的事,全都玩過來一遍,什麼通宵去網吧啦,通宵ktv啦,通宵打麻將,跟同宿舍的一群瘋丫頭一起玩的特別瘋。還不忘每天給他回信息,我是怎麼玩的。
那時候,我十七歲,但因為從小嗑金庸大大的書長大,於情之一字,格外慎重。所以全宿舍都覺得我們都有男朋友了你怎麼還單著,不然我給你介紹一個?但也沒能抵得住我一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還沒弄清楚我到底適合什麼樣的呢,不急。」
不過鑒於他高四過的太慘,我給他畫了一大堆餅。鼓勵他早日脫離苦海,到時候帶你裝逼帶你飛,看上哪個妹子都可以說,姐幫你參考追妹子。畢竟同性最了解同性啦,你要是找不到,我認識的妹子單身的很多,喜歡啥樣的我給你介紹。
天下怎麼還有我這種「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妹紙也不插兄弟兩刀」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