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見終點,也未見恩典,我與你極遠。」
鄭秀文在《高山低谷》中這樣唱到,卻不想歌詞變成了現實。
能讓愛人瞬間相隔天涯海角的,對婚姻的背叛當數第一了。
歌手許志安在車裡和一位女性舉止親密,牽手,接吻。
就在三天前,鄭秀文還在自己的社交平台INS上分享近況:
腿傷已經痊癒,全力準備演唱會。
「感謝困難,儘力就是最好。」是她的樂觀態度。
三天後,許志安十指緊扣的手,卻不是自己的妻子鄭秀文,而是馬國明的女朋友黃心穎。
被稱為香港最後一個童話的兩人,還是被現實打敗。
「我做錯了,對不起,對不起鄭秀文。」
發布會接受提問,許志安痛哭著道歉說:
「那天喝了很多酒,但是喝了很多酒不能是做錯事的理由,我非常後悔。我很難面對自己了。」
「我對我自己很陌生,我在反思為什麼不可以控制自己,去犯這個錯,起這個色心。」
「我希望在將來的日子裡,所有被我傷害的人都可以好好的。這個報道讓我深刻反思。」
1
相愛30年
敗給新鮮感
從16歲到46歲,這段感情分分合合無數次,走過來格外不易。
鄭秀文14歲那年,許志安早已出道。
那時候,鄭秀文就很喜歡電視里的他。
為了能離許志安近一點,鄭秀文報名參加了唱歌比賽。
拿到季軍後,她順利簽約了有許志安在的唱片公司,成了他的師妹。
1991年,兩人在合唱過那首經典歌曲《其實你心裡有沒有我》後不久,就傳出了戀愛消息。
後來許志安在談到兩人相戀時,不無甜蜜地說:
「那次年會,我就跑過去要她電話,天天找理由打電話給她,才把她追到的。」
可他不知道,鄭秀文連參加比賽的初衷都是他。
被說最多次的,是1999年的那場演唱會。
突然中途停電,全場漆黑,鄭秀文慌得不行,第一反應就是喊:「安仔救我」。
他從台下飛奔到她身邊,輕輕拍著她的背,低聲安撫。
2001年,香港的一個音樂頒獎禮上,許志安和鄭秀文同時拿了當年的最佳男女歌手獎。
從梅艷芳手中接過獎盃後,許志安動情地對著台下說出了「廚房宣言」:
台下觀眾起身為他們鼓掌,鄭秀文早已哭成淚人。
他們曾無數次傳出婚訊,卻在2004年情人節前說散就散。
許志安的說法是:「緣分盡了,一切都是自然變化。」
愛情進入空窗期,鄭秀文的事業也面臨瓶頸:主演的電影《長恨歌》上映後,收到很多差評。
之後兩年,鄭秀文患上抑鬱症,幾乎放下了所有工作,完全消失在公眾視線。
多年以後,在談起這黑暗的2年時,鄭秀文回憶:
「好像沒有動力,也沒有活力了,所以就很想休息。」
「有沒有特別難過的時間,難過的時候怎麼辦呢?」
「發獃,納悶,一個人納悶很長時間,可能一兩個星期都不出門。」
對抗過抑鬱症後,鄭秀文開了一場復出演唱會。
像之前每次一樣,她依然邀請了許志安。
儘管這時候,許志安身邊已經有了新女友。
他們分開了7年,又以朋友的身份陪在對方身邊。
許志安父親去世,鄭秀文會去參加葬禮;
張衛健結婚,兩人會一同參加。
鄭秀文想複合,但沒有勇氣,只好一直把想法放在心裡。
和女友分手後的許志安,讓鄭秀文找到了那份「勇敢」。
2009年,作為嘉賓的他出席鄭秀文的演唱會。
兩人再次合唱18年前那首定情作《其實你心裡有沒有我》。
鄭秀文有點俏皮地,把歌詞「是我愛你太多」改成了「是我愛他太多」。
緣分未盡,分開7年後,他倆又重新走到了一起。
他們多次對唱起那首《唯獨你是不可取替》,沒人不羨慕他們互相眼中滿滿的愛意。
「這就是愛情的樣子!」
有人查過,兩人公開合唱這首歌,不下於50次。
2011年,鄭秀文在社交平台正式承認了兩人和好的消息,「我實在害怕這種壓力,我並非要成就什麼驚天動地的愛情,我只想踏實地經營一段平凡的感情」。
2015年,一句「你可以叫我許太了」讓許多人為他們感到開心,兜兜轉轉這麼些年,最終還是走到了結婚。
2014年,鄭秀文在第33屆金像獎上再次空手而歸,這也是她第9次陪跑。
媒體問鄭秀文許志安有沒有送了什麼祝福,她滿臉幸福:
「每天都見,還祝福什麼。他說等我回去吃飯。」
2016年,許志安參加《蒙面唱將》節目,被主持人問到與鄭秀文的感情狀態,他的回應只有一句:
「開心就好」。
2
世間好物不堅牢
彩雲易散琉璃碎
歌手黃子華講過一個段子:
為什麼這麼多人希望鄭秀文和許志安在一起?
因為他們的愛情像童話。
現在,許志安的出軌,讓他們的愛情童話幻滅了。
其實出軌的概率,比你想像得要高得多。
中國人民大學性社會學研究所曾做過一個調查,外遇比例讓人震驚。
「一生一代一雙人」是美好的童話,現實卻告訴你:童話都是騙人的。
人為什麼會出軌?
心理學上有一個概念,叫做「邊際遞減效應」。
簡單來說,就是對同一種東西,消費次數越多,從中獲得的快樂感覺就越少。
科學家們做過一個實驗:
把一公一母兩隻老鼠關在同一個籠子內,開始,他們頻繁地交配,幾周之後,交配次數越來越少。
這時,把母老鼠移出去,換另一隻母老鼠進去,公老鼠又開始進入興奮狀態,頻頻求歡。
追求新鮮感,是動物的本能。
和動物不同,人類更懂得禮數和剋制。
但肉體不出軌,精神上卻難能保證,從始而終的一心一意。
《奇葩說》里有一場關於「婚姻里開小差」的辯論。
傅首爾說:「夫妻倆彼此看得久了,真的會暈臉。」
沒有誰可以一直把感情放在另一個人身上,哪怕是和你山盟海誓、許下諾言的另一半。
有兩位德語系的哲學家編了一本書《愛、慾望、出軌的哲學》,搜集了很多哲學大師的情慾主張。
最終他們得出結論:無論何種教育程度,無論當時流行何種道德或法律規範,總會有人出軌,人類史就是一部出軌史。
忍不住多看幾眼漂亮的異性、不由自主地為他們溫柔的舉止動心、甚至在有伴侶的情況下,幻想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的場景。這樣的經歷,大多數人都有。
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是:人是可以並且非常容易地,同時喜歡上好幾個人。
婚姻要求的一心一意,壓抑了人類情慾的本性。
這種束縛的存在,使得婚姻本身就是一個「不那麼舒服」的狀態。
有人說,伴侶出軌,他迷途知返就好了。
但遺憾的是,那些出軌後的人們,大多數都不會浪子回頭。
美國丹佛大學的一項研究顯示:無論是被原諒還是離婚散場,那些出軌的人,仍然會繼續出軌。
發生過一次婚外情的人,在下一段感情中,再次出軌的可能性是其他人的3倍。
一旦有了和「出軌」的經歷,就很可能會長久地受到它的影響,在下一段親密關係中,繼續傷害別人。
池莉的小說《所以》里,女主葉紫對男主一見鍾情,但男主當時已經有了妻子和家庭。
兩人沒有顧忌,仍然選擇在一起。
二人被捉姦在床,男主的妻子對葉紫說:「你今天是怎麼和他在一起的,將來,他會以同樣的方式和別人在一起。」
被愛情沖昏頭腦的葉紫沒有聽信她的話,和家人決裂,嫁給了男主,成為眾人唾棄的「第三者」。
婚後,她洗衣做飯,勤儉持家,努力做個賢妻良母。
數年之後,她卻發現,那個曾經口口聲聲說愛自己一輩子的丈夫,和別人網戀,同時出軌了多個年輕女孩。
出軌者總是在出軌,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也會肆無忌憚。
他今天狠心地背叛了你,明天,也絕不會心軟。
3
維繫婚姻的,到底是什麼
婚姻從來不是什麼牢不可破的東西,甚至很多時候,它讓身陷其中的人疲憊不堪,拼了命想逃離。
它常常是愛情的衍生物,卻無法總是妥善地「保鮮」愛情。
人性和本能、舊愛和新歡、厭倦和新鮮……婚姻有無數對手。
那麼,維繫一段長久的婚姻,除了愛情,還靠什麼?
1、道德和責任感
人類的一切關係,本質上都是交易關係,婚姻也不例外:你拿出才貌、性格,我拿出實力、背景……
但哪怕婚姻只是一紙契約,簽了約,就該遵守規則。
出軌是本能,忠誠卻是你的「職業操守」。
長大後回看《大內密探零零發》,發現一個細節,被周星馳飾演的零零發深深打動。
李若彤飾演的名妓琴操,一出場就迷倒所有人,零零發也不例外。
他內心動搖,但最終還是克制住了:
「我不能這樣做,雖然我想,但我要控制我自己。我已經有老婆,我愛我老婆。
有人打了個比方:「道德和感情,是婚姻的錨,有了這個基礎,多大的浪船都不會翻。」
錢鍾書和楊絳,是最好的範例。
他們的婚姻,是情投意合與志同道合:她包容他的孩子氣,他也會為她學著改變,一樣的專研學問,一樣的知書達理。
所謂靈魂伴侶,要求的不外乎是這些。
所以說到底,出軌還是忠誠,很大程度上是看感情能否贏過外界刺激,道德能否戰勝本性的動搖。
2、利弊權衡
《奇葩說》第五季中,以「鋼鐵直男」著稱的經濟學家薛兆豐教授,談起了自己理解的愛情:
「愛情本身發生的概率本來就是一個偶然性事件。
如果有兩個人註定是彼此的靈魂伴侶,在全世界70億的人口中,他們基本上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
所謂婚姻,也不過是兩個人合夥辦企業、簽合同。」
所以,利弊關係,也是一段愛情能否長久的重要參考。
有人覺得這個說法勢利冷血,可它給了我們一個現實的視角:
走得長遠的婚姻,實質是建立在深刻理解之上的「合作關係」。
離開TA,我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況且,這個時代,年輕人們對婚姻的態度越來越可有可無,願意「差不多就行了、湊活著過」的越來越少了。
沒有誰離開誰就活不下去,也沒幾個人能拋下一切非要和一個人在一起。
兩個人在決定邁入婚姻的那一刻,大都是相信愛情會長久的。
但也只有身處婚姻的人才知道,維持一段長久的婚姻有多難。
3、成長和妥協
沒人能一輩子做個不懂事的孩子,永遠享受別人的照顧。
婚姻中,停下成長的那個人,也很容易被「拋下」。
馬伊琍在捧著白玉蘭最佳女主獎盃告訴觀眾:「女人不要為取悅別人而活,希望你能為自己而活。
每個人的一生只有一次前半生的機會,勇敢地、努力地去愛、去奮鬥、去犯錯,但是請記住一定要成長。」
沒人會覺得她只是一個婚姻失敗的中年婦女。
也許一個人最高級別的自在,就是不活在別人的世界裡。
如果說愛情的底線是張雨綺的「我不怕失去你」。
那結婚的底線,可能是我已經做好了準備,有了足夠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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