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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道士那些年》,一本被名字耽誤的靈異類經典小說!

小時候聽語文老師講寫作文三要素:虎頭、豬肚、鳳尾。

很顯然,本書的作者仐(jin同金)三沒有認真聽講。不知道從哪裡看到這本小說的,但是從一開始,我是拒絕的。好歹我老人家也算看遍網文無數,經典渣滓一閱便知。特別是連名字都懶得想個好聽點的,按照我以往的觀點,絕對不會太好看。這名字也太敷衍了吧!

看看我們曾經追捧的經典:烽火的《雪中悍刀行》《劍來》冷酷霸氣,貓膩的《將夜》《慶余年》內涵深遠,酒徒的《隋亂》《開國功賊》大氣凌然,更不用說我們後面會提到的《誅仙》《崑崙》等。這三叔的《我當道士那些年》真是太不夠瞧了,就感覺是路邊攤似的。

可是不記得當時是怎麼回事,可能是書荒鬧得太久,也有可能是三叔在天涯那一段話打動了我(三叔寫這本書時,說自己寫的不是小說,是真人真事、真情實感),我實在是飢不擇食了,就耐著性子看了下來。誰知道,經驗主義害死人!我差點就錯過了一本堪稱有史以來,我看過的靈異類小說中最為經典的一本書!

如果要找一本書來類比它在我心中的位置,蹦出我腦海的居然是那本大名鼎鼎的《聊齋志異》。

當然有人肯定馬上要跳出來:《我當道士那些年》算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夠對比《聊齋》這種恢弘巨制?

這句話初聽貌似有理,實則毫無邏輯。偉大的牛頓早就說過:我們不過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世界。經典是什麼?經典是人類社會進步的一個節點,傳承人類智慧,也等待後來者將之超越。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膽子小眼光窄,從小到大看過的靈異類小說只有那麼幾本,還把我嚇得不行。

《聊齋》的經典地位無人能動,我也很喜歡看。郭沫諾老先生早就點評過《聊齋》:"寫鬼寫妖高人一等,刺貪刺虐入木三分",不過總是讓人覺得太官方了。我還是比較喜歡老舍先生的點評:「鬼狐有性格,笑罵成文章」,很生活也很貼切。要說《聊齋》這麼多年能夠給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恐怕就是那群鬼狐有情有義的個性了。果然「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而《我當道士那些年》正是把情義二字,寫的通透寫的徹底!

我國風水五行山字脈傳人、道童子轉世陳承一,天生體弱多病,不得不從小離開家人修行。故事極其精彩可怖,人物描寫值得砸味。無論是主線還是副本支線,都寫的精彩萬分。對於每一個人物的刻畫,從來都點到即止,筆道非常隱忍。

書中堅持每一個好人都有過往,每一個壞人都有不得不原諒的地方。注意,這對於專門成天胡思亂想,寫妖魔鬼怪的小說作者來說,特別難得!鬼怪之事,本就是劍走偏鋒;若立身不正,極容易寫歪。而最值得我們稱道的是作者對於生活的態度,對於情義的堅持,對於大道的追求以及他想帶給我們對於人生從善、從真的思考。

陳承一與姜立淳的師徒之情;陳承一與凌如雪的三世隱忍;老李一脈的互相守護,道法世界的相互成全,那一幕幕天地雷法下的身影,那萬分危急中堅定的眼神。一幕幕,一旦想起,就能馬上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全書最感動人的不止一處,而是處處流淌著的深厚情誼。三叔筆下的每一個人物活的都不輕鬆。雖是外人眼中的大能,卻也有不得外訴的隱痛;成為年青一代最厲害的高手,卻不得不接受相忘於江湖的命中注定;老李一脈雖道法神奇,卻無奈師門凋零、人丁單薄......每個人都有自己走不出的修羅場。

可是因為情誼二字,原來的仇敵可以幫你擋住致命一擊;因為情誼二字,有人跋涉千山萬水的來找你;因為情誼,可以放下天放下低;因為情誼,從此江湖兩忘,心卻緊緊連在一起。看罷全書,雖是精靈鬼怪,全感覺全身暖烘烘,熱乎乎。

姜師傅對承一說:「所謂紅塵煉心,追的是大道,棄的是小情。修心是煉,忍受各種割斷與不甘的煉。但修心也是沉,沉澱下來那些繁複於內心的最深處,再慢慢煉化。就好比一杯渾濁之水經過沉澱,也就成了清水,已經和泥沙分離了。緩緩倒出來,泥沙就可以拋卻了。」小子受教了!

世人都道神仙好,哪知情字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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