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員潮下的科技寒冬:惡劣的經濟形勢下,技術革命之路還有多遠?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自年初以來,人們經歷了樓市封鎖、股市下跌、金融暴雷,整體經濟形勢像溫水煮青蛙,緊縮和蕭條的氣氛一點一滴地彌散開來。就在人們還未從之前的泡沫狂歡中驚醒時,越來越多的人發現,高位入手橫盤陰跌的投資房越來越賣不出去了,滿屏泛綠的自選股越套越牢了,「P2P」的英文全稱還沒整明白就入土為安了,連餘額寶里的年化收益都只剩下二點幾了……

就連一向朝氣蓬勃的科技公司,也紛紛迎來猛烈的縮招和裁員潮。承載著人類希望的技術革命之路,似乎也在經濟的大棒下被迫中止。

裁員潮究竟有多麼恐怖?我們用數據來說話。

宜家:家居行業巨頭宜家計劃裁員7500人。

東芝:原科技巨頭東芝計劃裁員7000人,未來五年將啟動集團重建。

通用:2019年年底之前裁員14700人。

福特:未來五年計劃重組,預計裁員25000人。

英特爾:營銷團隊迎來大裁員。

拜耳:預計裁員12000人。

……

至於技術的前沿——互聯網公司,僅以國內互聯網幾大巨頭而論,股市飄綠近一年之後,各大公司市值均瘋狂縮水,縮水最多的京東幾乎從峰值腰斬。阿里和華為等公司早就傳出縮招的消息。參加過今年秋招的應屆生,對形勢自然有足夠清晰的體會。明面上還未提出裁員,但如此形勢之下,裁員在所難免。

回想起這幾年口號震天響的「技術革命」,人們終於要意識到,科技的發展,終究會屈從於經濟形勢,技術的革命,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回想一下近年來的一些「科技」進步。先說國內。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提起「新四大發明」,那麼我們就以這新四大發明為例。

高鐵。核心技術來自於日本。一部分核心技術部件的生產,仍然處於中日合作的狀態(儘管高鐵是國有項目)。而從宏觀的角度,高鐵本身也並不盈利,儘管其便利程度確實令人讚歎。那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不盈利的基建項目,本質上其實也是砸錢提供工作崗位,而不是生產力的自主提升。

掃碼支付。核心技術早就存在。比如超市裡掃描條形碼計費的業務至少有二十年的歷史。掃碼支付的普及只是搭載了移動互聯網的普及,而移動互聯網,以智能手機為代表,其操作系統、硬體、軟體技術基本都來自歐美。國內唯一可以一戰的廠商只有華為,所以我們說華為是民族驕傲一點也不為過。順便也可以說一句,國外掃碼支付不普及,是因為銀行體系完備,硬體儲備高,大家用信用卡用習慣了。

網購。這個沒必要說了,技術都是陳舊的,更重要的其實是大數據、信息安全等問題。與其讚美網購,不如讚美中國的物流。當然物流之所以強大,一是基建完整,二是人力便宜。這些和「科技」其實都不掛鉤。更談不上什麼發明。

共享單車。不否認它帶給人們諸多便利,但本質上還是一個集資的東西,純粹是在炒作概念,到現在沒有一家穩定盈利。經濟形勢好的時候,大家的押金一交,讓單車公司拿去放貸投資,多少還能賺一些。經濟形勢不好,大家動了退押金的念頭,燒的錢放的貸也拿不回來,然後公司就開始涼。OFO燒錢多,後續沒人投沒人買,所以涼得快;摩拜整體被收購,創始人套現離場,金主美團繼續燒錢,所以還沒涼。就這麼簡單。

反觀科技中心美帝,情況可能略好,但也沒好到哪兒去。前幾日科技股基體雪崩,硬體巨頭英偉達尤甚。現在雖然有所回暖。但泡沫就是泡沫,美國股市也好,中國樓市也好,是泡沫就有破的一天。

前幾年在人工智慧、深度學習領域的重大創新讓人眼前一亮,我一度認為自動駕駛可以迅速上路,智能機器人也有望落地。可惜核心技術到現在還處於摸索和修繕。技術落地遙遙無期。

現在沒錢可燒了,各大公司也就老實了,還是先賺錢要緊,都要吃飯的嘛。

總結一下。在經濟形勢整體蕭條的環境下,科技領域開始舉步維艱。曾經的繁榮逐漸被冷凍,技術的革新也必然會放慢腳步。

究其原因,這與經濟的畸形發展模式是分不開的。談一些我的粗淺理解。當代經濟決策者將「緊縮」視為洪水猛獸,每當經濟減緩,市場低迷,就開始著手刺激。刺激的兩大手段:超發貨幣;創造崗位。超發貨幣,讓大家短時間變得有錢,賬面財富得到提升,於是紛紛消費、投資;創造崗位,讓失業者找到工作,得以安置,增強社會穩定。

但是這兩個方法的濫用,最終會產生惡果。貨幣越來越多,那麼本身不具備多種投資條件的多數人,就會選擇最穩妥的投資方式,在國內就是買房。創造崗位,如果崗位本身不能盈利,那麼就是在變相折損社會資源。對於第二點,就以高鐵為例,我們在京滬修高鐵,幾乎每一趟高速鐵路都能坐滿,這是因為人流巨大,且消費能力較強。但是在西部中部八線小城市修高鐵,一方面消費人數少,一方面購買力低,就好像我們在坐高鐵時往往經過一些莫名其妙的小站,碩大嶄新的站台上只有寥寥數人。修這樣的高鐵確實能為修路工人提供工作機會,可對全社會而言並沒有提升經濟效率,修路可是要納稅的。最終提升的,只有高鐵站附近的房價,鼓了地方政府和開發商的腰包。

那麼解決的方法呢?

我認為,從根本上看,一切經濟問題,都可以用生產力提升來解決。科技,就是第一生產力。不要為了好看的經濟而去刺激經濟。而要為了提升生產力,去刺激科技發展,去推動技術進步。當技術真正完成革命時,一切蕭條的問題就會迎刃而解。

這個社會太過浮躁,讓太多原本可以投身科學研究的人,被迫為生存,為尊嚴而埋頭賺錢。只有從根源上逆轉這些問題,才有可能讓科技健康地發展。

期待著技術革命到來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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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首發於我的公眾號【黑笑小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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