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風流浪子的懺悔

鄰居是一個漂亮的少婦,看起來只有25歲左右的樣子,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

我在樓梯碰到她,她嬌嗔地說,幹嘛碰我。

我說,你老公真棒,新買了保時捷,昨天在樓下看到了呢。

她微笑著說,你才是真棒。比起你,我老公只是繡花針而已。

說完,她的目光移向我的肚臍下方。

我說,我也想開開你老公的保時捷。

我之所以這樣說,只想掩飾一個秘密,其實,我和她老公的關係,是她想不到的熟悉。

她輕柔地說,我,就是你的保時捷。你,是我的老司機。

自從月球離地球越來越近,撞擊的日子馬上到來,失去奮鬥目標的她,放棄了做一個歌手的願望,開始放飛自我,放蕩起來。也許,月球的變化影響了她的生理期,進而調節了她身體里激素的分泌。

上個月,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她說獨自在家害怕,需要我陪伴。雨水敲打我窗,我正在卧床。她敲打我的門,我看著她有些失神,聽她喃喃地說今晚的雷電好嚇人。

我把她迎進房間,失神的她很快濕身,失身。激情過去,停雨後的清新空氣里,我和她都失語。不聞細雨和細語聲,只聽見我和她滿意的嘆息。

今天碰面,她給我發送了她老公的工作時間表。在他老公離開家工作的時候,我去她家工作。公司辦公室是她老公的場地。她的卧室大床是我的工作場地。

有一次,無風無雨,涼風吹過我的窗帘,像是無恥的掀起淑女的裙擺。

我坐窗旁,在電腦上看著新聞,上面說著在遙遠的南極,有個科學家小組已經從深海生物里提取出了一種克制殭屍病毒的物質。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殭屍肆虐,讓我這種曾經榮獲「華山健身達人」稱號的人,也不敢輕易出門。鄰居少婦又來敲打我的門。

她腰間圍著圍裙,白白的胸前撒著白白的麵粉。她說她在包餃子,問我要不要吃。

我說,謝謝,我不餓。

她拉著長音說,呦~不餓啊,那你飢不饑渴?

我說,不饑渴。

她快速地說,難道,你也不寂寞?

我說,對。

她停頓一下,眼珠子狡猾地一轉,狐媚地說,我是個弱女子,一個人包餃子太累了,你幫我擀麵皮吧。

我回到屋裡,她跟了進來。她關上門,一把摟住我。

我拖著她只管往前走,打開了冰箱的門。

她驚喜地說,哇哦,小哥哥,今天要玩冰火兩重天嗎?

我拿出來一袋速凍水餃放到她懷裡,說,給你,你包餃子累,這個拿走自己煮好了。

她抱著速凍水餃說,哇哦,小哥哥,水餃就是睡覺,你給我速凍水餃,就是暗示要和我速速和我睡覺對嗎?

我大聲說,滿腦子色情的小小姐姐啊,想想你當年的清純淑女形象吧。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這個患上了色情狂病的少婦,換上了一副委屈的表情,舉著速凍水餃袋子說,你看,我可以把冰冷的水餃融化,我火熱的身體就不能融化你嗎?

我實在受不了,三兩下把她推出了門。當然,我推她出門的時候,是先打開房門,然後把她推出去,而不是把她隔著門一起推出去。

按照以前我的風格,我接下來會把她推倒床上。我睡覺的床,採用席夢思超級Q彈床墊,以及能帶來失重般體驗的設計結構。

我坐在電腦旁,繼續看新聞,我決定去南極,作為一個志願者,去運輸這些物質,帶回來發給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這是我生前唯一有意義的生活了。

我在線填寫了志願者報名表,在報名完畢的未消激情中,我還寫了一首歌:大家都在尋歡作樂,這個世界誰來拯救呢。讓我忘掉一切恐懼出發吧,去南極用熱血把冰山融化。忘掉那些無聊的啪啪啪,告別那些嬌嗔的情話。我明天就要出發,去南極讓白雪中開滿繁花。走吧走吧,哪怕美麗的少婦就在隔壁把餃子下,或者淚如雨下。我再也不想和她一起汗如雨下。來吧來吧,南極的暴風雪無情的吹吧。無情的我願意把這一切忍下。

在我剛寫完,抱著吉他想要唱時,少婦又敲門,她端著一盤熱熱的餃子,問我要不要吃。

我說,你快回吧,我明天就要出發。至於我們的甜蜜,請你在以後的夢裡回味吧。

少婦說,不吃餃子,幹嘛還說這麼奇怪的話。你要去哪裡出發?是不是有了新歡?哎,怪不得人家都說,吃餃子最配的就是醋。看來,煮了餃子的我,註定要吃醋。

我搖了搖,告訴了她我要去南極做志願者,運輸克制殭屍的物質。

她沉默了,她的熱情像餃子一樣涼涼了。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敲我的門,溫柔地說,昨晚為你煮的餃子你一直沒有吃,放到今天早上都涼了。我幫你油炸了,你吃了再走吧。

我點點頭,看著她的淚水順著她的臉蛋猛衝,撞擊到她雪白的大胸上,在兩座深不可測的山峰中,發出陣陣迴響。我也忍不住哽咽了。

她心細如髮,問我是不是吃得太快噎住了,趕快為我到了一杯水。

我剛想喝水。她說,不對,今天是為你送行,還是喝點酒吧。

她倒了兩杯酒,看著我一飲而盡。她僅僅輕抿一下酒杯,唇膏就把白酒染成了紅酒。

她小聲說,你要是不嫌棄,就喝了我這半杯紅酒吧。

我剛想接過來,她卻一飲而盡,忽然抱住我,通過熱吻餵給我,這個動作一氣呵成,我根本來不及反抗。

假如,她用這種反應速度用來強姦我,我該如何應對呢?我心裡暗暗地想,不由地冷汗直冒,也悄悄地緊了緊腰帶,以免被她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扒了我的褲子。

她從懷裡掏出紅色的衣服,撕成紅布條,幫我系在額頭,中間用筆寫了四個字:衝壓衝壓。

在我下樓的時候,她忍不住追上來,和我擁抱。

沒想到她的老公從保時捷車裡出來,氣呼呼的把她推開。

她老公眼睛含著淚水,無力的抓住我的手,悲傷地問:「你們倆搞到一起多久了?你到底愛我還是她?」

我和她老公往日的那些激情歲月,在我的腦海里翻騰,像浴室里我們共用的肥皂那樣滑溜溜的不受控制。

她湊上來,雙手握住我和她老公的手,小聲說,事已至此,要不,我們三個一起玩吧。

她老公眼睛一亮,用力的點頭表示同意時,混合了悲傷和欣喜的淚水落下來,滴在他油亮的皮鞋上。

我把手抽出來,讓他們夫妻倆的手握著。

我脫下褲子,從懷中取出刀,揮刀自宮。鮮血噴洒在他們這對苦命鴛鴦身上。

我對著驚訝的他們說,我這樣做,就是讓你們死了這條心。以後,我不和你們這家人玩耍了,再見了您咧。

在我發動車離開的時候,從車窗看見跪在地上抱頭痛苦的夫妻,化作了一對蝴蝶。不,只是碰巧飛舞的蝴蝶遮擋了我的視線,蝴蝶飛過,他們還在抱著痛哭。

也許我噴洒在他們身上的血霧,已經被他們吸進了肺里吸收,成為他們身體的一部分。我這樣想著,加大了油門。

不幸的是,我到了南極,由於太過忘我的工作,一條腿凍僵了,不得不截肢。想不到,我去南極之前,自己割了一條腿。在南極,又損失了一條腿。

好心的南極科學家,乾脆的也割掉了我剩下的那條好腿。為我裝上了機械假肢。我就可以快速的奔跑,跳躍,飛騰,在水面上輕盈的行走,在白雲上漫步。我背著重重的行囊,來到了溫暖的南方,在殭屍聚集地埋下特製的炸彈。

爆炸之後,瀰漫幾公里的物質,讓殭屍紛紛變回人類。

有一天,我疲憊的從天空摔落,雙腿解體,晶元和螺絲在岩石上跳躍。我的嘴裡汩汩地冒著溫暖的血,我知道這一天到來了,我很快從驚慌中平靜下來,一群人圍上來,他們剛從殭屍變回人類,立即幫我抬上了一輛皮卡車。

在搶救我的路上,一位歐洲醫生在我眼前放了一個手錶,讓我盯著時間,感受時間的存在。

看到秒針動一下,我就知道,我又多撐過了一秒。

一位金髮碧眼的女子,裹著破舊的床單,抱著吉他為我唱印度歌。

來自非洲的木工師傅,為我改造了病床,有利於我休息。

在汽車無法駛過的河流邊,一個肌肉發達的男子背著我過河,他用帶著大阪音的英語告訴我他曾經是健美教練,在殭屍爆發的時候,他剛剛拿到日本東京街頭霸王的冠軍。

在末日,人們無可奈何,卻更加喜歡訴說。

到達荒草叢生的芝加哥半天后,地面劇烈抖動,塵土模糊了一切,月球撞擊了地球。我不住咳嗽,拚命地小聲念叨:死而無憾,死而無憾,死而無憾......

本故事純屬虛構,請不要相信任何故事情節。

我的個人微信號,不是公眾號:cjxtrmwrohsc常記溪亭日暮誤入藕花深處首字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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