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帶葫蘆去深圳大鵬古城,在古城門口的一個咖啡廳,素未謀面的老闆卻和我攀談了起來,他看葫蘆的眼神充滿了關心和愛意。
古城客流量特別大,老闆在忙碌之餘,也養了一條柴犬,討喜的模樣和性格,吸引了很多遊客駐足。
他說,我們家的狗,每次見到客人都會飛機耳歡迎,很多遊客都會拍合照發朋友圈。
他說,每天的忙碌,看到狗子的那一刻,是安心的。
他的表情逐漸黯淡下來,一個文藝的、憂傷的男人,一個愛狗的男人。
在後面的攀談中,我才知道,他家的狗狗有一次掙脫了繩子跑出去,被2個騎著摩托車的人抱走。
他重金懸賞,聲嘶力竭的尋找自己的愛犬,至今,沒有任何的消息。
我們只能祈禱,它只是被抱走,賣到了一戶好人家,過著幸福的生活。
我們只能祈禱,它不要變成別人餐桌上的美食,凄凄慘慘,繁華盡逝。
2015年到今年,我救治了幾隻在路上偶遇的流浪狗,它們大多患有疾病,有的甚至已經是犬瘟細小的晚期。
2016年初,我和葫蘆麻麻在小區里散步,碰到一隻髒兮兮的法斗。
肉肉的一坨,它很可愛,可能因為我身上留有葫蘆的氣味,它一直跟著我們,一瘸一拐。常識告訴我,這又是一條被遺棄的患病的狗子。
我跑到了小區最近的寵物醫院,叫來了寵物醫生,把它送到了店裡。
這是一條患有神經性犬瘟的法斗,由於病毒的侵蝕,它不停的抽搐。
醫生說,已經到了晚期,救不活了,與其讓它活著痛苦,不如安樂死。而且小區里還有很多別的狗狗,它有傳染性。
葫蘆麻麻那一刻放聲大哭,我強忍著眼淚答應了醫生的要求。
這是一個並不莊重的儀式,我親眼看到它軟綿綿的身體,慢慢的伸直了腿,變得僵硬。
我一直都不是一個能假裝堅強的人,沒有偽裝,在生死離別之間,我甚至一度陷入了憂鬱。
我很怕諾大的房間里,看不到它依偎在我腳邊的身影。
我很怕下班回到家中,再也沒有那個跳躍的精靈歡迎我。
我很怕當我焦慮煩躁時,它不會用治癒的微笑來安撫我。
直到後來,我像犯病一樣,出差時還要用攝像頭看下狗狗的狀況,當它們從聽筒里聽到我的聲音,那種興奮的眼神,讓我的煩惱一掃而光。
我嘗試走出自己,我翻閱了《西藏生死書》、《永恆的禮物》,我覺得他們不僅僅讓我換個角度看待狗狗的離去,也讓我學會了如何去珍惜生命。
有人會說,那不過是只動物,死了再買一隻。但對我們而言,它們就是我們家庭的一員,它們的愛簡單、純粹,沒有附加的條件。無論我們貧窮還是富貴,它們始終不離不棄。
在狗狗的世界裡,哪裡有主人,哪裡就是家。
我想我該做點什麼,無論是陪伴、玩耍,我想送一份禮物給我的狗狗。
這份禮物里有玩具,有食物,當然,最重要的是,有我的關愛、互動。
直到有一天,它們離開了我,我也有一份記憶,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TAG:寵物 | 面對死亡 | 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