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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粉們趕緊進來,幫我確定一下誰是東林,誰是魏黨

按某些明粉的邏輯,東林是主張廢商稅,而魏黨是主張收商稅的,基於此,我準備了一些史料,還請明粉分析一下,這些人誰是魏黨,誰是東林?

天啟元年九月二十九

署戶部事左侍郎臧爾勸題:遼左用兵算至三十萬,計歲用新餉非一千數百萬不可,除錢鹽事例專疏外,謹輯廷議十款:

一、金花錢糧年約一百一萬餘兩,國初原備各邊緩急,正統間始自南京取歸內庫,成化間宮中止用一半,嘉靖間與同三宮子粒改解太倉濟邊,此祖宗故事可考者,請半解內庫,半充遼餉,事平仍舊解進;

一、十庫本色請改折,承運庫之絲絹、供用庫之蠟茶、甲字型檔之三梭布、薴布,丁字型檔之漆蠟,歲可折銀二十三萬八千有奇;

一、增關稅,原額三十三萬五千五百餘兩,今定崇文門、臨清關各八萬四千兩,滸墅、九江、北新關各八萬兩,河西務四萬兩與淮安五萬二千兩,揚州二萬兩,共五十萬,以二十萬解太倉助舊餉,以三十萬解新庫充遼餉;

一、京省舊稅俟各撫按查解外,典鋪酌分三等,上三十金,中二十金,下十金解部,遼平日止;

一、查稅契,分五等,上者五千,下者三百,以十年計,額該五千者,歲解五百餘倣此;

一、查屯田、草場、蘆課,照弘治間差給事、御史清查南京、四川屯田例;

一、查各運司庫內存剩侵沒耗羨等銀不下二百萬;

一、諸藩捐助,貧富不同,惟同一親王而歲祿多一萬四百石,少或八百石,請八千石以上比照嘉靖年間事例,聽其奏辭,其六千石以上免之,郡王能辭祿捐資者旌獎;

一、各勛戚捐助,前沐昌祚助遼餉二萬兩,神宗留入內庫,宜令川、湖、雲、貴各土官土婦輸助,二萬兩以上敕獎或給誥命有差;

一、議各撫按左布政府州縣捐助。

得旨:金花及十庫供用庫寶和店錢糧俱係上供,不得輒議。榷稅已停,何又議復?余再議妥確具奏。

戶部等衙門、尚書等官臣汪等謹題為大兵四集,新餉不敷,敬計可辦之餉,求酌實用之兵,懇乞聖明亟敕廷臣會議確數,仰聽聖裁以圖實濟、以伸撻伐事,

本年十月二十二日,戶科抄出該臣等題前事,奉聖旨:這計餉、酌兵等事,著九卿科道集議具奏,欽此,欽遵抄出到部,臣隨遵旨約同吏部等衙門、尚書等官周等百有餘員,於本月二十六日齊集中軍都督府,將臣前疏內計可辦之餉,自舊派地畝及增鹽課、典鋪等款,歲約計七百一十六萬兩,酌實用之兵,自廣寧、山海、登萊、天津、薊鎮等處約共二十四萬,馬共十萬匹,計兵給餉及大小將領廩薪等項歲約用銀五百五十餘萬兩,外剩一百六十餘萬兩,以供水陸轉輸之費與夫目前調募各兵將集郊,太倉如洗,請發帑金暫為接濟事理,一一虗公咨度諸臣,各出所見,逓互商求,大都言今日之餉在官在民,止有此數,要難責無米於可辦之外,今日之兵為戰為守,不過此數,要當損不急於實用之外,惟是以七百一十六萬之餉支二十四萬之兵馬,與水路之轉輸,恐菫菫無有盈餘,謂互寬為計算,稍加衰益,則尚書周、張,左都御史張老成長慮,九卿科道諸臣皆以為然者也。至於厝餉之款不外前疏,所陳於中斟酌損益,小有同異,臣不敢獨執己見,複合群議,細加籌度,可改者改之,當增者增之,謹具款開列請旨頒行,以為畫一準則,如蒙特敕撫按諸臣奉行如法,督解如期,則原議七百十六萬之外,或可得盈餘二三十萬,以備不時之需,設或承行稽緩,出納侵魚,臣等會同該科參處,不敢詘法徇情,以誤邊計,蓋臣仰遵明旨,俯集眾思,外度時勢之所能為,內度心力之所可效盡於此矣。會議之明日,伏蒙聖恩,特發帑金二百萬,為戶、兵、工三部東西兵餉各項等用,是臣等請之微忱已蒙鑒允,一時太倉之空匱幸籍撐持,臣等相與感激,敢不誓捐頂踵,圖報萬一,所有諸臣集議事理,合具聞奏,恭候命下臣部,逐一覆實舉行,

天啟元年十一月十二日戶部等衙門、尚書等官汪等會題,

本月十五日奉聖旨:是,這兵餉既會議停當,著覆實舉行,欽此。

計開:

一、加派田畝原出萬不得已,東事一日未靖,難以議蠲,撫按如果加以窮民,細酌糧畝,均停嚴革,科收火耗,自免重困,所有應徵額收數,每夏季務完解一半,冬季完解一半,不及數者省參布政司,直隸參府掌印官,輕則奪俸,重則降調施行

一、衛所屯田原與民田一體向來加派,未及非法之平,已題照征播例,每糧一石加銀八分,除山陝極邊免議外,其餘腹地專責屯田道掌行,各照糧額派定報部,夏冬二季務各完解一半,不及數者專參屯田道,輕則奪俸,重則降調,其兩京衛所屯地,本部咨行都察院轉行屯田御史各照派征解部,各衛所完不及數者,聽屯田御史參劾施行

一、鹽司增餉已題旨允行,其間增引增課仰循祖制,俯酌時宐,量收拋撒利源十才一二,原非苟且橫征,應開引目,增辦課銀,如不著實奉行,刻期報解者,應參罰鹽法道及運提司印官,重加降調施行

一、廣鑄制錢,見有督臣條奏五事,奉依行在京師開局,請局名合用寶泉二字,請大錢制合照萬曆式行,鳩匠處銅,一依原議南鑄北錢,請將南部督理司官鑄給關防一顆,就用每年解北事例銀約十萬兩為工本,鑄錢轉解不必留別項錢糧,荊州鑄錢亦依原議,俟臣簡選司官,另題請敕行事。瀘州運銅則值川省有事,西路恐暫難通,或於東路召買銅鉛,或另查出產地方,別為措置,臣部與督理侍郎陸續請旨施行

一、省直倉榖,查泰昌元年,則前所積除留一半備賑外,其一半糶銀解部,天啟元年為始,除秋冬贖榖備賑外,其春夏贖銀解部,至遼平日止,省責布政司,直隸責各道按,額造冊報部,仍催有司糶解額冊,不到者參司道,銀兩不到者參有司,分別降罰施行

一、房產稅契,律載甚嚴,小民無敢不輸,有司沒多乾沒,至難稽覆。今將十年大造,定為則例,如應天、浙江、江西、湖廣、福建、廣東各撫屬州縣分為五等,一等定額五千兩,二等定額三千五百兩,三等定額二千兩,四等定額一千兩,五等定額五百兩,撫按將此五額酌定地方,造一總撒銀冊,移送本部戶科存案。順天、保定、鳳陽、河南、山東、山西、陝西、四川、廣西、雲南各撫屬州縣,另分五等,一等三千兩,二等二千兩,三等一千兩,四等六百兩,五等三百兩,撫按亦將五額酌定,地方造一總撒銀冊,移送本部戶科存案,如今年遇十年大造,行令照額全完,其有逐年過割地方,各照派定額數,歲解十分之一到部,如十年額該三千兩,每年解三百兩,其餘仿此,本部戶科載入考成,逐年參罰。近省文到三月以後,遠省半年以後不報額數到部科者,先參司府印官,住俸停升,勒限完報

一、抽扣工食,原議民壯十取其五,各役十取其三,今議前款,近於削鐵,合將民壯與各役俱取十之三,庶可貴守法供役,各省直有賦役全書,實編銀兩,合行按額查報如數抽扣,近者按季起解,遠者限夏季通解,額冊不到者,司府銀兩不到者,參州縣降罰施行

一、省直典鋪酌分五等,計資本萬金以上者為一等,歲輸銀五十兩;七八千金者為二等,歲輸銀四十兩;五六千金者為三等,歲輸銀三十兩;三四千金者為四等,歲輸銀二十兩;一二千金者為五等,歲輸銀十兩,各該府正官攢造所屬鋪商,而名籍輸銀數目清冊報部,近者限三月,遠者限五月,不許遲誤,每年夏季全收完解充餉,候遼平日停止

一、東征新例已行省直曉諭,援納人員具結起文赴部,撫按務將前例刊刻頒行,其府州縣學分別上中下等,量開衣巾寄學生一節,宜行提學衙門出示曉諭,務遵部文,每名納銀一百二十兩,許衣巾寄學,遇按臨考試與府取童生,一體編號送考案發取中,准充實附,不取者仍前寄學作養,下次再考,通前三次不取,行令該學除名,給與衣巾,終身毋得偏執沮格不便,此項續議停止

一、僧道度牒,禮部印發二十萬張,見今陸續頒發省直巡撫衙門,即行分派州縣,查照本部原題,自納總納換納施納四款,廣召納完前銀,勒限解部,不許有司玩視及衙門勒索,以致遲緩者,該撫按查究

一、南京戶部先因遼餉孔棘,議將四十三年以前各省直未完南糧銀,嚴行催解,以三分之一濟餉,以二分留南戶部,今宜查照前議,將四十二年起至四十五年止,其四年未完南糧米折絹布折馬草祿米等項,及各本色通行改折,共計該銀若干,行各撫按速催,以一半解濟遼餉,分作二年解完,併入考成,完不及數者,司府印官照例查參

一、南糧改折屬四十六年分者,嚴催速解淮庫接濟,召買屬四十七年分者,嚴催速解本部接濟餉銀,並近日南部咨准改折光祿粳米花絨絲京絹棉布薴布等項,各照坐派省直地方嚴催,刻期扣解,有不完者定為指名參劾,有司照例降調

一、南京太僕寺孳牧草場,已題行撫按委七府推官,嚴行查覆畝數,酌量等則追納佃價,解部充餉,仍議照畝分,則起科,限兩月內先造冊報,一面追價,於明年夏冬兩季盡行完解,如過明年二月不報,各推官照原題,不得行取,容本部另請特差科道官一員,前去清查,有欺隱霸佔等弊,依律嚴究不貸

一、南京濱江上下,有續長蘆州,有淤漲河地未經起科,勢家豪民霸佔開墾,因爭奪構訟,殺傷人命者,請行南京屯田御史及蘆政主事,於濱江州縣逐一清查,追價解部,仍定則起科,行附近有司遞年徵收充餉,通限明年二月內完報,有司怠玩抗違者,聽南京屯田御史參究

一、督撫軍餉,各照原額十分解一,待遼平日止。兩廣總督已題解銀四萬一千兩,河道總督已咨解銀二萬一千兩,鄖陽巡撫已題解銀六百兩,其餘各宜如例報解,毋得遲緩

一、各差御史,如巡按、巡鹽、茶馬、屯田、督學等項,皆有公費贖銀,堪捐助餉,計每年多可五千兩,其次三千兩,又次一千兩,先年大工、倭警實始行之,近因題議搜括各按鹽差,如湖廣、山東、浙江等處每年解到不一,宜將前項三額自為酌量報解施行

一、南北南北鈔關已題滸墅、九江、北新三處各加原額一半,淮安加三分之一,揚州加五分之一,臨清、河西務、崇文門三處與淮徐水次倉通州草場各有稅銀,難以定數,聽行查括。除舊額解部充年例,其新增另充新餉,照例解部

一、京外文武職官,舉監儒吏人等,優免丁糧合自天啟二年為始,仍行扣解充餉,惟生員照舊優免,不在扣解之列,省直司府印官亟清州縣額數報部,有抗違不納者指名揭報部科議處,前四十七年議加優免,各州縣有留庫未解者,又聞河南、四川等省有節年征扣未免者,行撫按嚴查,務盡數解部,違者重加參究

一、兩司各府正佐及州縣正官免行捐助,但查各官例設轎傘人夫,堪備役使,額編馬夫秪候似可暫裁,合行一體解部充餉,俟遼平復舊,其司府首領,州縣佐貳、祿簿僅足養廉,不必扣解,該司府官各將應解編銀造冊,先行報部,每年於夏季解到,不得遲誤取究

一、兵部連年分用加派九十四萬,為調募安家之用,若天啟二年調募既定,前銀無所用之,自宜歸還臣部,用充新餉,如調募未了,兵部遇有緊急之用,不妨再與通融,其工部器甲索取尚無已時,年分加派亦止二十萬兩,似應照舊,但不必坐定地方,致成窒礙,只以取足二十萬為度,如該部不用,亦歸臣部充餉施行

以上可辦之餉共二十款,可得七百五十餘萬,必賴地方撫按設法催征,依期督解,則中原無憂竭澤,邊疆可望飽騰,不過二三年間,夷氛蕩平,即是停止之日。如或參差玩懈,徵解不前,以致軍需遲誤,毋謂撫按地遠,令臣部獨任其責也。至於酌實用之兵二十五萬,【內廣寧新兵八萬,額兵四萬,山海新兵三萬,寧兵二萬,登萊水陸兵三萬,天津水陸兵二萬,薊密永車兵三萬】用馬共十萬匹,必須經略督撫實心簡練,俾人人精銳堪戰,則八千可當一萬,八萬可當十萬,豈惟兵數可減,即錢糧亦可通融以為鼓舞振勵之用。如或訓練不精,疲弱充數,以致軍需靡費,毋謂經略撫權重,臣部不當問其出入也,伏乞聖裁。

為什麼同樣是徵收房產稅契、省直典鋪,鈔關增榷稅,熹宗在天啟元年九月二十九日不同意臧爾勸的提議,卻在天啟元年的十一月十五日同意了汪應蛟的奏請呢。是臧爾勸是東林,還是汪應蛟是魏黨?或者熹宗在天啟元年九月是東林,十一月就脫籍東林,加入了魏黨?


太子太保戶部尚書臣李起元謹題為遵旨會議事,該署部事左侍郎陳所學等於本年二月二十日題為恭陳餉額出入虧欠之數,及臣部轉輸接濟之艱,仰祈聖明軫念,嚴敕省直撫按督征,並差部官分道守催,仍諭廷臣會議,務足軍需,以救危關事,本月二十三日奉聖旨:各省直未完、未報餉銀著該撫按嚴督完報,並差司官守催,國計匱乏,你部還會同九卿科道集議長策,以濟急用,欽此。

欽遵抄出到部,臣即刻成書冊遍送廷臣,除諸臣中或特疏,或帶諭,其入告之章或已下於臣部,或散見於邸抄,臣得咨取覆請,如通政臣馮時行,寺臣黃運泰、韓策、尹同皋、府君巨、董光宏,科臣周洪謨、霍維華、孫紹統、陳熙昌、林宗載、郭興治、解學龍、陳維新,台臣崔呈秀、焦源溥、李玄外,計兩月來,陸續收到冢臣崔景榮、憲臣李宗延等議單三十六紙,臣與司官詳加翻譯,再四商量,看得天下之財用日詘一日,臣部之艱難日甚一日,即會議之舉,先臣部尚書李汝華、汪應蛟行之,後尚書李宗延復行之,寧惟臣部窘迫之狀難堪而過煩,諸臣之借箸而畫禿款而陳者,亦已數矣。臣竊媿之,乃此番仍檄重明綸,傳詢群策,則以臣近日疏開出孔日增,入孔日縮,新餉中斷,舊賦不完故也。今據議單內有規條已行及事勢稍礙,不敢妄瀆天聽外,謹擇輿論僉同,鑿鑿可兾實效者,列為十三款,為我皇上陳之。

計開:

一、查覆稅契,議之者冢臣崔景榮、倉場督臣畢懋良、寺臣王命璿、黃運泰、蔡思充、吳之皥、張論、科臣沈應時也。該臣看得稅契之法原出祖制,民間日有交易使划出文契,稅官入檔不貲,而無奈法馳弊生。其弊在官有私用州、縣印信者,有稅多報少收多觧少者,有那移別用侵尅入己者。其弊在民有畏稅銀過重而避匿者。有恐不肖有司知其家之豊厚而避匿者、有串同猾胥奸里改多為寡者。有勢豪之家情分央求者,故解部之數才千百中之什一耳。今正如冢臣等議:凡稅契契尾各省應從藩司印給,直隸應從兵道印給,編定字型大小發各州縣,將所收銀數照號實填循環薄冊,先行令州縣出示,曉諭百姓隨買隨稅,務同里長及賣產之人赴縣從實報價納稅,親領契尾必以本年推收原冊為證。冊籍既定,州縣官陸讀將銀解府,會解本部,每年稅契應從民便,亦准其每年過割。按院巡歷時委甲科推官一員徧歷所屬州縣吊查前冊,所委推官每報滿考核事宜,款內載入此一項經委征過稅契銀若干,以見本官風力。凡隱匿影射非司道印信契尾者,追家產一半入官。州縣官有私自稅契,無論多寡俱以貪論。以上定以天啟五年為始著實舉行,又當念閭閻重困之後,議毎買價一兩止稅銀一分,不必拘定三分舊例,即稅重則人人思避,反滋隱匿之端,稅輕則人人樂從誰甘影射之罰。今但令契契必稅,契契有據,勿令下漏於奸民、中漏於胥吏、上漏於不肖官吏之自潤,則積少自然成多,而銀不可勝用矣,伏候聖裁。

一、增各鈔關余銀,議之者寺臣王命璿、蔡思充、江日彩、王尊德,台臣王祚昌也。該臣看得榷關之設原仿西漢算舟車遺意,雖說取之於民然率大賈富商持毋權子較,畝畝耕作之農微有不同,各關除河西務臨清夙稱疲累額宜照常外。如崇文、滸墅、九江、北新、淮安、楊州各鈔關皆眾商輻輳之地,每歲正額觧京之外,皆以充私交際後雖議量增遼餉,但未免尚有盈餘,諸臣之劫已奉公者。即有報羨餘之心,而反避剝商之謗每每中止、今事勢虧乏至此何嫌疑之可避乎!合無崇文門增余銀二萬兩,滸墅關增余銀二萬兩,九江關增余銀二萬兩,北新關增余銀二萬兩,楊州關增余銀一萬兩,兩淮安板閘增余銀一萬五千兩,俱解部充餉。以上各關凡增解部之銀不許增稅商之則,不許借口濟邊反為厲政,將取之商者愈橫,而入以潤槖者愈多非議者之旨矣。至徐州、淮安二倉,原兼管稅者每年存留本地備運軍支放量解余銀赴部,其盈詘之數率無准評。近如徐州管倉主事張璇呈報,除支用之外尚有廣永倉支剩三萬金。致總漕疏請動支二萬金助建徐城,與其積之本倉動旁觀者之伎予曷,如解之本部助餉關之涓滴乎!合無讓二倉每年限各解銀一萬五千兩,總之以取之商者用之軍原非苛求,而管差諸臣其報余銀。如新增之數者臣部移咨吏部紀錄優擢,倘更能多得倍數者,擴充即超遷京堂,似不為過也!此亦激勸忠亷之典也,伏候聖裁。

天啟五年四月二十二日,太子太保本部尚書李具題,

二十五日奉聖旨,國計匱乏,這會議十三款俱切實可行。著各該衙門加意修舉,共濟時艱,如著有成績,記錄超遷。你部錢糧逋欠不解的,還著嚴加參處,銓部力主施行。關門道將兵馬冗冒的,聽督師、輔臣清核裁減,務使兵精餉裕,有禆戰守,欽此。

天啟五年四月,請求再次增加鈔關榷稅的王命璿、蔡思充、江日彩、王尊德、王祚昌,這些人誰是東林?誰是魏黨?


天啟六年五月十八

督察工程崔呈秀、楊夢袞俱以天變陳言,有暗相指摘者,具疏求去,因言新復商稅、拖欠物料、捐俸助工三事。

得旨:大工緊急,何得因言求去,宜即出供職,不淮辭。榷稅一節,戶部因軍興無措,農民困苦,地畝難以再加,疏請暫開,萬不獲已,原非朕意,著槩行停免,以惠貧商,有司朦朧徵收者參治。拖欠物料,責成撫按嚴催類解,不必遣官。捐俸助工,會典可據,在京尚書以下,在外州縣正官以上,俱捐俸薪一年,余俱免捐。

崔呈秀是東林黨?還是魏黨?

天啟六年十月初九

鎮守山海太監陶文言:關外潘家口、桃林界、嶺冷口等處每年所抽木稅等銀,通計四千有餘,原非正額之供,久作虛糜之耗,乞敕部酌議,或解助大工,或存留修築城堡。

得旨:邊口各商貿易良苦,各口稅銀既不系正供,著盡行蠲免,以彰朝廷恤商德意。

這個在天啟六年三月被熹宗派出去的鎮守山海等處太監陶文是東林黨?還是魏黨?

天啟七年正月二十三

免榷潼關、咸陽商稅,從陝西巡按庄謙請也。

這個陝西巡按庄謙是東林?還是魏黨?


天啟六年五月十二

禮科都給事中彭汝楠等疏言修省實政:

一、曰省刑罰,如近日逮系立枷,非萬不得已,必無輕用;

一、曰薄稅斂,將新復商稅一切報罷,帶徵錢糧酌量催徵,無令有司奉行太過。

河南道掌道御史王業浩等亦言:天心仁愛,變不虛生,茲王恭廠災,紀載不多見,將無刑罰,或不中歟稅斂,或太急歟人心,或有鬱而太和元氣,或未流行歟邇者輦轂之人心多浮而易驚,西北之人心多苦而不甘,東南之人心多悍而易動,而合計海內人心,隱隱尚多鬱象,鬱而火伏焉,鬱而隱陰陽搏擊焉,鬱而颷風舉焉,此震烈之天變所自來也,願皇上寬然奠天下於有餘之地,使億萬心融融洩洩以親上向風,而成周之太和充足宇宙間矣,俱下該部知之。

天啟六年六月二十三

南京御史何早疏言商民困苦已極,

一、請罷免新復商稅,即各關額徵者亦稍令其寬然有餘,則逐末者多輸納自□。

一、請凡一切帶徵錢糧決意停止,即州縣借支者亦並為明禁,則旁收者少,額派自完,疏下該部。

彭汝楠、何早都請求熹宗將新復商稅罷免,誰是東林?誰是魏黨?


順便說一下,即便是所謂的東林、或親東林之人,其對於是否收商稅,也是不盡相同的。

天啟元年四月十四

刑部侍郎鄒元標條陳末議:

一、拔茅末議,謂林下諸臣如葉懋才、趙南星、高攀龍、安希范、劉宗周、曠鳴鸞等未蒙賜環,宜廣彙征之途;

一、闡幽末議,謂己故諸臣如馮應京、王教、羅大紘、雒於仁、塗傑、王學曾、朱繼京、陳尚象、王如堅、張棟、錢一本、姜士昌、于孔兼、諸壽賢、薛敷教等久沉夜台,宜下恩卹之典;

一、邊餉末議,謂加派病民,復稅病商,二議斷不可行;

一、理財末議,謂理財舍屯鹽水田別無長策,清屯在以本衛之官清本衛之田,庶奸軍不得售欺,廵鹽在於專任之中行超遷之法,即老台臣亦可勝任。至水田如徐貞明潞水客譚,今西北多有受其利者,緣舉行太驟,故致旁囂,今宜付之有司,以漸而行;

一、振武末議,謂今非患無兵而患無將,又非患無將而患無將將,宜選文臣知兵如先朝羅通、毛伯溫者,建牙彈壓,武將自然挺出;

一、保泰末議。曰簡曰儉曰和曰厚,纚纚數百言。

得旨:續陳諸欵具見有用實學,該部一併議行。

很明顯,鄒元標既不同意加派田畝,也不同意恢復萬曆時的商稅。

天啟二年七月二十六

巡撫天津李邦華奏:今天下所最重最急最難措手者莫如遼事......臣所目擊鳳泗穎亳之間,彌望廣野,無不可耕,是藨是蔉必有豐年,臣常欲請以自效,謂宜專責,設道以董其役,徐觀厥成或疑荒地開墾,三歲始穫,軍餉脫巾,將安取給,則臣謂可濟然眉而代加派者,莫若復商稅。蓋稅名不羙人所習也,亦知世間無不權子母之商乎?稅高貨涌,商於何病?倘謂病民,則能病用物之民,而不能病不用物之民。且稅務未撤,物價猶輕,稅務既撤,物價益騰,其故安在?今派餉之議業已加,於鈔關摉及當鋪,夫非此志,而乃獨避若名,臣不知其解也。當皇祖行於太平無事之年,誠為竭澤之粃政,今陛下行於邊疆多故之時,頗是權宜之急,劑苐無假手於中貴,毋濫委之鑽營,一以青年廉干之甲科官主之,商民寧有稱厲者?宋太祖為幽燕而蓄封樁,豈今當救焚拯溺之會,猶夏蟲井蛙之見。近見經略王在晉、左給事中周希令、給事中沉應時俱有築邊城之疏,臣思築城須取土,而取土城下僅作護城之壕,因地掘坑堪供拒馬之用,臣議正與諸臣不悖,故敢具疏以聞,祈亟罷遠募,亟停加派,以銷內地之奸萌,以安內地之人心。其守關之法,若果用便以通之各隘口,及時修舉,則山海長固,神京永奠。

得旨:這條奏邊計多可採用,該部即與議覆。

李邦華與鄒元標是同里,在萬曆時即被指為東林,但他確實支持恢復萬曆時期商稅的,什麼原因?原因即如李邦華所說,因時制宜而已。

為此,高攀龍還專門寫信給李邦華,讓他放棄此提議,並上了一篇著名的《罷商稅揭》,以表明自己的立場。

天啟三年四月二十七,大學士葉向高所上奏的《條陳時務疏》中,提出了「關津之榷稅賢者固少染指,不肖者半以充橐,今議者欲復抽稅,誠為不便,獨不可就舊稅酌量再行加增乎?

葉向高的提議又與他們不同,他既不像鄒元標一般,不同意恢復商稅,也不同於李邦華,全盤恢復萬曆時的商稅,而是要在原有的稅課司、局徵收商稅的基礎上,根據情況再增加若干。


所以,明粉們認為,用那套東林不收商稅,魏黨收商稅的邏輯,能不能解釋的通上述客觀存在的事實?

這是一個簡單的東林黨、魏黨的問題?

遇到問題不進行分析,而是用一套腦殘邏輯硬往裡套,你不是腦癱,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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