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城記》

▲《貓城記》老舍 著

老舍在中國是個家喻戶曉的作家,在中小學課本上出現過他的很多作品,也許某些片段還要求背誦(留下了坑爹的回憶)。老舍的代表作有《駱駝祥子》《四世同堂》《茶館》。《貓城記》屬於他早年的作品,知名程度不如那些代表作,但《貓城記》在當年曾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青睞。有消息說,在1968年,諾貝爾獎已經決定將獎頒給老舍,只是由於他已辭世而改將獎頒給日本作家川端康成。可見《貓城記》的水平很高,可惜老舍敵不過時代的無奈,在1966年選擇了自殺。

《貓城記》是在1932年創作的,正值中國處於內憂外患時期,外有日本虎視眈眈,內有國共內戰。老舍別出心裁,把《貓城記》寫成一部科幻小說,在當時的中國來說,是很少見的,甚至在今天讀起來,也會覺得相當新奇有趣。在小說中,老舍通過主人公「我」對那一群長著貓臉的外星人,也就是貓人進行接觸和了解,主人公逐漸認識到他們的生活習慣、歷史、價值觀等,親歷了貓人一步步滑向黑暗卻無力挽救,到最後目睹貓人的滅絕。儘管結局是個悲劇,但老舍用黑色幽默的手法進行描述,讀起來感覺很輕鬆,甚至會很好笑,然而細細品味,能品出一股淡淡的悲哀。

老舍借貓人來諷刺當時的社會,也諷刺了當時中國人道德的敗壞,最重要的是,書中不僅只對現象進行了諷刺,而且還對箇中原因進行了剖析,有種我的雙眼已經看穿一切的感覺。例如貫穿整部小說的迷葉,讓貓人戀戀不捨的食糧,是鴉片的代名詞,貓人光靠吃迷葉就能活命,可見當時中國對鴉片的依賴是多麼的深。書中也說到學者、政府官員打著改革的旗號,為豐富自己的口袋不懈努力,而改革過後人民的生活繼續糟糕,國家的命運仍然不濟。中國人不守信用、崇洋媚外、喜歡內鬥的林林種種,書中都讓貓人來背鍋,表現得淋漓盡致。至於貓人最後走向絕種,看到這個結局,竟然覺得它們有些活該,不知道老舍寫到這裡時,心裡會不會覺得悲哀和凄涼。

貓人是30年代的中國人,老舍站在外星人的角度看清了一切。老舍筆下的貓人在30年後又再出現了,這次老舍卻不能繼續做外星人了,切身感受到了做一個貓人的痛苦和不幸,真是可悲可嘆。

▲廣美畢業展上 學生為《貓城記》所做的插圖 設計作者是美術教育學院的羅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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