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偉大的音樂家,三歲就公開演出,十八歲應阿瑟·費德勒的邀請在波士頓流行交響樂團進行演奏會首秀,擁有心理學、音樂學、禮拜儀式藝術三重博士學位的謝利博士,即使奉獻了一場場精彩演出,在台下仍然遭受因膚色帶來的隔離。
唱片公司在出發前,給司機托尼一個小本本,它是真實存在的黑人出行指南,規划了沿途允許黑人消費的餐廳和旅館。在旅途中,隨處可見的歧視,衝擊著原本就戴有色眼鏡的托尼。作為老闆的謝利博士只能住黑人旅館,去酒吧被人圍攻欺凌,試衣服被直接趕走,甚至夜晚出門被誣陷同性戀。如果這些小插曲還能忍受的話,作為貴賓的謝利博士竟然不能使用莊園內的衛生間,不能在自己表演的餐廳用餐,不可理喻。最過分的是,主辦方寧願冒著嘉賓不上台的風險,也要維護歧視種族的傳統,拒絕謝利博士在餐廳內用餐。一個人的歧視可以選擇無視,整個社會的偏見卻讓人無處可逃!
當整個社會都在維護這種價值觀,甚至連黑人都對此認同時,要想改變它太難太難。電影出現了兩個對比強烈的場景,一家給黑人提供住宿的旅館,同樣拒絕白人居住;停車加水時,馬路對面的黑人勞動者驚詫地圍觀白人給黑人當司機。或許,曾經被壓迫和奴役的那些人,他們已經習慣了不公正的命運。正如《被解救的姜戈》里,對黑人最狠的卻是由塞繆爾·傑克遜飾演的黑人管家。這並不是一件可悲的事情,向施暴者認同是人的正常心理反饋機制。幸運的是,不管有多少白人的迫害,也不管多少同胞坦然自己的地位,但仍然有思考者,有反抗者,黑人應該享有與其他膚色同樣的權利,謝利博士就是這樣的人。